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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妈呢?”袁湘娟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妈妈。”诚诚天真的回答。
“你们不知道诚诚有多乖,一个早上就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不敢雕开,也没吵我,真佩服徐哥,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小凝赶紧为诚诚说好话,免得老板生气﹔徐哥带个孩子来公司上班,她可是拍胸脯保证过没事的,不能漏气!
“真的?怎么可能?”袁湘娟很意外,在她的印象里,四、五岁的小男孩是最调皮、最好动的年纪,小小个儿可以搞得天翻地覆,这是她从同学那两个宝贝儿子那儿得知的。
可爱的诚诚,那浓密的眉毛、圆亮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红润的双颊,根本就是小帅哥一个嘛!于欣宜看着他,忍不住走过去,抱起他坐在沙发上,轻声细语的问:
“你叫诚诚是吗?今年几岁了?有没有上幼椎围?”
“有,我四岁了,因为我感冒了,所以爸爸带我来这里,我很乖,没有吵姐姐,阿姨你会生气吗?”
诚诚一脸担心的模样令于欣宜内心有股莫名的感动,尤其是他那张和徐品中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蛋让她不禁也爱屋及乌的疼惜他。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这么乖。”她紧紧抱着诚诚,转过头说:“小凝,快中午了,下楼去买个海产粥上来吧!”
她又亲了亲诚诚的小脸蛋,说:“你今天就陪阿姨上班,好不好?”
“好!”诚诚很喜欢这位阿姨这样抱着他,因为他觉得有点像妈妈在抱他,很舒服,他想念妈妈。
“徐哥人呢?”袁湘娟突然想到。
“他去新竹送货了。我下去买午餐,诚诚的药在书包里。”小凝说完即下楼了。
“诚诚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呢?”于欣宜关心的询问,诚诚摇了摇头。
袁湘娟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开口﹕“欣宜,你陷进去了,是吗?”
于欣宜抬起头,笑着点点头。
“你想清楚了吗?徐哥背后一定有个故事,还有他的前科纪录,你了解他的一切吗?还有你怀里还抱着他的孩子呢?”
“感情的事那说得准,真理智的话也不会陷进去了,再说,真正的感情应该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我也不小了,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就甭操心了。”于欣宜天生乐观且勇气十足,接受事实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唉!你好就好,这年头已不能用一般世俗的价值观来衡量任何事物了,真羡慕你的勇敢和包容。”袁湘娟就无法如此豁达,这一直是她努力想克服的缺点之一。
“谈不上什么勇敢、包容的,你真以为我会傻傻的随便就把感情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吗?我可是经过明察秋毫的仔细评估过,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或多或少也了解他的为人吧?那个人没有过去,也因为有那些过去,所以他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这冥冥之中一定早有安排的,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只要准备好去接受这一切,那就好了,想太多我会头痛的耶!”
“有时候,我还真受不了你的个性,你就是有本事将所有繁杂的事单纯化。”
袁湘娟对于欣宜的单纯感到无可奈何,但她可不准备就如此放任于欣宜去胆大妄为,她还是会好好注意徐品中的一切,她得查明他为什么会去坐牢?孩子的母亲又到那儿去?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在在都显示他是个富有学识的知识分子,而且家庭背景一定很好,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凭心而论,他的条件不错,为何会沦落到找不到工作糊口呢?真的是因为有前科纪录而遭拒绝吗?尽管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但是为了好朋友,她还是得小心的调查清楚,或许该找征信社帮忙吧!
“欣宜,我有点事要办,公司就交给你了。”
“好,你去忙你的吧!”于欣宜的心思全放在诚诚身上,也不曾细问她有何事。
“那我走了,拜拜!”
“喂,回来!”于欣宜突然想到一件事,叫住正要出门的袁湘娟,道﹕“我昨天接到国兴家电企画部陈经理的电话,他通知咱们下星期二下午二点去一趟徐氏企业,做个演示文稿。”
“怎么会这么突然,你找到管道越过那个宣传课了吗?”袁湘娟不解的问。
“我不清楚!听那个陈经理的口气,他们好象对上电台广告还蛮有兴趣的,只是不熟悉媒体广告的性质和计价方式﹔我也旁敲了一下,不是那个宣传课混课长递上去的,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到时再借机弄清楚不就得了,想那么多,会头痛!”于欣宜死性不改。
“那是决定我们一起去喽,是吗?”袁湘娟问。
“不,你自个儿去,我负责准备演示文稿。”
“为什么?”
“我会很忙的。”
“忙什么?”
“我要照顾诚诚。”于欣宜很郑重的说。
“你要照顾诚诚?”袁湘娟大叫。
“对!照顾诚诚。”于欣宜瞪着袁湘娟,说﹕“我要培养感情,你知道的,不是吗?”随即换上一脸哀求样。
“我,我……唉!我真服了你,不管了,到时再说,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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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顺便看看小凝,为什么去那么久?”在于欣宜和袁湘娟交谈的这段时间,诚诚就一直乖乖的待在于欣宜的怀里。
“诚诚肚子饿不饿?等你病好了,我们去逛街、吃麦当劳,星期日去动物园好不好?”
“要问爸爸才行!”诚诚眼睛一亮。
“好,等爸爸回来就问他,嗯!”说完,小凝也买了午餐进来。
“累死我了,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海产粥,所以诚诚你要把它全部吃完。”
整个下午,诚诚就被于欣宜小心的宠爱着,而小凝则不时张罗水果拼命喂他,要不是有几次电话不停的响,人家还以为是放假日呢?
