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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尽可能不让自己失控。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炸弹里的火药,冲动是一副手铐一副脚镣,冲动是一颗吃不完的后悔药,我时常用郭冬临这话来劝戒着自己,凡是都不能冲动。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浴室里的水声却嘎然而止,想必女人已经洗完,我有些失望,但想到那是熊猫的女人,我又放宽心来,还好没犯错误,要不就对不起兄弟了。
约摸半包烟的功夫,女人终于从浴室走了出来,容光满面,再没有昨夜的惨淡。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感激,却又夹杂着一丝怨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等我问她是谁,她却先开口了,话语有些冷,却依旧表示着她的谢意。这声音很是耳熟,曾在哪里听过。
女人说,谢谢你。
我总感觉女人应该认识我,然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来。
我无所谓道,不用。
可能我的态度,让女人有些尴尬,也就不再说什么,独自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等到我在浴室中洗漱出来时女人正跟沙发上坐着,似乎有什么心事,本来娇艳的脸上显露出一副阴郁,我想问她怎么了,但没问出口,因为女人跟我在一起似乎很不自在,仿佛跟我有什么过节似的,然而我想了很久,却也没想出我能跟她有什么过节。
女人望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半晌也没开得了口。我跟床上坐着,静静地等着她,等着她开口,却不问她。可能我魅力实在太大,女人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不再看我。
许久后女人低声说,对不起。
顷刻间我愣在了那里。
对不起?这句貌似很平常的话此刻听起来却蛊惑到了极点,特别的扎耳。我终于明白过来,先前女人那种羞涩的表情,或许那并不是羞涩,而是一种歉意,发自内心的歉意。难道女人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然而我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想让女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得冷笑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迫切地想要听到她的回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会漏掉什么最为重要的线索。
女人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怎么看也看不出道歉的意味,这倒是让我有些急了,然而我却也只能以同样的眼神回敬她而已。终于女人还是没能沉住气,站了起来,冲我叫道,对,是我把你跟贝贝的事告诉灵儿的,是我让她去贝贝家,是我让她用贝贝手机跟你发短信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满意了吧!
女人说完顿时整张脸轻松了许多,然而我的脸却凝成了一团,一团化不开的愁苦,我终于想了起来,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熊猫的前女朋友,小薪,那个为了金钱出卖灵魂的女人。
我怒了,不仅因为她背弃了熊猫,更主要的是她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起老子的歪主意来了。
早知是她,我才懒得救她,让她跟那两流氓风流去得了,省得我看着她烦,更重要的是为了这事还让我欠下勇哥一人情。
窗户开着,然而并没有风。屋里烟草味道依旧是那么浓,有些刺鼻,很不舒服。我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突然想到很多,很多难以解释的巧合,例如胖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而且还碰上灵儿在那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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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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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回 国庆的第二天
我问道,你还做过些什么?
小薪又坐了下来,摇头道,没了,只有这事,这都还是因为你在熊猫面前侮辱我,我才这样做的。
我一脸的惊诧道,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小薪冷笑起来,挖苦道,我以为你是个男人,原来也是敢做不敢当。
我苦笑着,我做什么了,你要我担当什么?
小薪轻轻哼了一声,说,在我给灵儿打电话之前熊猫曾给我打过电话,骂了我很久,你知道吗,那是他第一次骂我,说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爱慕虚荣,贪图荣华,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肉体,我就一烂货,贱货…
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一切只因为我在熊猫耳边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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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我说时只是为了开导熊猫而已,没想到那混蛋居然会打电话骂她,而且还提到我。看来祸从口出这话并不无道理。
我后悔起来,早知道我就不该管熊猫这破事,如今惹得自己一身骚。
我愤然,终于还是骂了出来,你傻呀,我那还不是为了开导熊猫,你知道你走了以后熊猫有多伤心吗?天天过着狗一样的生活,作为兄弟我能不管吗?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我在他面前说了你几句,你至于么?
小薪低着头,没再看我,似乎她也有些后悔,后悔当时不该冲动给灵儿打电话。
我追问着她,那后来灵儿在酒吧遇到胖子,胖子不会也是你叫去的吧?
其实我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胖子这种长期不在学校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而且还能如此巧合地遇见灵儿。像我这么理性的人是绝不会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显然,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灵儿的手机我检查过,仅有几个号码,而那之中绝没有胖子的号码,我更去###查询过,灵儿也绝没有跟胖子有过任何的联系,所以我更坚定了一定有人从中作梗的想法,然而是谁却毫无头绪。
小薪听我问话,猛地抬起头,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说话,只这样看着,满脸的疑惑,什么胖子?你说什么?
