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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起事的当天,戴宗便施展神行术,日夜兼程赶回梁山。齐小远立即召集众将集议,最后决定以公孙胜、刘唐、雷横、阮小二率屯田军(第十军)、河道军(第十一军)和水军睚眦军(第十三军)共一万兵马留守梁山。以公孙胜为总管,刘唐、阮小二、雷横各管本军。加上三庄四山和十县驻兵,梁山总留守兵力达一万五千多人。因此王安中到来,齐小远毫不慌张,仍照常观球。方腊军的一切,他了如指掌,所要做的,只是等待出征而己。
不过春节还是要过的。这是齐小远在梁山度过的第二个春节。与第一个春节相比,规模更大,娱乐节目更为丰富多彩。出征在及,将士纵情狂欢,谁也不知道有命没命过下一个春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喜书网
第二十七章 杭州(1)
宣和三年正月初六,武义大夫、淮东应奉局提举判官李俊接齐小远手谕,率两万精兵先期出发,沿淮南运河南下,到京口转入大江,顺流而下,星夜渡江,于正月十一日进驻江宁府,控制住扬子江口。
正月十二日,武德郎、淮东应奉局楚州分司干办官鲁智深领军一万进驻镇江府。扬州分司干办官武松也屯兵一万,固守扬州。
宣和三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当日,随着一声炮响,右武大夫、东平济青濮等处都巡检使、提举淮东应奉局事、赐绯银鱼袋、平南诸军副都统制、平南先锋使宋江率六万大军浩浩荡荡离开梁山,水陆并进,向江南进发。
同一日,神行太保戴宗率领一个使团、携带齐小远书信,前往杭州,向方腊进献礼品。
至此,梁山三路共十万大军对两浙明教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梁山军迅速渡江,占据江宁府,鲁智深、武松又据有镇江、扬州,实是方腊的失算。起事之初,吕将就提出“直据金陵,先立根本”的建议,意思是先攻取没有重兵把守的江宁府,扼守长江防线,然后趁势占据东南州、县,这的确是建立东南根据地的重要一着。方腊却因齐小远信中有此提议,加之包道乙等人反对,反而踌躇,致失先机。
呂将接着又出一条奇计:渡江北上,挟持宋江部下李俊,占领海州,攻取两淮,这样势必逼得宋江真反,然后合兵一处,直取汴京。凭心而论,此计比“直据金陵,先立根本”的计谋更简单有效。
但明教起事后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方腊不免又骄狂起来。以为可以先据两浙,再图中原,实不必渡江。而且他的部下,多是当地乡民,也不愿离家远征。因此,方腊对吕将的两条奇计皆不采纳,反而派主力回师南下,大力攻取两浙州县;而在独挡要冲的北面,只派了方七佛这一支偏师。
这样一来,明教既失去了夺取江宁府以求得更大回旋余地的良机,又分散了兵力,使义军在齐小远出兵后,不知不觉中陷于被动的局面。随着两面夹击之势的形成,既堵住明教北上之路,又使明教退而“划江而治”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不过当李俊进驻江宁时,明教高层并不惊谎,他们总认为宋江会趁势起事,现在占领金陵,是实践当初的诺言,不过是为造反做先期准备而己。而且齐小远出兵不久,戴宗又来进贡,更是令方腊“龙”颜大悦,亲率众臣去城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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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治下的杭州,歌舞升平,一派欢乐的景象,一点看不出战争的痕迹。戴宗坐在城边门亭里,与杭州门官闲聊,一边观察着城内情形,心道方腊还是很得民心的。
一片金鼓丝竹声从街头飘来,越传越近,门将慌忙起身道:“戴院长,我主亲迎……”
戴宗镇定地站起身,凝望着街头。只见十几匹高头大马从街角转出,马上人各擎着大旗,或执着金鼓、铜锣、号角,呜呜啦啦,敲敲打打;随后便是一百多人的男优女官,衣着华丽,载歌载舞,迤逦而来。之后便是三匹大马,两黑一白,左马上大汉擎着黄罗伞,右马上大汉执着金瓜锤,拥着方腊缓缓而行。身后跟着众多文官员。道路两边,行人纷纷跪下。当真是鼓乐喧天,气势烜赫。看得戴宗目瞪口呆。
戴宗在京师是见过皇帝出巡的,心里不禁拿来比较一下,暗暗叹道:“方教主到底是草头天子,这仪杖弄的就像个叫花子突然拾到千金,还没洗去污垢,便换上豪服锦衣,不伦不类的,怎又比得上大宋天子的豪华威武?就连宋江哥哥的仪仗也比这像样。”
仪杖行到城门边停下了,戴宗不卑不亢地从人群中穿过,直趋方腊马头前,伏地拜倒,高声道:“梁山使臣戴宗参见圣公!祝圣公万岁、万万岁!”
