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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的医术加上幺弟的外科天分,只要人有一口气,他们很少有救不回的例子。
这是信任问题,无关血温是冷还是热。
“难道你们都不担心有意外,是子弹穿胸而入,不是打预防针。”这一家子都是怪人。冈田一夫暗自嘀咕。
左自云瞄了他一眼。“稍安匆躁,小伙子,我女儿命硬得很,阎王不敢要她的命。”她都还没嫁人呢!
本来自己是很中意这个女婿人选,但女儿在他身边还受了伤,表示他爱得不够深,所以被剔了名。
根据大女儿天虹的说法,老二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他也不是太独裁的父亲,只要女儿肯嫁人,阿猫阿狗他都不在意,一切由女儿自行决定。
看,他是多开明的父亲呀!绝对不会勉强她——才怪。
“孩子们,吃便当了。”
杨飘若笑容可掬地拎了一大袋热腾腾的便当,保温瓶里装着排骨汤,她的轻柔语音一落,女儿、女婿、老公和众住“姻亲”——骆雨尔、蓝依;叶锌敬、江妮这两对,以及柳大组长一哄而上。
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难成事,反正人又死不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你们……”冈田一夫真的说不出话。
“饿了吧!孩子。快趁热吃,瓶子里有汤自己舀,千万不要客气。”杨飘若不忘递给他一份鸡腿便当。
“伯母,为什么他的便当有鸡腿?”
左天虹埋怨道:“妈,你知道人家最讨厌吃牛脯炒青椒。”
“乖,老婆,我跟你换。”骆雨霁贴心地说。
左天绿受不了地大叫,“拜托,姐夫,你也太宠老婆了吧!”
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便当的菜色,就是没人关心手术台上的人见是否无恙,傻眼的冈田一夫捧着便当,连鸡腿被贪吃的蓝依偷夹都无所察。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完全颠覆他正常的理性,光他一人穷着急,其他人若无其事,像是逛市集一般轻松惬意。
是他太紧张吗?
杨飘若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老公和儿子的医术一流,不会让蓝儿出事,你安心地吃便当吧。”真可爱的孩子,瞧他一脸茫然。
“伯……伯母。”冈田一夫有些叫不出口,她太年轻漂亮,不像一位母亲。
若不是母女长相近似,再加上现场有人唤声妈,他会以为她是左天蓝的堂表姐妹或继母。
“我家蓝儿从小就好胜,个性比男孩子还倔强,她的责任心重,手上的案子没全破是不甘心就此死去的。”
听听!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
如果台湾的犯罪率等于零,那她不是该死了?
“嘿!听你这么说,我的心更不安定。”十五个桶子不上不下地在心里乱拉。
柳宿咬着筷子搭上他的肩。“相信左家人,他们是传奇一族。”要死也不会先死左家人。
“是吗?”
冈田一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便当上的菜色他尝不出味道,他身上还沾着左天蓝的血,而手术已接近三个小时。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他手上的便当不知被谁收走了,取而代之是一杯香浓的冰咖啡,他盯着“手术中”那指示灯不放。
十分钟过去了,冰咖啡在不知不觉中饮尽,灯号熄了,他赶紧跳起来询问带口罩的白袍医生。
“她怎么了,要不要紧?”
医生用十分不屑的口气说道:“死不了,真可惜。”
嗄?怎么又是这一句,冈田一夫打算再问个仔细,只见医生扯下口罩朝院长抱怨。
“爸,以后这种小工程交给新进医生去执刀,太浪费我的时间。”简直大材小用。
左天青甩甩潇洒的发,这时冈田一夫才发现他和三姐妹也长得好像,不免傻愣愣的一问:“你们是……四胞胎?”
除了尚在手术室里的左天蓝,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不耐烦的回头一瞪,意思是——你有意见吗?
他讪讪然地摸摸鼻子。“左警官她的伤势如何?”
“哼,离心脏还一大段距离呢!我用一小时的工夫就把离心脏三公分的伤口给补好。”
三……三公分?太危险了。呃!一小时?“你说一个小时?”冈田一夫不确定地问。
“对呀!要不是挤密斯陈的青春痘,两个小时前就出来了,还有护理长的肤质实在太糟糕了,我花一个小时讲解正确保养品的用法,累得我口干舌燥。”
一转身,左天青如母亲大喊。“妈,你有没有冰仙草,我渴死了。”
呆若木鸡的冈田一夫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左家的老少不是正常人,他们是外星人寄宿人体,所以难以沟通。
灯灭了,人散了,伤患转入普通病房,只有他仍痴呆地站在那里。
来往的护士用传们眼神注视他,心想又有一名被左家人吓疯了,精神科的病床大概该准备准备,他总会用得上。
※※※
“你来干什么?”
