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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琼被评做菊花,何解?小玉也风闻鱼庄十二支花的事,代为诠释。琼琼如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便这样简单给“号”上了。丫头被称桃花,显然最惹这些“狼”们非份之想,因此母亲在昨晚的生日宴席还在交代丫头,男朋友一定要先带回家给长辈们考察把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两情相悦本无厚非,在现代市场经济社会里,未免都掺杂着太多考量。一路埋头腹诽到了新孵化基地大门口外,就被包工囔着了。
既然笔架岛今后也做为桑家坞特色旅游的一个景点,自然要对外开放。但孵化基地又是外人不可涉足的地方,需要用围墙隔离出一片小天地,现在已等不得新加坡那位设计师,先把四周围墙砌出来再说。冰棍女对于这种做法有争议,自从一听今后围墙边还要栽种三角梅,终令她不再吭声。
包品之知晓某人偏好于挖沟建渠,把计划好的草图就在传达室里摊出来。随飘云认真看了之后沉吟说,这与设计师的理念有冲突,是不是等设计那边图纸定稿后再考虑沟渠?
“那就让设计单位随着沟渠而改变方案。”丁文说得毫无辩驳余地。童女士和林静见惯不怪,新近来的拓展部主管谢杏芳和财务部总监马晓灵可不是省油的灯,见丁文这么武断,质问的口气不是那么友好,她们俩可只当他是公司的技术总监。
两个丫头片子,就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丁文卷起了这张图纸,你们争论你们的,我做我的,完全一付“我的地盘我做主”做派。深知某人秉性,随飘云吞声不再发表一声异议,如今改造笔架岛的大权掌握在丁文手里,鱼庄所占地方的使用方案还要经他点头,也许外人均认为随飘云让海岛吃了大亏,除非象童女士这样的内情人才知道风云公司在桑家坞获得多大的长远利益。
童女士压住两个欲要争辩的部下,指某人的背影低声说,不要与一头牛顶到底嘛,淑女点。其实愈入住桑家坞愈久,童女士愈加感叹丁文的化腐朽为神奇手段,撇开以前种种不说,就前山植草种芦荟而言,秋末入冬不是个好时期,他偏偏不听劝,结果芦荟和马草都长势喜人,让罗伯特几人似丈二金刚摸不着脑。
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某人莫名地回头一望,然后与叶振捷、包品之步入半球型建筑物。
研究室那边已经更换好外墙玻璃,叶老指着数十个养殖池介绍,接下来需要把这些养殖池划分出五大功能区域,使得水温、水流和水质更加细化,当然也便于管理,预防亲鱼病害蔓延。
叶老感叹,这里的设施、设备可算国内首曲一指,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现代化的孵化基地,无憾矣。
若论规模,这儿已形成工厂流水线,到处显得宽敞、通畅和舒适。相比之下,新村那边的更象简陋的手工小作坊。但这些徒具其表而已,若少了洪荒石浸过的水,只能算是有形无象。丁文交代包品之,引水入新孵化基地可优先施工,不必等新加坡设计师的图纸,不要让莫有栋一直催着。
莫有栋催得紧是有缘故的,芦苇荡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将从笔架岛周边永远消失。芦苇荡的生长面积在逐年减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去年与今年遭受破坏尤甚,今年的秋季已看不到漫天飞舞的飘絮了。
丁文在室内稍短暂逗留,便转往南端的沙滩。依包品之原先建议,为防止今年海潮倒灌的事再次发生,孵化基地外围有必要筑个十米高的水泥挡墙。此时重提自然遭到随飘云反对,见她在这事上态度强硬,丁文只好多费些口舌。这堵长墙将来不会妨碍笔架岛自然景观的,假如在墙外种成片椰林,会为沙滩增色不少。
“不可能!”马晓灵和谢杏芳异口同声地说。她们的理由是,椰树为热带喜光作物,在高温、多雨、阳光充足和海风吹拂的条件下生长发育良好。桑家坞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怎么可能?
