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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终于长大了,参加了工作,手里也有了钱……20多年的辛酸和悲苦在这一瞬间喷涌起来,安雅芝眼圈一红,赶紧背过身去。
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安在涛怎么能会发现不了母亲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他从背后拥住安雅芝,声音也哽咽起来,“妈,我们母子永远不会分开,妈妈!”
……
……
上午十点多,安在涛刚到报社,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的传呼。
他用报社的电话回了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低而疲倦的女声,“我是涓涓,你是……”
安在涛放下电话,冲出报社打车就去了滨海市大富豪家具商城门口的广场上。木质的躺椅上女涓涓背靠在那里痴痴发呆,与往日所不同,今天的涓涓换了一身正常的装束,一件奶黄色的半袖T恤,一条黑色的紧身弹力蹬脚裤,一双粉红色的凉鞋,有些发黄的散乱长发也用一个黑色的发夹束了起来。
绚烂的阳光从她的背后投射过来,在地上投影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背影来。
安在涛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涓涓身边。
涓涓斜眼望着安在涛,没有涂抹脂粉的脸上满是疲倦、落寞,还有一丝丝的伤感。这个洗尽铅华的**女子,在这一刻,终于回复了她原本的素颜面孔。
“你是记者吧……”涓涓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我看了最近的报纸,你就是记者——你就叫安在涛?”
安在涛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安在涛,滨海晨报记者。”
涓涓突然撇嘴一笑,“那么,你找上门去……想必不是为了采访我们这些出卖身子的小姐吧……”
“我想做一篇深度报道……所以,我请求你接受我的采访,你放心,关于你的身份,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安在涛直视着涓涓,眼神坦然而淡定。
涓涓一阵黯然,慢慢垂下头去,肩头有一阵不经意间的颤抖。半响,她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几颗泪花儿,放肆而放荡地吃吃笑道,“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就是一个**女,一个鸡,知道不?我可以接受你的采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安在涛淡淡道。
涓涓叹了口气,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包用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来,但又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她抬起神色复杂的脸深深地望着安在涛那张英挺飘逸的面孔,再次叹息道,“在接受你的采访之前,我想先给你讲一个故事,不知道记者同志你有没有耐心听。”
安在涛一怔,起身来笑道,“行,那我们找个地方吧,这地儿说话也不方便——走,到那里吧,我请你吃饭。”
安在涛指着对面一家装修得挺精美的饭馆,朗声道。
涓涓望着那间饭馆愣了一会,这才慢腾腾地起身跟着安在涛**后面进了那间饭馆。安在涛将菜谱推了过去,“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随便吧,我也不饿,刚起床吃了东西。”涓涓神色淡漠地将菜谱又推了回来。
安在涛随意点了三个菜一个汤,突然问道,“你喝酒不?”
涓涓吃吃一笑,“喝,怎么不喝,姐姐酒量大着咧弟弟,给姐姐来瓶好酒吧,姐姐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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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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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要了一瓶本地产的中档白酒,78一瓶也算是不错了。不过,安在涛从来不喝白酒,自己也就象征性地要了一瓶啤酒。
菜齐,酒至。涓涓闷头喝了两杯酒,这才打开了话匣子。而神态也由之前的玩世不恭一转变得非常凄凉,果然不出安在涛的所料,这女子腹中藏着一肚子的故事。安在涛其实并不歧视这些卖身的女子,因为除了少数人因为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而走上这条道之外,大多数的小姐都是因为贫穷。
没有女人愿意成为千万个男人骑跨蹂躏的玩具,尤其是像涓涓这种低级而廉价的。
涓涓幽幽地倾诉着,打开了尘封的心门。而安在涛则默默地聆听着,心里暗暗叹息。
或许连涓涓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对安在涛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敞开心扉。可能,是她下意识地认为,安在涛值得信任或是有些与众不同罢。
果然不出安在涛的所料,涓涓有着一个悲凉的过往和一个看不到太阳的未来。
她的真名叫张明娟,涓涓是她的“花名”。她来自滨海南部一个偏远的山村,今年34岁。因为家里太穷,在2年多前跟着村里的另外一个女子进城打工。先是在一家歌舞厅当服务员,但是赚钱太少扣除吃饭和房租,每月基本上剩不下什么钱来。
走上卖身之路的缘由,她已经说不清楚了。反正,在稀里糊涂之间,或是被人诱惑,或是被人引导,她无奈地当了小姐。反正,像她这种年龄稍大又没有太出众的姿色的农村女人,没法去夜总会那种高级地方,也只能在火车站小旅馆这种地方做了。
两年来,每次接一个客人收30-100不等,30%要交给旅馆的老板,同时还要拿出20%的收入来缴纳一种什么保安费。剩下的50%,才能归自己。挣的,真正是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辛苦钱,也许就跟猪肉一个价码吧。
为了让自己在农村的丈夫和女儿过上好日子,也为了自己早日脱离这种皮肉生涯,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接客攒钱,最多的时候,一天接了10多个嫖客。
说到这里,涓涓的神色有些难堪而变得涨红起来,对着一个男人说着这些令人所不齿的事儿,着实让她羞愧,尽管这些年她已经觉得自己的羞愧之心早已荡然无存。
……
……
“姐姐是不是很无耻……”涓涓自嘲地笑了笑,垂下头去。
