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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本人也弄不清,她哪儿来的勇气说出那样大胆的话来。说出了那些话,她心里十分高兴。她想他,想了好多好多的时日。而他呢,也想她。根据他嘘了一口气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的神情,她看出了这一点。
后来,又像以前那样,他突然将嘴唇挪开了。“不,别离开!”莎拉叫道。
他气喘吁吁,她也气喘吁吁。他问:“你确实想,莎拉?”
她笑了,笑声有点嘶哑,带有挑逗性:“确实想。”她抬头逼视他的脸。“以前,我从未叫过男人跟我睡觉做爱。摩根,要我请你吗?”
他狠狠吸了口气,屏住气息,然后长长地吐出来--带出了笑意。“可是,到早上时你还会敬重我吗?”
她用一个手指捏着他湿润的嘴唇,说:“即使晚上只是我希求的一部份,我也要对你五体投地了。”
“我尽力不使你失望。”
“你再让我独自一人过夜,那才使我灰心失望哩。”
摩根的喉咙深处发出嘟噜声,他迅速地吻住她的嘴唇,吻得狠狠地--但甜呀,“决不!”他说着,双手抱起她朝她的卧室走去。一来到卧室里,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站在床前。
他动手解衬衣的扣子,莎拉跪立在床上,把他的双手拨到旁边去。“让我来解吧。”她全副心思集中在他那光滑雄健的胸膛上,全没注意到她的手指头颤个不停。她极力抑制住不去触摸他的皮肤,总算把扣子从扣眼里一颗颗解脱出来了。然后,她把他的衬衣往下拉,衬衣从他的肩上滑下来,再从手臂跌到地板上。
跟着,她动手抚摸他。她的两个手掌平放在他的肚子上,感到他在深深地吸气,一阵强烈的兴奋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伸展开手指,缓缓从他裤头上边的腰眼处开始戳触他,她的手指头一路爬一路触戳到他的光滑雄健的胸口,向上戳触到他的肩膀,然后又慢慢地向下触摸回来。
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摸弄男人,从来没有跟仅认识两个星期的男人这么亲密过。不过,这没关系。这样摸弄他,她心里真是太舒服了,手指头与他那缎子般光滑的皮肤相接触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从头传到了脚,传遍了她全身的每个细胞。这可是她从未感受到的快感。
摩根心想,他被她摸弄得快要死了,但他不在乎。如此寻常的手指触摸皮肤,竟能激发出说不清、道不出的奇特的肉欲快感。他要死了,但无所谓。 过去四年多的年月里,他曾天天为活命而苦苦挣扎,如今能死在她触摸的快感里是值得的。她摸弄他,不得不摸他,啊,上帝,现在她在吻他的胸口了。
他知道,她的触摸必然会发展到吻他的。他被她摸弄得再也忍受不住了--从前被女人触摸从未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他知道,原因就在于她身上。
“现在,轮到我来了。”他拨开她的双手,将她的双臂举到头顶上,把她的T恤衫猛地拉脱去。他找到她奶罩的搭扣后,解开奶罩,随手将她的这个小小的保护物抛到一边去……他吸了一口大气。她那双ru房如处女的ru房一般,娇美小巧,圆鼓鼓耸起,在暗色的房中雪白得可心可意,乳头硬硬地突起。他用一个指头揉摸她的乳头,她叹息了一声。
他苦苦忍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抱住她,使她紧紧死贴在他的胸口上。
rou体相连的那一瞬间,他俩都嘘了一口气。摩根感到她的双膝完全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他吻她了。
这是那么温柔的吻,那么充满情爱的吻,莎拉感到,她闭起的眼睛里充满了欢乐的泪水。她仰头躺倒床上,他跟着她倒到床上去。亲吻的火焰秒秒钟在升温,她感到他欲火饥渴难耐了,她自己也欲火中烧,不能自己了。