方腊这个“圣公”称号,己得到王庆、田虎承认。他一直担心宋江不认他这个天子,此刻听戴宗自称“使臣,”山呼万岁,一颗心顿时落入肚子。
“呵呵,戴卿平身,咱们又见面了。”方腊从马上跳下来,伸手扶起戴宗,“寡人刚得到线报,得知宋大头领己领军进入江宁,真是可喜可贺啊!”
戴宗道:“那也是上托圣公洪福。小人奉公明哥哥将令,奉上一批贡品,庆贺圣公登基。”
“都是一家人,宋公明太客气了。”方腊笑道,“来呀,备马!寡人要与戴卿并辔而行。”
随即便有侍从牵过一匹战马,戴宗上了马,自不敢真与方腊并肩,而是拉开了数尺距离。方腊的“皇宫,”仍在睦州青溪县的帮源峒桐树坞,在杭州的“行宫”则设在杭州府衙。
到了行宫,自有一套繁琐的仪式。随后便是“赐宴。”方腊赐宴,就是在行宫偏殿摆个几十张矮桌,众人席地坐在冰凉的石砖上,不过菜肴倒很丰盛。
酒过三巡,方腊道:“戴卿此来,有些什么贡品?寡人虽偏居江南,也久闻宋公###思灵巧,所制物品,件件匪夷所思,颇得宋国皇帝赞赏。”
戴宗道:“此次贡品,主要是几车铠甲、刀剑等兵器,以壮圣公军威。”
方腊一愣:“兵器?”
“宋大头领以为我圣教刀剑不利?铠甲不坚吗?”方腊右首桌边,己被封为“护国灵应天师”的包道乙抬眼盯着戴宗,咄咄逼人道,“宋头领是否有意炫耀,认为梁山兵器胜过圣教神兵?”
“神兵?少吹牛逼了。”戴宗心头冷笑。他掌管梁山情报机构,手下眼线四伏,早己探得明教集众数十万人,但持有正规兵器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多数兵卒都是削竹为兵。当下泰然地道:“天师容稟,梁山兵器何能胜过贵教神兵利器?不过在制作上,也确有一二分独到之处。以此不敢自秘,冒昧献上。”
“郑彪!”包道乙对着下首一条大汉道,“你去领教领教梁山的兵器,看看有何‘独到之处’。”
郑彪是晏铁彪、刘供奉的同门师兄弟,方腊起事前是婺州兰溪县都头。明教政权机构,对外皆仿宋制,也有枢密院、三省三司等。这郑彪即任明教殿前司都指挥使。他善使一杆白蜡大枪,跟包道乙学得一身异术,江湖人称为“郑魔君。”对梁山杀死晏铁彪一事,一直耿耿于怀。闻言一推怀盏,起身对戴宗拱拱手道:“戴院长请。”
方腊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出言阻止。
戴宗完全没料到此行还要比武,心道早知如此,便请武松同行,砍死你个龟孙子。此时却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凌振新铸的铠甲、兵器确有信心,自忖道:“此事关系到梁山颜面,避战是不行的。打就打,不见得就输了。”当下笑道:“我梁山兵器,确是不同。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在下是客,倒真是不好意思了。”
郑彪当然知道戴宗是以轻功闻名,武功并不出众。冷笑一声,道:“你是我教贵宾,在下怎敢伤你?这就请吧。”心想“我不便杀你,让你身上挂些彩总可以吧?圣公不到得怪责。”
戴宗笑道:“好吧。”
当即唤来侍从,叫取一套盔甲和一副刀枪,绑上甲马,全身披挂起来。郑彪也自去装备。不过一盏茶功夫,两人重回偏殿,只见那郑彪头顶铁盔,内披乌油甲,外披皂罗袍,手持白蜡大枪,称得上凛凛一躯,堂堂一表,气宇轩昂地走上殿来。
