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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荣亲王和荣亲王妃。
荣亲王脸色更沉,荣亲王妃脸色惨白,楚玉盈完全呆住了。荣太妃霍然抬头,突然走了进去。
“素心。”
太后回过神来,立即唤了一声。
荣太妃不管不顾,径自吩咐。
“来人,伺候公主更衣。”
太后也想起了什么,猝然回头,眼神威严而煞气隐隐。
外面的人全都低着头,装聋作哑。
宫女很快拿来崭新的宫装,要给郑馨怡穿好。而惊吓过度的郑馨怡,此刻突然回过神来。她慌忙翻被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无视身后宫女的呼唤,跌跌撞撞的就向太后奔来。
孝仁帝已经退了出来,并同一时间下令御林军将贼人逮捕。
那一瞬间,秋明月明显看到孝仁帝掠过荣亲王的眼神,阴冷而杀气微微。
她心中微颤,下意识的靠近凤倾璃。凤倾璃握住她的手,她低头,他对她微微摇头,用唇语对她说。
“没事。”
秋明月点点头,心中微安。
凤倾寰突然抱拳对孝仁帝道:“父皇,儿臣去帮忙。”
“嗯。”
孝仁帝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凤倾寰立即也跟着飞身而去。秋明月连连冷笑,凤倾寰这是要放虎归山吧。
凤倾璃却悄悄对她说,“放心吧,他逃不掉。众目睽睽,大皇子如果放跑了他,也不好交代。”
秋明月点点头。
而屋内,郑馨怡奔向太后,却被荣太妃给拉住,冷冷呵斥。
“把衣服穿好,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皇室还要颜面。”
郑馨怡一震,太后也已经走了进去,看着衣衫凌乱的郑馨怡,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对身边的宫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公主更衣。”
“是。”
宫女颤颤巍巍的走上来。在荣太妃和太后两人迫人的眼神下,郑馨怡不敢再放肆,乖乖的任由宫女给她穿好衣服,只是身子微微发颤。
金嬷嬷去里间,翻了一下床被,没看见那一点嫣红,回来对太后耳语了几句。太后松了口气,但是看着郑馨怡的模样,又忍不住怒火中烧。
都这么多人看见了,即便没有被破身,也没了清白。今日抓到了凤倾翔,郑馨怡也只能嫁给他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愤怒。
恰在此时,听得外面一声低低的呻吟,随即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刀剑铿锵声交错而过。
宇文溪哼了一声,“看你还往那儿跑。”
第三十七章 虐死公主,一劳永逸
随着这一声落下,秋明月知道,一切结束了。
凤倾翔被人带了上来,当前一人是最初奔进去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面目俊朗,唇红齿白,眼神虽然有些冷漠,但是也不减他本身的风姿英俊。
这就是宇文溪心仪的那位御前一等带刀侍卫,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许少将军了吧。
郑馨怡被人带出来,看到凤倾翔,双目立即充血般的红,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这贼子,我要杀了你——”
她猛地扑上去,尖锐的指甲要抓花他的脸。太后连忙吩咐宫女拉住郑馨怡,她犹自在那儿大吼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前一刻人们心目中高贵与美丽,端庄与温柔并存的公主,此刻披头散发,双目通红,破口大骂,比市井泼妇还不如。许多大臣都低下了头,今天这事儿诡异得很。先前在昭阳殿,看馨怡公主的样子,她分明是心仪镇南王世子的。怎么转个弯儿,却又和荣亲王府的长子被人抓奸在床?
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同寻常。
“够了!”
太后气得浑身发颤,看着郑馨怡疯癫痴狂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谁来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明月看着太后,这个老人,从最初在宝华寺相识。她给自己的印象都是高深莫测的,然而此刻,她却那般狂怒以至于失了身为太后的尊贵雍容和基本的冷静沉稳。看来,她还真是将郑馨怡放在心尖上疼的。就是不知道这份疼宠,比起自己的亲孙子来,谁重谁轻?
她会不会为了郑馨怡,将凤倾璃的世子之位剥夺然后加冠在凤倾翔身上让郑馨怡成为世子妃?
郑馨怡却突然似想起来什么,疯狂的大喊。
“太后,皇上,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
太后双目锐利如电,死死看着郑馨怡。
“谁?”
谁?郑馨怡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凤倾玥。却见他正愣神的看着她,眼神寂寞而悲伤,身子也有些发颤,似乎对她的背叛失望而心伤。
她浑身一震,一刹那间心念电转。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凤倾玥约她出来的,为什么这个人变成了凤倾翔?凤倾玥在这儿,证明那字条的确是他写的。他确实邀她在此相会,可是大约是临时有事走了,或者久等她不来而去了他处。
可是,为什么凤倾翔为什么会在兰英殿?
“我问你。”太后久等不到她回答,上前一步。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
郑馨怡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噎。她该怎么说?说是凤倾玥约她出来相见?未婚男女,且方才在大殿中又有了赐婚的风波,此刻说出这事儿,无异于自打嘴巴。堂堂一个公主,大晚上的与男子在僻静的宫殿相会,就算今日查出来她是被人陷害,名声也彻底的毁了,太后也会对她失望透顶,甚至她公主的尊荣也会被剥夺。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
可是,如果不这么说,她该如何做?
还有,她之前明明安排的让身边的侍女推秋明月下水。对,秋明月。
她猛然抬头,看见秋明月站在凤倾璃身边,沉静的看着自己,眼神微微淡漠讥诮。
郑馨怡忽然心中一凉,秋明月为什么还好好的?为什么?
