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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嫂讥笑道:“你是没卵子的宦官呀?力气跟卵蛋一起割掉啦?这么没用,还使大斧?丢人都丢到你姥姥家去了。”
徐方一斧没能磕飞顾大嫂的兵器,老脸一红,心道想不到这娘们恁地有力气!听顾大嫂骂得刻薄,不由恼羞成怒:“婊子,再吃我一斧!”纵马奔上。
“你才是婊子!你老婆是婊子!你女儿是婊子!你老娘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
顾大嫂骂得更恶毒了,她的嗓门比徐方还响,又尖又利,嚷得人人听见。虽在恶战之中,还是有不少人笑出声来。顾大嫂是开酒店放赌的,豪爽不让须眉,要论起泼辣凶悍和骂人的本事,这世上还真没几个女人能赛过她。
徐方气得手脚乱抖,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女人。双马相交,徐方使出家传的“闪电斧”杀手,其法首先是一斧劈下;手腕一翻,斧刃上挑;踢马前冲,倒转斧柄直刺;最后回斧再砍,一招四变,令人防不胜防。因为他一斧劈下来,并不再缩回手,全凭手腕下功夫,大大缩短了攻击时间,故名闪电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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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大嫂力气比徐方弱太多了,在第一回合时,双手虎口便己震裂。便打定主意不跟他硬撼。见这一斧下来,力大招猛,势不可当,拔马便向斜刺里逃去。
徐方先见她若无其事地接了一斧,还乍乍乎乎的,以为她力量够大,那里料到她居然会逃?他这一斧劈下,全不留手,却砍了个空。因用力过猛,差点从马上闪出去。眼睛一瞪,喝道:“泼妇哪里逃!”
另一边,邬福截住了扈三娘,左锏竖,右锏横,使开锏法,挑、隔、架、拦、碰、砸、盖,一招紧接一招,舞得密不透风。三娘长枪舞动如蛇,寒光烁烁,招招指向邬福要害。邬福是技术派的将领,三娘也是重视技术的,正是棋逢对手。两将一个锏法绵密如云,一个枪法如万针攒刺,从双马相交时就粘上了,兵器还没分开过。真是杀得难解难分。
顾大嫂飞马跑来,叫道:“三妹!”
扈三娘枪法倏地一变,如狂风暴雨般,一口气刺出七八枪。邬福以双脚跟反磕马肚,向后退去,心道这女人枪法快乱了。这时三娘突然一收枪,纵马便走。邬福一愣,眼前刀光霍霍,一个胖女人手舞日月双刀,顶替了三娘。不是顾大嫂是谁?
邬福锏法一变,刚要接招,坐下马突然长嘶一声,扬起双蹄,猛地抬起上身。邬福吃了一惊,被马这么一颠,锏法就乱了。蓦地眼前一黑,栽了下来,他的头颅被一刀劈成了两片。
原来三娘与顾大嫂、孙二娘常常较量武技,三女也形成了一套配合的战术。像刚才顾大嫂敌不住徐方,便跑来向三娘求助,接替了三娘。而三娘在抽马的一刹那,一枪刺中邬福的坐骑。只一枪就够了。她不用看结果,拍马便截住了徐方。交战不到三合,那边的顾大嫂己斩杀了邬福,回马夹攻。
徐方自恃神力惊人,艺业高超,并不把两女放在眼里,他的斧功也确实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双手抓住斧柄中段,大斧横劈竖跺,柄杆斜挑直刺,尤如枪法,一把斧子成了两种兵器,分心二用,一板一眼,丝毫不见散乱。二女的兵器不敢跟他接实,走马灯似的转了几圈。
此时吕方正与张威大战。张威在方七佛手下八大将中排名第二,枪法高明,并不弱于吕方,先前败阵,也是因军心浮动,影响到情绪。此时自然越战越勇,再加上众多部下的围攻,反倒杀得吕方汗流夹背。
义军虽损失了邬福这员大将,但敌方主将皆被缠住,因此胆气越壮。梁山军被杀得节节退缩,五千人的军队,己死伤过半,地上到处是断肢残体,不少伤者在地上蠕动,血流了一地,不停地惨叫呻吟。包围圈越缩越小。
顾大嫂焦躁起来,奋不顾身,提马向徐方扑去,一边叫道:“三妹给我报仇!”她竟是要以命缠住徐方,让三娘有机会下手。
徐方大斧劈下,当,劈在顾大嫂肩上,被肩甲挡住了,斧头反弹开来,但顾大嫂的肩甲都裂开了,这可是齐小远设计的防弹甲啊!由此可见他这一斧之威。顾大嫂狂喷鲜血,倒下马来。
就在徐方一斧劈出时,扈三娘手执枪根,看准他腋下,闪电般地一戳。徐方急用斧柄来挑,却迟了一步,腋下顿时标出一股血箭。徐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三娘,又瞪着眼从马上跌落。
三娘刚才这一招,便是她听了齐小远的“枪经”后,自己琢磨出来的绝招。齐小远当时道:“杨家枪法。其法是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对手一失势便无再复之隙。”
三娘眼神复杂地看了徐方尸身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强悍,斧法比索超还要高明,若在梁山,可列入五虎上将中。可惜了。抬眼见两个女兵正抱着顾大嫂,给她包扎伤口。此时也无暇关心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料理了头领,敌围必解。她挺枪跃马向张威奔去。
第三十三章 恶战(2)
张威与吕方交手,也不时地留意着战场动静,见邬福、徐方先后挂掉,三娘打马向自己奔来,心里大为恐慌,厉声喝道:“截住她!”
