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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管以后能走到哪一步,最终灭了东夷人那几个部族,替我们父母亲族报复了,我就带你云游天下去。等得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破空虚空,寻找回去我那世界的办法。既然九州鼎能够把我送到这里来,就一定能带我回去,你说呢?”
白‘吱吱’了一声,突然跳了出去,一爪子抓死了一条躲在路边的小兽,‘咔嚓’一口就把它的脑袋咬了下来,抱着那小兽的尸体一阵狂吸乱嚼,顷刻间吃了个殆尽。天巫抓着夏颉谈了大半天的话,却没有让人送一点吃食去那石板上,白早就饿得慌了。
夏颉心情无比的轻松,自从来到了安邑,他的心情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干脆蹲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白在那里捕食。这片旷野中的那些夜行的小兽顿时倒了大霉。一道白光在星光中闪动,时不时传来尖锐的惨嚎声,又一只小兽被白抓裂了头颅,热腾腾的血肉内脏,进了白的肚子。
轻松,为什么不轻松呢?袖子里有天巫赠送的一柄号称用星辰鬼神的力量锻炼了整整七百年的神兵利器,怀里有天巫下令,从黎巫手上敲诈来的十三粒可以增进自身元神精力的神奇丹药,这可都是白白得来的东西,能够让夏颉的实力突飞猛进的宝贝。天巫更说了,明日就破例一次,单独个给夏颉一个测试鼎位的机会,他就不用再等两年后的那次九州大试了。
抬头看着星空,星空和前世并无不同,唯独缺少的,就是那一轮圆月。漫天星相,恒古以来就是如此的运转不休,虽然星辰之力并不是夏颉的本命巫力,他无法从中得到任何的益处,可是夏颉颇依然感受到了这恒古庞大的力量。
一声幽幽的叹息,夏颉低沉道:“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夏颉有点无奈的叹息道:“这个世界,我还是不适应。以前有杨头命令我应该做什么,可是现在,要我自己思考很多事情应该怎么做。大丈夫成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在这个该死的大夏似乎不起作用。我己经让夏王屈,被刑天家淫了。若非如此,我早就人头落地,哪里还能找路回去呢?”
夏颉猛的跳了起来,朝白大声吼道:“白,回去了。到了我叫墨藻给你送上大块的肉来,不要在这里吃野地里的,小心沾染了鼠疫之类的,可实在是麻烦。”夏颉也不想想,白是否能听得懂‘鼠疫’这个发音是什么意思,纵身过去,一手拎起了满脸鲜血的白,把他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长嘶一声,大步的朝着安邑城奔跑而去。
强浑的土性巫力在眉心中旋转,刺激得浑身肌肉一块块的膨胀起来,一步迈出,就有数十丈的距离。体内的氤氲紫气更是浩浩荡荡,让身体仿佛羽毛一般轻盈灵动,在长空中没有发出一丝一点的声音。夏颉就好似一块被强力投石器砸出的巨石,势道极强,却轻飘飘不沾一点风气,整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
得意洋洋的仰天发出一声长嘶,夏颉对肩膀上挥动着长臂‘吱吱’乱叫的白笑道:“明日开始,教你修炼这炼气诀。你的‘白虎真解’,应该修练到了极深的地步,只有练这炼气诀,才能让你更进一步呀。白,我倒是真想看看,你以后能不能修炼出人身来哩。”
白‘嘎嘎’的狂笑了两声,张牙舞爪的在夏颉的肩膀上一阵乱跳,很是骄傲的指着自己的心口比划了又比划,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夏颉同样‘嘎嘎’大笑,吓得路边密林中的鸟雀突然飞腾起来,‘叽叽喳喳’的叫嚷个不停。
白一时兴起,看到这些鸟雀居然如此呱噪,立刻摆露出了山林之王的威风,一声巨大的咆哮从他胸腔中发出,巨大的风暴席卷了方圆数十丈的山林,一片片刀锋般的气劲划得那些树枝‘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满天血雨纷飞,无数鸟雀被白这一嗓子震成粉碎,化为肉泥摔了下来。
密林内,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打!”
