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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进文深深的靠在沙发里面不说话,只有双手还在不停的抖动,无法抑制的抖动,这是脱力的后遗症,常见于这样的知识分难得的用力以后。
伍文定抽完一支烟,烟灰都抖在手心里,烟头直接拿手摁掉,回头看看大门,摇摇头,有点摇晃的走下楼,走出宿舍区上了车,没有开车,呆呆的坐在驾驶座上,远远的看着三楼那个房间的亮起,陶雅玲的身影出现了一下,好像就躺下去了。
伍文定慢悠悠的看了一阵,才打电话回家:“事情不是很顺利,我晚点回来,你们先吃饭,然后早点休息?记得把狗狗都放开。”
孙琴接电话,小关心:“早就给你说了,陶子家保证是最难的,不过万里长征你也走完四分之三了,再努努力啊……”
旁边就传来徐妃青的声音:“伍哥他们不回来吃饭?”
米玛声音大:“那就赶快吃,吃完打牌!趁陶子没在家,多喝两杯!”
伍文定感受幸福,笑一下却拉动脸上的伤:“你们吃了自己找事,别让米玛喝太多啊……”
絮叨一阵才挂电话。
伍文定靠在驾驶座上持续发呆,还好是在街道边,也不打眼。
陶雅玲进了房间就没有什么声息,外面呆坐的夫妇俩突然惊醒过来,赶紧又去敲门,还好,门都没锁,陶雅玲正靠在床头看书呢,给吓一跳。
诧异于女儿的冷静,卢青转头对丈夫说:“你还是去把饭弄出来,都还没吃饭呢。”陶进文愣一下找围裙去了。
陶雅玲下床站好,把书折了角放在桌子上,居然是一本《古文语气助词解析》。
卢青顺手关上门,到窗边拉上帘子,斟酌了一下语言:“你现在的心态不正常,得好好的调养一下,需不需要我到学校去帮你请假?”
陶雅玲摇头:“不用,最近不是很忙,各种车情都上了轨道的。”
卢青到书桌前坐下:“你也坐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他断了关系,就这么简单,以后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陶雅玲不表态:“先吃饭吧,我保证不和他联系,也不会出门。”
卢青习惯掌握主动:“你不用想用拖的方式来改变我们的立场,这是根本的原则性问题,不可能改变的。”陶雅玲点点头:“我明白……”
卢青有点被她的表情吓到:“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陶雅玲居然抬头给母亲一个灿烂的笑容:“才不会,我还有好几十年的幸福生活呢。”
卢青皱眉:“别想太多,吃饭去,然后洗澡好好休息。”
陶雅玲点头。
其实一家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刨几口就收场,陶雅玲倒是尽力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开始熟练的收拾碗筷。
卢青不阻拦,淡淡的看着女儿动作的身影,陶进文心情不好,放下筷子就到书房,化愤怒为书法,好像还很写了几笔不错的草书。
陶雅玲收拾好东西,就回自己房间找了睡衣去洗澡。洗完以后给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慢慢的擦头发,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陶进文在书法的海洋里尽情的遨游了一番,才回到客厅,没有焦点的看了一会电视,抽了两支烟,靠在沙发上养神。
卢青的视线也没有集中在电视上,侧耳听听女儿房间的声音,偶尔看看丈夫,最终叹口气,随手抓了份报纸来看,也没注意是哪一天的。
陶雅玲坐在书桌前擦头发,慢慢环顾四周观察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卧室。
很简单,就是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桌子上整齐的排放着一列书,一叠信笺,黄色竹子笔筒还是小学毕业的时候和父母去某个旅游景点的收获,墙上没有什么明星照片,也没有什么很少女甜蜜的装饰,却有不少奖状,其中一张全市十佳优秀学生干部让她突然想起那个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全国十佳,扑哧一声就笑出来。
一旦坦白的说出来,好像那层窗户纸就被捅破,最近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份沉重就不见了,现在笑过以后,更是觉得轻松,想一想忍不住就拿过桌上的信笺开始提笔:“亲爱的十佳少年:……”
全国十佳这个时候没有吃饭,从手套箱里面翻腾出一个那个小望远镜,认真的靠在椅背上打望,望着那个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窗口,刚才好像是丈母娘过来拉上了帘子,现在只有一丝丝桔黄色的余光,从窗帘缝隙透出来,偶尔有的影子让他揣摩老婆的行动,想得津津有味。
看了好久依依不舍的放下望远镜,打着车,到市区杂货铺附近的商业区转了一圈,随便给自己买了两个面包一瓶水回到之前停车的地方,胡乱应付一下,翻到后面,坐在车地板上,趴在后排座位上,打开一个刚买的小电筒,展开崭的白色复印纸,从一个角落开始密密麻麻的写情书:“亲爱的陶子……”
第274章 见字如晤面
温暖的台灯主要照着写字台上的一半,陶雅玲好像高考前一样奋笔疾书,直到卢青敲门,才娴熟的把信笺盖在书本下。
卢青还是有点担心女儿:“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陶雅玲转头笑:“可以啊,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
卢青终于有点笑容:“算了,你这么大个了,挤不下,早点休息,好好在家调养,别想太多,有什么想谈谈的就找我或者爸爸。”
陶雅玲点头:“你们想谈谈也可以找我。晚安……”
卢青关上门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想,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回事,还是先睡一觉起来看看能不能捋出点思路?
终于好难得,两口子在床上烙起了烧饼,陶进文终于忍不住坐起来点了一支烟,他以前从来不会在卧室抽烟。
卢青抬头看看丈夫:“完全没法想象?”
陶进文长吐一口烟咬牙切齿:“完全想不到那个免崽子就是个禽兽!”
