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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如果我让你们的古魔大人消失呢?敖游,送我进入封印内,我干掉古魔,他们的施阵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独孤败转头朝祭台中心,也就是封印中心走去,“另外,我就是独孤败!”
老宫主一时怔住。
“白水宫主,不要过分激动,专心催阵!”另外四位宫主很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传音安慰道,“他这一去是找死,就让古魔大人帮少宫主报仇!”
……
封印中央,非非如白色的幽灵,紧闭秀目,漂浮在空中。
“非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独孤败举头喃喃,“我这就去杀了迦楼罗,让你脱险!”
“死人……你是疯了吗?”敖游脸色发白,他深知迦楼罗的可怕。
一个大鹏王就令龙族万世不安,而迦楼罗,更加要强大千百倍。从诸神联合封印这一点,就不难看出绝世大魔头的厉害程度。
“对,我是疯了!”独孤败淡淡一笑,“你不要告诉我没法子送我进入封印。”
“罢了,罢了,龙可从没给人这么小瞧过!”敖游往四周瞧了瞧,只见五行元素封住了他们的来路,“我们可是自愿进入了阵法中心,难以出去了。你要是不能击杀古魔,本龙也只能跟非非一样被炼化了。三条命,现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那就不要婆婆妈妈,非非的时间不多了,早送我进去就多一分生机!”
敖游闻言点头,浑身乌光一闪,化作山岭般的百丈长龙,周身的龙元缭绕,如甘霖般洒向祭台。
登时,祭台上出现了巨大的符箓,重重叠叠,是被诸多神祇无数次加固的诸神封印。
“龙现在要施展妖传秘法了,可能会有些痛苦,你准备好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
“……昂!”敖游长嚎一声,“你确定不发表遗言?”
“确定肯定以及断定……敖游,谢谢!”
敖游“嘿”的一笑:“等你出来!”忽然间巨口一张,吞云吐雾,彩霞缭绕,其中有无数黑色的虚空风暴,绞在一起。
敖游龙躯一盘,将独孤败裹在中央,看着虚空风暴与诸神封印撞击在一起。
轰隆隆!
天地都剧烈的震荡,诸神封印间露出了一条细小的豁口。当然,这种豁口是有方向性的,只能从外而内,不能从内而外,否则趁着这空当,古魔就逃出来了!
龙躯一甩,独孤败缓缓下降,敖游口喷一道雷火,环绕在独孤败四周,形成蛋壳般的保护,送他安然进入一现即逝的豁口之内。
“他龙大爷的,诸神联合的封印果然厉害!”敖游累得够呛,化而为人,匍匐在祭台上,“本以为会很轻松,不料龙大爷差点没给累死!”
就这样趴在祭台上,被蜂拥的五行元素给淹没,能感觉到从骨髓里向外不断地流失着生命精华,被大阵吸收,转化为阵法的力量。
敖游也管不了那许多,体内的龙元几乎耗干,加之命精元被抽,正是祸不单行,只盼“死人”能够快点搞定!
“啪!”
敖游猛地大力拍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就算死人干掉了古魔,他要怎么破印而出?”敖游语无伦次地自语,“龙大爷可没那个能耐放他出来啊!是了,这小子早想到了,怪不得刚才跟本龙说‘谢谢’,也不叫我‘孽龙’改称‘敖游’了……哎呀!这样下去五行宫的杂碎们不收手,不光非非没得救,龙也死定了!这小子,跑到封印里去斗古魔,平白无故将自己陷入封印中,还搭上龙一条命,怎么不等古魔破印而出……龙大爷没想到,你小子难道也没想到么?”
独孤败自然想到了。
进入封印内,一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得不全力以赴;二来防止古魔出世,对世间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
救不了非非,搭上了敖游,无论胜负自己都不能破印而出……
从最开始,他就是奔着与迦楼罗同归于尽而去的!
第五十章 不败的男人!
敖游思潮起伏。
有些人,乍一看不像是英雄,仔细一看原来就一混球,可他为何就能做出一些其他混球或是英雄们都不会做的事呢?