下午,当徐品中风尘仆仆的赶回公司时,看到的景象是﹕办公桌上杯盘狼藉,于欣宜一手拿资料,肩上夹个话筒,一手抱着睡着了的诚诚,忙得不亦乐乎﹔小凝正忙着处理产品,倒是没看到袁湘娟,录音室的红灯是熄灭的,大概出去办事了吧!当他走过去,伸手想抱回诚诚时,被于欣宜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赶紧收手,只好摸摸鼻子,过去收拾凌乱的桌子,这时候的徐品中,心里是既惶恐又惭愧,天底下那有员工把小孩带来公司,还让老板当保母,看来他得鞠躬尽瘁的为湘宜工作室卖命才行,人情债一向难还哪!
就在他怔仲不安时,于欣宜抱着诚诚走了过来,说:“诚诚恢复的状况不错,最好晚上再带他去看医生,比较保险。”
“是!是!于小姐,真不好意思,没事先通知你,就把孩子带来公司,妨碍了工作,还让你们帮我照顾,谢谢!”徐品中不安的说。
“举手之劳嘛!没关系,诚诚也很乖巧,不碍事的。”于欣宜爱怜的看着诚诚。
“我们的心都被小诚诚收得服服贴贴的,徐哥,你儿子的魅力比你强呢!”小凝在一旁打趣的说。
“谢谢!谢谢!”徐品中这会儿除了说谢谢之外,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
“好了,货送得怎样?有问题吗?”于欣宜刻意转开话题,平抚他的情绪﹔她偷偷的做了一件事,但并不准备先告诉他,反正他明天就知道了。
“没有问题,只是有几位听众还要追加产品,我明天用寄的就可以了。”
“快下班了,先回去吧!明天下午要开个临时会议,公司内部要做个小调动。”这可是她花了一下午才想出来的好办法。
这会是什么样的调动呢?
第三章
又是一波寒流过境,天色昏暗,雨倒是没下,路人个个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袁湘娟咬着牙夹在人群里,快步走进徐氏大楼,一路上心里直嘀咕于欣宜的不是——重色轻友,她也不管她是否有做过演示文稿的经验,就要她单枪匹马的到徐氏企业,要是她没拿到订单,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否则就会被于欣宜K死,可是只要一想到上次所受的窝囊气,不服气的袁湘娟勇气便恢复不少,一鼓作气,直接杀到徐氏大楼的十四楼,那是高阶层人员的办公室。她跟着接待小姐来到会议室,惊讶于会议室的宽敞气派,从她坐的位置望出去正好是一排透明窗,可看见外面的员工人人忙碌的工作着,那景象就像好来坞电影中的豪华办公室一样令她好生羡慕﹕心想﹕什么时候我和欣宜也能开创出这番局面?正当她陷入遐思的同时,从门口走进二位男士,笑容满面,态度亲切,没有一丝架子,稍稍抒解了她的压迫感﹔看得出来那二位先生是高阶层人员,袁湘娟赶紧收了神,专心凝神的投入生平所做的第一次演示文稿,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生意成不成就看这一仗了。
当袁湘娟在外头打硬仗时,于欣宜在公司内可不轻松,尤其是她即将要采取的行动对象是徐品中,这场仗也不好打。
当她和徐品中二人坐在会议室时,她吸了口气,开口说:“徐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是昨天我和湘娟讨论后决定的。”咽了口水,又说﹕“你知道公司就咱们四个人,每个人所做的工作也很多……”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不要误会的接受。
徐品中盯着于欣宜为难的样子,不免一惊,心想﹕难道她要辞退我?
“说真格的,我和湘娟都不擅管埋公司行政,相信你也发现了,目前公司所有的业务,都靠我一人支撑着,而湘娟的专长又是在制作节目上,无法在业务上给我提供任何支持,一年多来,无论我怎么拼,也只能维持公司开销平衡,所以,我想征询你的意见,把你调到业务部门,好吗?说这样是好听啦,其实是再增加你的工作量,请你帮我分担拓展业务的压力,这几个月做下来,对电台广告业务的经营方式,相信你摸得一清二楚,否则,你怎么会设计那套人事管理方程式和改变服务听众的方法呢?所以我希望你也加入业务开发的行列,当然,底薪不变,但若有case进来的话,一件可抽百分之十的佣金,成绩理想的话,将来业务方面就由你领军,你看如何?”于欣宜一口气把目的说完,只待徐品中的反应。
徐品中呆楞了一下,还以为要被炒鱿鱼呢,没想到,反倒是升官了,他怀疑的问﹕“你是说,我去跑业务?有底薪,有百分之十的佣金?”
“没错!不过,你还是得继续送货,还有负责行政管理的工作,怎么样?”有点得寸进尺哦!
“我不需要同情和施舍。”徐品中挺了挺腰,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没空去同情你,我是为自己算计,我和湘娟从跑单帮开始到今天,拼死拚活才有这么个小办公室,当初会出来独立创业,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如今各媒体纷纷开放,广告业务竞争激烈,整个广告媒体生态不平衡,加上我和湘娟直率的个性,要想再拓展业务,真的很吃力﹔老实说,目前整个公司的收入也只达平衡状态,一点赚头也没有,我又不甘心收掉不做,又请不起业务员,只好动你的脑筋,怎么样?帮不帮忙?一句话!”
“这……”徐品中犹疑的说﹕“那你们要做什么?”因为她连行政管理都要交给他。
“老样子,湘娟制作节目,我也跑业务,只是辅助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