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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些宫人的事情都核对好了吗？”
“冯大人正拿着册子一个个的核对，差不多好了！”
“怎么核对的？”
“报了名，让他们知道报籍贯与家中之人的姓名呢？”
“嗯，很好，你去吧！辛苦了！”
林辰扯出了一抹笑容。
侍卫扯了扯嘴角道：“王爷客气，奴才再去探来……”
林辰坐在西边的台阶上，倚着墙，迎着西晒的阳光。
中秋一过，北边就开始冷了。
这里的太阳正是温和，可是她的脑子里却是像堵了一团麻。
“报，王爷，全德的地方仔细地搜过了，就差没有挖地了，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报，王爷，马相进宫来了，已经去认过尸了，可是马相说，他不认识，也认不出来……
全德身上，没有别的记号……
马相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吧！”
林辰轻叹了声，立了起来，拍了拍泥土，转身迎了过去。
马岱一进院，立刻上前，跪谢道：“马岱谢王爷救命之恩，王爷之恩德，我马家永世不忘！”
第835章弃卒保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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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快速地下了台阶，惊声道：“快起来，马相不要这样。
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这是在宫里，救你的是皇上，你别这样，明白吗？”
马岱的眸子里闪过了探究，急忙道：“是，我明白了。王爷有什么需要，进管吩咐……”
“记着，别再说这样的话。我是逐日国的皇后，这些话现在听来正常，日后说不定到了别人嘴里，就变味了……”
林辰轻叹道。
“是，王爷……马岱真不知说什么好？
刚刚臣去看过了，那个全德面目全非的，我也不识得。
王彪真是他杀的吗？
可是他为什么杀王彪啊？”
马岱诧然地道。
“不知道，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现在就等着查清全德这个人，我得去看看黄岐，是怎么死的！
今儿这个人头也大了……”
“臣陪你去吧！”
马岱急声道。
“你还是先去谢过皇恩吧！”
林辰的声音有些嘲讥，多大的皇恩啊！
正说着，龙胤澈提步出门来了，马岱急忙上前跪地谢恩。
龙胤澈淡淡地道：“起吧，你要谢的王爷……”
“马大人，已经谢过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喜欢这样跪来谢去的。
回皇上，我去查黄岐之死了！
如果黄岐之死没有问题，我想回驿站歇着了。
明日我会要开棺验太子，请皇上批准？”
林辰毕恭毕敬道。
“朕准了，不是说撑黑伞就没事吗？
可是这宫里这么乱，你回驿站，朕也不放心啊！你还是搬回王府吧！”
龙胤澈见天色渐暗，也不好意思再累着她。
“皇上，臣来保护王爷……”
马岱肯求，难得有报答她的机会，她若回去了，也报答不上。
第836章弃卒保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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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怎么让马相爷，保护我呢？我不会有事的……来人，带我去看黄岐……”
林辰作了揖，后退离去。
刚出了门，冯征上前道：“都查过了，没有不妥，都能报出家人、来处，要说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人，那得去各地调查。
这样的范围也太大了……”
“算了，这样也好，至少暂时可以放心。
我要去查查黄岐，如果他畏罪自杀没有破绽，那么明天只有去查太子案，希望能得到一点结果。
否则这个孩子卡住了，总不能将娘娘也一个个的查吧！
没有证据，要是查了，以后你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林辰轻叹了声道。
“是啊，真是奇怪了，这个全德平日里像个哑巴一样，也不跟人说话。
一般都是天亮之前起来扫地，白天也不太走动，怎么就……”
“你忘了，那天要下大雨了，或者他一直在监视着人呢？
又怕人发现他。
不过要下雨了，宫里就没有人走动了……”
“这个鼠辈……”
马岱愤恨难消。
“你们知道吗？王如玉的手指一个指甲都没有，一双手我估计是废了，我敢说，她身上的伤更多。
多柔弱的女子，居然能经得起酷刑，就是不招。
如果没有王彪之死，她或许就没命了！”
林辰轻叹道！
马岱与冯征相对一视，冯征诧然地道：“那不会是王彪与人约好，为保皇后才……？”
“我也这样想过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跟王彪是认识的。
他是怕被人查出他的真面目，累及别人，所以选择这样死了。
那么这个全德会是谁呢？
皇后仰慕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
林辰捏着下额，边走边紧蹙眉头。
第837章要的是证据1
“弃卒保帅？
对啊，这个说得通啊，因为他觉得是，皇后这样惨，是马岱坚持太子是被皇后所杀，所以怀恨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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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说得通啊？”
冯征欣喜地道。
“可是……不是又要回到原点了嘛！
皇后这样笨吗？
她是用什么办法，让人查不出太子的死因，一夜间暴死？
大可以，用慢性的毒药，或者其他的什么办法，至少要逼真一点！
就是换几味药，都能要了命！
这对她没有好处，她已经是皇后了，可是皇上还么年轻，皇还这么小，就算去了太子，她能保证就是她的儿当太子吗？
