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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车的声青忍不住:“你就这么高兴?”她今天是专门请半天假来押女儿去看看的。
陶雅玲竭力控制了一下情绪,可是还是觉得很想念啊,只好使劲的点点头。
卢青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不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陶雅玲试探着伸手挽母亲的胳膊,看看没被拒绝,就紧紧搂怀里,把头靠上去。
卢青扭头看看女儿顺滑的头发,好像心里的气也顺着滑走了一些。
距离不算近,越来越偏僻,卢青奇怪:“你们怎么住到乡下来了?”
陶雅玲小声:“安静,没人打搅。”
卢青又叹口气:“也对……”她这理解完全不一样。
下路的时候,保安亭就要检查,看到陶雅玲,就点头放行了。
陶雅玲还解释:“就是上次出事以后,就增加了这个,是孙琴她爸提供的人手,我们还是不习惯有保姆,保安住在一起。”
卢青烦:“你不要说起你那个家就这么乐滋滋的好不好?!”
陶雅玲赶紧闭嘴,完全没有之前谈话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
到了门口,想了一路的陶雅玲还是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口:“妈,我先下车把狗狗栓好,免得吓着您,您在车上等一下。”
卢青不以为然的皱皱眉头。
可等陶雅玲把大门打开,小白和阿黄一下就扑出来,卢青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如果不是陶雅玲死死靠住车门,她就要冲下去保护女儿了。
司机是吓得够呛:“我的个老天呀,这都是什么狗啊,老虎似的!这么大!”
小白是太高兴,一下扑到陶雅玲身上,陶雅玲身子一歪,阿黄就扑空了,扑到车窗上,车身都摇了一下,留下一大条口水顺着玻璃窗往下淌……
陶雅玲笑成一朵花,伸手抱住小白的脖子一阵摇,阿黄不满的退几步使劲吼,陶雅玲只好放了小白去抱阿黄……
卢青趴在窗户上看着和大狗嬉戏的女儿,总算是放下心。
陶雅玲拉着两条狗到门内侧的链条上锁住。
司机看得惊奇:“您女儿?这两条狗教得真好,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狗啊……”
卢青不搭腔。
一阵大吼,看见一条更大的黑白狗和一条牧羊犬又跑过来,司机又开始感叹:“怪不得叫您不要下车……”
陶雅玲干脆就把大花也栓在门口,只留下毫无攻击性的来来,开门请卢青下车:“妈……我没钱……您帮我给车费……”
卢青突然有点想笑,好像又是那个找自己要零花钱的女儿。
付了车费,卢青看着车外同样个子高大的来来还是有点犹豫,司机劝:“这种狗温顺得很,和刚那三条完全不一样,不用怕。”
陶雅玲也拉开车门:“妈……这是来来,很听话老实的……”
卢青谨慎的一点点试探着下车,刚关上车门,出租车哧溜一声就跑了,估计还是有点怕。
陶雅玲揉揉来来的头:“这是我妈妈哦,要听话……”
来来这傻狗就看着卢青一阵傻乐,欢快的跑前面带路,另外三条被栓住的就大不满,使劲的吼。
卢青看着后面慢慢关上的大铁门和眼前的一片树林:“你们就住在这里?”
陶雅玲骄傲:“嗯……有很多东西都是伍文定自己做的,比如……比如……那个狗屋!”现在还真没多少是伍文定自己做的。
卢青顺着大路往上走,陶雅玲介绍:“这里是上个月才搬过来的,伍文定他爸准备搬到那边,孙琴她爸要搬到那里……”
卢青心烦:“别跟我提他们!”
陶雅玲闭嘴,过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这里怎么多了块菜地?”
卢青闷声闷气:“种的虹豆!”
陶雅玲惊奇:“妈您怎么知道?”
卢青郁闷:“短信说的!”陶雅玲没她看得全。
陶雅玲捂住嘴乐,真是捂不住的乐啊。
上了平台就看见伍文定最近的杰作,母女俩都有点吃惊,陶雅玲还傻乎乎的踮起脚看里面围的什么:“这就是游泳池?”
