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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定了定神,视线朝着周围洒去,这才是找到了空气中这股腥气的源头,在古堡四周,环绕着一圈极宽的护堡河,这条河流,成千条成年鳄鱼此起彼伏,在河流之上来回攒动,呜呜的发出让人心颤的声响,每一条鳄鱼似乎都想挣扎的从水里游上岸,在来回拥着着,一张张血盆大口,不但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而且还让整个场面看上去更加的壮观。
陆寒不由得狠狠咽了口唾沫,妈的,这么多鳄鱼,你让老子怎么过去?难道游过去?
有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跳进这条河里,别说游了,就凭着自己这小身板,能够几条鳄鱼吃的?估计连塞牙缝都还不够!成千条鳄鱼啊!那是多么庞大可怕的一个数量!就算是奥运冠军来了,游泳技术再好,恐怕在这么多鳄鱼的河水里,死,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怎么过去?”陆寒问向一旁的辛巴罗,这老家伙眼神从刚才就变得慎重起来,不由得,前者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难道说这老家伙也没有想好对策吗?
“看看再说。”忽然从辛巴罗口中窜出的这句话,顿时让陆寒心里骂娘,妈的,果然是这样!靠,上千条鳄鱼?你说过去就过去?难不成你还会飞不成??
但饶是心中有千百个不满意,陆寒还是强忍着这份烦躁,认真的朝着前方看去。毕竟前方的景象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成千条鳄鱼在水里上下浮动,散发出一波又一波的野兽气息,也许一条鳄鱼两条鳄鱼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但成千条,那就另当别论了。
试问,寻常人这辈子谁能见过这么多条鳄鱼?那种场面确实是蔚为可观。
“看到上面的吊桥了吗?只有从里面将这吊桥放下,才能平安通过这鳄鱼湖。”辛巴罗指着城堡似的监狱,小声对陆寒说,闻言,后者视线先是在古堡上面来回的摩挲,试图寻找辛巴罗口中所说的古堡,毕竟这里环境太暗,监狱内发出的光芒又太弱,所以即便陆寒拼了命的挤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
“这监狱共有四个入口,每一个入口,都驻扎着一位监狱长,据说都是亚洲各国派过来的将军,地位不低,而如果想放下任何一个入口的吊桥,则必须是经过四名监狱长的全部点头同意,方才能放下。”
闻得这话,陆寒不由得嘶的一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四名监狱长的首肯,方才能放下吊桥,那么换一种说法的话,就是说想放下吊桥,基本无望!
不由得,陆寒心里泛起非常浓重的不满,这拳宗办事,怎么如此不靠谱?眼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要跨过这鳄鱼湖,便是可以到达监狱,但眼下的情况却大大出乎陆寒的意料,仅短短二十数米的湖泊,此刻却全然没有了对策。
正准备出言抱怨,那监狱忽然发出砰砰书声,镶嵌在古堡监狱最高点的几盏巨大的照明镁光灯,尽数打开。
一时间,灯光通亮,黑夜尽被驱散,而在这强光之下,隐藏在夜色下的鸟兽收到了惊吓,纷纷四散而逃,陆寒也是被监狱忽然发生的这一切弄得有些纳闷,但饶是疑惑,他还是迅速低下了头,将全身埋在草丛中,免得被那些狱警发现。
“注意看!”辛巴罗此时则是纹丝不动的趴伏在地上,从他凶悍的身体上,居然有一丝野兽的气息弥漫而出,让得陆寒微微一愣。
而就在他诧异之时,前方的湖泊里,忽然爆发出极其强烈的震动声,数不尽的鳄鱼争先恐后的开始扎堆,就好像在湖泊之上,仿佛有着吸引它们的东西一般,而且还是非常致命的吸引,每一条鳄鱼都像是中了魔一般,发出难听到极致的声音,毛骨悚然。
“它们怎么了??”陆寒诧异的问向辛巴罗,他老感觉,这群鳄鱼似乎是在争夺着什么东西,但是那湖泊上方,显然是什么都没有啊!
“它们要进食了!”辛巴罗面无表情的道:“这些鳄鱼,每天都要分两次进食,而监狱为了养活这些鳄鱼,平均每天,都会扔进去一百来人。”
“一百来人?”陆寒显然没有听懂辛巴罗这句话的意思,但这时,前方监狱忽然又有动作。
只见巨大的古堡最上方,也就是顶楼的位置,忽然伸出四个巨大的支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而细看之下,陆寒发现在那支架上,赫然绑着数不尽的人影,无一例外的都被五花大绑,嘴巴里也黑色胶布封住,粗略一数,居然有上百人之多。
“他们……不会是……”陆寒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是立刻就被否定了,因为,他认为监狱并不会如此残暴。
可眼前的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些人,全部都是来自这座监狱的犯人,他们并没有犯多大的罪,也不一定是穷凶极恶的坏蛋,但是怪只怪他们的命差,来到这座监狱,因为,这里是座死堡,只要来到这座监狱里,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淡淡的几句话,透着浓郁的沧桑气息,但是他的双瞳之内,却并无半点怜悯,有的,只是沉重的凝望。
“那……”陆寒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监狱古堡的顶层,忽然出现了几个人影攒动。
“哈哈,你们哭吧,喊吧,这里周围百里都是森林,就算你们把嗓子喊破了,也绝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说着,那人影忽然猛地一扯,便将他身边一人嘴上的胶布给扯了下来。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啊!!”顷刻间,一个人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响彻黑夜,那一声声哀求的声音,真的有些不忍去听。
但与之相对的,则是那几道人影猖狂的大笑:“哈哈……你求我也没有用,怪只怪你自己做错了事,犯了罪,被关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哈哈……”仿佛是说到了开心之处,那几道人影皆是放声大笑,无比嚣张。
“这些人,是狱警吗?”陆寒眉头紧锁,在其拳头处,猛的握紧,隐隐发出一声骨骼摩擦之声,对于这些丧尽天良的居然会想到用活人去喂食那些鳄鱼,陆寒实在想象不到用什么语言去形容。
“恩。应该是。”
那几个狱警似乎对这种场面不过瘾,又撕掉几个人嘴上的胶布,一时间,哀求声此起彼伏,充斥着这个黑夜里,但这些叫声不管再凄惨,也绝对没有任何的效果,不管是湖泊里的鳄鱼,还是屋顶上的狱警,有的,只是残暴与杀戮的气息。
“动手吧,磨磨蹭蹭的,被监狱长看到不好。”这时站在中间的狱警忽然说道,另外几人赶紧应和,随后一人控制着遥控器,那被吊在最前面的人,下一秒便掉入了满是鳄鱼的湖泊里。
“哇!!”一声惨绝人寰的凄惨叫声,如同一柄利斧,划空而出,惊诧在每个人的心脏之上,只见原本就无比沸腾的湖泊里,此刻像是爆炸了一半,成千条鳄鱼挤破头了想要品尝人肉的美味,无一不是张大血盆大口,使劲朝那人的身体上咬合,而距离近的鳄鱼则是在第一时间便品尝到鲜美的人肉,至于那些距离较远的鳄鱼,在眼看吃不到以后,便停止了继续争抢,眼巴巴的望着上方,在那,还有许多被吊着的人。
在这些鳄鱼眼中,那不是人,而是食物!
