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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方滚烫的阳物顶着穴口慢慢插入,方兰生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 他真是很想木头脸,尽管打死他他也不会愿意主动承认他的想念。 百里屠苏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他埋头在方兰生脸侧,扶着他的腰一下下用力。胸膛贴着胸膛,额头蹭着额头,他们都能听到来自对方的喘息和心跳声,丝毫不比自己的弱半分。 百里屠苏硬挺的东西深埋进方兰生体内,慢慢抽出,又再度用力挤进去,方兰生紧张地发抖,他能闻见木头脸身上的酒气。“放松。”百里屠苏哑着声音说。他的手握上方兰生腰臀,用力捏着那皮肉,似乎迫切希望方兰生能放松下来——百里屠苏的自制力很有限,可又不想弄伤了他。方兰生在他身下深吸一口气,他努力放松着身体,双手却紧紧握着百里屠苏的手臂。 “放松……不……不了……”方兰生喘着气,可怜兮兮地说,他闭上眼睛,那神态带着几分视死如归,“木头脸你、你来吧……” 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带着几分羞耻和不情愿,张开的嘴巴被人用唇堵上,当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百里屠苏掐着他的腰臀,下面的东西借着股酒劲儿猛地插了进去。 方兰生的身体剧烈地抖了抖。 烛光还在床头不住闪烁,百里屠苏插入的速度不住加快,方兰生双腿被分开着躺在床上,身体随着身下飞速的交合而一上一下地蹭着床单。汗水留下他的额角,当百里屠苏射入进去,方兰生颤抖着用手背遮着眼睛,身体不住抽搐着。 像是有朵云将他的身体托上天间,又倏地下落,当方兰生回过神来,他已经被人翻了个身地跪在床上。 今日是正月十五,满月,喝醉了的百里屠苏借着这点儿借口,疯得像煞气发作一般,方兰生垂着头被他从身后按着插入,他的膝盖都在发抖。 “怎么还……”方兰生哑着声音惊恐道,他本以为一次就够了,做完了他还要回去睡觉呢。 百里屠苏没理会他的声音,他按着那人腰臀,从后面顺着那微微开口的小穴猛地插入。身体被不住贯穿,方兰生的膝盖很快就没了力气。 只见他脑袋贴着床面,只有双腿被那人抬着悬空分开。这个姿势让木头脸的那东西更深地插入进他里面,方兰生有点慌了,他在床上想挣扎,可还没挣开呢,百里屠苏忽然从身后捏着他两只手的手腕,猛地钳制到身后。 “别动。”百里屠苏在身后瓮声瓮气地命令道。 那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耐烦,还非常恐怖,声音里满满都是性事中的满足和酒醉的狂气,听得方兰生心里咯噔一声。 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是那个发着煞气的木头脸回来了。方兰生茫然地睁着眼睛,趴在床上被木头脸一下下插入着,是连喘气都不敢了。 百里屠苏又在他里面射了一次,他最后几下插得用力,方兰生的身体也因为高潮而抽搐得厉害。他瘫软着被人抱着从床上起身,眼神中全然没了刚开始那还暗含期待的劲头。 “别……”他胆怯地摇头,后背被人按着抵在墙上。 百里屠苏低头俯视着他,一双被酒精染湿的眼眸像闪着光一般。
他低头吻了方兰生的唇。 “唔……呜呜……”方兰生许是太久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性事,百里屠苏将他抵在墙上没插两下他就开始求饶。嘴巴松开的一瞬间,方兰生抱着那人肩头,呼吸随着那人的抽插而一顿一顿的。 “木头脸……木头脸……”他似乎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哽咽着喊那人名字,“别弄了……别弄了……” 百里屠苏的那东西深插进他体内,像是在体味方兰生里面的温暖和紧窒一般,先前射入的精水从穴口里滴淌下来,滴在两人的衣角上,又滴在下面的床单上。 方兰生身上的衣服全都褪去了,两只胳膊紧紧搂着百里屠苏的脖子。“我……受不了……”方兰生闭着眼睛,声音极小极轻,却还是落入了百里屠苏的耳朵里。 百里屠苏皱着眉头,一手抚上方兰生前方直立的小兄弟,一边努力放缓了插入的动作,他喘着气吻着方兰生的唇,“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他闷声说。 方兰生听了这话,也就闭了嘴,发红的眼睛微微睁着,额头就顶在那人胸膛上,他死死咬着嘴巴,身体随着对方的插入而不住摇晃。 这一夜过了很久,久到方兰生难以想象,他像丢了半条命一样地蜷曲在床上,被人搂着肩膀,揉着兄弟,插着下体,连嘴巴都被亲得发红,他可怜巴巴地喘着气,神智似乎都被这连续不断的性事所迷惑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木头脸那一会儿也一会儿得太长……可惜还没等他想到更多,他就在那人身下昏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方兰生在迷糊中被一人胳膊搂得很紧,他还没醒,挣开那人胳膊,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那人胳膊又搭了过来,一把把他捞了回去。 方兰生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他微微睁眼,才透过窗纸看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床头的蜡烛早已经燃尽,只剩了几缕烟还冒着,方兰生看着昏暗的房间,他浑身酸痛,不着寸缕,腿间的粘腻感还很明显,这让方兰生的脸有点变色。那人的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腰,方兰生回过头,正看到百里屠苏正沉睡在自己身边。 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眉间一点朱砂鲜红血亮,高挺的鼻梁下面,双唇即使在睡梦中也紧抿着……方兰生瞅了他半晌,眼睛都瞅得直了。 直到那双眼睛忽然睁开,百里屠苏望着眼前这人,直把方兰生吓得浑身一抖,要不是有百里屠苏的手搂着他,他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你你怎么醒了!”