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桀哈……哈哈……”
怎么说呢,他笑的很夸张,甚至可以说是猖狂,放开的大笑,不顾一切,这是对上帝的嘲讽,同时也对自己能顺利活下来感到庆幸,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救了自己,也不知道能再活多久,但是他就是不信邪,不信天!
你不是说上帝会报应,会惩罚吗?但是这种程度的惩罚还是不够看!老子命硬!偏偏要活给你看!!
而就在他猖狂大笑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很显然,这是被他这声难听的笑容吸引来的,听着耳边快速的脚步声,陆寒迅速收起笑容,这使得他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直,不由得一疼。
来的并不是一人,而是好几个人,等瞧清楚后,陆寒一愣,怎么……怎么是你们??
因为围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孙丹妮跟小龟,而且旁边还跟着一名戴着口罩,白衣大褂的白人医生。
“你们……”陆寒勉强吐出这俩字,只是声音难听的跟杀猪的一样。
孙丹妮眼里早就蓄满了泪水,她死咬着嘴唇,早就迫不及待的扑到陆寒身上。
“唔……”虽然孙丹妮很瘦,但她扑来的撞击力还是让陆寒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妈的,这死丫头不知道老子骨头断了吗??
“呜呜……队长!我以为你死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呜呜……太好了……”孙丹妮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梨花带泪的,红扑扑的脸蛋儿着实惹人疼惜,只是……陆寒现在最需要一个人给他好好的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将目光投向小龟,他倒是没哭,只是站在那有些木然,眼神红肿,看来背地里已经哭了很多次。
“小龟……”
小龟点点头,正要说,忽然那个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标准的英语说道:“请不要与病人再与讲话,他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免疫力下降,你们身上都是带有大量的细菌,如果你们想让他死的话,大可以继续。”
一听到这,小龟立刻绷住嘴不说话,倒是孙丹妮瘪了瘪嘴,很不满:“话都不让说,真是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巧的站起来,短发玲珑的撩了下耳边的发丝,她忽然俯下身,对着陆寒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恶狠狠的抛下一句:“你要敢死,看我怎么收拾你!!”
俩人很快走出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医生。
这个医生长得很瘦,精瘦精瘦的,他个头不高,一米七,褐色头发,一件白大褂显得特别宽松,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虽然口罩遮去大部分的相貌,但他有一对极为有神的眼睛,格外明亮,这让就让他这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显得特别精明。
陆寒费力的问:“医生,这到底是哪里啊?”
他正在查看各种仪器的数值,拿着笔在纸上记着,听到陆寒的话,托了托眼镜,淡淡道:“奥兰多。”
奥兰多??
陆寒着实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会不在迈阿密!
他知道奥兰多与迈阿密同属于弗罗里达州,两座城市距离很近,只有500公里左右,开车需要四个小时,坐飞机大概一个多小时,两座城市各有特色,迈阿密因为临海,是属于海滩旅游,棕榈美景,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而奥兰多则是有许多主题公园、迪斯尼乐园以及环球影城,所以也是一个旅游胜地。
陆寒迷瞪了好一会,医生好像是查看好了数据,忽然转头开口说:“你好,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弗兰克,是你的主治医生,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爱自由,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好像是笑了一下,但因为戴着口罩,并不明显。
爱自由?这中文名未免也太滑稽了。
陆寒忍着笑意,问:“弗兰克医生,请问我为什么会在奥兰多?是谁救的我?还有……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在哪??”
习惯性的托了托眼镜,镜片闪过一层亮光,弗兰克面无表情的说道:“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并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受了重伤,当然,救活你是我的职责,我也是这么做的。”顿了度,他改用一种有感情的语气:“至于谁救了你,我想你应该也认识他,就是瑞克先生,他真是一位非常富有的人。”
瑞克??李锐浩??
陆寒刹那间明白了一些事情,是李锐浩救得自己,竟然是他!说实在的,他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跟那个帅气的男人只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两人之间的关系充其量可以用平淡来形容,虽然他相信李锐浩是好人,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是突然知道自己是被他救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讶与难以置信。
“他在哪?我现在要见他!”陆寒很着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李锐浩。
“别乱动!!”弗兰克一下子着急了,语气有些训斥的味道:“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胸骨断裂了五根,胸腔大面积出血,肩胛骨穿透性骨裂,左臂伤口病毒性感染,你能醒来就是个奇迹,你……你千万不能乱动!!”
他眼中闪烁着亮光,好像陆寒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
陆寒立刻明白,这医生一定是对能医治好自己感到非常骄傲,对于医生来说,能治好这样的病人那是一种荣誉,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弗兰克见陆寒情绪稍稍平稳后,才喘口气:“你别担心,瑞克先生现在正在外地忙着处理一些私事,等过两天他会回来的,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很安全。”习惯性的托了托眼镜,他继续说:“至于跟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她正在隔壁房间接受治疗,喔喔……你别激动,别激动……她的情况要比你好太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脚底有些伤口需要处理,估计再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听到这里,陆寒终于是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放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心里窃喜,虽然不知道李锐浩最后是怎么救的自己,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自己还活着,并且很安全!
还有什么事比这要好呢?
