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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两旁站立的女男备寝们,午嬷嬷才说了要他们互相见礼,就见前面出去的男随从已经回来。午嬷嬷伸手接过边上递上来的名册,就打算登记呢,随从却道:“回嬷嬷,王爷令‘今日府里只是买进一奴,遣西厢午嬷嬷调配’。”
午嬷嬷手里笔差点落地,坐著的、站著的也都忘了尊卑级差,惊得与身边人对顾,由别人眼中来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麽。然後再齐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焦点一人,倾国一奴!
全场最镇静、最没有吃惊反应的是当事人。清桑安静等待,午嬷嬷都不忍对上那漂亮到不真实的白羽双睫。
随从看著清桑,自己都觉得万般痛苦折磨,可也要说:“赐名插菊。另妓馆之人,当有殊分。”
这一句出口,才见清桑白羽频乱,一晃而逝中他眼帘开阖,再见众人之光,又是清澈深潭。园中诸人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叠,无一相同,因为每人都八瓣心思,谁也表达不出自己完整心意。就如落雪写大地,苍茫见真净。可又必是被千足万履踏脏、踏黑。谁不爱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雪呢?但是又有谁因为那一片洁白而不去踏足呢?
“插菊即日起为西厢之奴,各位主子们回去好生看看当妒当忌之刑,再斟酌著自己的行止!”午嬷嬷寒芒掠众,警告恫吓之意明显,看各位尤其不放过坐著的三位,才转对插菊:“插菊出自妓馆,当为贱奴,以为殊分。见过主子以後,落崖斋侯命。”午嬷嬷留下这道令去人。
女随从这回不是要插菊福身对两列女男,身份已经明确,插菊要跪拜每一位主子。
一纸休书03…2[3]
插菊为各人见礼以後,跟著随从一路走过斗拱飞檐,沿途可见富丽堂皇,轩室幽厅,曲折变幻,风情多姿。然最後却停於边角一隅,这一间略略显得门厅清朴,素色得很。随从进去的片刻,插菊随意环视了一周,门牌上“落崖斋”三字。案上香炉中嫋嫋暗熏,还真衬得几分斋雅之气。
午嬷嬷出来落座,插菊跪下,嬷嬷颔首。随从出去领插菊带来的两位侍童进来,他们跪在插菊身後。
“可都交代清楚?”午嬷嬷这是问的随从。
“已经教过。”
“那麽,都清楚、明白?”问的是侍童。
“奴才明白。”侍童应声。
“插菊初来乍道,免前三日的劳役当值,先把府里规矩习过。插菊,这二人依然归你,可心可意这三日会教导你们,不要以为王爷泽润过你,就有什麽不凡,若有疏忽错失,规矩方圆可不是摆著看的!听清否?”
“奴才听清。”
“我看你怎麽没有听清?”午嬷嬷不满:“王爷的话,你显然没有领会?念在你初为奴,还不懂拎得清主子的意思,这一次不咎迟钝之责了,可心,指点新奴。”
午嬷嬷身後的男随从走到插菊面前:“王爷令插菊出妓馆当有分。贱奴插菊当铭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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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插菊谢恩。”
午嬷嬷满意他的惠黠:“下去吧。”
可心可意带著插菊及侍童二人退出去。一行人又穿行在园子里,路过暖阁水榭,甬道绿径,间或有当值仆役,给可心可意鞠礼的时候,多少都拿余光贪看插菊。他出了落崖斋後就被上了面纱,可是还没有衣物可以蔽体,腿间美钗和奶罩自是诱人,徒留窃窃私语。
可心可意步子不快不慢,插菊也不需要大步紧跟,否则那锁阴套实在难为了他。他们二人倒不象午嬷嬷肃穆内敛,边走边简单介绍点周围的景观,态度甚是和蔼。所以侍童忍不住发问後,还来不及担心无状冒失,就发现二人毫不介意地回答,解惑。插菊不言不语,却也认真听著。
路过一处垂满青藤萝架的门前,门牌为琉璃阁。可意告诉他们,这里住著庚六姑娘,因为“六”所以命名为“琉”字首。一指曲径通幽,绿荫掩盖的尽头:“过了那假山,就是三少爷、八少爷的厢房,插菊虽为贱奴,嬷嬷也指了一间无名阁给你们。”
侍童本以为他们要登过假山,却在古木掩映的尽头看见一方水榭长廊,原来顺甬榭而行就可绕过山体。三少爷和八少爷的门牌果然也是沿袭了字首音为“珊瑚阁”、“芭蕉阁”。插菊被带到的门前,上面有牌无字,可意解释没有封赐前的备寝都不住在这里,有了封号才有自己的阁子。插菊这样的例外事件,目前只好就无名阁了。
可心可意安排他们进了阁院,4间的厢方圈了个小天地,最大的一间指为插菊所用,其他随意。插菊置於自己一间,房里应该说是一应俱全,该有的全有,甚至名贵古董陈列在案。
“插菊这样多有不便,你们跟我去领取份例。插菊,他们不可用妓馆之名,换掉。”
“是。”插菊答应之後,发现可心可意瞪著他。
“就这样?”
