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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冯大哥不成啦,你老暂时匆出来,以免被金叔叔看穿。”生判官沈鉴愣一下,道:“难道咱们眼睁睁地让冯贤任命丧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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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理直义正的一句话,可把秦玉娇问得张口结舌,一肚子苦衷说不出来。生判官沈鉴不由分说,已钻了出来。捡起那两截尺许长的铁柱,暂充兵器,正想冲出去。秦玉娇往门口一站,颦眉道:“我……我暂时不能让我父亲知道我的叛迹啊!”
生判官沈鉴问道:“令尊是哪一位?”
“他……他便是七星庄主修罗扇秦宣真。”
此言一出,沈鉴为之一怔,倏然扔掉两截铁柱,退回铁栅边道:“老夫也决不能受你之恩。”
秦玉娇面色一变,急不择言地问道:“那么你是决不能和我父亲释嫌修好的了?”“当然,除非时光能够倒流,还我十七年青春岁月。”
秦玉娇一想也对,人家失了十多年自由,妻离子散,还饱受折磨,此仇此根,除了用血之外,如何洗得清。登时想到自己和沈雁飞的好事,只怕波折重重。除非她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可是那样子人家还看得起她么?一想到这里,那么倔强的人,却也禁不住掩面失声而泣。
生判官沈鉴凝视她片刻,轻轻叹口气道:“对不起,秦姑娘,老夫可是不得已用啊!”
秦玉娇倏然昂起头,道:“不要紧。”泪痕犹自闪闪可见,但她已变得冷静如石。
外面的冯征正被百花山主金如水以精修数十年的内家功力,迫得危殆之极。摹听一声叱喝,从山下传来。两人都听到了,冯征为之大喜,忽然凶猛地反攻,一时扯回平手之局。
金如水眼光一溜,只见一个人抛丸掷地飞驰上来,速度之快,平生未见。不由得暗中一惊,想道:“那沈雁飞怎的功夫如此高强?”
沈雁飞眨眼间已跃登山腰旷地。百花山主金如水喝道:“叛徒过来一同送死。”沈雁飞哈哈一笑,刷地打开修罗扇,宛如平地涌起一轮红日,疾然扑到,伸扇一卷,金如水那根树枝登时被他托起。冯征托地跳出圈子,拾网守住往峰下的路,大声道:“二弟别让他跑了。”
沈雁飞说声知道,修罗扇霎时已使出修罗七式.只见满天扇影,红光耀眼。他在招式中更夹以天下高人也得忌惮的阴气奇功,百花山主金如水走了十余招,发觉不妙.改使拼命招数,专拣那同归于尽的招式使出来,反而把沈雁飞弄得施展不开。
片刻工夫,已换了五六十招.沈雁飞逐步后退,守多于攻。百花山主金如水长笑一声,引吭大叫道:“秦侄女赶快下山。”
秦玉娇失魂落魄地出来,直奔山下,冯征当然不去拦她。
又是七招过去,沈雁飞觑准时机,大喝一声,修罗扇改直拍为横扫,啪的一响,把金如水手中树杜卷飞.人影一闪,百花山主金如水敢情已准备退却,是以人影一闪,已到冯征身前。
冯征提网拦时,身后破空之声甚是劲烈,赶紧一侧身,一块拳头般大的石头,劲飞过去。
石头来路一个女性口音叫道:“金叔叔快下来。”冯征一听乃是秦玉娇口音,为之一怔,竟任得百花山主金如水闯过。沈雁飞何尝不是发愣,也没追赶。否则以他的轻功,追到峰脚,定可追上。
“奇怪,”他喃喃道:“大哥,你可曾见过我父亲?”
“有啊,他老人家就在那所屋子里。”
两人一齐冲人屋中,走进内间,只见生判官沈鉴靠着铁柱,一味出神。
沈雁飞第一次看见父亲,在他脑海中,父亲的印象模糊得简直记不起,如今一见这位须发俱白的老人,嘴角眉梢俱有一种沉毅味道,心中为之一定,大声叫道:“父亲,不肖儿沈雁飞叩见。”
生判官沈鉴啊一声.眼光落在这俊美的儿子身上,但再也移不开。他把沈雁飞跪下的身形拉起来,微笑道:“难为你怎么练的一直武功?”