冰棍女似乎乐于发扬这种企业文化,前些天曾听闻会议室与菜市场一样热闹,差不多都快成辨论大会,马晓灵和谢杏芳是其中能说会道的佼佼者,快赶上桑家坞的第一“铁嘴”小正娘。与两丫头牌子磨嘴皮,不如找一担面撞死,不管了这些虾兵蟹将,丁文静静地站着,直望着随飘云。
“平安是前提,其他都只是锦上添花。”
“好吧,笔架岛的大环境由你自己考虑,不过在鱼庄范围得让我们拥有自主权。”
丁文和包品之二人朝沙滩东边走,撇下随飘云五人。反了天这是,马晓灵和谢杏芳正愤愤不平,林静劝她们俩省省力气,在桑家坞没人能拉回这头牛,若与他打赌的人等于自找苦吃,当然除了老天爷之外。既然丁文默许,随飘云就没啥好说,领着四名干将回转鱼庄地盘。
山无水不成灵秀,笔架岛拥有得天独厚的淡水资源,原来随氏集团却没有好好利用起来,现在既然入主笔架岛就需要好好布置一番。若把这些水比作生命之泉不为过,相信只要一年半载,就能让笔架岛与新村隔海交相辉映,从新村远望笔架岛,也许那时才真正算得上梦的家园。
从笔架岛的南端顺着山脊来到北端,费时约两个小时。在高处往下看,比照着图纸,经包品之详细一说,便有了深刻印象。这些沟渠如人体血管一样交错分布,把生命之泉输送向笔架岛的各个角落,滋养出一片生意盎然。
这事的确耽搁不得,让包品之放手去办,不要有任何顾忌,丁文便那份图纸上签注为证,只要求一点,沟渠拦水阶的石头另外专供。
“包工,这两年来可够你忙了,简直马不停蹄。”
“闲不住啊,我宁愿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等人老走不动的时候回头看看,美丽的桑家坞由自己全程参与建设,那感觉甭提有多妙。何况我现在也是桑家坞的一员?”
包品之比鱼庄那班女将们强多了,一个顶仨,有了包品之这位老将出马,丁文又当起甩手掌柜,说到底仅剩下简单地付款一事。
除开沟渠的事可以擅自敲定,其他规划只等新加坡那位设计师,人家毕竟来自花园之城嘛。让包品之忙自个去,丁文来到妈祖庙,主要惦记着嘟嘟,这小家伙几个月未归,不会真地被人抓走了吧?
“一勺泉”石槽四周的野草格外茂盛,仿佛这一小撮地方从未遭受秋风摧零,与附近的落叶林以及草黄形成鲜明对比。由于避风处,在稠密草木间可以几根的白色长毛。
“嘟嘟。”丁文拈起一根白色长毛,笃信这几根白色长毛是由嘟嘟身上掉落的。一向不安份的嘟嘟,它怎么会长时间窝在笔架岛上?难道这个石壁缝隙内有什么蹊跷?其实今日赴岛除了敲定沟渠这件事外,更想顺便探探笔架岛下的地质断层,但随飘云的一个急救电话让丁文暂时打消这个打算。
谢杏芳在池塘边落水。
丁文没有多想,“闪”了过去。
第二四九章地质断层
池塘所隐藏的凶险,没有人比丁文更清楚。
池塘下通地下河水系,现在水温保持在12℃左右,水下仍活动着不少大型鱼类,不排除还徘徊着一些攻击性的鱼,小正娘在滩涂遇险只是其中一个例子。
谢杏芳略识水性,也许慌张,也许身上衣服所缚,掉落池塘后拼命挣扎,竟出现双足痉挛。
丁文出现在水底的时候,谢杏芳已紧紧抱住林静,二人抱成团一并沉入水中。采取急救措施很简单,先击昏了谢杏芳,强行掰开的手,然后双臂揽住二人的脖子,游出水面。
手足无措的冰棍女四人在岸上又喊又叫,一见三人浮出水面,急忙跑到就近岸边。
林静呛了水,浮出水面后,不住地咳嗽;而谢杏芳此时没了动静。
被救上岸后,谢杏芳在冰棍女立施以人工呼吸后很快醒转;林静已由丁文打发童女士送到室内,免得着凉。
“水火无情,你应该知道池塘是什么地方。”
抬起头,看着一身湿漉漉的丁文离去,随飘云有些后怕。
