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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生毕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四十多年的生命全部奉献给了铸剑,神剑山庄在自己手中威名日胜一日,以足可与传承千余年的四大修炼世家比肩。现在,就算是圣地与魔教,都经常下单订做大批兵刃。神剑山庄,似乎与好剑好兵器已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铸剑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以致于自觉比一般人衰老得更快。但是自己经营一世的威名竟然会毁在金叶子的手里么?
“夺命金叶子”,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楚御天眉头紧皱,双拳捏出大把的汗水,霍然睁眼,锐利的目光如两柄利剑出鞘,散发的气息恍若沉睡的雄狮昂首醒来。
右拳猛得朝前一挥,轻柔的风飘然而出,轻盈得似乎还敌不过柔嫩的春风。不过拳风到处,看似和缓,打落至缤纷的花枝上,每一朵花都摇摆不定,前后数十丈的花,霍然在同一时刻落下,在绿叶青藤的掩映中同时落地。飘落的花瓣,飞舞之姿曼妙窈窕,落地无声,却深入数寸的土壤中。
拳风轻,势道强,几百朵落地的花却一片花瓣也不掉落,全部完好无损!
楚御天满意地笑了,自己这招【落花无声】总算还有年轻时的威力与巧劲。
一个背负双剑的肥胖中年从园外走来,他的肚子圆得就像皮球一般,走起路来左右摇摆,显得滑稽可笑。但嘲笑过他的人一定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因为他就是二庄主楚御魂。
楚御魂走到庄主跟前,一脸凝重,道:“大哥!”
楚御天沉声道:“十二剑使回来没有?”
“【秋剑使】重伤而回,据他所言,其余十一剑使与五百精锐铸剑师被【鬼剑门】的人困在了【狼山】。”
楚御天闭上双目,道:“这么说一时都回不来了?”
“庄中十二剑使与精锐尽皆外出,金叶子此时来犯,不知大哥有何良策?”
楚御天语气萧然,道:“顺其自然吧,魂弟!如果庄子能渡过此劫,我便将庄主之位传给你!”
“大哥,我……”
“不用多说了,大哥已经老了!”楚御天睁开眼,拍了拍楚御魂的肩膀。他望着天边飞过的一行白鹭,心神似乎飘到了极远的地方,道:“若是我早几年将这位置传给了你,现在已一个人悠游在外,也不用承受这些烦心事了!”他指了指空中白鹭队伍的第三只,道:“御魂,击那第三只鸟的眼睛!”
大哥对他的考较已不是第一次了,既然说是击那第三只鸟的眼睛,要是错误命中或是余威波及了其他的鸟,或是击错了其他部位,自己便算是失败了。楚御魂不敢怠慢,仰起头,静下心来,一颗心似乎都放在了第三只鸟的眼睛上。猛然间蓝白色的一只雷箭从指尖冲天而起,刺破百丈高天。
那第三只鸟堪堪要被命中,却有一道暗金色闪光从天边闪至,撞开了这只白鹭,使得雷箭落空。
楚御魂面上无光,喝道:“阁下何方神圣?”他拔出背剑,便要控气御剑,纠天上那人下来。楚御魂却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色,道:“且慢!”
暗金闪光从天而降,落在二位庄主数丈之前。
闪光收敛,却是独孤败,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脸上毫无半分血色。
他收了影翼,道:“二位庄主何必要跟天上的小鸟为难?”
楚御天御魂两兄弟齐齐变色,暗忖,虽然庄中主力在外,但小寒山一带,空中、地面乃至地底都布有暗线,此人竟然能无声无息地闯入,倒是不可小觑了。难道此人便是金叶子?
楚御魂道:“金叶子,果然名不虚传!”他左手将另一把背剑也抽出,双剑交叉胸前,跃跃欲试。刚才这“金叶子”害自己一击落空,大大损了自己的颜面,此刻不给他个下马威,那纵横半生的英名何在?
独孤败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二庄主了,在下并非什么金叶子!”
