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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笔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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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疯子或者魔鬼。“两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觉得真有男子气概啊!接着,就提出种种荒唐、愚蠢的要求。什么让你‘品萧’、‘做三明治’、‘当酒杯’。这种事,你怎么不让你爸爸、你妈妈去干呢?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可是如果让我去‘当酒杯’,连提都不要提。我不喜欢。我感到恶心。再说,也会弄痛我。因此,就是给我两百美金也不干。你呢?”
  “我也不干”卢克莱西娅一字一顿地说道。“跟你一样,恶心,疼痛。‘当酒杯’,无论两百还是一干都不干。”
  “好啦,要是一千,谁知道呢!”姑娘笑起来。“看到没有?咱俩很像。好啦,我猜想,你的约会来了。看看下一次咱们是不是可以给那个赛马的傻瓜干活。再见,希望你玩得开心!”
  她侧过身去,把座位让给一个走过来的消瘦身影。在酒吧不明不暗的光线下,卢克莱西娅太太看到那是个年轻人,金发,长着一张娃娃脸,模模糊糊地有些像什么人,像谁呢?
  像阿尔丰索!一个多长了十岁的阿尔丰索!目光已经变得冷酷无情;身材挺拔而且消瘦。他穿着蓝色精致的西装,打着玫瑰色的领带,上衣口袋插着一条同样颜色的手帕。
  “发明‘个人主义’这个词的人是亚历克西斯·托克维尔。”他这样说道,这是打招呼的方式,声音尖细。“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卢克莱西娅开始冒冷汗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决心走到终点,又补充一句:“我是阿尔东萨,安达卢西亚人,住在罗马。卖身、卖相、拉皮条。愿意为您效劳。”
  “我就听懂了一个‘卖身’。”胡斯迪尼婀娜旁边加了一句批语,女主人的介绍让她感到头晕目眩。“您很严肃?没有发笑吗?太太,对不起,打断了您的话。”
  “请跟我来!‘测到的那个男人说道,没有半点幽默。走起路来像个机械人。
  卢克莱西娅从吧台前的高凳上下来,她猜出酒吧侍者看到她要离开时眼神里的恶意。她跟在那个金发的年轻人身后走着。小伙子快速穿过餐桌占据的场地,冲破周围的烟雾,向酒吧的出口走去。接着,他穿过走廊,来到电梯跟前。卢克莱西姐看到他按动了24楼的电钮。


  由于上升的速度很快,她腹中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引起心儿怦怦乱跳。他和她刚一踏进走廊,一扇门就打开了。二人走进一个大套房的客厅里;从大玻璃窗望去,脚下伸展开来的是一片灯火的海洋,上面飘浮着烟雾霍震的黑白斑点。
  “你可以在洗手间里摘掉假发脱掉衣服。”那小伙子指一指客厅尽头的一个房间。可是卢克莱西娅没有迈步,她被这张年轻的脸、刚毅的神情和乱蓬蓬的头发给迷惑住了——她本以为那头发是金黄色,实际上是白里透红——由于面对灯光,头发显得有立体感。这怎么可能呢?好像就是他本人一样。
  “好像就是埃贡·希勒本人吗?”胡斯迪尼婀娜出来问道。“就是那个让阿尔丰素养成怪癖的画家吗?那个画模特儿时跟她们于恶心勾当的不要脸的家伙?”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大吃一惊?如果就是他本人的话。”
  “我知道我很像他。”那小伙子用从一开始跟她说话的严肃。实用、冷酷无情的口气解释道。“难道这就是让你感到如此困惑不解的原因吗?好啦,我是很像他。那又怎么样?莫非你认为我是复活了的埃贡·希勒?你总不会真的犯傻吧?”
  “因为太像了,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卢克莱西娅承认自己很吃惊,一面仔细盯着他看。“不仅脸庞很像。细高、消瘦的身材也像。两只手也那么大。还有玩手指的方式,藏起大拇指的样子都很像。跟所有照片上的埃贡·希勒都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别浪费时间了!”那小伙子冷淡而又不耐烦地说道。“摘掉那个恶心的发套和那些可怕的耳环和项链。我在卧室里等你。脱光衣裳进来!”
