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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标示灯依旧亮着,远远看去并不分明,只见一团绿色模糊在灰暗的角落里。走廊里很暗,两旁的门都死死地关着,只有头顶的日光灯散着凄惨的白,年月有些久了,并没有新装时的亮,它哧哧地响着,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医生已经确诊,贝贝属于颅骨凹陷性骨折、硬脑膜下血肿、脑挫裂伤,此刻正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生命之烛在风雨中猛烈摇曳,随时可能熄灭。如今几个医师正为她做着开颅手术。
撞人的司机在我们没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医院,是他送贝贝来的医院,交的手术费,他留下了身份证与手机号码,让惜柔随时找他,又留下了一些钱便匆匆地走了,看来真有什么急事,惜柔知道不是他的错,也没为难他,由他去了。
熊猫一直在走廊上陪着我,不时地劝慰我,不会有事儿,不会有事儿,但愿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没什么事才好。
手术室里的灯始终亮着,少许的光从门缝里衍射出来,很亮,跟走廊里的暗强烈的对比着,形成一条耀眼的白线。我们静静地等在外面,都不说话,其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晚些时候来了两名警察,简单向我们了解过情况后就告诉我们要小心一点,有什么情况要立即报告他们,不要想着报仇,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最后宣读过党的宗旨后就离开了,说明天会再来找我们。我很不喜欢他们的工作方式,如果他们负责一点,早点儿抓到胖子,贝贝也不至于会这样,我恨他们。
胖子是通缉犯,白天是不便活动的,所以只能晚上或者天色渐暗之时出来,但他能把我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那么他必定还有同伙,而且可能不只一个人,但也不会太多,估计也就今晚出现的两个,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找人把你们梆了去,犯不着冒险抓我们来达到找你的目的,其次他知道你们今晚考试,而这考试安排据你所说是一周前才安排的,而胖子那时候已经被通缉了,他本不该知道,但他知道了,那么说来学校里一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最后他既然清楚我们的行踪或者生活规律,那么必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是一个人监视,其他人在窝里休息,他们反应很快,从赶来的速度来判断他们应该就住我们附近,如果可能的话,那房间还是那个学校里的人租的…
惜柔分析得很有道理,说得伟哥跟熊猫在一旁频频点头,我心里担心着贝贝的安危,也没太在意,只听她说胖子一直就在我们附近,我顿时两眼闪着寒光,真恨不得立刻把他给揪出来,千刀万剐了他。
正当我们说着,手术室大门开了,却只开了一条小小缝,一个年轻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说她年轻其实只是我个人感觉而已,女人戴着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那头乌黑靓丽的头发从白色的医务帽子里渗出来,自然地垂在两边,显得清秀。
里面似乎很热,只见女人额头上满汗滴,女人也意识到自己额头上的汗迹,轻抬着手,用袖子将它抹了去。我们四人呆在那里,也忘记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耳朵本能地张大,只想听见她对我们说没事儿。
我默默地祈祷,上帝啊,让贝贝好好活着吧,只要她活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女医生摘下口罩,整张脸也随着口罩的褪去显露出来,她比我想象中还年轻一些,不过二十几岁,长得很美,真没想到,如此年轻就当上主刀医师了。我正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妙,她这么年轻应该还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怎么能把贝贝的命如此轻率地交给她呢,我刚想说话,却见女人微闭了眼,深呼吸着走廊上潮湿闷热的空气,似乎想说什么。我莫明地紧张起来,突然想哭,我怕,我怕我再也不能看到贝贝抿着嘴对我甜蜜的笑,我怕,我怕我再也不能在寂静的夜里拥着贝贝入睡,我怕,我怕伯母手术醒来之后问我贝贝在哪儿,我怕,我怕我再也吃不到贝贝亲手为我调制的美味,我怕,我怕我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贝贝…
惜柔似乎也注意到女人的神情,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
女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睁眼问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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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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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回 真没救了!?
171.我靠,不是吧,真没救了?
