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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罢,今后你所有的鱼都送到县丞府上去,不过,还得要是那鱼鳞完整,鱼鳍没有破损的多些的好。”王况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那人在那张口结舌,天呐,竟然是新任王县丞家的要鱼,这回可是瞎了眼了。经常来县城卖鱼的他又不关于王冼和王况的传说?不就是街角那家要新开的酒楼家的东家么。一家酒楼要鱼量肯定大的,那么以后不就不用在街上一呆就是一整天么?只是今天的遭遇,让他心有惴惴,也不是福还是祸。
王况很高兴,今天不光让他找到了有可能突破王冼心结的办法,也让他将水田养鱼这个技术想了起来,虽然是推广范围不大,但毕竟对房陵来说,这蚊子再小也是ròu,而且,只要那些临近堵水和南水的农田能养鱼,也是一大补益。以前在建安,王况可从没想到过水田养鱼的法子,那么多,你让他一个人去想,能想得全?而等到想起了,建州的经济早已经上去,水田养殖对建州的好处也就不那么明显,所以一长,又忘了。现在这个人家的鱼,倒是启发了王况。
王冼的县丞府就是上一任的县丞留下来的,古时官员的惯例都是如此,如果一地的官员是升迁离任了,那么接任的官员必定是会接手他留下来的宅子的,而如果上任是被贬了,那么接任的肯定是不愿意接那宅子的,其他官员也不愿意接,嫌风水不好。房陵原来也是有县丞的,因为要给王冼腾位置,就把他升到一个中县当县丞去了,也算是皆大欢喜。所以他留下来的宅第,自然还是王冼来接手。
回到县丞府,丑丑正拿了根草棍在逗那养在木盆里的鱼玩,三白还没,王冼要去“”,丑丑一时就没了玩伴,正好这鱼送,让他找到了解闷的路子,而且这鱼是养在水田里的,并不怕人,所以,丑丑用草棍挑拨,它也没那么jī烈的反应。
“丑丑,你些,莫要让那鱼蹦出来了,要是鱼鳞少了一片,就罚你去河里抓一条完整的来。”王况取笑道。
哪知丑丑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丢下草棍就跑,不一会就拉了孙二哥哥,还早,我去河里抓鱼去,有孙家大哥在,丑丑保证不会出事的。”
这时候已经是五月,河水不凉,也就在县城边上,这条傍城西北而过的河流是南水,比剑溪小的多,也浅,据房陵县令说最深处只有半人高,又有孙二这个水xìng不算差的人在旁陪着,也是没危险。为了不让丑丑年纪小,不知轻重而真把那鱼给逗得跳出木盆,王况就同意了,得了同意的丑丑一阵欢呼,拉了孙二就跑,孙二颠颠的装出一付跑不动的样子,嚷嚷道小郎子慢些,小郎子慢些,某一把老骨都要颠散了。”说是这么说着,嘴上却是不慢,路过mén口的时候,还不忘冲mén房叫来个人,抄个簸箕跟着。”
王况被孙二这番话也给逗乐了,孙二年纪其实不大,也只比林荃淼大几岁而已,前些年刚成的家,这次王况本来是要孙二也把家里的带来,孙二不肯,说是现在大家都没安顿下来,他单身一人,随便往哪一挤都成,真要把婆娘带了,老娘在家也没人照顾,还是等过段,等这里都妥妥的了,再置个小院子,把一家老小都接,那才叫安逸。
左右闲着也是没事,王况就踱到后院,把正在练武的黄大叫了,让他去找块松软的厚木板,照着那条鱼的样子挖个坑,正好能将半边鱼身放进去的样子,黄大本来就是yù器店学徒出身,挖这个坑那是手到擒来,比王况要速度快多了。王况安排好黄大要做的事,就跑到书房去,把买来的颜料和好,这个调sè,王况干不来,毕竟是没学过绘画的,也不了解这时候的矿物颜料的xìng状,万一要是hún在一起发生化学反应了呢?王况拿不准,但王冼却是会的,等他调sè就是了。
等到王况这边忙完,黄大也挖好了,正好王冼也,他这些天也是没事情,房陵上下,从县令到衙役,都指着王冼给房陵的崛起添火加柴的,自然不会拿那些琐碎的事情来麻烦王冼。在衙mén里hún的,基本都不是傻子,建州各官员那升官速度,谁不眼红呀,现在也有了这个可能,谁要是敢给王县丞上眼yào,那就是跟全县官员的前程过不去,他们也不指望着能有建州那样的速度,能比其他县的快也就满足了。
当然,这时候他们是满足了,可真要达到了目的,他们的炽热程度绝对会被进一步点燃起来,人心,都是不足滴。
王况见王冼来了,赶忙叫道来来,二子,正好你懂这个,你来试试。”
王冼不解,二哥在书桌上摆满了颜sè,还有块木头,挖了个坑,边上还有个盆,盆里有鱼,这是要做呀?