三人走出室外,阳光遍地.天晴气朗.峰下万花如海,一片灿烂生判官沈鉴深深吸一口气,面上的表情难以描刻。
沈雁飞依慕地瞧着父亲,心中却不无感慨,忖道:“可怜父亲被幽囚了十多年,相信许久没有见过阳光。更别说自由自在地活动。我无论如何也得将他老人家救出去,然后……”
生判官沈鉴开始询问沈雁飞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和习艺经过。沈雁飞毫不隐瞒地扼要说了,生判官沈鉴可真想不到妻子和儿子有这么多变化,听得他不住地轻轻喟叹。最后他道:“怪不得刚才你师姐秦玉娇听我说和秦宣真誓不再立,立刻颜色大变。”当下他也把屋中的一幕说出来。
沈雁飞如有所悟,登时全身都觉得极为轻松。
三人开始商量出山之计,眼前这花涛树海的众香国奇阵便足够难以闯过,何况那道黑水河,一旦将最后一道巨缆也砍断,也是插翅难飞。商量了一阵,毫无结果。
沈雁飞道:“唯有激得那百花山主金如水出手,想尽法子把他收拾掉,师姐必不拒绝带我们出山。”
生判官沈鉴默然不语,冯征立刻道:“如能均得那金如水,何须秦姑娘带路,稍稍一逼供,那金如水还不是乖乖说出来。”
生判官沈鉴听了,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沈雁飞也恍然悟出父亲心中怨毒已深,决不肯领秦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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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到峰脚,沈雁飞暗中留心一看,敢情早先引他出阵的白线已不在了。原来那秦玉娇早先人阵找到百花山主金如水,在离开之时,暗中将专程回房取的一团白线,捻断成一段段寸许的线段,沿途丢在地上。离开之前,更以一节树枝,打在沈雁飞身前,教他惊动注意。沈雁飞果然不愧是青出于蓝的七星庄嫡传弟子,不须好久,便循着一段段白线闯出众香国,及时上山援助冯征。
他大声向百花山主金如水挑战,说了不少侮辱的话,俱无回音。他可是领教过此阵的滋味,无论如何也不肯冲动而闻入去。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俱无良策,沈雁飞无可奈何地提议道:“我们唯有越过此山,另找别的通路。”冯征摇头道:“难道金如水不怕仇人从别的道路潜人山中?他布置此山三十年,必有不能飞越之险,这才安心经营这个阵法。”
生判官沈鉴道:“咱们可不能急躁,再研究一下也不迟。”
沈雁飞又挑战了一会儿,阵中全无声响,他可就暴跳如雷起来,大骂道:“金如水你是人还是乌龟,尽是把头缩起来,这不是乌龟么?你要敢出来,我沈雁飞两招便能把你打倒。”
冯征一听这牛可吹不得,正想制止他要他改口,只听数丈之外飘来一个冷峻的声音道:“沈雁飞你说话可得算数,这一会儿工夫你可把金某骂惨了。”
三人一齐循声而视,只见一丛花树旁边,站着百花山主金如水。
沈雁飞好不容易才引得他现身,硬着头皮应道:“我沈某名声虽不及你响亮,但说话可比你响亮。我不必像你一般凭仗阵法来逃命。只要你敢跟我动手,保管只须两招。”
“嘿,嘿,本山主见过不少夜郎自大的家伙,可真少见像你这么狂的人。其实你吹这等大气也不见得光鲜,试问你一身本领从何而来,还不是我那秦兄长传授于你,如此忘本之人,亏你自以为了不起。”
沈雁飞星目一转,已瞥见父亲面色不对,一横心喝道:“姓金的不消罗嗦,我不用七星庄主所传的招数,你就没话说了吧?”