四腿交迭缠绕时,她都未想到他俩的裤子是怎么脱掉的,什么时候脱的。他的双手摸呀摸呀,摸遍了她全身,摸遍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但她仍然觉得他没有摸够她,她也没摸够他的身体。
“莎拉,莎拉,莎拉……”他那灼热的吻,一路顺着她的喉咙往下吻去,吻到她的颈窝,吻到她雪白的胸脯,吻了一个乳峰又吻另一个,他又舔又压又吸她的乳峰,刺激地,使她要他要得发疯。她在他身下蠕动着,喘息着,动来动去催促他,催促他快快去填满那个他与她第一次握手时造成的痛苦空缺。生活上她需要他,rou体上她也需要他,他已经占据了她整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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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发紧,浑身发热,等候着。她对他的触摸的反应,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使他发疯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反应,使他心里产生过如此意气风发的感觉,如此强烈的感受,如此奇异的感情。
他俩飞呀飞呀,越飞越高,越飞越快,一直飞到千万朵小星星爆发出来,全身精疲力荆
摩根最后有力地颤抖了一下,他听到出自她那甜蜜的双唇说出的话语,这些话语是他那空荡荡的灵魂一直在渴求的,这些话语使他又惊又喜。
“我爱你,”她说。
他的大脑恢复常态,呼吸平稳下来后,他意识到,她可能不是真心爱他。她几乎不了解他。她结过婚好几年,性爱之后说“我爱你”,也许是习惯性的话,这是她对丈夫经常说的那类话。
他掩饰地咽了一下喉咙,口中的味儿突然变苦了。他不喜欢想到她与她丈夫在一起的情景。为了将这个情景从他心里和她心里除掉,他又吻起她来,令他吃惊的是,他的欲火又像刚才那样强烈起来。她完全融化在他的手臂里,好像他们隔了好多年没做爱似的,而不是才歇了几分钟。
摩根慢慢醒过来,享受着盖在身上的被褥的温暖。他很清醒,他是在莎拉的卧室里,睡在莎拉的床上,枕着莎拉的手臂。她的头贴着他的心窝。
他抬头瞧着灰糊糊的天花板,极力回想上一次一个女人睡在他身边,他却睁眼睡不着的情景,那是他离婚前好久的某个时候的事了。
天啊,他一生中,从未像今晚这样感到如此的满足,如此的安宁。
他的疑惑,对莎拉动机的种种怀疑,对她利用他占有他的孩子的担忧,统统被他俩情爱的烈火烧成了灰烬。现在,她是他的人了,他是她的人了。从前﹒他孑然一身﹒一生没有安身之地。
有东西在挠他的胸口。他笑起来--原来是她的眼睫毛。“你醒啦,”他小声说。
“嗯,”她哼了一声,伸手搭在他身上,将头塞在他的肩窝里,大腿紧贴着他的大腿。他的脉搏加快了。“天亮了?”他问。
她那柔软的纤手在他的胸膛上摸过来摸过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够了吧,”他应付说,“孩子们起来之前,我得走了。”
她抬起头来。即使在院子路灯照进来的微弱灯光下,他也能看清,她的眼睛是蓝色的--那双眼睛曾经是灰色的哩。她对着他笑,她的双唇还留有两个小时前被他吻肿的痕迹。“先别走,”她耳语说。她低下嘴唇压到他的嘴上。“我要你又使我喘不过气来。再来一次。”
他的血液涌动起来。
摩根迈出浴室,用毛巾擦干身子,他嘴里口哨声一直未停。吹口哨是他使心里松弛下来的唯一办法。他真想摇头晃脑放声大笑,十足的心满意足的大笑。
他使莎拉喘不过气来,她也使他喘不过气来。经过一晚缺少睡眠和不习惯了的性爱,他不但不感到疲 惫不堪,反而精神倍增,神采飞扬,好像他可以征服整个世界似的。只有几块肌肉感到酸痛,他微笑着思忖,但这是一种快活的酸痛。
他将毛巾转住下身,打开了澡房的门。
“哎呀,爸爸,你身上那些伤肿是怎么回事?”