立即便有二十余个长枪骑兵围住了三娘。三娘夷然不惧,正面撞了上去,将新悟出的枪法要诀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杆银枪,使得如同风轮一般,一招便挑飞了七、八杆枪,冲出包围,但立即又有十几人围拢过来。
三娘凤眼圆睁,娇斥连声,马撞枪挑,就这样出围入围,连续刺杀了五、六十人,血染征袍,最后连钢盔也打掉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竟也是鲜红的,往下滴着血。
这并非三娘的血。不过她也受了七、八处伤,仗着铠甲坚硬,伤势倒也不重。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三娘感觉到累了,意识也有些昏沉了,此时“疾风玉狐”劳累过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三娘的枪杆也己弯了。“什么时辰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郎君怎么还不来啊?”
“杀啊!”
“杀啊!”
敌军的呐喊声如大海涨潮一般,此伏彼起,一波高过一波。梁山军只剩七八百人了,缩成一个小小的圈子,仍在顽强地抵抗着。
三娘扔掉枪,跳下马,抽出了日月双刀,开始与敌军近身步战。她左手刀破开了一个大汉的胸甲,右手刀砍断一条马腿,左膝又顶上一个家伙的裤裆,再复一刀卸掉他脑袋。她在敌军中杀进杀出,不知又杀了多少人,手都杀软了。她也受了不少伤。
但是敌军不见减少,仍像潮水般涌动。鲜血流进三娘的眼睛里,她意识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前红影幢幢。三娘出刀,劈杀,纯是凭求生的本能战斗着。
“娘子……”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叫着,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从天边传来。
“郎君,永别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此生唯一的遗憾,是连我的情郎的名姓都不知晓……”她挥起刀,身体摇摇晃晃,向着一个红影砍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了,对方用力一拉,她便倒向那个人的怀抱,跟着被一双胳膊紧紧抱住了,抱了个满怀。
“不!……”三娘愤怒地叫道,拼命挣扎。
“娘子,是我啊!”那个熟悉的声音倏忽间跨越了天际,响起在三娘的耳畔。“我是齐小远……”
“齐小远?谁是齐小远?”三娘困惑地想,但这个声音、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清醒过来。“郎君!郎君!”三娘惊喜交集,几疑身在梦里。她急忙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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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很重,不要动,”齐小远温柔地道,“还好我们赶得及时……”他抱起她,向一边走去,同时高声叫道:“安道全!安大夫……”
“在郎君怀里可真舒服呀,”三娘迷迷糊糊地想,“嗯,郎君原来叫齐小远,哈,我终于知晓了……”
安道全脖上挂着听诊器,带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大汉小跑过来。这听诊器和折叠式担架自然也是齐小远“发明”的,别小看了这小玩艺,它使战场救护时间大大缩短了。
齐小远把三娘放在担架上,安道全可没敢用听诊器,对女人,他从不用听诊器。这个毛病,齐小远是纠正不了的。只好看着他慢吞吞地给三娘把脉。
“启禀哥哥,三妹并无大碍。”安道全欣喜地道,“三妹只是脱力和失血,所以晕厥过去。只须……”
“好!好!拜托神医,赶紧救治。”齐小远截住话头,翻身上了照夜玉狮子,抽出宝剑,遥指着在梁山大军压迫下正在撤退的张威部义军,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追赶!给我列队!排阵!”
在齐小远的号令下,梁山各军列好阵势。此时张威己率军逃入方七佛的大军。方七佛亦知大股援军到来,立即分兵,留五千兵继续攻城,这是以进为退,防止城内出兵。其余各军集结,迅速排开阵地战的阵势。一时间义军人潮人海,几十个千人大队出动了,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向着梁山军迎来。
几万人对阵的战场,场面极其壮观,气氛格外压抑。放眼望去,这里,那里,到处是人,是黑压压的潮水涨动,一片铁盔铁甲的海洋。看得齐小远心里有点发毛。他还是第一次打阵地战,心里又激动又不安。这样的对阵,是实实在在的力量较量。而看义军的气势,并不比梁山军弱。必须打掉这股气势。
“凌振!”齐小远高声道,“用掷弹筒!”
所有的将领,一起兴奋起来。他们听说过这火器的威力。
凌振的掷弹筒并没有批量生产,主要是因为采用锻接粘合法制造的弹筒耐受不住高温。经过多次试验,每支掷弹筒放个八、九炮,弹筒就会炸裂,而且要制作专门的炮弹,成本极高,梁山的财力也支撑不住。因此制作了五具掷弹筒就停工了,其他材料全进贡给皇帝当取暖炉和烟筒了。
这次出征,齐小远和卢俊义各带了两具掷弹筒。虽然只能放个八、九炮,射程也只有一百七、八十米左右。因技术限制;是采用滑膛结构;不像现代的掷弹筒是刻上膛线;反正也比一般兵器厉害多了。齐小远本来是想着攻杭州和帮源峒时再用上的。此刻面对方七佛如狼似虎的部队,齐小远有点慌神,便提前动用了。
在三娘与徐方大战时,宋昭年、王子武也一样陷入了恶战中。援军迟迟没有杀到城边,义军胆气渐渐壮了,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军,这个消息是守城军故意捏造和散布的。于是,在方七佛严酷的军法监督和攻城后“大掠三日”的极度诱惑下,义军的攻势又加强了。战鼓喧天,杀声震荡,一排又一排的义军攀上云梯,攀上城墙。与官军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