楚御天显得十分放松,楚御魂却是全身戒备,那眼神仿佛在说:“如你这般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除了金叶子,还能使哪个年轻高手?”
独孤败心知光说无用,便出示怀中的【乘龙令】,道:“二位相信了?”
楚御天笑道:“原来是萧院长麾下,恕楚某眼拙,阁下上下怎生称呼?”这楚御天对少年人尚能如此有理,毫无架子,果有长者风范。
独孤败收了【乘龙令】,道:“不敢!在下姓君,贱号不息。久仰之类的话便不多说了,萧院长听闻山庄有了些小麻烦,便命在下前来,希望能替二位庄主排忧解难,略尽绵力!”
楚御魂对刚刚独孤败阻止他击鸟之事仍耿耿于怀,加之发现此人修为空空如也,心中大是不岔,道:“楚二倒想请教请教朋友有何本事来替山庄排忧解难!”手中两柄铁剑发出一寒一热两种气息,无形的威压已笼罩四野。身为庄主,两柄铁剑自是不凡,乃是上品灵器【日月双剑】。双剑的威力也不是一般人能使用出的,只有炼有【两仪心法】之人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双剑的最大威力。
楚御天道:“魂弟,休要莽撞!”
大哥既然有命,楚御魂当即收了心法,两柄铁剑随手一挥,便自行插入了背上剑鞘之中。
独孤败淡淡一笑,道:“二庄主神技惊人,在下是万万接不住一招半式的!实不相瞒,在下此行,正是为了金叶子一事。二位若是信得过【乘龙学院】,不妨将内情告知在下!”他不说“信得过在下”,而言“信得过乘龙学院”,言外之意自是若不奉告,则是将乘龙学院的美意拒之门外了。
楚御天哈哈一笑:“既然是萧院长的得力助手,楚某自然是信得过的!”独孤败出示的【乘龙令】乃是“院长亲临”一般,楚御天自然认之为“得力助手”了。他又道:“魂弟,你跟君朋友详细讲讲!”
“是,大哥!”楚御魂领命,道,“这十日来神剑山庄已收到了七枚金叶子了。说来惭愧,金叶子神出鬼沼?出入神剑山庄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十天前,我兄弟二人从卧房醒来,发现了金叶子留下的五枚金叶子。大哥的门上嵌入了三枚金叶子,我的门上嵌入了两枚金叶子。我兄弟二人见到这金色叶子都是心中发寒,金叶子这厮既然能在我二人毫无知觉的情况留下金叶子,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取我二人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独孤败暗忖,金叶子挥金如土,使用的暗器皆是用纯金打造的金叶子,是以江湖中人不记得他本命,只称他为金叶子了。他杀人前都要寄给被杀对象金叶子示警,江湖的说法是“以钱买命”,他若认为此人值钱,便多给几枚金叶子,若认为不值钱,可能只留下半枚金叶子。
第八十八章 贵客
独孤败暗忖,金叶子挥金如土,使用的暗器皆是用纯金打造的金叶子,是以江湖中人不记得他本命,只称他为金叶子了。他杀人前都要寄给被杀对象金叶子示警,江湖的说法是“以钱买命”,他若认为此人值钱,便多给几枚金叶子,若认为不值钱,可能只留下半枚金叶子。据说他留下三枚金叶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有限几次,留下两枚金叶子的情况也不多。看来他倒是很看得起神剑山庄的两位庄主。
楚御魂又道:“金叶子又在两日前在犬子和大哥的千金房中各自留下了一枚金叶子,数目加起来共是七枚!金叶子这厮也忒猖狂,此意竟是要将我一家人杀得干干净净!”说到最好,他语气愤怒无比,拳头握得“格格”直响,如愤怒的公牛般瞪着独孤败,像他就是金叶子一般。
也就独孤败能受得了被人像瞪着杀父仇人般瞪着,换了别人,就算能忍受,绝计也不会如独孤败这般轻松,一直都笑吟吟的。
独孤败心道,楚御天的女儿便是萱萱那个丫头了,楚御魂的儿子应该便是那日在洛阳城外遇见的二公子了,看当日情形是接他表妹到庄中做客或是作为对抗金叶子的援手,我看来得抽空去拜访拜访这个表妹了。
独孤败猛然想起一人,便道:“不知大公子楚玉龙为何未收到金叶子?”