正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上官陌尘。
侍卫宫女散开一条路,上官陌尘正带着自己的妻子秋明霞走来,见到孝仁帝和太后,夫妻二人当先行礼。
“微臣(臣妇)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太后此刻怒火中烧,压根就没心思理会他们,孝仁帝挥了挥手。
“上官世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他眼神隐隐有些寒意,今日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荣亲王妃却是死死盯着秋明霞身上那件披风,眼神几乎要烧出火来。
上官陌尘正想回答,秋明月却惊讶出声。
“大姐,姐夫,你们不是回昭阳殿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她话音未落,太后和孝仁帝以及郑馨怡齐齐看向她。眼神各有所思,却都纷纷有些暗沉。
秋明月很自觉地将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末了又问秋明霞。
“大姐,你们没回去么?”
秋明霞道:“方才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在那边休息了会儿。我让初竹去禀告母亲,可是她久久没有回来,我心中担忧,便过来看看。”她顿了顿,看了看周围的人,敏感的察觉到有大事发生。她避开不谈,只问。
“五妹,你可有看见初竹?”
秋明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呀的一声。
“我想起来了刚才有侍卫说有人掉到水里了,好像是中山伯府的人。会不会…”
秋明霞脸色也变了变。其他人脸色也变了,特别是郑馨怡和荣亲王妃。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计谋被人所知,而且还被反算计了。虽然她们各自有安排,但是算计的却是同一个人。那个落水的丫鬟,应该是秋明月才是。这是郑馨怡的想法。如今秋明月没事,也就是说——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明月。
而随着秋明月话落,已经有宫女将初竹带了上来。
“初竹?”
秋明霞看着此刻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的初竹,又是担心又是惊讶。她想要走上去,却意识到如今孝仁帝在场,只得问。
“你怎么了?怎么会掉进水里了?”
而侍卫们,都背过了身去。初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好歹未出嫁。女子贞洁为重,他们方才出于无奈才救了她,如今断然不能再冒犯半分。
“奴婢…”
初竹抬头,看见被御林军押着,脸色阴沉的凤倾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诺诺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奴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陌尘忍不住皱眉。初竹向来是个伶俐沉稳的,今日无缘无故的落水,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却也被侍卫看到了身子,清白已毁,传出去对伯府的名声也不好听。
这时候荣太妃淡淡道:“今晚的事情不简单,我看还是得慢慢查。”
孝仁帝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事儿不能在这儿解决。
“来人,把他们带到九杰殿。”
九杰殿,是皇后专门审问后宫一些见不得的隐私龌龊事的地方。如今皇后和众妃留在昭阳殿招待洛王和文武大臣,此事也不宜惊动他人。所以吩咐人将郑馨怡凤倾翔以及初竹带过去以后,太后就下令此事不可声张。
由于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惊骇,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跟着去九杰殿。秋明月,凤倾璃,凤倾玥等人,包括秋明霞夫妻俩,凡是在风波亭附近驻足的人,全都以调查事情真相的名义带到了九杰殿。
孝仁帝和太后高踞上座,荣太妃仍旧坐在太后旁边,大皇子荣亲王等人都坐在两边。郑馨怡坐在下首,身后有宫女给她披了披风。初竹也已经在宫女的帮助下换了衣服,和凤倾翔一起跪在地上。
人都到齐了,孝仁帝才一个个的问。
“璃儿,你先说,你和明月是怎么回事?”
凤倾璃坦坦荡荡,“哦,刚才娘子在大殿呆得闷,我就带她出去走走。哪知这个丫鬟…”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初竹,道:“她是中山伯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皇上也知道,世子夫人是我娘子娘家的姐姐。两人许久没见面了,娘子又听闻长姐身体抱恙,心中一直担忧,便随之去了风波亭。我一个人等在太液湖,后来看到姐夫去了风波亭,我也跟着去了。然后我和娘子就离开了,就在附近走了走。”
他目不斜视,说的半真半假。
“大约小半个时辰以后,娘子说累了,准备回去,却发现风波亭有异动,我们就过去看看,然后就看到母妃带着人似乎在寻人。我们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有碎嘴的宫女说我娘子失踪了。”他说到这儿,眼神有些冷。
“皇祖母,这宫里的丫鬟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无事生非,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依我看啊,这种人,就该驱逐皇宫去,免得祸害后宫。”
秋明月看他几句话说完后又开始发挥他的毒舌,报复起之前的那个宫女来。他知道,今日荣亲王妃和郑馨怡都想对她动手,真正惹怒了他。荣亲王妃,过了今日荣亲王就会对她起疑,她也没好日子蹦跶了。郑馨怡不要脸丢了清白是活该,虽然她的阴谋没有得逞,但是就凭她歹毒的心思,也不可饶恕。
孝仁帝皱眉,“宫女?”他看向荣亲王妃,忽然似恍然大悟一般,道:“朕记起来了,刚才在昭阳殿,弟妹似乎对母后说过,世子妃失踪了,要差人去找?”
这时候荣亲王妃不得不走出来了,“是。”
孝仁帝手一挥,“人呢?把那个宫女带上来。”
于是外面立即有侍卫押着一个宫女进来了,她低着头,没有人看清她的模样。然而郑馨怡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眼神惊恐。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奴婢…”
那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宇文溪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馨怡公主宫里的宫女吗?上次我进宫拜访馨怡公主的时候,还见过她。”她皱眉想了想,“哦,想起来,叫做依白。对,就是她。”
最后一句,已经是万分确定。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非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