“诺,从长安到房陵这一路上,见过不少的碑刻,也见到有人在拓碑文,我今天正好见到这鱼漂亮,就突发奇想,这鱼身也是不平的,若是也用了拓碑的法子来拓,说不准还真能拓出条活灵活现的鱼来,左右闲着无事,那就试试了,可你也,我又不会绘画,颜sè也不会调,正好,这个你拿手,就你来试试。”既然要王冼来推出拓鱼,王况是不会去拓出第一张来的,而且,还不能把拓鱼的法子全说出来,最好是让王冼试一试,不成了,再点一两句。
至于说那放鱼的坑,这也好解释,不就是怕鱼滑么,在桌上放不稳么。
王冼的好奇心也是不小的,听王况这么一说,也是跃跃yù试,瞧一眼黄大挖的那坑,自然就肯定是为了放鱼的,于是俩合力把鱼捞起来,放到坑里,不料鱼离了水,就活跳起来,还是黄大手快,一把按住,不然掉到地上,那就有损了。
王况不说拓鱼的步骤,由着王冼去试,作为学子,拓碑文的工具都是一应俱全的,刷子,磨粉,细沙包等等都有,王冼就先调好颜sè,在这点上,他倒聪明,要调出不同的颜sè来,比如鱼背是青的,然后过渡到鱼腹颜sè渐渐变淡;而鱼鳍呢,也是根部略红,然后往外变淡。
但是上颜sè的时候就来问题了,一个是鱼总是在动,不好上sè,二个是鱼身上有粘液,颜料沾不住,王冼试着涂了几次,都是不行,王况给黄大使了个眼sè,黄大就道这粘液似乎要先去掉?”
“着啊。”王况一拍脑袋,“去粘液不难,用盐水洗就成,而且盐水中泡着,这鱼也就死了,不再luàn动了。”王况没拓过鱼,但却是拓,鱼外表的粘液必定要洗掉的,不过为了装得bī真,所以这话只能暗示黄大来说,也得亏王况在王冼前就已经跟黄大串通一气了。
于是又拿来盐,忙乎了一阵,总算把鱼身上的粘液去了,这时候王冼心灵福至的,找来块干的巾帕将鱼身擦干,这才按照鱼本来的颜sè上sè,上好了sè,王况和黄大就一人扯着宣纸的一边,慢慢的将纸张放下接触到鱼身,王冼则拿了刷子将纸刷到与鱼贴合得严丝合缝。
三人满头大汗的忙了半柱香工夫,总算是每一处地方都刷到了,这才的揭起宣纸,这一揭开,王冼就沮丧了是一坨颜sè了?一点纹理都没,鱼鳞也分辨不出来。”
王况这时候才道你换用细沙包试试?这鱼鳞的纹理本来就浅,用máo刷刷是不管yīn纹阳纹全刷到了,若是换细沙包的话,可能就会拓下阳纹,而不会将yīn纹的颜sè给拓上来。”
王冼想想,觉得有理,便又将鱼身上已经luàn了的颜sè洗去,重新上sè,按王况说的法子只用细沙包轻轻的扑,这会就效果好过了,揭起的宣纸上一条bī真得连鱼鳞上的弧纹和直条纹都清晰可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冼这是第一次,许多地方都没拓好,所以这鱼形并不完美。
这时候已经不再用王况点拨了,王冼看着那并不是很完美的鱼拓,高兴得手舞足蹈,积极xìng也被调动了起来,又抱起鱼丢到水里洗净上sè,一直拓了四五次,一次比一次的效果好。
最后终于拓出一张完美的鱼拓来,剩下的就是画眼睛,眼睛是这鱼拓的关键,如果画好了,这条鱼也就活了,如果没画好,这鱼拓看都不美丽。
王冼照着那鱼的眼补了几笔,结果等离笔的时候再看,那鱼拓是半点生气也没,王况就笑道既然想将鱼画活,那么必定得照着活鱼眼来画才行,你照死鱼眼来画,画出的鱼自然是死的了。”王冼听了,细想下,觉得有理由,若是真的就这么按死鱼眼去画,那是无论如何也画不活的,于是干脆不拓了,直嚷着要去买活鱼来,先把鱼眼画好了再来拓。