卢青摇头也坐起来一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陶进文哼一声:“自以为兜里有点钱,还不是以为什么都可以。”
卢青皱眉:“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
陶进文恨恨:“掩饰得好呗,看起来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说的就是这种人。”
卢青疑惑:“玲玲怎么会上这种当?”
陶进文再哼一声:“花言巧语的骗呗!”
卢青摇头:“可是玲玲也不是贪图享受的孩子吧?”
陶进文烦躁:“不提了,以后怎么办,就这么关家里?”
卢青犯嘀咕:“孩子看着不正常,不哭不闹的,你说是不是给下了什么迷魂药?”
陶进文难得发狠:“看严点,我看还能出什么么蛾子,就不能让他们再有接触。”
……
两口子忧心忡忡的讨论到半夜才勉强睡着。
陶雅玲自言自语的写了一大页才觉得有点睡意,习惯性的居然想给孙琴或者米玛说个晚安,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自嘲的笑笑,把信笺折好藏在书里,起身上床睡觉,溜进被窝,喃喃的说了声:“老公……晚安……”
伍文定絮絮叨叨写了两大页,开车回家料理已经喝得有点小醉的三位姑娘睡觉,凌晨四点多才又开车出来。
鬼鬼祟祟摸到楼下,老式公房特有的砖砌窗台和水泥板窗檐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攀爬梯,简直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爬到陶雅玲窗外。
这种下面对开的合页窗户有个小栓,上面是横翻的气窗不到一米宽,三十厘米高。他懒得去琢磨怎么用铁丝拉开小栓,直接就柔身先脚后头从气窗蛇一样的滑进去,接着夜色看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把折成条的情书放在陶雅玲手里,偷偷亲一下再到处磨蹭看到处看看,就又原路返回,开车回家。
回到被窝的寒气略微惊动了一下孙琴,呢喃着搂住他又睡着了。
一早醒来的孙琴首先就发现他满脸的抓痕,小声惊呼:“怎么搞的?陶子呢?”
伍文定苦笑:“给关在家里了,这是她妈抓的,谁叫我该背时嘛。”
孙琴忿忿:“君子动口不动手么,还国家干部呢!”
伍文定伸手帮孙琴穿上睡袍:“今天你和小青自己去上班?我这样不太好意思去办公室,让米玛自己去办公室处理点事情,有事打我电话。”
孙琴拉开落地窗帘才回来坐在床边整理头发:“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伍文定笑:“还好我回来得早,不然你们仨指不定会喝成什么样呢。”
孙琴又不满:“米玛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搞什么都算得贼精,打牌嘛,我还剩个三五张,她就一定知道我是什么牌。”
伍文定撇嘴:“知道她厉害,你还去,那不是傻么……”
孙琴还是看不顺眼,坐近点伸手摸:“还疼么?”
伍文定摇头:“估计没你心疼。”
孙琴鄙夷:“你们俩就是笨,把事情搞砸了,还弄得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伤痕累累,一个被关起来。”
伍文定笑:“我看陶子也没什么悲伤感觉,睡觉还笑眯眯的呢。”孙琴惊讶的回忆:“你半夜溜出去了?我是觉得好像有一阵抱着有点冷呢!你还去偷窥她了?”
伍文定得意:“我不去当贼真的是可惜了。”
孙琴受他情绪感染,笑起来模仿某个明星:“我要做个偷心的贼……”
伍文定伸手揽住她的腰:“你偷我的好不好?”
孙琴甜蜜的鄙视:“最多偷四分之一!”
伍文定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感受亲昵。
腻了一会就起床,洗漱以后,伍文定去做早餐,徐妃青早就在捣鼓了,看见他的脸也是吓一跳,问清楚以后心疼得直撇嘴:“待会米姐看见还指不定怎么骂人呢。”
伍文定大大咧咧:“皮肉伤,没几天就好了……”
徐妃青还是关心:“那陶姐怎么办?”
伍文定心宽:“就跟米玛一样嘛,结婚前回家住一段时间,可长可短,米玛不是说她们的习俗是一年么。”
徐妃青笑:“你舍得?”
伍文定神秘:“我可以去偷偷找她嘛,你看我翻米玛的窗多轻松的。”
小姑娘一个劲点头呵呵笑。
最后发现伤情的米玛却一点没觉得愤慨,一早上都嘲笑伍文定抢亲失败,就该是这副模样,还要求伍文定必须陪他去上班,让全公司下属都见证伍文定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伍文定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件套头衫尽量遮遮掩掩上班,乐得三位姑娘开心一路。最后米玛还是陪伍文定从孙琴的工作室那边溜进办公室。
不过照例进来汇报工作的焦玲和杨静都还是发现了大老板脸上的累累伤痕,结合米玛故意摆出来的恶狠狠表情,回头好好八卦一番老板在家饱受老板娘家庭暴力的幻想剧情,非常惊讶。
陶雅玲也是在非常惊讶的心情中醒来的,感受着手里纸张的余温,小心的打开两张白纸,看见密密麻麻的鬼画桃符,心里乐开花,似乎有一种膨胀的感觉叫做幸福。
卢青敲敲门进来,这倒真是从小就灌输给陶雅玲的良好习惯,她也是身体力行:“觉得疲倦就多睡一会,你答应过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和你爸去上班了,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们就只有轮流请假在家看着你了,那样的局面我们都不希望看见,对不对?”
陶雅玲在被窝里把白纸往胸前紧紧的贴住,笑笑:“我明白,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我主要看书,还可以整理点教案。”
卢青点点头转身出门,两口子还是带着满头的烦恼上班去了。
陶雅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就在这暖洋洋的被窝里看,只是把自己半坐起来,床头是木头的,没孙琴买的床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