众人再看戴宗,戴着光溜溜的古怪头盔,不知这却是二战时德军的钢盔式样;身上铠甲也煞是奇特,外层打磨的极为光滑明亮;腰悬暗器袋,手持一把朴刀。
两人各立一个门户,互道一个“请”字。郑彪双手一抖,呜的一声,枪尖颤动,向着戴宗胸口扎来,这一招却是试招,戴宗催动神行术,身随枪转,一刀削向郑彪左臂。郑彪赞一声“不错!”身体急旋,同时左臂一圈,枪尖从腋下突撞出来,一下刺在戴宗小腹上。
若是寻常铠甲,是绝吃不住郑彪贯足了内力的一枪之威的,对手非当场破肚开膛不可,不死也是重伤。但齐小远发明的这种新式铠甲,参照了防弹衣制作原理,内衬绵垫,外表光滑,虽然很原始,但硬度、光洁度、轻便性、抗震性却胜过了当时的任何一种铠甲。连徐宁的雁翎甲也得甘拜下风。戴宗硬生生受了一枪,只不过小腹微痛而已。
郑彪只感觉到枪尖在铠甲上滑过,居然毫无着力处。一怔之下,叮的一声,枪杆己被戴宗一刀斩断。戴宗道一声“承让。”向上首一站。
到此地步,郑彪就是输了。但这人甚是凶悍。明明自己胜了一招,却败在对方这古怪铠甲上,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丢得起这个人?一时不由的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双手各持半截枪杆,突然使开三十六路二郎双枪法,如狂风暴雨般向着戴宗攻去。
戴宗猝不及防,头顶、胸口同时连中数招,仗着盔硬甲坚,未受重伤,但头脑却被击得昏昏沉沉。这下子可打出戴宗的火性来了,心想“若非有这套神奇盔甲防护,我可不是死了嘛!”当即暴喝道:“好贼子!”挥舞朴刀,冲着郑彪一阵乱砍。嚓嚓嚓几响,郑彪双枪顿时被砍成几寸长的短棍。
戴宗身法奇妙,郑彪枪法迅捷,两人一交上手,以快打快,看得众人目眩神迷,不住喝采。但郑彪却是心头不住打颤。他的这枝枪杆是用生长了数十年的白蜡树干制成,粗如鸭蛋,极为坚韧而又弹性十足。
武谚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就是说这种白蜡树至少要长到二十年以上,不疤不疖,才可制成枪杆,再加上练枪的时间,是要花一辈子的功夫来修练的。
这种枪杆因极富弹力,是不大可能被寻常刀剑削断的。但此刻却被戴宗这把刀一削一断,一削一断,则其刀之坚硬锋利己属不可思议了。这样打下去,岂不是有败无胜?
郑彪出了一头冷汗,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了,嘴里念念有词,反手一拍背囊,众人只见他背囊中冲出一道黑气,裹着一个金盔金甲神人,手持一杆降魔宝杵,向着戴宗当头劈下。
郑彪这种障眼法,其实不过是一种魔术。能瞒得过众人,有几个人是绝对瞒不过的,一个是包道乙,一个是方百花,一个是邓元觉,还有一个,就是戴宗。包道乙是郑彪的师父,方百花、邓元觉亦精通异术。而戴宗,本身也算是道术之士,他的神行法亦是道术的一种。
因此这周身缠绕黑气的金甲天神,在戴宗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