卢青开始叨叨:“这么多的水,得多浪费……还有那么多人喝不上水!”
陶雅玲附和:“非洲还年年干旱呢……”
卢青看看水池旁边车库里的车,卫士、牧马人、美洲豹都洗得干干净净,好像也在咧开嘴笑,欢迎女主人回来。
来来是欢快的跑上门廊,转身吭吭吭的乱吼。
陶雅玲带着母亲穿过草坪:“这里原来就是农家宅基地,我们给他们在街上买了房子,这些草坪都是我们后来栽的,是以农家乐的名义租了几十年。”
卢青哼一声,不说话,随着女儿走上门廊。
陶雅玲推开大门:“有了大狗以后,就没怎么锁门了,家里还是安全,应该没人在家,不然听见狗叫就该出来了。”
卢青仔细打量着这个完全不同于她平时接触状况的家,并不豪华,也说不上大气,反而有点乱乱的,不过生活气息倒很浓重,居然从门口开始就乱扔着几双鞋,沙发上还乱搭着几件外套,大桌子上也乱七八糟的堆着图纸和文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歪歪扭扭的放在一摞书上,还好厨房收拾得挺干净。
陶雅玲赶紧解释:“平时不是这个样子,我在家都是要叫他们收拾的,估计没人管就变这样了,厨房……厨房是那个徐妃青经常收拾的,还算干净。”
卢青没接话,却看着电视上面一幅大大的相框,那是这次拍婚纱照时不多的五人合照,伍文定给挤到一边,笑眯眯的站在画面最左边,四个穿着婚纱的女孩笑得很开心,或坐或站或搂的聚在一起,构成一幅和谐又奇怪的画面,旁边就是那传说中的四张结婚证装在一个小镜框里。
陶雅玲怕刺激到母亲:“妈……这边是我的房间……”轻轻伸手拉拉卢青。
卢青还是又叹口气才转身:“怎么看,你们都像在胡闹……”
陶雅玲伸手打开自己的门:“您就当是胡……啊……”母女俩都给吓一跳。
因为陶雅玲的整个房间都是纸鹤,各种颜色的纸鹤,密密麻麻,怎么都不止一千只,都整齐的码在桌上,书架上,椅子上,床头柜上,床头,地上倒是没有。
陶雅玲终于没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转头带点哭腔:“妈……我真的觉得很快乐……”
卢青其实也有点被影响到情绪,顿了一下有点口是心非的说:“幼稚……”
陶雅玲呵呵乐,搂住母亲的手臂忘形撤娇:“妈……”
卢青不理她,自己转头仔细看,挺漂亮的房间,看得出到处都是用心装点,衣帽间的门拉开了一半,耷拉着的,居然是伍文定的衣服,床上还有一叠彩纸,有些折好堆在另一半枕头上……
陶雅玲又开心的拉她的手:“您看……您看……照片……我们回去之前拍的,肯定是这几天送来的!”
确实,墙面有一张她和伍文定拍的老师学生装,估计是被那个韩姨整盅了,故意挑了这张很不太正经的放大,一身老师气质戴着黑色眼镜架的陶雅玲正满带挑逗意味的拿食指挑学生怯生生的下巴,伍文定穿着学生装演得还挺入戏,抱着书包靠在墙边,有点发抖的紧张,照片充满戏剧性和调侃,一点没有婚纱的浪漫。
卢青终于绷不住,笑着就给陶雅玲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你看你们都在搞什么?这么幼稚!”
陶雅玲乐:“他就是挺幼稚!”
