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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靖睡熟之后,黄蓉才转过脸来,看着丈夫睡得香甜,喃喃道,“靖哥哥,何时你才能放下心里那些比我还重要的愚民啊。”
想起自己嫁给这个傻哥哥后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黄蓉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醒醒!快醒醒啊!”
我睡得正香呢,一阵急促的叫声将我惊醒。抬头一看,是郭梅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身上少女的幽香直扑我的鼻孔。
“小梅姐姐,你身上好香啊”我故意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郭梅身子往后仰了仰,嘴里说道,“马上就要开课了,你还睡!”
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一看,外面黑蒙蒙的,天光还没有大亮呢。靠,昨天郭梅好像说过了,私塾是要早读的。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在私塾亮相,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我一跃而起,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羞得郭梅急忙闪到门口,“你个小坏蛋。”
我哈哈大笑,自顾自的穿衣戴帽,毫无羞愧之意。古人的衣服相当的复杂,不过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急匆匆的洗漱完毕,又啃了一个馍馍,我随着郭梅来到了书堂。
郭梅早就打探好了,由于食物问题,许多小孩已经不再上课。私塾里面空位很多。我算是第一个来的,就随便在第二排的中间坐下了。
小孩们陆续到了,其中就有我的梦中小情人郭襄。虽然昨天已经见过她了,但我还是被她清纯可爱的容貌给吸引住。好像注意到我傻傻的样子,她瞟了我一眼,嘴里嘀咕了句“呆子”,就转过了眼睛,在前排坐下。
我打量着这帮小孩,这帮小孩也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我,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猛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我一回头,发现一个比我小点的女孩站在身后,冷冷的瞪视着我。
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姑娘长的清秀脱俗,但却带着一股杀气。还是郭襄看我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婉儿妹妹,这个小傻子叫吕阳,他第一天来,不知道这是你的位置。”
我醒悟过来,急忙起身道歉。婉儿面无表情,也不看我,俯身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块布,在桌子和椅子上擦了又擦,嫌恶的看看,扔到地上。然后又拿出一大一小两块布,分别铺着桌椅上。
婉儿妹妹?那她应该就是小龙女的女儿杨婉婉了。对郭襄给我起个小傻子的外号我可以认,但杨婉婉这样侮辱我,我却不得不反击。我抢在杨婉婉之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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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哄笑的声音静了下来,一起将目光移向杨婉婉。她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两朵红晕,“让开!”
旁边一个纤细少女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道,“这是杨副城主的女儿杨婉婉,你惹不起的,快让开吧。”声音虽小,但屋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却听出她话里挑拨的意思,冷笑道,“我偏要坐在这里。”
杨婉婉道,“这是我的位置,我在这里坐了三年了!”
“哦?”我故意拉长声音,斜眼睨视,“你叫它它能答应吗?坐两年就是你的,那我踩这地顶这天十多年了,这天和地都是我的?”
后世我参加过学校的辩论会,瞎掰的功夫杨婉婉显然没见识过,被噎的哑口无言,嘴唇哆嗦起来。周围传来压抑的笑声。
郭襄也被我的伶牙俐齿逗得一笑。本来以为这个小孩要做什么术算先生,以为是个绣花枕头,但此刻露出的峥嵘却让她对我高看了一些。
看到郭襄的浅笑,我心神一荡,顽皮心起,突然站起来朝女孩脸上吹了一口气,“这气是我先吸进体内的,所以是我的。现在被你吸了,赔我。”
私塾内顿时爆发哄天狂笑,杨婉婉狂怒之下,挥掌直击我面门。我哪里躲得过去,眼看就要挨上一巴掌。郭襄看我做得有些过分,眉头微微一皱,但看到我要挨打,却伸手挡了下来,“婉儿妹妹,冷静些。这个……吕阳没有半点内力,还是我娘安排的先生,切不可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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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婉清醒过来,咬牙收手。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这口气如何咽下?
杨婉婉我行我素惯了,直气的眼圈泛红,隐约有水汽朦胧。
我看的有些不忍,讪讪道,“算了,我不是故意的。”转头另找座位。此刻屋里的人对上我的目光,男的挤眉弄眼,或伸出大拇指,女的扭头吃吃而笑。
刚才挑拨我的那个纤细少女却是大胆,怯怯的说道,“我这边有空位。”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冲她笑笑,也没说话,径直坐下。
“我叫倩倩。”少女羞涩的说。
“你好。我叫吕阳。请问姑娘贵姓?”
“好巧啊,我也姓吕,咱们可是本家。你叫我倩倩就好了。”少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地瓜,“这个送你。”
地瓜很小,但在此刻却是价值不菲。看着喷香的红薯,我忍着口水,推辞道,“不用了!”