才出去换一下插花用的水,一踏进病房就瞧见他此生最痛恨的男人,冈田一夫的郁卒可想而知,口气恶劣得巴不得用手中的瓶子扔他。
“我来看我的女人。”风似默状似优闲的说道,眼底却泄露出不舍。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铺银。”哼!厚颜无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要带她走。”这是他来此地目的。
警方虽刻意封锁消息,但仍有小道消息不意走漏,他在她中抢送医快四个小时才得知。
尽管忧心她的伤势,他在属下面前力求平静,努力抑制心慌下令调查此事,然后匆匆地飞车至医院,避过警方眼目进入病房。
他不允许有人伤了她,他也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要自行保护属于他的至宝,不准旁人再有伤她的机会。
这是他珍爱的女人啊!他不会原谅伤了她的人,血债要用血来还。
“你太自中无人吧!当真以为正义已死。”他不会让这男人带走她。
“我管不了正义死不死,我只要我的女人。”风似默说得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好像已成定局。
冈田一夫冷笑着放下花瓶。“道上混的果然够胆,敢向警察要人。”
“错了,正好相反,我很胆小,害怕她死在警察手中。”
人心难防。
“你……你不要忘了她就是一个警察,几十万警力比不上一个黑帮?”冈田一夫恼怒地嗤之以鼻。
她的身分是个难处,风伙默知道私下带走她将与全台湾警察为敌,但是一个自私的男人难免任性一回。
他要她平安无碍地待在他身边,五彩的白玉肌肤不再有伤痕,用他的生命立誓,一辈子守护她到活老,至死不放手。
这是男人的约定,对他也对她。
“几十万警力都不是我。”他们不若他这般爱她。
冈田一夫一震,因风似默语气中的深意而备受威胁。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两个男人的战争国一个女人而起,空气中布满浓浓的硝烟味,似有一触即发的意昧。
“啧!火爆二姐几时成了抢手货,居然有两个帅哥在床前站岗那!真是奇迹呀!”
左天青不是来巡房,而是被众位“大人”逼迫来送鸡汤,不过半路已被他喝掉一大碗,只剩下些残渣碎肉块。
一个小伤小口哪用得着鸡汤补身,瞧他为了走秀瘦得皮包骨,两眼深陷,他才是那个需要大补特补的可怜虫,可惜老么不受重视,他只得自力救济。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可是左家唯一的男丁喔!巴结巴结我,好处就……嘿嘿!懂吧!”
才一说完,脑袋上被人敲了一下,原来是太上皇左自云用他的听诊器行凶。
“要巴结也得先巴结老爸我,你算老几?”身上有几根寒毛他都一清二楚。
“爸,你太小气了吧!我可是你儿子,连这种事也好意思跟我争。”居然用听诊器打人,不良老爸。
“青儿呀,你忘了在跟谁说话是吧!”左白云露出一个“和蔼”至极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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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笑脸,左天青打了个冷颤。“呃,爸,我年少无知,你先请。”
这回他可恭敬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孝子难为。
“嗯!”左自云故作威严地点点头。“你就是那个混黑社会的。”
冈田一夫他是认识,所以不用多作介绍,眼前江湖味十足的俊伟男子倒合他眼。
其实他根本不挑,只要对象是男人,而且不怕他女儿的暴力倾力,他一律撕光家里的反对票,笑眯眯地哈腰鞠躬。
风似默简单地报上名,“风似默。”
“似默?”该不会和哑巴一样沉默吧!“你喜欢我女儿?”
“不是。”
“嗄?”左自云张大嘴巴。
风似默一脸镇重的说道:“我爱她。”
“你……你……你早说嘛!老人家心脏不好,禁不起吓。”哪有人话留一半,害他以为……
“爸!你的心脏好得很,上回长青健跑马拉松大赛你不是得冠……我闭嘴。”左天青识相地在嘴上打个叉。
死小孩、不孝子。“唉!生了四个不长进的孩子,害我早生华发……”
“哪有白头发,老爸真是爱说笑。”小声嘀咕的左天青将剩余的鸡汤一口干尽。
“左、天、青,再让我看到你露一颗牙齿,我会请本院最好的牙医为你准备一副假牙。”
他还没老到重听的程度,敢扯他的后腿,活得不耐烦了。左自云皮笑肉不笑地表现好父亲形象。
左自云寒毛直竖,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开始单手比起手语,意思是——我不敢。
“喔!对了,风小子,我们刚才说到哪了?”人老忘性大。
风似默神色怪异地拧眉。“伯父,难道你不在意我是黑帮老大?”
他们这一家人胆子好像特别大,普通人一见他冷冽的神情会吓得说不出口来,可是……说不出的怪,他们不怕他也就罢了,似乎还觉得他挺有趣的。
是他落伍了,还是时代进步太快,连人的思想都变得有些扭曲,是非黑白不再那么明显分野。
“黑帮老大也是人生父母养,我是个很明理的人,你大可把自己交给我。”左自云的头顶出现光圈。
左天青真想反胃,老爸虚伪得可以得一座奥斯卡最佳演技奖,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交给你?”风似默的脸色变得更古怪。
“啊!呵呵呵……我是说神爱世人,在神的面前人人平等,没有所谓的阶级之分。”左自云硬是扯出道理来。
他最想说的一句——我把女儿交给你,但一时口太快煞车不及。
“老爸,你一定要这么阿Q吗?真的很丢脸耶!”
略带低哑的嗓音一出,左自云不做二人想地随手将听诊器丢向儿子,因为病房内会清醒地唤他老爸的人只有这家伙。
左天青一闪。“谋杀呀!老爸。请你睁开睿智的双眸瞧一瞧,我的声音有那么难听吗?”
左自云斜睨他一眼。像垂死的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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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地,女声响起,“左天青,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揍你一千次。”
这次,大家的视线集中在病床上已然清醒的左天蓝身上,风似默的手甚至主动握住她没注射点滴的小手看得冈田一夫直瞪眼。
“死丫头,人还躺在床上就想揍人,小心老子先扁你。”左自云是很想敲她的头,但她身边站了哼哈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