百花山主金如水身畔人影一闪,出现了秦玉娇,她面寒如铁,硬邦邦地道:“沈雁飞你说什么话?”百花山主金如水却哈哈一笑道:“若你不用秦大哥所传武学招数,本山主接不住你两招,立刻恭送你们出山。本山主自去向秦大哥请罪。”
沈雁飞收起修罗扇,走前丈许,招手道:“来吧,但山主之言可不能更改。”
百花山主金如水肺都气炸了,跃到他面前,冷冷道:“你可以用兵器,本山主空手接你两招。”他也是老谋深算,虽在气愤之中,仍不自乱步骤,一味扣紧两招这句诺言。
沈雁飞傲然道:“你用兵器也可以,我却空手就够了。”
冯征越听越不是味道,暗中寻思道:“二弟这般托大,莫非是诡言欺骗,一上手便用全力缠斗。事实上若不是这样,金如水决不肯挺身出斗。”
百花山主金如水问道:“倘若你两招不赢,那就没得说了吧?”
沈雁飞道:“不错,若我赢不了你,你想我怎样?先说出来听听。”
“本山主不要你怎样,只要你少用污言辱我。以后你有办法出山,是你的事,不过两招之后,你可不得耍赖死缠。”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生判官沈鉴叫道:“雁飞你回来一下。”百花山主金如水讥嘲地道:“令尊有绝着要教你哩。”
沈雁飞不睬他,锐利的眼光扫过秦玉娇面上,只见她的表情非笑非哭,说不出来。
回到父亲身旁,沈鉴低声而坚决地道:“雁飞,你既然定下约言,可得遵守。”
沈雁飞道:“孩儿一定遵守诺言。”
沈鉴叹口气,道:“你去吧,可要小心。”
沈雁飞心中十分佩服父亲这种临危不苟的正义精神,自觉十分荣幸有这么一位父亲。从他叹的那口气,可以想得出父亲悲哀的心情,只因沈雁飞和人家约定两招,对手却是百花山主金如水,因此他已想到沈雁飞也许是施展同归于尽的招数。
沈雁飞大声道:“山主请准备。”
“你动手吧。”百花山主金如水冷森森回答。暗中已行功运气,严密防备。
沈雁飞直欺身来,百花山主金如水不知他葫芦中卖什么药,被迫得逐步后退。
他喝道:“沈雁飞你再不发招,本山主可要先下手了。”
沈雁飞岸然道:“我们的约定中,没有限制你不能发招,你尽管动手好了。”
百花山主金如水梦想不到天下间居然有人敢对他如此轻视,激得怒火熊熊,怒发冲冠,但面上反而甚是平静,倏然长啸一声,掌化“平沙落雁”之式,夹着阴柔劲力,直取敌人中盘。
沈雁飞使个假步,诈作右闪,其实却疾然滑到左边去,在这转瞬间,已看到敌人铁掌其黑如墨,心中大大凛骇,忖道:“这一番我的性命只怕不保。”
百花山主金如水身形滑溜无比,飘忽如鬼,眨眼间绕着沈雁飞前后左右各攻了一掌,他可是个老江湖,因此尽管沈雁飞的行为激得他心中怒极,但出手仍然十分有分寸,势蓄不尽,掌上只使出六成功力。哪知他这一小心谨慎,反而便宜了沈雁飞。
秦玉娇的面色倏阴倏晴,一时希望沈雁飞取胜,一时又望他败阵。忽听沈雁飞大喝一声,身形破空而起,然后电急照头罩下,手足大张,招式奇特。
这一招正是沈雁飞从那只神蛛处悟出来的极凌厉奥妙的招数,他一共悟了两招,都极尽奇妙之能事。当日在岭南和金剑老人剧斗,也曾使出其中一招而赢了威震南天数十年的金银双剑。
百花山主金如水猛觉敌人四肢并用,这一罩下来,简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人。在这瞬息之间,他连变了五招,仍然没有一招可以严密守住全身,怒嘿一声,上身扑地倒下,单掌一撑地面,斜闪六七尺远。饶他应变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