“你们男人都能吃。”小女孩不由分说,塞到我手里,“以后有需要只管找我。一个地瓜六文钱,我只收本家你四文好了。”
“这个免费的。”看我发呆,吕倩继续道。他奶奶的,这个小丫头原来是个小奸商。我不再客气,将地瓜一口吞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郭芙竟然也来上课。后来我才知道,黄蓉希望能通过学习来教化好郭芙的性格。郭芙看到我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刘猛的进入给打断了。
刘猛和我想象的一样,典型的书呆子。满口的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教得文章更是没有一点新意,和后世的大学教授一般照本宣科。想起那篇色文中说道此人天赋异禀,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下这厮的胯下,却被衣服重重围着,哪里看的出那活的底细呢。
我看其他孩子都是昏昏欲睡,郭芙更是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只有襄儿和吕倩专心的听着课。我也就静下心来开始对古文的研究。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私塾学生的情况。吕倩(12岁),就是后来武三通的小老婆。还有个鲁有脚的小儿子鲁元亮(7岁),长的肥头大耳,颇有乃父之风。还有两个小美女杨婉婉(10岁)和杨媛媛(9岁),分别是小龙女和陆无双的女儿。黄蓉的三个子女,郭芙(24岁),郭襄(10岁),郭破虏(7岁)。吴秋燕(8岁)武修文的女儿。其他的孩子也都是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弟。
刘猛对下面猛打瞌睡的小家伙们也不理会,显然是被这帮家伙折磨的没办法了。我借机参考着他的读音和书上的繁体字做着对比,神情专注,给了刘猛一个我是好宝宝的错觉。
早读一直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懒得去按照古代的计时去写了,大家谅解则个),直到上午十点多钟才散。我趁着郭芙还没从睡醒,急忙溜号了。
中午时分,我原计划厚着脸皮去找郭梅找粮食吃,她却主动给我送了过来,甚至连咸菜也全扒给了我,“弟弟,多吃些,下午可是要上台了。”
多好的小丫鬟啊,我的眼眶有些湿润,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的午餐。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脑中的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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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就是要教你们术算的人,我叫吕阳。”看到下面郭芙真的没在座,我这才放下心来。郭芙要听的只是四书五经而已,下午的课她不必参与。
由于有郭仁坐镇,下面的小孩们没有哄堂,但一个个眼色发困,看起来又准备以课堂为卧房了。只有郭襄、杨婉婉和吕倩饶有兴趣或包含祸心的看着我,等待我的教授。
“今天呢,我们不讲那些枯燥无味的术算,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呢,就叫西游记。”下面的小孩们顿时一片轰然叫好,早就没了瞌睡。
“你算什么教书先生吗?术算之学你竟然讲起了故事?看我不去我娘亲那里告你误人子弟!”郭芙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跑了进来,质问我道。
“就是,你就是个大骗子!”杨婉婉也跟着起哄。
看到台下郭襄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微微一笑,“现在我在台上,当然是我说了算。你们切莫咆哮讲堂,有辱斯文啊。你看其他人,可都在等着我讲呢”“好了我们继续。这个西游记呢,讲的是大唐僧人西天取经的故事……”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却惊动了天上的一个大人物,你知道是那个?是那玉皇大帝……”
我讲得极为缓慢,刻意模仿着袁阔成的一副口吻,语调高低起伏,神情时而严肃,时而高兴,时而愤怒,时而平静。为了凑够时间,还加了不少电视剧里面的内容。
这西游记名列四大名著,对于小孩子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果然,和预料的一样,这帮小屁孩个个聚精会神,耳朵直立,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郭襄不用说了,自然也抵挡不了这个故事的诱惑。杨婉婉刚开始一脸的不屑,但渐渐的听得入了神。虽说郭芙已经过了孩童的年岁,但也听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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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猴子终于有了名字,不知以后要修些甚么道果,且听下回分解。”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结束了讲解,准备闪人。毕竟是快三个小时的讲解,我口干舌燥,累的够呛,声音也沙哑了。
“别走啊!”下面小孩听到正入港,看我要走,炸了锅一般喊了起来。有性急的就起来拉我。这些家伙个个身怀武功,身手敏捷,手上劲道十足,我哪里能脱的了身。
抓我最紧的就是黄蓉的公子郭破虏,浓眉大眼,像是郭靖的翻版。
我只好出声了,沙哑着说,“各位放心,明天我还会继续的。你们也看到了,我嗓子哑了。这个故事长着呢,要我一直讲呢,我肯定会被累死的。”
郭梅此刻也赶到了,帮忙将我解救了出来。好容易摆脱了小屁孩们的纠缠,刚灌了两口水,郭仁就来了,让我去见黄蓉。
“郭夫人,你要的什么呢?不就是每个学生都会术算吗。我可以立下军令状,七天之内,我保证私塾八成的人会背乘法口诀!”我本来想说加法口诀的,但心里发了一下狠,果然看到黄蓉脸上的惊奇之色。
黄蓉看我自信满满,就默认了我的方法。
连着两天,我讲着西游记,郭梅知道了我和主母的约定,越发替我担心起来,我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屁孩们对我越发恭谨,居然主动给我倒水擦桌。当然了,在上午的时候也有孩童求着我讲故事,被我完全无视了。后来还是刘猛沉着脸给他们讲了些什么,才没有人烦我了。
第三天,我将故事讲到了孙悟空魂游地府,消生死薄。正紧要处,我却停了下来。我看着台下小孩急不可耐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各位同学,今天也算是我最后一次讲解了。明天我就要离开郭府了。”
下面顿时乱成一片。
“吕小子,你在这儿好好的,为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