楚御天道:“犬子在外学艺未归,因此没赶上这场劫难,说来也算幸运!”听他语气,堂堂庄主对金叶子确实忌惮非常。
楚御魂却跟他大哥性格完全不同,听他语气恨不得随时要跟金叶子干上一场。他又接着道:“金叶子这厮藏头露尾,做事一点也不痛快!想必君兄弟也知道这厮的规矩,留下金叶子之后,一个月之内不定时来进行所谓的‘夺命’。这一招却是阴险狡诈,弄得我们这十余日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时刻提防着金叶子出手。想必金叶子欲以此种方式消磨我们的精神和意志,待我们完全疲敝之时,就会出手!”
独孤败听闻楚御魂之话,对金叶子的兴趣越来越大了,甚至还有些佩服这个人了。发出“夺命金叶子”,便如发出阎王帖,让人一个月来时刻提心吊胆防他来犯,心惊肉跳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称其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也不为过,更准确些倒更符合兵法中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谋略了。
三人强加详谈金叶子的行事手段,独孤败也大致摸清了两个庄主的性子。
大庄主楚御天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二庄主楚御魂性子直爽急躁,只能算是战阵中的急先锋。
已入夜。
独孤败作为贵客,被安排在了一间上等客房。房间内摆设朴素,一应设备俱全,墙壁上挂着几幅书画,四个角落燃着四盆檀香。周遭环境清幽,虽说是客房,独孤败更觉得像是读书人的书房。
以独孤败的性子,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房内。
他问过下人,便来到了东厢的二公子楚玉牍的房间外。朗朗书声从房内传出,不绝于耳:“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如此凉夜,这二公子仍苦读不息,看来果真是书呆子一个。他家学渊源,读的书也是与剑相关。独孤败那日与之匆匆相遇,便对二公子本有了好感,当即在窗外朗声道:“敢问雅士剑者何用?铸剑长短若何?”
只听二公子以书中之言答道:“盖以剑之用途,虽非专供杀戮,亦为文士之饰品,然究仍以防身拒敌为主,如剑长则运用不便,剑短则难期致远,短者轻而不易击坚,长者重而挥动迟缓,二者均非剑制所宜。”
独孤败破门而入,二公子“啊也”一声从座位上跃起,虽不说话,但那副神情是在说:“怎么是你?”
“小弟君不息,二公子应该还记得在下?”
楚玉牍躬身行礼:“那日得罪了君兄,望请海涵!”
“道歉只需要一次就够了,如果楚兄当我是朋友的话!”独孤败大马金刀直接往书桌前的座位坐下,显得比在自己家都要随意。
楚玉牍道:“不知君兄深夜亲来有何赐教?”他也回了座位,笑容温文尔雅。
独孤败看得书桌上几本书散乱地堆在白纸之上,其下似乎是一副图画。独孤败来了兴趣,笑得不怀好意:“不知楚兄在书下藏了何种经典?”便伸出右手去拨那几本书。
楚玉牍显得十分慌乱,急忙按住独孤败的手,道:“君兄,动不得!”
独孤败笑道:“难道下面藏了什么chun宫图不可?”
楚玉牍大惊,连忙道:“君兄说得哪里的话!楚玉牍岂是轻薄淫邪之徒?”
“你不是,我是,给我看看!”独孤败伸手去抢。
楚玉牍连忙趴在桌子上,护住了数本和下面的白纸图画。
独孤败坏坏一笑,计上心来,指着楚玉牍身后,故作惊讶道:“表小姐?”
楚玉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