“这次你们真的要感谢上帝,如果再晚五分钟,你可能就要死了。”
听到上帝这两个字,陆寒视线一瞬间变得冰冷:“上帝?他恨不得我死!”
被陆寒冷黢的视线瞪得一窒,弗兰克有些发愣,他犹豫了一下,说:“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在养伤的这段期间,你尽量能将心态调整好,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偏见而抵触我的治疗,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陆寒怔住,他倒是真没想这么多,但眼瞧着弗兰克表情很不自然,便赶紧说:“弗兰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对你有偏见,只是对于你口中所说的上帝,我比较反感罢了。”
“哦?为什么?”弗兰克一下子来了兴趣,他说:“上帝创造了世界,创造了万物,你为什么会反感他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不是一名天主教徒。”
陆寒笑了笑,他忘记这里是在美国,一个信仰自由的国度,而自己竟然与一个天主教的信奉者讨论上帝,简直是自讨苦吃。
“弗兰克,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水,我需要水。”
“你现在身体太虚弱,我会让护士给你一些葡萄糖水,但是你要注意,一次不能喝多。”弗兰克说完,他便准备出门,只是在门口忽然停住,转过身说道:“上帝不会抛弃每一个人,即便你不信奉他,他也是会保护你的。”
陆寒简直都要无奈死了,真是个啰嗦的老外,他苦笑的摇摇头,表示不愿与他争辩,毕竟与一个口齿伶俐的外国人争论他的信仰,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再说了,他口干舌燥的厉害,与其费力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倒不如留点力气。
等过了一会,果然有个护士进来,是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长得略稚嫩,她应该是刚毕业的护工,严格遵照了弗兰克的要求,只给陆寒喝三勺葡萄糖水,可想而知,这对于一个极度口渴的病人来说,简直是**裸的折磨,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数日,前方忽然出现绿洲,但跑近一看,却是只是个海市蜃楼。
但不管陆寒如何哀求,这小姑娘就是不同意,而且只会说一句话。
“这是医生的吩咐!”
陆寒快要疯了!
第356章 艰难的康复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静养,特别安静的静养。甚至连孙丹妮跟小龟都再没来看过他。
至于为什么,原因还是那个小姑娘护士,她真的很听话,弗兰克说什么她做什么,几点吃饭,几点喝水,甚至几点撒尿,这些她全都得听弗兰克的,有时候陆寒尿急,着急想上厕所,但小护士却根本不理睬,你问她,她还是那一句:“这是医生的吩咐。”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弗兰克给她灌了什么**汤,竟然能让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么听话,连病人的要求都不理会,只听那个他一个人的,真是邪门。
顺便提一些,这小姑娘名叫爱丽丝,很好听的名字。
弗兰克说的话没有兑现,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李锐浩并没有回来,不过许温晴倒是已经完全康复,只是现在还处在修养期,弗兰克并没有让她与陆寒见面。
这一周,陆寒过的无趣极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想跟爱丽丝聊聊天,打打诨,但明显他的笑话不对路子,爱丽丝要么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要么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极不自然,一来二去,他也觉得无趣,便不再跟爱丽丝讲什么笑话。
但除了略微有些无趣以外,爱丽丝的服务其实还是很到位的,起码认真、细心,她会帮助陆寒松骨按摩,也会帮他端屎端尿,就冲着这一点,陆寒就对这位医护工作者生出了崇高的敬意。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通过了一周时间的静养,陆寒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肩膀的疼痛消除的很快,其次是左臂上的伤口,这几天吃得好,休息的充足,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一点点的慢慢恢复,肌肉组织也在疯狂的生长、愈合,他甚至感觉到伤口在隐隐结疤,非常痒,只可惜他还缠着绷带,他只能难受的忍着。
除了静养之外,这几天每天晚上弗兰克都会往他屁股上扎上一针,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成分,但他也没多问,只是每一次扎完针,他身体都会奇痒难忍,尤其是伤口,根本就不再是疼,而是痒,而且更加剧烈,所以每到晚上,就是陆寒最难忍受的时刻。
刚开始的时候,他伤口痒的难受,好像千万只蚂蚁一同爬过,撕咬你的皮肉,肌肉却好像被一条鞭子不停的抽,毫无节奏的抽搐,他实在忍不住,就大叫,嘶吼的大叫,然后从床上滚落下来,拼命的与地面摩擦,全身仿佛条蛇一样乱扭,试图以此缓解这种奇痒的感觉,只不过最后往往适得其反,虽然短暂时间内不痒了,但等到第二天,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后来陆寒学乖了,每次打完针以后,他就往嘴里塞一个毛巾,然后也不吵也不闹,就这么瞪着天花板,强忍着,他知道是针剂在作怪,虽然有很多次他想问弗兰克究竟打得是什么针,但他还是忍住没问,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有用的,他已经你能感觉到伤口恢复的速度是有多么的快。
针剂的药效往往会持续整整一晚上,到了早晨,他都会摆出一副咬着牙,面目呆滞,并且狰狞扭曲的表情,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每每这时候,他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又活了一晚上,坚持住!
这天早晨,八点钟。
陆寒老早的就醒了,他一夜没睡,又与那剂针剂抗争到天亮,他身上都是虚汗,已经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