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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五阴手凌霄不知在也不懂,道:“那茅屋么?本是金兄的一位道侣修真之地,此次金兄重居西蜀,故此特来见见故人,谁知那位道兄已经羽化。当然老夫也认得这位道兄,正好也来探访,便和金兄碰上了。你可是以前来过?”
沈雁飞一听心中又火了,想道:“以你这等成名的前辈人物,居然还来装佯的一手,真是浪得虚名。”面色一沉,冷冷道:“小可是奇怪没有青城派的人呢!”
五阴手凌霄竟不答话,径对金长公道,“金兄的灵丹已教凌某心服,的确不枉你数十年守丹工夫岁月,可惜我已老了,否则真想向你讨取一粒吃吃哩……”
金长公淡淡一笑,道:“凌兄你侠迹雁荡,成绩更是惊人,贫道佩服。”
说到这里,颇有话不投机之意,五阴手凌霄转身走向茅屋,沈雁飞忍耐不住,忽然身形一动,已拦在五阴手凌霄面前,面上堆起笑容,道:“老前辈且留步,小可拜赐授艺之恩,铭感五内。不过还未曾试过招,未免美中不足.万望老前辈成全”
凌霄听了一愣,道:“你要和夫夫进招?”登时目射奇光,朗声一笑,道:“好,咱们不妨来试一下。”
金长公露出不悦之色.瞅着汉雁飞冷哼一声,分明看不起他这这个无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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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飞也不理会,朗声道:“老前辈恕小可放肆了。”话声甫毕,倏然闪身斜飞,反掌即向对方臂上消药、臂儒两穴攻去。他一出手,那黄山全长公便为之一怔,肚中暗叫一声好功夫,登时把不满轻视之心收起。沈雁飞这一招虚虚实实,一见五阴手凌霄身形微旋,他脚尖也自一探地,忽地一错身,似进实退,竟然绕到对方身后。
五阴手凌霄但觉这少年身法虽是疾快神速,却相当熟稔,猛可一旋身,以正面相对。沈雁飞正要他如此,自己是以逸待劳,蓦然右掌穿出,其快如风,急取对方胸前要穴。这一掌正是五阴手凌霄所教绝招之一,后面跟着来是左右手交替源源攻击,凌霄如何不知,因觉出这少年蒙上力量强雄凌厉无比,竟又不敢轻视硬对,赶紧往后面一撤身。沈雁飞天魔舞身法有如附骨之疽,招式不改,距离亦未变动,登时把旁观的全长公骇出冷汗,暗叫一声罢了,雄心壮志顿时消逝得有如春梦秋云。
五阴手凌霄迫不得已,到底要举掌硬迎,啪啪两声,左右手各对了一掌,凌霄可是借力而退,沈雁飞身形稍稍一挫,便又跟踪扑上。五手绝招日合上天魔舞身法,出招换式的时间居然比凌霄所传的快了一线。这一线的时间虽然微不足道,可是这等高人出手,生死也不过是一发之间而已,稍一拿捏得不对,准保血溅当场。因此沈雁飞争取到的一线时间,使得那五手绝招源源使出来时,威力倍增。凌霄左撑右拒,危险百出,纵使修为功深,额上也禁不住沁出冷汗。
沈雁飞头脑灵活无比,虽在狂喜之中,仍然不减效用。只见他排山倒海般攻出五招之后,倏然露出破绽。五阴手凌霄好不容易才有这个还手的机会,石破天惊地大喝一声,欺身疾进,双手分处,晃眼化为四五条手臂,分袭沈雁飞上中两盘要穴。这一招威力绝大,玄妙莫测,沈雁飞纵然有备,也不由得心惊。暗运阴气奇功护身,双拿出处,封住对方攻势,但还是有一处被对方攻人,掌力刚刚触到他身上,沈雁飞已借力退开两丈有余,那情形恰像是被风力攻走的轻絮一般。
金长公见他身法轻快无伦,竟以轻功见长,不觉为之技痒,宽袖一摆,有如大高横空,由上空扑下。沈雁飞闪开数尺,等他落地之后,作势欲起之际,也自同时一纵,捷如飞鸟。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在谷中飘转电掣地绕了一圈,沈雁飞回到原先所立之地,竟没让金长公追近一尺。其实他如用全力,金长公最少也得落后数尺。