这个动机不合逻辑……”
林辰觉得，如此能受得起刑的女人，一定是个能隐忍的人。
一个藏而不露的人，王如玉的确是这样的人。
她对人和善，从不与人计较，可谓是母仪天下。
这也是龙胤澈封她为皇后的原因吧！
她能做到让皇上封她为皇后，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不是傻子。
“王爷，她不是你……臣不是这个意思。
臣是说，她怕自己的皇位不保，急着想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呢？
心肠歹毒的人，她当然要挺住酷刑，否则前功尽弃！”
马岱依旧不依不饶，王家害得他差点丢了命，他是不会罢休的。
“对啊，王爷，我觉得马相说的没错。”
冯征思忖着，这样已经能自圆了。
林辰摇头道：“这只是推断，我必须找出事实来证明，如果不能证明，都是徒劳……”
随着侍卫进一个小院，按理说，全德与黄岐的尸体要立刻清出宫去。
但由于案子未破，所以就暂时停放在小院里了。
林辰带上了手套，正欲细查，冯征轻嗔道：“他是中毒……”
第838章要的是证据2
“谁不知道他是中毒啊！”
林辰探看了黄岐的脖子，他得确认，他是自己喝的毒。
还是被人逼得喝了毒！
的确没有什么痕迹，林辰回头又探向了这个全德。
目光闪过他的耳际时，心里一惊：“天，看，有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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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是耳洞……”
冯征与马岱几人惊呼出声，马岱惊声道：“这就好找了，这个人是左撇子，又打过耳洞……”
林辰探问道：“中原的男人也会打耳洞吗？”
“有些人家怕养不活，也有男人当女儿养的……”
马岱淡淡地道。
林辰轻吁了口气，但愿不是逐日国的。
逐日国的有些部落，就是穿耳洞，挂耳环的。
逐日国建立后，耶律家族学习了中原文化，才渐渐去了这个习俗。
林辰急声道：“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将这个人的底细查出来……
还有，死人就先放在这里。晚上派人在隔壁守候，看看有没有人来探尸……”
“是，奴才明白！”
侍卫兴致勃勃，虽然守着死人不好过，不过这事很刺激。
如果能抓到人，那么他们就立了大功了！
林辰突得停下了脚步道：“我得去看看皇后，她病的挺厉害的。
不管出于道义，还是出于破案的需要，我应该去一趟。
马岱在没有证实之前，她都无罪。
如果她是被冤的，她比你更可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破案的人不能受感情所左右，不管她是亲人，还是曾经的仇家。
否则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看不清现实了！
你认为是事实时，有时恰恰是别有用心的人，做出这样的真像，引你相信。
所以证据……
证据才能证明一切！”
第839章要的是证据
“王爷教训的是，是我太过鲁莽。
太子……是我姐姐唯一的骨肉，又关系到我马家的前程，利益薰心，就急了。
臣不说，王爷也明白……”
马岱苦笑道。
“人之常情，你能说出来，还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了，这后妃之中，公孙绿萼的像貌很出众？
她是怎么被选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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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人氏？”
林辰诧然地道。
“是翼州的，公孙羽本是翼州的一个县丞。
皇上去翼州视察边防，碰到了女扮男装的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并不知是皇上，所以与皇上赛马，陪着皇上逛翼州。就……”
马岱淡淡地道。
“呵，皇帝真是福气啊，真想会会这个女人。”
林辰嘴角勾起的是讥笑。
“大概是皇上觉得跟王爷几分相似……”
“我呸，你说我什么不好，将我跟这种恶毒的女人比……”
林辰抬腿给了冯征一脚，冯征敏捷，直忙闪过。
抬手道：“我错了……”
“王爷，臣在宫外候着你，冯大人，你陪王爷去看王氏。
在宫里也要小心……”
马岱关切地道。
与马岱告别后，林辰与冯征便随着侍卫进了一个小院，只有两间小房，房子很是破旧。
王如玉刚回来，听说王爷来了，急忙出来跪迎。
林辰扶起了她，探问道：“皇上怎么说？派太医给你看过了吗？”
“我……我有药……”
王如玉伤心落泪，人也显得有些呆滞。
“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娘娘从来没有害过人，被人打得遍体是伤。
奴婢斗胆问王爷，这样算不算害人，算不算谋害？”
宫女跪地，愤慨地道。
第840章要的是证据4
“翠儿，不要说了，王爷自会为我做主的……”
王如玉哽咽道。
“我就是来问问，当初你被人带走时，她们是怎么烤打你的？
你们觉得，太子之死与谁最有关系？”
林辰探究地打量着两人。
翠儿惊声道：“娘娘，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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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罪都受了，还怕了她们不成？
公孙羽不是被罢官了吗？
你是无辜的，你就要跟王爷说，除了王爷，恐怕这世上，没有人愿为娘娘作主。
娘娘不是为了二位皇子，才死也不交待吗？
娘娘想想二位皇子吧！
王爷，娘娘身边的宫女全都杀的杀，走的走，奴婢是新跟了娘娘的，奴婢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歹毒的……”
“王如玉，翠儿说的没错，除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