摩根猛然拍起头。韦斯正走下楼梯,步态充满活力,眼含笑意。摩根心里一阵茫然,感到脸上发烧,他咽了一下口水作掩饰。“哦……嗯?”
“那些个肌肉,”韦斯说,“你知道,猛然进行好久不习惯了的活动,必然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摩根眨眨眼睛,极力使自己跟上话题:“嗯……活动?”
“对呀,比如骑马?”
突然,昨天傍晚骑了两个(或是三个)钟头马的印象,掠过他的脑际。他的脸烧得愈加厉害了。天哪,我的脸臊得红了!
“是骑在马背上引起的?”韦斯试探他。
骑在马背上!摩根拚命忍住冲到了喉咙管的笑,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对,对。是骑马的原因,没什么大问题。”
韦斯和摩根是最后两个来吃早餐的人。摩根最早注意到的事情就是:莎拉没有戴乳罩。从他来到这儿的第二天算起,这是她第一次不戴乳罩离开卧室走动。
他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他忍住没有送给她一个微笑,忍住没发出叹息声。一想到她那毫无拘束的双ru,就足以使他内心饥渴不已。他想起了双手抚摸它们的快感,双唇亲吻它们的甜美滋味,以及当她那个时刻叹息申吟的娇态--
他不得不中止这样的神思,不然他就永远无法吃完早餐离开了。他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时,又觑了一眼她那T恤衫的领口。这是个错误。她那韧硬的奶头几乎要将T恤衫顶出两个小洞了,见此情景,他咽了口水,急忙眼望他处。
莎拉见他火爆爆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坚挺的乳头,羞涩的红云飞上她的双颊。天哪!这就是从他那儿获得的一切的一切吗?才是看一眼?想他,想他,弄得她如坐针毡。在他俩销魂地度过一晚之后,她认为,想要很快又来那样一回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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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想错了。
摩根注视着韦斯,见他正忙于吃东西,眼睛只看着他餐盘里的食物,其它什么也没注意到。其它孩子的情况也是如此。
“我赢了!”杰夫叫起来。“你欠我五十美元,付钱吧,朋友。”
罗布哼了一声,将象征所欠数额的筹码币抛过强手棋盘,扔给杰夫。
莎拉站在水池旁,笑望着他们下棋玩乐。孩子们决定下强手棋,她松了一口气,户外这么酷热,她宁愿孩子们在室内玩。前几天气温最高华氏90度,八月份该是这个气温。今年,酷热干旱的来临提早了几个星期。
她剥掉最后一个玉米棒的外皮,尽可能地把玉米棒上的玉米须弄掉。这是最后一个玉米棒子,今天早上她摘的最后一个玉米棒,也是这个收获季节的最后一个。
突然,她感到有一个人的温热身子站在她身后,是摩根。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摩根。身上好像给施加了超强电场,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俯身将头伸过她的肩膀,挨得近近的,她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他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坐在饭桌旁下棋的孩子了。“我以为,一个小时前你就结束收藏玉米的活儿了,”他说,他的笑意使得她的脉搏狂跳起来。
接着,他碰了碰他,他的手往上摸她的左边身子--孩子们看不见这一边。他的手继续往上摸到她的肋骨部位,一个手指头沿着她的ru房弧形边沿摸来摸去。
“我在……哟……”
“怎么啦?”
莎拉咽了一下喉咙。他弄得她有点生气了:这样公然抚摸她,他那灼热的目光盯住她,孩子们就在这个厨房里--他是有意这么做的。她犹犹豫豫地对他笑了一下。
“我把玉米收藏好了。这些玉米棒是为晚饭准备的。”
他从她的ru房根部往乳峰摸去。她感到奶头紧得发胀,她的呼吸粗重起来。
“我想,玉米季节是非常合乎这一样一句谚语的:‘七月四日,雄满膝’。可是,你的玉米到那时就把你的脑袋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