第四四二章
拓鱼
第四四二章
拓鱼
第四四三章房陵纸贵
更新时间:201282623:23:44本章字数:5748
巧巧的,丑丑喜滋滋的回来了,跑到王况和王冼跟前,手一举:“哥哥瞧,不光有鱼,还有虾,还有小螃蟹,都是活的哦。”他的手上,正举着一个璃瓶,这也是王家,要是换了谁家,谁舍得将璃瓶给小孩子拿去装鱼装虾来耍?都是要用红绸缎子衬着,摆在书房里赏玩或者是摆在家中显眼的位置,好向客人炫耀用的。
“瞧,这不就有了?正好,还可以试试看虾蟹能不能拓。”王况拍掌大笑,璃瓶里的鱼虾都不大,也不过是两寸来长的有一条,其他的大多还没过寸,但这并不会影响到王冼按其神态来将鱼眼画好。
至于说虾蟹,一样是有着yīn阳纹的,不过没有鲤鱼那么明显就是了,这个拓起来难度会比较大,但用拓的却有一条是用手画比不上的,那就是比例绝对不会岔了。
王冼又跃跃yù试,被王况拉住了:“你如今也是个官身,除了家中有事要忙,还有衙mén里的事,事情多就容易伤身劳神,注意劳逸结合才是,以后我不在身边,自己可要注意点,身体可是最重要的本钱。”王冼羞愧的应了,放下笔,跟了王况去吃饭不提。
王况一直呆到建富酒楼开业后才离开房陵,建富酒楼可以说是中华饮食业改革的一个试点,它的作用现在还没人能看出来,但却是王况最为关心的,如果建富酒楼的授课模式能被世人接受,那么以后房陵将和建安一起,一北一南成为中华饮食的两大圣地。
建安的地位目前无人能撼,但它有个缺点,那就是偏居一隅,全大唐至少有一半的地方的人想到建安去,路上要huā的时间太多,尤其是从安西,从渤海去建安,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马的,这时候的马,普通人家两三年的收入也买不起,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至于说驴车牛车,也一样是价格不菲,所以,才会有长安车马行的生意兴隆,但就是车马行的费用,也不是那些还没什么名气的厨师能负担得起的,因此,大多还是选择走路,如此一来,从安西到建安,没个两年时间是绝对下不来。
房陵有其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基本上是处于腹地位置,这么一来,不管是南北西东,各人所要huā的时间都差不多,而且作为一个下县,在这里生活上三四个月,huā费可能只需要在长安的一个月的huā费就够,这样也就照顾到了困难人群,哪怕是以后有机会升格到上县,huā费也高不到哪里去,建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建富酒楼开业的这一天,发生了一件趣事,去酒楼道贺的人无意中一抬头,不少人就吃了一惊:怎么有一条鱼挂在墙壁上?再仔细一看,有题跋,有印章,凑近前再看,原来是新科状元王县丞所作。那鱼“画”得简直是要从纸上跃了下来一般,不光是形态像,就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