“贱奴插菊知道了。”
四人都出去了,插菊才走过屏障,不出所料是华丽大床。房间里除了这张床,皆是冷冰冰的案牍,插菊身赤体现,无法落坐於他处,倾身侧倚床头,接触到锦绢,才感受到了寒冷。插菊抱住了自己,在无人的一瞬间,蜷缩地抱紧了自己,宛若冰魂针再现地冻彻冰肌腐骨,插菊嗦嗦如寒号鸟。
直到晚饭的时辰,侍童才又出现,二人脸上皆有红肿,看著插菊的眼中已经有怨恨。插菊想到这是受了委屈或者是罚刑,侯们似海,规矩如毛,都是新入者,谁也逃不了失误。可是在这里自己根本无力护住他们,插菊知道他们心思,这样一个意外的跌落失重,心里本就难接受,自己除了连累又没有任何援助,所以插菊也不去询问,免再挑起他们心伤。
这样不闻不问,这二人更加愤恨。其实下午无非是出去受了点教,午嬷嬷给过了插菊进门的下马威,而管理杂仆的管事自然也是要给这二人打下杀威棒的,有没有插菊,他们都是躲不过的。但是这二人自然是把这些算在了插菊身上。
怨恨归怨恨,下午的杀威作用是达成的。二人还是服侍插菊穿了领回的衣物,进了膳才敢自己吃。等他们吃过,插菊征询他们名字的事情,二人只说不要菊字,随便起什麽。插菊送了“修翊、修翎”为名,这带有插菊对他们的祝福,希望有朝一日,这二人如鸟一样飞离自己,飞出这嵌金悼玉的笼子。
可心前来送回已经检查过的行李,插菊本是净身出馆应该无行李的,因为王爷的赏赐:锁阴钗、套、护奶罩和春嬷嬷临别给的小包原因,插菊有了一盒子进府。下午已经由修翊、修翎处清晰各物来历,待午嬷嬷审查以後,决定交还插菊自己保管。另外可心告知修翊他们,沐浴後就可以不再佩带钗罩了。
接下来的三日,插菊几乎都没有出过自己的院门,每天不是可心可意,就是可伶可俐前来教习府中守则,西厢操守。首先知道的是这二男二女直接归属於午嬷嬷之下,全权管理西厢的女男宠。插菊不在名册上,可是由於王爷幸过,午嬷嬷还是要求他修习如其他女男宠一般。说到底,是午嬷嬷确信王爷还有对他洒雨之时。
插菊先了解了王府分为几院,然後是王爷的女男色都集中在西厢。并非是说均分东西厢,而是这边靠西而名。真实的东厢因为是王爷以及将来妃妾居所,不知道要胜过这里多少。而西厢一样幅员辽阔,占地数广,足够这些色人们曲池荡秋千,采莲撷湖风。所以除非王爷有令,色人们都没有踏出园子的可能。
女男之色的管理按封号而来,生活应该说是享受,也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无忧无虑。因为每日上午有统一的修习房术,训练床技,下午都是轻松的,而晚上没有被王爷点到的,也可以在沐浴後安睡。除却要时时准备最佳状态侍寝,他们并无其他需要费心之事。午嬷嬷是制订好的皮肤养护、前蕊後穴的滋润,这都是定时有专人来为他们服务的。
插菊以後的日程就是上午要与色人们一起训练,下午为奴当值,由杂仆管事支配劳务。第三日的下午,插菊被带出来,认识了一些必要的路径,例如庚六姑娘的琉璃阁、两位少爷 的阁院,以求苑、净沐榭、迎雨轩、品茗轩以及杂仆管事的部门所在。
以求苑:女男色上午受训的地方。
净沐榭:每晚洗涤之所,只是王爷翻点的色人要更加繁密程序。其他之人也是要专业沐洗,以备不时之需。