其实从她的表情我也猜到一二,看来不是她干的,那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我没再说什么,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然而很久也没能想个明白。
小薪见我不说话也没再问,知趣地离开了,临出门时她问我熊猫的近况,我没理她。不久我也离开了房间,精神恍惚地晃悠在大街上,不知不觉竟围着春熙路走了三圈。快中午时我才想起今天还要去找贝贝,估计那丫头正跟家里睡着大觉,于是买了两个汉堡,以及一些小玩意便往她家去了。
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小妮子并未出门,正跟家里待着,可能听我的敲门声才起床,然而她并未开门,我却清楚地听到里面有动静。
门铃一直响着,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停止,终于,隔壁的大叔不满起来,我却视之于无物,依旧按着门铃不放,嘴里喊着贝贝的名字。大叔有些怒了,冲我叫着,别按了,你知不知道你影响到我们休息了。
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昨天因为有事儿,没有陪她,现在跟我生气了,这会儿就是不开门,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没办法啊。
说完我又继续喊起贝贝的名字来,终于大叔忍无可忍,气势汹汹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本以为一场恶战即将上演,然而大叔却并未与我动手,而是站在门口,往门里喊着,开门吧,人家小伙子已经知道错了,这都来道歉了,小贝啊,听叔的话,开开门,放这小子进去吧,你看,他还挺不错的,买了好多吃的来,开…
话没说完贝贝便开了门,陪笑道,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了。
大叔见贝贝开了门,也轻松了许多,欣慰地笑着,说,人家小伙子都知道错了,就别赌气了,放他进去吧,就别跟这儿闹了。
不等贝贝说话我便钻了进去,堆着笑说,谢谢叔叔,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您的大恩大德我自是永世难忘,改明儿我一定登门拜访…
不等我说完中年男人便打断了我的话,说,别,打住,我不要你报答我什么,你们只要别闹了就行了,好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你们自己玩着。
说完中年男人就回了屋。
关上门我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将带来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在了茶几上,摸出一朵花来,递于贝贝面前,含情默默地说,别生气了,来,笑一个。贝贝一把将花抢了过去,弩着小嘴,佯装生气道,你以为一朵花就可以抹平你在我心里留下的创伤啊,门儿也没有。说着侧过身去,不再理我。我特诚恳地说,我的大小姐,我知道错啦,这不,我就知道你还没起床,还没吃早饭,我特意跑了老远去买的KFC,专程来孝敬您老人家,来,趁热吃吧,再不吃怕是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我从贝贝身后将她搂住,特柔情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说着硬将她往沙发上抱,贝贝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如红富士般。
终于贝贝迷人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她变得活泼起来,很久没见到她如此开心了,然而想到伯母此刻正忍受着病魔的折磨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我依旧若无其事地笑着,笑得很苦,很咸。
我不知道贝贝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我希望她快乐,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日子,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让她快乐,无休止地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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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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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回 老爸
之后的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逛街,看电影,购物,去夜市,赏夜景…一切她喜欢做的事我都尽可能地陪着她,我清楚自己正做着什么,这并不是怜悯,而是爱,爱不就是希望对方快乐,永远地快乐下去么。
国庆最后一天,伟哥终于盼到了宣宣放假,前一天晚上就四处张罗着要一起出去玩,小强跟小May也旅游归来,熊猫并未离开过,人还算齐全,大家也就欣然同意下来,其实几个朋友一同出去转转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这样可以增进彼此的感情。次日大家早早地起了床,一同乘车去了我们常去的古镇,选择那里只因它离学校最近,而且也算得上风景秀丽,当然,这些只是当地政府的一面之词而已,至于具体算不算得上秀丽我就不知道了,每个人的标准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偏差,只有自己到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之所以不承认它是一风景区只因为每次去那里我并不曾看到什么风景,到是在野地里搞些烧烤什么的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曾这样做过,那是伟哥一时兴起,说要露天烧烤,然而我们却什么都没带,但这并没难倒伟哥,他神秘地笑着,只是让我们去搞些材火,自己便跑了,我们也懒得管他,随意在周边拾了些干材就跟那儿等着,不久伟哥就跑了回来,与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手里多了一只褪了毛的小鸡,以及一些香肠和作料,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不过有吃的大家自然高兴,反正也用不着我们给钱,而且安全,因为出了事大家完全可以把责任推脱到伟哥一个人身上。
其实那里我们也就逛过一次,那还是大一的时候,两个字便可以总结我们的感受,无聊。
确实很无聊,所以之后我们再去时也只是在河边打打麻将而已,听着河水在耳边流淌,小鸟在树上歌唱,以及远处寺庙里的钟声,打起麻将还是挺惬意的。我喜欢来这里只因为我在这里从未输过,每每都能赢钱。至于伟哥,或许他还想着那烧烤的味道吧,反正每次路过野地时他总是往我们烧烤过的地方望望,舔着舌头,十分的猥亵。
我跟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