  他脸上有某种挑衅但又脆弱的神情。卢克莱西灰心里想:这像一个缺乏教养但是有天赋的小伙子。他调皮捣蛋,粗暴无礼,胆大妄为,无所畏惧,因为小时候没有妈妈。她是在想埃贡·希勒或者阿尔丰索吗?卢克莱西娅百分之百地确信:这小伙子提前展示了利戈贝托之子几年后的模样。
  她暗暗思量:“从现在起,最困难的事情开始了。”她确信这个长得像埃贡·希勒和阿尔丰索的小伙子已经把房门加了两道锁,即使她想逃跑,也不可能跑出这个套间。整整一宿她都不得不呆在这里了。心里感到害怕的同时,好奇也占据着心头,甚至还有一点兴奋的迹象。
  献身给这个身材修长。表情冷漠甚至冷酷的青年,就等于是跟已经长大成人的阿尔丰索或者恢复了青春、经过美化的利戈贝托或曰年轻化几乎是少年化的利戈贝托做爱。这个想法使她露出了笑容。洗手间的镜子里反映出她那放松的、几乎是快乐的表情。很费了她一番工夫才脱光了衣服。她感到双手僵硬,仿佛曾经把手伸进了冰雪里一样。摘掉了可笑的假发,摆脱了一度扎紧腰身的超短裙,她松了一口气。她收起内裤和小小的黑边乳罩,走出洗手间之前,她松开并整理了一下头发——本来是用发网束在一起的——,然后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她又一次感到了恐惧。“会不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但就是这种害怕心理也没能让她后悔来这里,也不后悔为了让利戈贝托(或者是让阿尔丰索?)高兴而表演这出可怕的闹剧。她一走进小客厅就发现那小伙子已经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电灯,只留下远处角落里的一盏小灯。从巨大的玻璃窗望出去,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眨动着眼睛。利马好像被化妆成一座现代化大都会的样子;夜幕抹去了它那褴褛的外观、污垢、甚至臭气。由竖琴、三弦琴和小提琴演奏的轻音乐飘荡在这半明半暗的空间。她一面朝小伙子事先指定的房门走去,总是忧心忡忡,一面感到新的一波激动的浪潮袭来,这使得她的乳房变得坚挺起来(利戈贝托非常喜欢这个。)她无声地滑过客厅的地毯,用指关节敲敲那扇门。门没有关严,无声无息地就推开了。
  “是以前那两个人在里面吗?”胡斯迪尼婀娜更加难以置信地喊起来。“怎么会是这样呢!
  以前那两个人在里面?其中就有阿黛丽塔?那个埃斯特尔太太的女儿产“还有那个赛马的家伙,那个毒品贩子或者别的什么玩艺儿。”卢克莱西娅太太证实道。
  “对,就是他和她。二人躺在床上。”
  “那肯定是光着屁股了!”胡斯迪尼婀娜嘻嘻一笑,一手捂着嘴巴,一面不恭敬地转动着眼珠。“太太,他和她等着您哪。”
  那个房间似乎比通常饭店的卧室要大些,甚至包括了套间的面积;但是卢克莱西娅太太无法准确地弄明白它的大小,因为只有一盏床头柜上的小灯亮着,圆轴形的光线,被巨大的褐色灯罩变成了红色,全部亮度都落在那对男女身上。他和她搂抱着躺在有青果色斑点的橡皮床垫上,下面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床。房间的其余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中。
  “请进,亲爱的。”那男人摇摇手,表示欢迎;但是并没有停止亲吻阿黛丽塔,他半骑在后者身上。“喝一杯吧!桌子上有香槟。在那个银烟盒里,有古柯粉。”
  在这个地方看到阿黛丽塔和赛马的家伙躺在一起,这让卢克莱西娅吃了一惊,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忘记了那个表情冷酷的消瘦青年。难道他走掉了?还是躲在暗处偷看?