迎雨轩、品茗轩:王爷临幸女男之地。
一纸休书03…3 '1'
踽踽独行
插菊在入王府的第三日晚膳後正式开始了为奴生活。先去杂仆管事处听候次日的吩咐,管事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壮汉,大家都叫他“忠叔”。插菊被分派为每日早膳在珊瑚阁当差,午後为珊瑚阁和芭蕉阁使唤。修翊、修翎都被分在了琉璃阁。不知道是王爷还是午嬷嬷有令:插菊出了自己的无名阁必须要蒙有面纱。
从忠叔那里回来,直接就去了净沐苑,这里是一间间的净身之地,有大小之分,插菊留心到每间伺候人数也是不同,插菊登了名,被领到最大的一间。两人迎面过来,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插菊见到还有内室,不断的烟雾蒸汽扑出。入内一张张案台排列有序,一些上面已经或俯或仰地躺了人,有的是独自一人,有的身边还有俩个浴使,仔细看才见无人的小腹都是涨凸,有人的则臀间插著一管子。
插菊被指令躺到一张上面,一人问他:“以前洗过後庭吗?”
“洗过。”
“那自己选舒服的姿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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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菊仰面躺好,一人折了他腿曲好,一人用温暖的湿巾先擦洗褶皱,很认真,不放过一条缝隙的清理。由後庭的中心以圆形向外辐射,直到两丸肉球处。重复一次以後,起身。先前的人拉过椅子坐在了插菊两腿间,手里拿著小玉锤沾了腻液先在他後庭口按摩几下,等另外一人拉过一只尖嘴的管子时,才对同伴说:“你来看看。”
那人看了一会,玉锤还是保持按揉状态,抬头问插菊:“你後庭没有感觉吗?”
插菊摇了摇头,他仅仅可以通过触觉知道有东西在那处,却不见其他感受。
“可惜了这麽好一副身子,一点也不灵敏,王爷那物进去还不废了。”
“先别管那麽多,眼下这怎麽办?禀告午嬷嬷吗?”
他们放了插菊在那,估计是等待午嬷嬷的回复了。插菊并不知道自己又有什麽地方不对,多猜也无意义,如今这身子并不跟自己的心走。这一时候反而看见其他的案上肉,似乎每一个人都是需要两次的清肠,灌好以後大约一刻可以去屏风後出恭,最後一次灌进去的不知道是什麽,就不需要等待,而是进入浴桶里,由俩个浴使开始洁身,从头到脚。
洗好以後,擦拭干净,先前躺过的案子上已经铺好干净干燥的布帛,又一次躺在上面,就会有人专门靠近了细看,翻查身体,对跟在後边的人交代些什麽。有的就被扶起穿好浴衣送出去,有的则进了旁边的一扇侧门。插菊才惊讶发现,这些最後查验身体的人有男有女,男人都白白净净无须苒,女人亦是年纪过了中年。
负责插菊的二人又走过来:“你怎麽也不说,王爷已经破了你身子。”
“後庭那麽紧,也不开,倒要我们以为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