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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行行好,移驾离了这里,别耽误我们工夫是正经,王爷跟前自有我们担待,与公子半点关系也无。〃
〃放屁。〃承欢佯怒骂道:〃你们说的轻巧,王爷心里不痛快,这王府里上上下下,还有谁能自在,到时候你们回你们的舒服楼,倒留下我们在这受罪,真个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许河不由不耐起来:〃我看公子是明著来挑我们的刺来了,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依你说倒怎么办?〃
〃你们把他放下来,教训了这么长时间,连点成绩也无,想是你们也没了什么好点子,倒把个好好的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了什么呢?放下来后,你们把他体内的淫药解了,就走你们的,王爷回来,自有我担待著,到时候是赏你们也好,罚你们也好,自有王爷分派,就不与我相干了。〃
许河冷笑一声:〃公子说的真好听笑话,横竖还有半日工夫,焉知我们就折服不了他了呢?眼看就水到渠成了,公子倒存心不让我们驯服了他,王爷要是怪罪下来,谁给我们担这冤屈去?〃
牛大也道:〃公子,不是奴才我多嘴,这玉箫委实与您没什么关系,何苦来替他招惹是非,说句造次的话,您也终究不是什么正经主子,王爷怪下来,只怕您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呢,舒舒服服的在您的赏晴楼里呆著,看花弹琴,谁还敢怠慢了您,真惹恼了王爷,您还能有这光景?这其中的利弊关系,还要请您三思啊。〃
承欢其实也知他说的是事实,他也并不生气,在王府里呆了五年,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并不曾得陇望蜀过,但此时事关玉箫的性命与气节,少不得对牛大的这番话善加利用一番,因此拿出那盛气凌人的主子气派,尖声道:〃牛大,我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你还是个奴才呢,怎么说我也比你高出何止一些,如今我纵稍稍失了宠,王府里也不见得有谁敢这么对我说话,呸,就轮得到你这个狗奴才来作践我,看王爷回来,咱们到王爷面前说去,我也没脸在这王府里呆了。〃一行哭一行说,真个似有不尽的委屈。
牛大又气又急,承欢平时并不如此无理取闹的,再想不到有今日这蛮横举动,况先前确是自己把话说造次了,虽说一个男宠并无地位可言,但枕边塌上,王爷意乱情迷之际,有什么不依他的呢,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纵是杀了,撵了,又有什么可惜?因此上忍气吞声,来到许河面前,低声道:〃依我看,不如依了他,横竖这玉箫骨头甚硬,咱们也未必驯的服,到时候王爷问起来,倒不好交差,如今半路杀出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拿他做了台阶,纵怪罪下来,只说眼看得手,全被他搅了去,咱们得了理,再没半点能怪罪到咱们头上来,岂不是好。〃
他四人本就厚密。他既如此说,许河心里纵有少少不甘,又如何不依呢,何况细细思量,牛大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因此吩咐把玉箫解了下来,喂下解药,一时间四人都冷笑著出去了,只留下玉箫和承欢两人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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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勉强睁眼四处望了望,确定无人后,方喘著气对承欢道:〃扶我一把,真真是不行了。〃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承欢的身上。将那一双白皙的手摊开,登时一道鲜血狂涌出来。
承欢大惊,掬起他的双手细看:〃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手心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玉箫强笑了一下:〃我……我怕自己……支撑不下去……所以就趁他们不注意,放了块瓷片在手里,每当自己要……不行的……时候,就狠狠扎一下,一来二去,这……瓷片大概已经进到肉里了,你……看看,实在……是疼的慌。〃
承欢仔细一看,可不是,那瓷片只露出了一个小尖,已被染的通红,不由落泪哭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来晚了,可见我是如何的自私,如果早一些来,也不致让你受如此的苦楚了。〃
玉箫喘了几口气,加之淫药已解,自觉身子比前松快不少,遂安慰道:〃你别傻了,我倒佩服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晚一步,我定支持不住,若早一步,也不能从他们的手里救下我来,更何况,这诺大的王府里,我并没有什么深交之人,所以也没有想过会有人能不顾性命的来救我,更不承想你竟有如此情义,虽说人情冷暖,但今次我才看清,这污秽的王府里,也有你这样侠义之人。〃