  “你好!表姐。”阿黛丽塔顽皮的面孔出现在那男人肩膀的上方。“你能甩掉了约会,真好!快点!来吧!你不冷吗?这里暖和着呢。”
  恐惧彻底消失了。她走到桌前,从冰桶里拿出一瓶香槟,给自己斟上一杯。要不要也来上一口古柯?她一面在黑暗里小口品味着香槟,一面心里想:“是魔术呢还是巫术?不可能是奇迹。”那男人比穿着衣裳的时候还要显得肥胖;肤色雪白,有黑德;腹部有赘肉,臀部汗毛稀少,双腿很短,长着一团团黑毛。阿黛丽塔则相反,比卢克莱西娅想象得还要苗条;身材修长,肤色黝黑,腰部很细,胯骨突出。她让那个玩赛马加贩毒的家伙亲吻和拥抱,也拥抱那男人;但是,尽管她的动作伪装得很热情,卢克莱西娅却发现她并不亲吻那家伙,更确切地说是躲避他的嘴巴。
  “来呀,来呀!我快要憋不住了。”那男人哀求道。突然之间,他急切地喊着:“我那个想法,我那个想法!现在就干,否则永远也干不成了,姑娘们!”
  虽然几分钟以前的激动已经消失,而且这时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喝完杯中的香槟之后,卢克莱西娅还是服从了那男人的命令。她一面向双人床走去,一面又看到窗子外面,上上下下,安第斯山脚下闪烁着群星般的万家灯火。她在一个床角边上坐下,不感到害怕,但是不知所措,而且越来越感到恶心。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臂,把她拉了过去,强迫她躺在一具短小而松软的身体下面。她心肠软了下来,让他拉了过去,心中感到颓丧、堕落和失望。她像个机械人似的不断地重复:“卢克莱西虹,你可别哭啊,你可别哭啊!”那男人用左手搂住卢克莱西娅,用右手搂住阿黛丽塔,脑袋则两边转动,来回亲吻她俩的脖子、耳朵,还不断地寻找二人的嘴巴。卢克莱西娅距离阿黛丽塔的面庞很近,她看到后者头发乱蓬蓬的,脸色发红;眼神里流露出同谋作案、嘲弄和厚颜无耻的表示,这是在给她打气呢。那男人的嘴唇和牙齿紧紧地压在她嘴上,强迫她张开。他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仿佛一条毒蛇。
  “我要操你。”她听到他这样恳求,一面听任他嘬咬和抚摸乳房。“骑上来,骑上来!快一点,我要射了。”
  看到她在那里犹豫不决,阿黛丽塔就帮助她骑到那男人身上,同时也蹲在一边,接着把一条腿跨过那男人的头部,那姿势刚好让他的嘴巴挨近她汗毛稀疏的阴部。卢克莱西娅几乎没有发现阿黛丽塔有什么阴毛。正在这时,她感到有个东西顶进了阴户。几秒钟前那个半软半硬的小东西还在摩擦着她的大腿呢,难道这么快就长大了许多?现在它变成了船头的撞角,变成了掀动她、钻透并且用破坏力伤害她的冲车。
  “亲嘴,亲嘴!”赛马的家伙喘息着说。“我看不清你俩,真他妈的。需要一面镜子!”
  汗水从头到脚流遍了她的全身,懵里懵懂,疼痛万分,没有睁开眼睛,伸出双臂寻找阿黛丽塔的面庞;可是她摸到姑娘细嫩的嘴唇时,虽然她也贴在卢克莱西娅的嘴巴上,却始终不肯开口。卢克莱西娅用舌尖施加压力时,她依然不张开牙齿。就在这个时候,透过睫毛和从前额上流下的密密汗珠,卢克莱西姐看到了那个不久前消失、目光锐利的青年在上方、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在一架梯子的顶端保持平衡。他半躲在一架写有中文的雕漆屏风后面,半竖着尖尖的耳朵,眼睛里燃烧着激动的亮光,嘴唇冷酷地掀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炭笔,在一张雪白的优板纸上,疯狂地画着她的形象,他和她们的形象。实际上,他像一只猛禽,蹲伏在剪子形的梯子上端,观察和测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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