方兰生急斥道,薄薄的脸皮挡不住一瞬间的尴尬。 百里屠苏又闭上眼睛,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并不想回答方兰生的问题。脸颊蹭了蹭枕头,百里屠苏还没睡够,方兰生被他搂得又靠近了点,嘴巴几乎都贴到那人下巴上去了。 方兰生这边屏住呼吸,那边百里屠苏却安然睡着,方兰生眨了眨眼睛,他小声嘟囔道:“……到底醒没醒……” 百里屠苏没有回答,他看上去是没有听见。方兰生在他旁边躺着——虽然半个月前才刚见了木头脸,可像这样,早上两个人一起醒来,躺在一起,可是很久没有过了……感觉到木头脸的手就搂着自己的腰,方兰生翻了个身,脑子里想着木头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是起床就走吗。 那人还在沉睡着,眼睛都紧紧闭着。方兰生的脑袋枕在他旁边,他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紧张的嘴巴小心地蹭上对方紧抿的嘴唇。 木头脸没有躲,也没有回应,方兰生一时间有点紧张,他的手不自觉楼上百里屠苏的脖子,歪过头亲上对方的嘴巴——百里屠苏的嘴唇有点硬,冷冷的,乖乖躺着任方兰生亲,方兰生闭紧了眼睛,他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激动起来。 激动到连对方的手摸上了他的腰都没发现,连身体被人抱着托起来也没有察觉,当百里屠苏按着方兰生的腰用力把他拉起来,方兰生看到自己坐在木头脸腰跨上,而木头脸正躺在枕头上,用一双幽黑的眼睛望着自己。 丝毫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扰人睡眠的方兰生茫然地张着嘴巴看着身下的人,眼神都僵了:“……你你醒了……?” 元月清晨的琴川气温还很低,屋外的树枝上都结着一层霜,人出门都要穿得后三层,反倒是屋里暖和得要命。方兰生光着身子趴在百里屠苏的胸膛上,下身处塞下那木头脸的东西,再加上身体的重量,让木头脸插得深极了。刚刚睡醒的百里屠苏扶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速度不快不慢,就把方兰生折腾得一脑门汗。 “一大早的……你这人怎么……”方兰生气喘吁吁地捂着脑袋,百里屠苏却掰开他的手,望着他被欺负得皱成一团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下身还一下下动着,方兰生被他顶得坐着摇摇晃晃,微长的头发也跟着颤动着,一双眼睛望着百里屠苏,嘴巴却紧紧咬着,像是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一样。 百里屠苏看得心头直跳,当方兰生被顶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百里屠苏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上,低头便堵了那人的唇。 方家的伙计纳闷啊,自家少爷从昨个进了屋,就再没出来过。日上三竿,方兰生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他穿得一派齐整,神色也没有什么不对,头发却披在肩头,看来是头冠掉了。而天墉城来的百里少侠也紧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百里少侠还是那么寡言少语,一看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方家三姐一早带着自家儿子出了门,姑爷则去城东店铺谈生意去了,方兰生和百里屠苏在众目睽睽下围着一个大圆桌吃了早饭,等吃完了,下人们就都收拾东西下去了。 方兰生刚才几步路走得痛苦,这从方家到琴川城外的路更是困难重重。百里屠苏也不拦着他送,俩人并肩在琴川的路上走着,走到头了也没说一句话。 百里屠苏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方兰生,“我走了。”他说,“再见。” 方兰生低着头,半晌嘴里嘟囔了一句:“……要是下次再这么欺负人,你走了,就再别来琴川了……” 百里屠苏听着这句话,陷入了沉默。那边方兰生见他迟迟不回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又不搭理人,反正送到了,我我我走了啊。”方兰生急吼吼地丢下一句话,作势要走。百里屠苏在身后看着,还是不说话,但也没迈动脚步。 方兰生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一眼,“木头脸,你怎么不走啊!” 百里屠苏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走了……就不能来了……” 方兰生登时愣了,他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能接上木头脸的话。 琴川的早晨,城郊的商人渐渐多了起来,许多人都瞅着那站在城门口像在送别的两个男人看。 “那不是方家少爷吗?” “旁边那个……好像是上次在翻云寨救人的大侠。他俩认识?” “可不是认识,上次听客栈那老吴说@#@#^@” …… 方兰生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可偏偏木头脸就是不走。 “行、行了,本少爷开玩笑呢!”方兰生白着一张脸说,他挠挠头。 百里屠苏还是不走。 “你赶紧走吧!你不走我可走了!!”方兰生焦急道,这死木头脸,就是不吭声。 “过几天,带襄铃来看你。”百里屠苏忽然道。 方兰生还暴躁着,一听这话,他愣了愣,“襄铃?” 百里屠苏点点头,他拍了拍方兰生的肩膀,“我走了。” 方兰生“哦”了一声,他犹豫着,还没说声再见,木头脸低下头,轻轻搂了他一下。 类似朋友间的拥抱,点到即止,方兰生站在原地,看着木头脸渐渐远去的身影。 “过几天,带襄铃来看你。” 方兰生回过头,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苦恼地想,这“过几天”是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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