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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与直去了房间,再下楼回来餐桌时,手上拿了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大哥出国前交给我,要我好好保管。”
“这是什么?”杜母接过牛皮纸袋,打开来看时,发现里面是本存款簿子,上面与着杜与风的名字。
“这不是你哥的银行簿子,他给你这个干什么?”杜家有钱,两个儿子花钱向来随性,家里也全部供给,根本没有杜与风给弟弟钱的道理。
“因为提款卡在江佛儿手上,大哥出国前怕她没钱花用,要我帮他看着点,一旦没钱就要跟他说,他会再汇钱进去。”
“这是离婚的条件?三百万?”杜母对江佛儿更没有好感了。
“不是!妈,你没有看到吗?这三百万钱还是没有动过,大哥要给江佛儿钱,但她不肯用,就算用了,她也都有补回去。”
杜与直说完,看着林葳音,“葳音,你很了解我大哥,他从来不是那么细心的男人,可是这就是他在讨厌江佛儿时肯为她做的,其实我大哥,心里一直都喜欢江佛儿,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林葳音颤抖着声音反驳。
“因为我哥跟江佛儿没有离婚,我哥没有签字,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如果我哥真那么想离婚,六年前他早就签字了,可是他没有。”
杜母被这事实给震惊到。“他们为什么没离婚,不是都签字了?”
“这只有大哥知道,既然大哥六年前都不肯离婚了,现在他已经发现,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江佛儿,又有一个女儿,大哥怎么可能会放下她们母女?”
“葳音,你还是放弃我大哥吧,他不适合你。”这六年,林葳音不觉得累,杜与直这旁观者看得都累了。
这一顿饭还没吃完,林葳音难堪的拿了包包走人,杜母则是一脸难色,看着与直给她的银行簿子,再想想这些日子与风的转变,似乎也明白,她那一直说讨厌江佛儿的儿子,应该是口是心非了。
那,她先前又对江佛儿说那些教她难堪的话,这不是又害了儿子了吗?
想到这里,杜母也没心思吃饭了,头疼得让与直将饭桌收拾,她自己则是先回房间躺一下。
星期日一整天,江佛儿跟绯绯都待在家里,手机关机,她谁都不见,就连妈妈跟妹妹来了,她也不开门。
或许,在绯绯受伤那一刻,她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怨念被唤醒了,太多的不公平在她身上发生,连累了她的绯绯,一直逆来顺受的她,觉得太委屈了,她跟绯绯什么错都没有,却凡事要看人脸色,她是私生女,幸运的成了名医的女儿,她知道自己不该有埋怨,比她不幸的人太多了,妈妈没有不要她,也没有冷淡她,但是她不快乐,她一直以来都不快乐。
生活在江家不快乐,爱上杜与风不快乐,她唯一的快乐就是绯绯。
她的绯绯没有错,她只是错在是杜与风的女儿,是她爱错人生下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也要受到跟她一样的委屈?
因为这个埋怨,江佛儿什么人也不见,她只想好好守着女儿,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天下午,杜与风来了,应该是去医院,发现绯绯出院,所以急着跑来家里。
本来,她不打算开门,但她知道绯绯想要见爸爸,比起其他人,爸爸是绯绯最渴望见到的人。
当她打开门时,杜与风外表看起来有点狼狈,倦累的表情在他脸上表露无疑,血丝让他的双眼看来像是一夜没瞌眼,西装外套被他披在手臂上,领带松垮地垂下,因为大热天,杜与风江满身汗,额角到脖子都湿了,杜与风一向很重视个人外在形象,这是江佛儿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开门后,杜与风没有马上进屋里,而是定定地看她,很认真、用心地看着她。
“你不进来吗?”江佛儿退一步,让开位置要他进来。
好半晌,他才开口:“绯绯好多了吗?”
“嗯,没有大碍了。”
“那要再去医院换药吗?”
“今天早上已经去过了。”她没看杜与风,将门关上,“绯绯在房间里,你可以去看她。”江佛儿犹豫了下,淡淡地又说:“绯绯已经知道你是她的爸爸了。”
杜与风表情怔了一下,问:“是你跟她说的?”
江佛儿点头,“她很想见你。”
“那你呢?你不想见我?”昨天傍晚当他赶到医院时,发现她帮绯绯办理出院手续,心里一股怒气升起,急拨了几通电话,却都是手机未开机;绯绯出事,他就发现了江佛儿的异样,只是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响地走人,像是要跟他划清界线,这种被否定的感觉很不好受。
当最后一次拨电话还是没有回应,他甚至是气得当场甩手机,那天,他开着车,来到她的住处,守在楼下,想等她出门,可惜没有等到。
直到天亮,看着一地的烟蒂,在车里看到江竹儿跟她妈一起来时,他才先行驱车离开。
“绯绯刚才吵着要吃果冻,我去帮她准备。”避开杜与风的问题,江佛儿转身要进厨房。
“你一定要这样吗?”看着她不冷不热地态度,完全将他当成陌生人,他真想吼她。
“我只是有点累。”走了一步,被问时她淡淡的回,却没想到会被杜与风从身后抱住。
她挣扎了几下,他不放手,反倒抱得更紧,“你可以气我,骂我,但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故意捉弄我,让我知难而退,要我不要有非份之想,这不是你要的吗?我现在就听你的话,不贪、不求,这样也不对吗?”