第285章 制度
半个小时后,陶雅玲还是和母亲一起坐在门廊下,看着后院阴凉处翻来翻去发傻的来来。
陶雅玲小心的给母亲倒上一杯茶:“平时我没事就在这里看书……现在搬了一套画架过来,有时也画画。”
卢青慢慢的喝口茶,好像在用茶水调整情绪。
陶雅玲就不多嘴了,也端杯茶在手里,不时偷偷看母亲一眼。
来来还是很粘人,看见这边有人坐着,就摇摇晃晃过来趴在陶雅玲脚下继续睡觉,陶雅玲蹬了脚上的凉鞋,把脚丫放来来肚皮上慢慢揉。
卢青好半晌开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陶雅玲低头慢慢说:“就这样过下去,好好上班工作,当个好妻子和好母亲。”
卢青看看四周:“这样的经济条件,也不需要你去上班吧?”
陶雅玲略微摇头:“我觉得还是独立一点好,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他也很支持。”
卢青看女儿:“如果我和你爸还是反对呢?”
陶雅玲抬头拖长声音:“妈……”就没有下文。
卢青也没了下文,又安静下来,只听见阳光下树林里的蝉叫声。
陶雅玲想一想还是开口:“妈,这件事,我和他平时都想得挺多,既然结婚证都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年底的时候就举行婚礼,反正几家都没什么交叉往来,您就当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说到这想起平时仨姑娘怕她唠叨,说她跟当妈的一样,还忍不住就有点笑容。
一直看着她的卢青捕捉到这点表情,摇摇头才说:“从小你都听话,除了高中突然要求考美术学院,我们当时觉得挺吃惊,但还是尊重你的意见,现在看来专业上倒是正确,可却遇见了这码事……”
陶雅玲急着想分辩什么,卢青摆摆手自己继续:“也许当时我们拒绝了你学美术的想法,就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学个什么一般专业,你的生活就是另外一个样子,是好是坏也说不一定,生活嘛,总是充满这样那样的不确定性,也许你会遇见一个张文定过得很幸福,也可能会遇见一个刘文定离婚又伤心。”
想一想卢青点点头:“我和你爸这两天也商量过,既然劝也劝不回头,这就是你的生活吧,就像当初我们不太理解,但还是让你去学了美术一样,我们……我们就远远的看着你们生活吧,记得如果有不开心……就回家来……”
陶雅玲有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起身蹲到卢青旁边,把自己的头埋进母亲的怀里,畅畅快快的开始流泪。
卢青摸着女儿的头发:“我和你爸肯定还是不待见他,所以也不用带他回去看我们,婚礼的时候我们会去的,你想我们的时候就回去看看……”
陶韩玲哭得很开心……
最后陶雅玲洗了把脸才开车把母亲送回家。
回头开车打算去找伍文定报喜,可是没走多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靠边停了车,找个公用电话给伍文定打过去。
伍文定的电话平时也没什么外人拨打,接通的时候还略带疑惑:“哪位?”
陶雅玲突然就泣不成声了:“我……我妈……同意了……”
电话亭的大妈看着面前这姑娘,听着这台词,心里八卦的剧情可就海了去。
伍文定没多一会就打个车过来了,因为陶雅玲出门就只带了钥匙,身上一分钱都没,伍文定跳下车,还没来得及给电话费,陶雅玲就又哭又笑的扑上去抱着了。
好一阵,伍文定带点歉意的给大妈电话费:“不好意思,耽搁您……”
大妈笑开花:“不耽搁,不耽搁……”那是,几毛钱嘛,这不跟看电视剧似的么。
两人坐上车,伍文定才问:“去哪?”
陶雅玲笑中带泪:“回家!”
那就回家吧,途中还挑个人少的路段停下来拥吻了一下,陶雅玲还要过伍文定的手机,给孙琴打了个电话,让孙琴转告另外两位她陶汉三回来了!
孙琴乐呵的回应她们尽快回家。
回到家,心情就完全放松,干脆就坐在门廊台阶上,接受三条大狗的热情拥抱,伍文定也要上去凑热闹,没挤进去。
伍文定稍微坐开一点,伸手摸同样没挤进去的来来:“怎么就给爸妈说通了?”
陶雅玲忙着推开阿黄的头:“今天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