‘飕飕飕飕’,数十点寒光从林子内射出,速度极快,劲道极强。夏颉眼尖,己经看出那是夏军制式用的弩箭,拇指粗细、两尺长的纯钢箭杆,三棱形的穿甲箭头,在夜空中反射着天上星辰的寒光,仿佛一群饿狼,朝着他的胸口就扑了过来。
‘哈’,一声大吼,夏颉身上肌肉突然膨胀成平日的数倍大小,一块块肌肉疙瘩撑碎了身上的衣物暴露出来,仿佛花岗岩雕刻出的色泽,一丝丝筋肉在星光下显得如此的清晰,充满了力量感。夏颉只是一拳朝着那一片弩箭轰了出去,一股狂风顺手而出,一阵胡乱声响处,那几十只弩箭早就被狂风不知道吹去哪里了。
夏颉大声吼道:“哪位朋友给我夏颉开玩笑?军用的制式弩箭,也是你们拿来好玩的不成?”每一支军用弩箭上,都刻画了或多或少的巫咒,若是真有人不提防被那弩箭射中,巫咒立刻发作,就算是巫,也是消受不起的。若不是夏颉这等土性巫力的巫武,身体结实到了变态的地步,谁敢正面当这种弩箭的攒射?
一条黑影突然从密林中跳出来,一柄青蒙蒙的二尺长、巴掌宽的短剑狠狠的朝着夏颉当面劈到。那剑锋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光芒闪动,堪堪距离夏颉的面孔还有数尺的时候,‘味啦’一声化为一道极亮的寒光,己经射到了夏颉的喉结前。
‘哈’,又是一声大吼,夏颉随手披上那件龙皮软甲,一拳朝着那剑锋砸了过去。土性巫力汇聚在他手臂上,整条胳膊简直比钢铁还要坚固十倍以上,拳头和那剑光、剑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一声巨响,一圈气浪朝着四周横扫,数百颗大树被那气劲震成了粉碎。剑光粉碎,剑锋被倒弹了数尺,夏颉却被那剑上蕴含的巨大力量,强行震退了数十步。夏颉狼狈的踉跄倒退,一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踏在了那地面上,附近的土层,都被震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缝隙。“该死的,你好大的力气,怎么比我的力气还大?”
那突然出剑袭击夏颉的男子力量比夏颉大了好多,一剑之下都有数十万斤的力量轰在夏颉的身上,仓促出拳的夏颉,自然吃了苦头。
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夏颉,我不要你死,只要你自己断去四肢,我就绕过你如何?”
自己断去四肢?开什么玩笑,夏颉不管是前世今生,还从来没做过这种没交手就求饶的下贱匀当。当下夏领一声怒吼,身上巫力全力运转,体内氤氲紫气更是混杂在了巫力中,把他的肉体力量提升了百倍以上,踏着‘隆隆’的脚步声,朝着那男子冲了过去。“大相所希,大声所希,大形所希,大音所希。土灵,现形。”随着夏颉的古怪咒语声,地上的泥土一阵扭曲沸腾,数条高大的土黄色身影从地下突然冒起,同样大声吼叫着,朝着那男子扑了过去。
唔,在天巫殿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除了天巫给夏颉讲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夏颉还很是敲诈了一番力巫殿煮,逼得力巫殿下属土巫殿的大巫,把他们土巫殿所有应用土性巫力的巫咒尽数传授给了自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巫殿。否则,天巫交待的事情也不过是几句话,哪里会让夏颉逗留到了深夜才返回安邑?
这七八条巨大的身影,正是夏颉学来的土性巫咒中很是实用的,召唤地下亡灵汇聚地气现身为自己所用的‘土傀儡’这等土灵因为里面有人的亡魂存在,智商极高,对战之时,却是不用自己耗费心力去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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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愣了一下,低声骂道:“一蛮子,怎么学会了这些巫咒?”他的短剑挥动,连续数剑轰在了那些土人身上,却只能斩下一块块的土块石块,但是这些土人一阵怒吼,脚下土层一阵翻腾,身体又弥补完全,哪里受到任何伤害?