“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杜与风气极的吼着,连着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他心里的担心没停过,她却说他是在捉弄她。
“淑心阿姨那天跟我说,你跟林葳音交往得很顺利,恭喜你。”
杜与风将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再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那天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不可能一天的转变有这么大,如果她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那天她就不会乖乖的跟他回家,除非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不想再被骗了。”她边说边挣扎,“你快放手,我要给绯绯拿果冻了。”
“我跟林葳音从来都没有交往过,在你之前没有,跟你结婚时没有,离婚也没有,我跟她只是朋友。”
“你跟她的事我不想听。”
“江佛儿!”杜与风气极败坏地吼她,可惜,她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杜与风无奈地松开手,江佛儿没看他,“绯绯在等你。”因为不想他看到自己红了眼眶,所以她急步走进厨房。
走进绯绯的房间时,绯绯坐在床上翻着她的图画故事书,因为很专心,没注意他进房里,待他走近床边时,他才出声。
“绯绯。”他坐在床边,疼惜地抚过女儿的头,再看她包着纱布的伤口,很是心疼。
不知为什么,他可以面对自己对江佛儿的感情,愿意为她而改变,但面对绯绯知道他是爸爸时,他竟有些胆怯。
绯绯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笑,也没有亲腻的喊他一声“叔叔”,像是赌气似的,翻着书本的小手更用力地翻动,好像那图书故事得罪了她。
“怎么了?是不是头还很痛?”杜与风让绯绯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过她正在看的图画故事书。
“你都没有来看我。”那一声像是撒娇又像是委屈,而更多的是对爸爸的失望。
杜与风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很温柔,很温柔的亲了下,“叔叔不是故意的,是叔叔的错,叔叔应该等绯绯醒来的。”
“你才不是叔叔……”江绯绯的头靠在他怀里,嘟着嘴说。
杜与风轻轻地摇晃着身上的绯绯,心狠狠揪紧,声音有些沙哑:“那我是谁?”
怀里的绯绯停顿了好久,一直都没有出声,杜与风也不急,轻轻的摇着她,将下巴靠在她头顶,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是爸爸……你是爸爸,是绯绯的爸爸。”好久,久到杜与风以为绯绯不想认他这个爸爸时,绯绯开口喊他了。
“爸爸”这两个字,让他情绪激动不已,如果真的可以,他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他与江佛儿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不要对江佛儿那么坏;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他们结婚时,他可以不要那么冲动的离婚;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江佛儿怀有绯绯时,他可以陪在她们身边。
从不轻言脆弱,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当绯绯喊他一声爸爸时,杜与风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心酸的红着眼,忍不住泪水,不让女儿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对,我是爸爸,所以爸爸不会不要绯绯,会一直陪在绯绯身边。”
“跟妈妈一起吗?”
“对啊,跟妈妈一起。”他又亲了女儿一下,心里满满的喜悦教他不想再跟他们分开。
“爸爸……”软软的童音,柔软了杜与风的男人心。
因为爸爸回来了,江绯绯直黏着他,怕他不见了。
见状,江佛儿本来是不打算留杜与风在这里用晚餐,最后只能跟绯绯妥协,因为她的绯绯很不淑女又不矜持地坐在杜与风的腿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用过晚餐,喂绯绯吃药,待她睡着后,杜与风抱绯绯回房间躺在床上后,拉着裤子说:“下星期我要去香港一趟。”江佛儿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你和绯绯跟我一起去,香港有个迪士尼乐园,小朋友都爱那里,我打算拨几天陪绯绯去那里玩;女人都爱逛街,香港又是逛街的天堂,你应该也会喜欢,我们再花几天逛街买东西……”
见她还是没有回话,杜与风这才低身亲了绯绯脸颊一下,而后起身走向江佛儿,不管她要不是要,拉过她的手往外走。
“杜与风!”她小声叫着。
“现在是我们的两人独自时间,绯绯睡了,我们可以来谈谈之后的事。”
之后?他们还有之后的事吗?
抵不过他的拉扯,江佛儿只有任他拉着走,走到客厅,杜与风拿出放在沙发上,西装里的烟盒及打火机。
在江佛儿不赞同的目光下,又拉着她的手走到阳台去。
阳台有个椅子,他坐下来,同时拉着江佛儿侧坐在他腿上,“杜与风!”不习惯这突来的亲腻,江佛儿扭动着身子想要站起身。
“别乱动,等一下被烫到。”杜与风正在点烟,星星的火源在夜里亮起小细点。
“你先放开我,我们这样不好……会被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我光明正大地抱着老婆,坐在阳台赏月,看星星有什么错?谁敢说我们?”
“谁要跟你在阳台赏月、看星星!”
“那不是你以前的愿望?我记得竹儿曾说过,你最大的愿望是跟你喜欢的人,一起赏月、看星星。”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而且,那人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是你喜欢的人,除了我,谁还有权利陪你做这些,男人会觉得很丢脸的事?”轻抽一口烟,杜与风将头转到一边,吐着烟圈。
“谁、谁说是你?”
“那你还喜欢谁?我去找那人谈一谈。”
“你要干什么?”
“我去告诉那个男人,勾引有夫之妇是要吃上官司的,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用拳头跟他好好问候一声。”对杜与风而言,他的独占欲很强,一旦是他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