肃静,沉默,一片冷漠而又残忍的微风轻轻吹拂,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刮动着每个人的皮肤,这一幕,太过残忍,太过可怕,甚至是有些恶心,上一秒还活着的一条生命,在下一秒,却成了鳄鱼口中争相咀嚼的食物,尸骨无存,恐怕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死法,莫过于此。
第582章 弱肉强食
而这一幕,也一帧不落的被陆寒看到,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陆寒躲在草丛里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半,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是忘记,他的双眼,睁到了最大的极限,眼珠都要蹦出眼眶,像是要把眼前这残忍的一幕给全部记在脑海,饶是他是杀手,曾经杀过许多人,也见了无数的鲜血,听过无数的求饶声,但像现在这样将大活人直接扔入鳄鱼的口中,还是第一次见。
说真的,他有点被惊住了。
看着那一片本是浑浊的水面,因为那人的缘故,而变得一片猩红,空气也飘荡起残忍的血腥味,陆寒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拳头,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怯,而是愤怒,彻彻底底为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禽兽行径感到愤怒!
率先感应到的是辛巴罗,他离陆寒最近,赶紧伸出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低沉的声音缓缓说出:“先不要激动,这喂食一天两次,早晨和晚上各一次,这些被抛下来的大多是犯了重罪的人,死有余辜。你不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那他们都该这样死吗?”陆寒一句话,倒是问的辛巴罗无言应对,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是啊。不管这些人犯过多么大的错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即便是犯了罪,犯了死罪,但也绝对不应该是这种残忍的死法,因为,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现在是被人消遣,娱乐的玩物,沦丧为野兽的食物,而那些狱警的这种残忍的做法,与原始野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寂静的夜色中,因为镁光灯的缘故,巨大而又明亮的强光几乎照耀着每一个角落,那湖水中上下翻涌的鳄鱼,张大它们的血盆大口,在那牙齿上,居然还残留着一些肉屑与猩红色的血液,看上去极为骇人。
一声声低泣声响起,在这般夜色下回荡,听上去无比诡异,此刻,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犯人,一定是极度后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被抓了不说,还被关到这个鬼地方,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要以这种方式结束,连个全尸都没有,每当想到这,他们便悲从心来,忍不住的小声低泣。
一人哭泣,尚不明显,但是上百人呜呜哭泣,那阵势却不可小觑,就像是一首回荡在夜空下的哀歌,无比的凄凉。毕竟,马上就要面对生死,相信这种情况下,没有几个人会处之泰然。
“陆寒,咱们的计划,得等到这些丑陋的家伙吃饱以后才有机会,这中间,你可别轻举妄动!不然计划可就全被打乱了!”辛巴罗害怕陆寒会忍不住出手相助,出言说道,他的语气,因为担心居然透出几分威严。
陆寒听到这话,没吭声,只是点点头,他也不傻,就算同情心再泛滥,他也断然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人的死活,而去破坏自己的计划,那样,只会得不偿失,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讲,陆寒就算出手了,也是没有一丁点办法将这些人救下来,所以在震惊中沉静了一会的时间,他便没有再去在乎什么,而他的心情,此刻也悄悄的平复下来。
陆寒这边是陷入了平静,而前方的监狱则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不时会有犯人掉入满是鳄鱼的湖泊里,这些人,有的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喊出一声,便被争先恐后的鳄鱼咬的尸骨无存,而那湖面内的猩红色血迹,则是愈发的浓郁。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监狱的窗户后面探出许多颗脑袋,有人露出怜悯的表情,有人则是幸灾乐祸,更有人则是拍手叫好,看到这,陆寒真是从心底里为这些人感到可悲,人性如此,怪不得会产生如此畸形变态的游戏。
陆寒已经不愿意再去看那残忍的喂食游戏,由刚开始的震惊,恶心,一直到现在的麻木,无奈,他的心情已经复杂到了极点,他转过头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辛巴罗,叹气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辛巴罗抿了抿嘴巴,看他样子,应该是本不想说,只是陆寒那一双坚定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他知道,自己不说恐怕不行。
“嘿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