我本能地意识到情况可能没我所想的那样乐观,因为港台电影里都这样演的,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时,基本上病人就是没救了,让家属去见病人最后的一面。
我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白衣女人,心理暗自骂着医院,骂着面前的女人,什么恶毒的词汇都用了上去,然而表面上却什么也没说。
女人见没人回答她有些不悦,又提高音量再次问了一遍。
我这才回过神来,畏畏缩缩地答,我。
女人好奇地打量着我,良久问我,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她哥。
女人脸上又风平浪静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后才说,你去总台办个手续吧,手术做完了,现在要转到重症监护病房去。
说完女人又转身进了手术室,门砰地一下关得死死的,走廊立刻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我愣在那里,久久没明白过来,转到重症监护病房,那是不是说贝贝…不待我想明白,惜柔使劲儿地摇晃起我的手臂来,叫着,贝贝没事了,贝贝没事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
正当我们乐着,刚进去的女人又推开了门,探出个头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办手续。这回我是听得真切,忙奔去总台办了手续,他们这才把贝贝安置进了五搂的重症监护病房。
当我们进去时护士小姐刚把吊瓶挂上,见我们要进来忙停下来冲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进来,要看就在窗外看,可能是贝贝才做完手术,怕感染一类的吧,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是护士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得不照做。后来护士小姐忙完从病房里出来,才对我们说,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不过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你们放心吧,要看的话就在这儿隔着玻璃看。虽然只四五个小时不见,然而我总感觉好似有几世纪一样,如今终于可以得见了,却只能隔着玻璃,我哪儿能听得进去,忙对护士小姐说,让我进去看看吧,就看一会儿,我是她男朋友,求你了,我只是想看看我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伟哥跟一旁添油加醋地说,是啊,您就行行好吧,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您看他刚从外地过来,本来说好今晚跟女朋友一起庆祝生日的,哪知道还没到女朋友就给车撞了,他下车歇都没顾得歇一下,马上就跟这儿奔来了,您看,一路跑的,身上全是汗,就冲着这身汗,您就让他进去看看吧,不看一眼他死都不会瞑目的。熊猫跟着说,你就行行好吧,都说你们跟天使一样,天使可不会拆散有情人的…护士小姐被伟哥跟熊猫烦得厉害,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同意了我一人进去,但五分钟必须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贝贝,真恨不得能瞬间移动,一下子跳到贝贝身边。贝贝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包得跟一粽子似的,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一木乃伊呢,其实先前在外面看着包成这样的她我就想笑,要知道平日里贝贝是很爱漂亮的,如果她知道自己曾被包成粽子,而且还被这么多人看外星人样看,一定会气歪了眼。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贝贝,先前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心里一酸,突然很想哭,都怪自己,如果不搞这些事出来,也不会害得她躺在这里。
我轻轻叫了几声贝贝,然而没有任何回应,我有些失望,看来还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如果护士小姐不拦着我,我真想学学电影里的情节,一直跟这儿耗着,当贝贝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憔悴的面容一定会感动得要死,可惜护士小姐没能给我这个机会,时间仿佛还没到她就将我从病房里强行拖了出去,我想跟她闹,但看着贝贝我又忍了下来,跟她道过晚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夜,折腾一夜惜柔也有些困了,洗过之后便回房睡了,睡前她让我不要多想,也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去看贝贝,贝贝醒来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会难过的。我很听话,洗洗倒床便死睡了下去,我也累了,心累。
夜里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贝贝醒了,看不见我,在哭,哭得很厉害。我立刻窜到她跟前,让她别哭,然而她却看不见我,依旧哭个不停。我伸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而手一伸过去却抓了个空,贝贝只是个影子,再或许我才是那个影子,我们是两个空间不同的成像。我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着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当我醒来时惜柔正惊奇地看着我,见我睁眼,她笑了起来,问我,梦什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我下意识伸手去抹眼泪,居然还真有水迹,原来我真的在哭。
我尴尬地笑笑,起了床,等洗漱完毕,我们一同去吃了早餐才往医院里走,到医院时还很早,昨晚的护士却已经下班回了家,新来的护士将我拦了下来,问明我们的关系才放了我们进去,贝贝依旧没醒,见她呼吸匀称,很安详的样子,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我也不忍心吵醒她,就跟惜柔在一边坐着等她,然而一等就是一天,直到下午伟哥打电话来我才发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睡了一天一夜还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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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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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回 灵儿回来了
我赶紧跑去叫来值班医生,我质问着他,怎么还没醒,这都一天一夜了。医生面对我的大声质问显得特平静,随手抓起一本笔记翻看起来,然后随我去了病房。他看过现场仪器仪表后沉思片刻跟我解释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问题。我急了,冲医生吼道,正常个屁,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见人醒,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吗?你他妈的睡过这么长时间吗?医生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我说话有些难听的缘故,是我太激动了,然而病床上躺着的是我女朋友,能不叫我激动吗?
惜柔扯着我的衣角,对我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惜柔对医生道,对不起,这病床上躺的是他女朋友,他才有些失态,你别介意,方便跟我们说说病人情况吗?医生听惜柔这么客气的说,这才有了个好脸色,回惜柔道,你们跟我来办公室吧。说着将手伸进了兜里,渡步回了办公室。我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先后进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先前我找他的值班室。医生让我们先跟沙发上坐着,自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方才对我们说明了情况,通常这种程度的症状醒来需要一点儿时间,什么时候醒来也因人而异,有的很快,几个小时就醒了,也有的病人需要一些时日。说完医生开始沉默,不再说话,眼睛也转到了别的地方,不再看我们。我有些急了,问道,你把话说清楚,需要一些时日是什么意思,多久?医生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