不知者无畏,随飘云并非不知者,曾看过一些科考资料,知道这个池塘是什么样所在。谢杏芳在岸边失足落水属于意外,可这足以引起决策者重视,说明许多安全措施还不到位。
神奇的淡水毫无节制地注入大海,引发鱼群洄游集聚,让笔架岛附近海域紫菜、绿苔生长茂盛,让滩涂里的海产品益加丰富,让海鸟们的食物无缺。然而,这样也会引来深海不知名生物,类似的问题在桑家坞已发生过一次,丁文仍没有收回洪荒石的打算。
冬天的海底能见度极低,如着一层玻璃,只能通过分辨物体流质的不同,再根据从科考队“借阅”的相关秘密资料,寻找笔架岛底下的地质断层。资料显示,程烁今和叶老他们沉不住气,在十月初秘密开展这次科考活动,竟起意向凶险万分的小巷探索,结果不言而喻。两名潜水员遭受不明攻击以致于献出生命,怀疑是深海未明动物所为。
从上几回科考活动可知,笔架岛底下海生动物的多样性令人惊叹,除了常见的鱼虾蟹类外,至今发现二十余种新的种类,这是方圆数百海里例外的地方。
叶老所说的地质断层在小巷出口处,幽暗的海底如无星无月的夜幕,偶尔会闪过通体发光生物,闪烁若浏览,逆流划向小巷入口。
“这个地方应该没错。”
大陆架的岩石,即使在海底也会被小巷疾冲的水冲刷得干净,这里几乎不见水生植物,也没有淤积的泥沙,附近只有裸露的岩石。而那个地质断层很象一个扁平洞穴,若非一条大海蛇从洞穴内游出觅食而搅动海水,绝不会轻易地被人发现。
叶老他们已勘出两种地质不同,原海底的岩石均属玄武岩,而笔架岛底部的岩石是类似花岗岩青石,泾渭分明。叶老所请的专家之所以断定笔架岛并非海底造山运动,抑或天外的巨大殒石,除了根据海底岩石成因外,还有四周也无受撞击的殒石坑以及笔架岛四周的海底断裂带。
进入这个洞穴,经过一段曲折后,所见的情景出乎意料。
地质断裂内海水平静流动,朦胧的珠光闪烁,让水光波生,把洞穴内部映照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个体很大的鱼虾频现,那些闪烁的珠光来自一些磨盘大的深海贝类。看来在孔洞所见到的大鱼大蟹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东西都聚集这儿,这儿俨然成为另一个海底生物国度。
丁文自然不能错过采集的兴趣,就近的几个深海贝无端消失,自然被收进青木戒内,放进洪荒湖内。
突然,海水一阵涌动,四只人头鱼身的生物出现。
“人鱼!”
有人把美人鱼归类为海牛之类的海里哺乳动物,并取名为“儒艮”,但似乎有出入。这回丁文看得真切,上半身几乎与人类无异,白晰如玉的面庞,触须状的发丝,布满细鳞的身躯,个个显得俊美;下半身才有鱼类的特征。在出现的四个人鱼中,很容易分辨出它们雄雌性别特征。
他们的出现,巨大的鱼虾们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纷逃不迭,显示他们才是这个国度里的主宰。
没有动静,四个人鱼轻盈地游走,游向深处。丁文暗暗尾随,边浏览这个世界里的奇景和许多不明生物。
深处并无传说中的琼楼玉宇,更无传说的水晶宫,只有一些简单的洞穴。细数之下,这里生活着不下二十个人鱼,这些人鱼有老有幼,却长幼有别。
在一个珠光灿烂的洞穴内,供着一个石像。那石像的面目似曾相识,依稀与妈祖庙内神像的有些相似,这让丁文感到吃惊。一个生物种群一旦有了自己的信仰,是否标志着这个种群已不再蒙昧,而是有了灵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