“没有,伤心人自有伤心处,我能理解你的苦楚。”安在涛轻轻拿起酒杯,慢慢吞咽了一小口冰凉的啤酒,让心里翻腾起来的热浪降了降温。
“对了,什么是保安费?”安在涛突然插话问道。
“你不懂?”涓涓撇了撇嘴,“你不觉的派出所的人不管我们,有些奇怪吗?你想想看,这么多的小旅馆都在没有派出所的保护怎么能干得下去?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每接一个客人,都要给车站派出所的人抽红,一个是十块钱。”
“这是我的记录本……”涓涓的神色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这些狗娘养的畜生,不仅要我们的钱,还拿我们当玩物……我是一个很仔细的人,这是我记录下来的账本,就送给你了。”
涓涓从包里拿出一本小笔记本来,放在桌上,推给了安在涛。
安在涛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某年某月某天给某位民警的抽红多少,足足记了几十张纸。他吃了一惊,讶然道,“这些警察竟然这么疯狂……你们……”
“这个社会还有好人吗?”涓涓放肆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没有人拿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当人看,我们比猪狗还不如……我们这种女人的那个地方,就是垃圾场,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进来……”
涓涓的酒量还不是一般的大,一瓶白酒下肚,除了说话有些急促,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基本上还处在正常的范围之中。
“其实,你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以后还是别再做这种了……”安在涛心情很复杂,有心想要开解她两句,但又无从开口。
涓涓哈哈一笑,醉意朦胧的双眼斜着瞥了安在涛一眼,“小弟弟,姐姐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你知道嘛,姐姐已经患上了治不好的脏病,而我老公知道了我在做这个,也不想要姐姐了,姐姐已经走投无路了……”
涓涓说着,伏在桌子上放声痛苦。一开始,哭声低沉而压抑,而到了后来,哭声便变得歇斯底里嚎啕痛哭。
饭馆里吃饭的人都惊讶地扭头看着安在涛两人。
安在涛有些尴尬地低低道,“你别哭了,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
……
涓涓渐渐平静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抹了一把眼泪,用红肿的双眼盯着安在涛,良久才幽幽叹息道,“你能给我一个家吗?你能洗去我身上的耻辱吗?……算了,你是一个好人,我今天约你,是想让你写一写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我们难道真的是这么下贱吗?不……不!”
涓涓激动地一把抓住安在涛的手,安在涛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很惶恐,很无力,也很愤怒和绝望。
“我会的。”安在涛轻轻道。
“你是一个好人。”涓涓慢慢缩回了手去,又幽幽重复了一遍,“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涓涓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钱包,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黑白的小照片来,目光变得温柔而充满了不舍的爱意,她将照片递给安在涛,“这是我的女儿,很漂亮吧?她今年13岁了,上初中了……她在老家跟着我的婆婆生活弟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又是大记者,假如我哪一天不在了,你能不能帮帮我女儿,听说这城里有孤儿院什么的……”
涓涓的眼角流出一抹浑浊的清泪。
安在涛心里一惊,急急道,“你……”
涓涓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地址照片后面有呢……呵呵,我就是说着玩,你不用当真——好了,姐姐要开工了,要不今天没饭吃呢,再见了小弟弟,希望能看到你写的报道。”
还没等安在涛反应过来,涓涓就提起她的挎包,斜跨在肩上,哼唱着小曲儿一摇一扭地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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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章【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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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涛付了帐出了饭馆,站在门口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女涓涓的故事让他心底里那一块非常柔软的地方变得“震颤”起来,良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定了定神,赶回了报社。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沉吟了良久,他才梳理好自己的心绪。他拉着李湘,向张刚汇报了这些日子暗访的过程以及他拟写的报道主体提纲。这个选题早已报上,也得到了总编办的批准。
揭露火车站小旅馆**猖獗,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这事儿涉及警方。所以,张刚觉得得慎重一些,刘琦的风波刚刚过去,报社此刻最忌讳的就是麻烦。
“小安,要不,这个报道暂时先放一放?”张刚笑了笑,“再等两天。”
安在涛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可李湘却不干了,嚷嚷道,“张主任,为了这个报道,我们俩个前前后后跑了多少趟啊?没白没黑地蹲在外边守着……还搭上了好几百块——趁热打铁,这个时候不做什么时候做?”
张刚也有些犹豫,他也明白,这种报道宜早不宜迟,迟了,就很容易失去新闻价值,失去了轰动效应。但是——涉及警方?
他咬了咬牙,但最终还是没敢做决定,“小安,你跟黄总也挺熟的,要不,你们俩去请示下黄总黄总的意见。”
“也好。”安在涛拿着自己的提纲,跟李湘一前一后去了黄泽名的办公室。
黄泽名正在俯身写着什么,突然听到敲门声,赶紧将一摞稿纸收了起来,这才沉声道,“进来。”
“黄总。”
“小安?李湘?来,来,进来,你们找我有事吗?”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