‘啊呀’,那男子终于一声闷哼,被逼无奈的和用尽了全力的夏颉正面碰了一击。
‘嘎’,那青色的短剑首先扭曲,睁大了双目的夏颉一阵咆哮,脸上青筋一根根的爆突出来,浑身所有的力量怕不是有数百万斤?全部压在了那男子的手上。
土性大巫天生就在体力上占据极大的优势,夏颉颇这全力一拳,加上氤氲紫气提升的力道,立刻让那男子感觉仿佛泰山压顶一般,一口心血一震,已经到了嗓子眼上,若是这口血喷出来,他那劲气一泻,就要活生生的被夏颉当场一拳打死!
正在性命交关的厉害关头,早就从夏颉肩膀上消失的白突然有如幽灵一样出现在那男子的身后,两团凌厉的白光从白的爪子上冒了出来,渐渐的汇聚成了十道锋利的刀锋,狠狠的就朝着那男子的后心挖了过去。白更是无比龌龊、下流、无耻的,脚爪狠狠的朝着那男子的后庭捅了过去,他的脚爪上,依然是白光闪动。这是白在山林中抓野猪吃的时候,经常用的招数啊。
密林中有人尖叫起来:“夷令,小心身后啊!”
数十支弩箭雨点一样朝着白射了过来,同时还有十几条人影手持长剑,怒吼着冲出了密林。
‘噗嗤’一声,白的野性发作,活生生的掏出了那男子的一块肩胛骨,这还是那男子听到了同伴的吼声,急忙把身体扭动了一下这才避开了要害,否则白就会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可是下体的那一脚,他可就避不开啦。一道凌厉的气劲直接从那男子的粪门轰了进去,直捣他的五脏六腑,疼得这男子眼前发黑,‘嗷’的一声丢掉了短剑,高高的就跳了起来。
夏颉的一拳轰在了那夷令的大腿上,强劲的拳头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齐着大腿根儿轰碎了他的腿子。那几个土灵更是直接跳起,用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向了夷令,把他砸得落在地上,一口一口的鲜血狂喷了出来。
眼里黄色的寒光闪动,夏颉无声的念诵了一声简短的咒语双手结印朝着地面按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千丈方圆内大地突然绽开了无数条裂缝,数以万计拳头大小的戊土神雷轰鸣着从那裂缝中胡乱的蹦了出来,对着密林中的那些活物就是一通乱轰乱炸。
冲出来救夷令的十几个黑衣人显然都是庸手,最高不过七八等巫武的水准,被夏颉这戊土神雷一轰,顿时全部喷血倒地,肢体破碎。密林中也传来了无数人的呻吟声,想必是那些弓弩手也被炸翻在地,如今正在地上挣命。
夏颉长吁了一口气,松开全身的气劲,朝着那倒在地上吐血的夷令喝道:“谁叫你们来的?夷令?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夏颉有点奇怪了,这夷令是想要教训自己么?否则怎么只是仅仅让自己自断四肢?而且这夷令毫无疑问是一个高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肉体强度超过了正常大巫的鼎位水准,如果不是自己最近修为突飞猛进,怕是第一剑就足以重伤自己了。
那夷令躺在地上,只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夏颉恼怒,狠狠的一脚朝着夷令断掉的那条大腿踏了下去,他怒吼道:“你敢不说怎地?可不要逼我逼供你,大夏的天下,可没有。”夏颉的声音突然降低,含糊其辞的嘀咕道:“,大夏可没有‘日内瓦协定’来保护你的。就是老子以前,也从来没遵守过这该死的协定啊。”
蹲下身体,夏颉就要用以前学来的分筋错骨的手法来逼问口供,那夷令想必是明知道自己不得幸免,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夏颉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