凌霄沉声道:“你是宣氏兄妹的什么人?”敢待他已记起沈雁飞的身法乃是阴阳二魔的天魔舞身法。其实他最大惑不解的,反而是刚才打了一掌,掌力分明已到达敌体,但对方丝毫无恙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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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千面人祸乱武林
沈雁飞庄容答道:“小可不过在昨天晚上窃见阴魔宣华枝自己在表演,所以学会一点。”说到这里,那黄山金长公已使出内家大腾挪法,毫无风声地到了他背后两尺之处。
要知内家大腾挪法乃是短距离内一种极上乘的身法,不但神速绝伦,而且毫无风声。故此金长公到了沈雁飞背后而沈雁飞尚且不觉。这时全长公只要一举手便足以制敌死命。
沈雁飞懵然不觉,从容道:“小可幸而追上老前辈,请老前辈高抬贵手,把人赐还小可。此刻青城上元观上下不安,都为了老前辈把人带走……”
金长公的手掌已到了沈雁飞背上,倏然一落,只用三只手指,抓住他的后颈。沈雁飞陡觉全身一麻,已动弹不得。五阴手凌霄看了摇摇头,金长公却问道:“青城上元观发生了什么事?小子快说!”
沈雁飞冷冷道:“你用这等鬼蜮手段,沈某决不服你。”
凌霄道:“金兄先放手,这厮来找我要人,老夫可真莫名其妙。”
金长公哼一声,放手退开几步,防他反击。沈雁飞转回头向他一笑,道:“谢谢老道长,我算是多了一层经验。”然后扭回头对凌霄道:“凌老前辈你和小可一道到上元观去,带走了青城叛徒顾聪……”
“慢着,老夫几时和你到上元观去的?”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和小可一道走的?”
五阴手凌霄呵呵大笑,道:“金见你看奇不奇,居然有此怪事。”
金长公道:“小子你别胡说,他和贫道从早晨对弈至今,中午可没有离开半步。”沈雁飞眼睛连眨,叫疲乏:“这就奇了,小可还和凌老前辈说了许多话。那时候你换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衫,没有携带兵器。老道长你大可以到上元观问一下。”
五阴手凌霄俯首寻思片刻,道:“你起个誓,说是真个见到我。小可如有虚言,五雷轰顶。”
黄山金长公乃是玄门中人,往昔和青城派也有交情,故此显然十分关心,道:“凌兄你搅什么鬼,快把人交出来吧,那顾聪可恶透顶,目下江湖上都传说上元观中藏着断肠镖那件宝贝,都是这厮想法子使师门惹祸。”
“那么金兄你也相信是我干的好事了?。凌霄带笑质问,可是那笑容透出阴森味道。”
金长公露出防备神色,道:“他不是已罚了重誓,难道有假不成?贫道劝你还是把人交出来算啦!”
沈雁飞心想道:“等他们交上手,我便四处细察一下,那顾聪可能还在附近藏匿着。”
五阴手凌霄仰天大笑道:“这个消息太好了。哈哈……喂,孩子你不是说过要替老夫效劳么?目下千面人已泄露踪迹,也许平生大恨可由此而雪了,哈哈……”
金长公和沈雁飞都为之愕然,沈雁飞咕哝道:“那么怎么办呢?那厮除非和顾聪一道走,否则我可认不出来。”
凌霄看看,已是申末之际,便道:“千面人志既在青城藏宝,定然尚在附近。咱们现在立刻去搜寻,料必有所发现。不过咱们要规定一个暗号,以免又被那厮蒙骗。”
他们悄声约好暗号之后,便立刻分头人山搜寻千面人和顾聪踪迹。
单表沈雁飞这一路,他仍照原定计划,穿过这座山谷,绕麓搜索。那金长公和凌霄已不知打哪儿走了。出得谷去,只见青山绵亘,矗立遮天。顺着山麓飞驰了十多里,忽见山石后人影一门,心中微动,诈作不知,照直急驰而过,刚刚过了两丈,便以极快身法,闪人一块大石后面。
山坡处尽是嶙峋怪石,又高又大,他借着石头掩护身形,反抄过去。耳中忽听窃窃低语声,暗中轩眉一笑,隐身在语声后面的大石顶。
只听有人嗟讶道:“咦,那厮怎的就走没了影?真有那么快的脚程?”