他的战斗,往大了说,是搏杀古魔,保卫人间安危,安定六界沉浮,往小了说,就是为了使五行宫各宫主计划落空,希望非非能够脱险。
可是,除了我敖游外,没有人为他送行。
英雄的事业,本就不为人知。
他在黑暗中守护光,即便化身为别人眼中的黑暗。
活在光明中仁义无双的名门大亨们,兴许正在坐观五行宫与天心派的成败,以牟取自己最大的利益以及名声。
独孤败,你追求的难道仅仅是胜败?
当命精元不断外泄的时候,真个如万虫噬体,痛不欲生,度日如年。亏得真龙的血脉特殊,命元浓厚,敖游还不至于昏厥。
只不过体表被五行元素覆盖着,如披着五色的战甲,生命之力却一点点被吞掉。
邪神大阵中五行元气葱葱郁郁,浓得快要结晶,敖游避之不开,只得守住心中一丝清明,以使命精华尽量慢地流逝。如果昏迷过去,命精元的流逝就如开闸放水,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像非非现在这样——
漂浮在空中,冷艳的面靥苍白,浑身的皮肤几乎有一种透明的意味,仔细看去,便能瞧见肌肤之下的血管筋脉,连那血管与经脉,也变得越来越透明。令人有一种错觉,她不过是现实里的一只虚影而已。
如果现在有人过去抓非非的手,一定只能抓住空气。命精元即将衰竭,就是这样。到最后,命元断流,整个人就此消失,甚至半点痕迹都没有。
敖游盘膝而坐,不时观察一下非非的状况,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之色,喃喃道:“死人,你要是不快点,龙倒是撑得住,至于姑娘就不好说了!”
……
五芒星的五角之上,五位宫主皆是吃力万分。
黄金人、树藤人、稀泥人三位宫主生得特异,难见表情。那外表还算正常的白水宫主与魔火宫主,脸上的肌肉全都绷紧,豆大的汗珠湿透全身,周身青筋凸起,想是压力着实不小。
也就白水宫宫主在羽化峰境浸淫的时间最长,此刻还能比较随心所欲地分心传声。
于是一个苍然威严的声音同时传入四位宫主的耳中:“这样下去破解封印还需要七天七夜,拖得越久恐怕变数越多,我担心天心派的人迟早会发现我们,会过来搅局!”
魔火宫宫主传音表示赞同,道:“天心派的婆娘们可不会有独孤败那么傻,自动进入大阵中央,尤其是秦月心机深沉,难以对付!”他的声音微微一滞,接着道:“只能动用血祭吗?”
白水宫宫主道:“血祭还不行,必须要用生命来祭奠,必须要施阵五人的生命!”
其余四位宫主闻言,皆沉默不语,考量着是不是要为古魔奉出生命。
顿时整个祭台上变得十分安静,针落可闻。
白水宫也没有再说什么,害怕动员不成,反而使这几人临阵脱逃了。
折合成英灵战场外的时间,已过了一天一夜。
白水宫宫主忍不住再次传音:“各位,不能再拖了,我感觉到血灵残阳外的埋伏正在被攻破,一股令我心悸的气息出现在那里,想必是秦月率众到了!”
魔火宫宫主道:“只要总宫主一声令下,我等慷慨赴死,义无反顾!”
其余三位宫主皆无回应,都没那么慷慨地想要为古魔而奉献出自己的性命。
“古魔大人会以你们为耻!”白水宫主长叹一口气,“我,白浪,永不背板古魔大人,我将用我的生命为古魔大人开辟破印而出的道路!”