另一个人道:“他走得就像鸟飞般快,可真正难惹。”
沈雁飞又轩眉一笑,不过有点奇怪的是那两人语声都没有顾聪的份儿。这时已知这里仅有两人,料那千面人定在其中,心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非立下煞手不可。
那两人弄着什么,他暗运一口真气,倏然长啸一声,双臂一振,身形拔空而起。到了空中,猛然化为鱼鹰人水之势,头下脚上,搜索地面。只见两个道人全是一手倒提长剑。一只手拿着一枚响炮之类的东西,正要施放。他真气一沉,身形疾如电掣般急冲疾泻而下,宛如鹰隼下击,激起风声呼呼。那两道人分明是青城上元现道侣装束,但沈雁飞认定那千面人擅长变化,毫不犹疑地全力下击,在这顷刻间已掣出修罗扇,映出一天红光。
两道人又来不及发放响炮,齐齐挺剑指着沈雁飞,两柄长剑精光耀眼。沈雁飞冷哼一声,修罗扇疾然一卷,阴气涌出,竟把两支长剑带得歪往一旁。他的右手已如毒蛇般地直取右边道人前胸步廊穴。同时横脚一勾,急袭左边那道人的后脑府风穴。
这种奋不顾身的招式,如非深仇大浪,等闲不能使用。两道人齐齐失声一叫,身形微滞,竟然躲之不及。
沈雁飞忽然吓出一身冷汗,这倒不是那两个道人的长剑从下面疾划上来,因为他的修罗肩上阴气仍能封住这两支剑。倒是他觉得这两道人武功不够预想中高明而大惊。试想那千面人数十年前已经成名,岂能连躲避他进攻也显得迟滞?一念之转,快如电闪。登时手脚俱挪开一点,而且将八成真力减到最少。
两道人俱觉出长剑和身体轻轻一震,分开数步。沈雁飞已站在地上,朗声道:“两位道长可是从青城上元观来的?”
他们这时才回味过来早先竟是多么危险,鬓发间沁出冷汗,竟答不回话。“小可沈雁飞,和傅伟兄乃是好朋友,刚才无心得罪,盼道长们海量包涵。”说到这里,两个道人忽然一齐转身,分头疾退。弄得沈雁飞怔在当地,拦又不是,不拦住又莫名其妙。
正在发怔之际,忽听一声佛号,从乱石中转出一个人,原来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女尼,正是当日赠他杨枝宝露的白云老尼。
不过沈雁飞从未和她见过面,故而不识得她。
“阿弥陀佛,当日石陵镇一别,沈施主如今英姿越见焕发,噫,沈施主诧容满面,敢是不识贫尼?你可还记得有人对你提过白云这个法号。”
沈雁飞失声道:“暧,你是紫竹庵的白云大师?小可不但听过,而且还要拜谢大师赐药之恩。”
白云老尼面色一沉,道:“贫尼自分出世已久,本没有什么机会再施用武功,可是你这自甘下流的人,迫得贫尼要重作冯妇,试试你究有多大的气候。”
沈雁飞皱眉道:“大师此话怎说?小可已改邪归正……”
“住口,贫尼眼睛尚未昏花,早先在山腰处已见到你的恶迹,刚才又看见你表演绝技。来吧,不要多废唇舌,贫尼年纪虽老,但却不容易打发呢!”
沈雁飞懊恼之极,仰天长笑一声,四山回应。白云老尼慈眉轻皱,想道:“悔不该把灵药给他服了,使他内功精湛如此。”
石后忽又转出一人,一身雪白衣裳,头上还用一条白丝巾,包扎着一头云发,乍看来就像守孝的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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