语毕,周身的水元素大肆震荼?到达空前强大,而白水宫宫主原本的鹤发童颜变得褶皱,细嫩如婴儿的皮肤极度缩水收缩,干巴老皱,斑纹横生。
一缕血,从他的眼角流下。
“总宫主已为古魔大人献身,你们还等什么!”远远的,魔火宫主感应到了这一切,登时胸中炙热,气血翻腾,露出疯狂的热忱之色,道,“古魔大人,您的复活就是我的永生!背弃古魔大人的人,等到古魔大人出世,你们一样是难逃一死!”说着,丹田深处的魔焰火种爆裂,毕毕剥剥的声音响起,气海的真气全部燃烧,魔火顺着经脉脏腑由内而外的伸展,不多时,魔火宫宫主就烧成了灰烬。
另外三位宫主被魔火宫主最后那一句“难逃一时”给震慑住,难以取舍。
戌土宫主泡在沼泽里,看不出表情,道:“两位宫主,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效仿了,天知道古魔大人是不是已经被独孤败打败了。到时候,破印而出的是独孤败,而不是古魔大人,那就……”
“大胆!”青木宫宫主厉声喝斥,“古魔大人怎么会败!独孤败,曾收服妖龙、大闹妖界是不错,可他在古魔大人面前,远远还不够看!”
戌土宫主被这一喝,如同被打了一闷棍,默不作声。
黄金宫主忽然道:“古魔大人魔法通天彻地,如果出世后未必就不能复活我们。我担心的是,我们现在忠心不诚,会不会被复活后的古魔大人感应到。”
“感……应到,古魔大人一定会令我们身形俱灭,铲除我们的十族!”戌土宫主的话声有些发抖了。
“罢了,我等为古魔大人效力多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用我们的血与命,为古魔大人铺垫出一条新生的康庄大道!”三位宫主同声道。
短暂的犹豫之后,三位宫主一一杀身陨落,有一种别样的悲壮意味。
正在这时,已经“死去”的白水宫主白浪忽然睁开眼,阴冷地笑着道:“真是一群蠢货,其实只需要四个人的命就够了!”
他手一挥,周围的水元素开辟出一条通道,径直连同到祭台的下方。
白浪缓缓地走下祭台,途中那枯老的皮肤再次变得细嫩如婴儿。
“五行邪神大阵的邪神,我用血与命,召唤你,降临。你的使命,就是揭开诸神的封印!”白浪身体悬浮在空中,如巫师般开始念咒。
隆隆隆!
万钧雷霆降下,轰击在祭台的四具尸体之上,本来面目全非的尸体立时化作一滩血水。
雷霆将其中的命精元淬炼,直冲云霄,纳入云层之中。
哧哧!
四条血柱冲天而起,连接到云层之上,五行元素也纷纷腾起,汇聚在祭台的正上方。
刷!
中央的一缕寒气逆空而上,使得整个祭台的温度骤降,飞霜落雪。
雷闪之中,五行邪神的躯体一分分浇铸而成。
邪神聚体足足历时半个时辰之久。
好邪神!黄金作体,青木为脉,圣水凝血,魔火成气,戌土炼肉,寒气成丹。五行为躯体,阴阳在脚下。挥手可裂泰山,踏足能截汪洋。吐一口气,吹灭万里;发一声吼,震裂九霄。目光一扫乾坤裂,威临人间是邪神!
轰隆隆!
邪神足有百丈高,一脚就将诸神祭台给踩塌了一块。
然而与浩瀚的祭台相比,邪神的仍如小小蚂蚁一样,缓缓地向着中央移去。体型巨大,使得他的移动格外缓慢。
体型巨大,又能移动迅捷,是鹏鸟一族才具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
当五行之力全部升空凝铸邪神之刻,非非体内的寒气也全部冲出,她的身体如枯叶一般飘落而下。
“非非姑娘!”敖游伸手去接,却直接穿透了非非的身体。
非非足不点地,幽灵般若隐若现,以飘渺的声音道:“你是独孤败的朋友?”
敖游怔了一怔,料想非非闭目昏厥之时意识仍在,才知晓自己是独孤败的朋友,他当下点头道:“是的。”
“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失败的!当他出来的时候,你替我转告,我要谢谢他,是他让我知道了被人关怀被人爱护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他教会了怎样哭,怎么笑。”
非非的身体明灭不定,眼角一粒晶莹的泪珠滑落,顺着白皙的面庞滴落,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