承欢眼圈一红,泪落的更凶,心道:伤成这个样子,还是这样为我著想,你虽如此夸赞于我,难道我还不知自己是什么样人,只可叹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就落了个如此下场呢。
玉箫只觉再也睁不开眼睛,轻声道:〃我是再也不行了,让我睡会儿吧,醒了还有事和你商量著,你放心,我再不能让你为我陪了这条命的。〃话说完,头一歪,已身不由己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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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不由诧异:他怎知我这擅做主张的后果很可能会丢了性命呢?再说就算知道,又有何法子能化险为夷呢?我既来救他,便是把这些都抛诸脑后,反正像我这样的人,纵死一千个,于人也无害,只是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心里著实有些不甘。这样想著,不由又伤感起来,独自坐在那里,默默的垂泪。
等到玉箫再醒来,已是华灯初上,四下里一望,自己正躺在一张锦塌上,周围挂著雨过天青色的帐子,并不是萧烈的卧房,一转念,心下已是明了:是了,这定是承欢的房间,不由把一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又放了下来,自己也觉好笑,都已做了决定,为何竟还是如此排斥呢。
一阵香味传来,承欢端著一个食盒款款走了进来,笑道:〃你定饿了吧,这三天想是也没好生的吃东西,我吩咐厨房做了几样精致小菜和一碗梗米粥,你先吃点,还有人参鸡汤,已让他们炖上了,怎么著也要三四个时辰,你趁著现在好好的补补,等王爷回来,还不知会怎么的折腾你呢。〃
玉箫沉默不语,接过饭,因为著实饿的紧了,风卷残云一般,转瞬间吃了个干干净净。待承欢把碗筷收拾了,回转身来,方正色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会答应王爷的要求,他稀罕这副臭皮囊,我给了他便是。〃
承欢身子一震,险险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这是为何,你难道忘了,多少罪你都挺过来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你这么多天的坚持和受过的罪,都算做什么了呢?〃
玉箫平静的道:〃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已经仔细的想过了,象王爷这样的人,越要不到手的东西越要得到,这次我逃过去了,可若不是你,也是逃不过去的,下次焉知还有这等幸运呢?倒不如这次依了他,还能救了你,何苦非要等到你也受了罚,我再答应,倒弄成了什么事呢?〃
承欢断然拒绝:〃若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就不必多心了,左右不过是顿板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风骨铮铮,王府里谁不说一个服字,万不可为了我这种人折腰啊。〃
〃你又何苦妄自菲薄。〃玉箫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吗?我只知道,在最紧要的关头,是你不顾性命救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王爷一向任意妄为惯了,岂会放过你,更不要谈什么名声风骨,若不是你,我还哪有什么名声风骨呢。〃见承欢仍是一脸不赞同,他想了想又道:〃我倒也不是全为了保存你,这当中还有个缘故。〃
〃什么缘故,能令得你做出如此牺牲?〃承欢疑惑的问。
〃你知道许河等人吧?〃见承欢点头,他遂继续道:〃我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毒辣之人,所以有心借这个机会,替世人除了他们,不要怪我心狠,委实是他们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了。〃
承欢见他说的笃定,不由信了几分:〃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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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道:〃我先前和你说的想商量的事,便是这件事了,还要你看看能不能行的通。〃顿了顿,看了一眼承欢,见他似乎颇感兴趣的样子,方继续道:〃我想许河等人,专干那等卑鄙勾当,王爷是何许样人,岂容他人对自己的人动手动脚,因此上我只要顺从了他, 再稍加挑拨,不怕王爷不兴除害之心。〃
承欢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只有一样,折磨你,他们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又怎能拿这个做文章,当作除他们的因由呢?〃
玉箫一笑:〃不怕,我自然有道理,所以才说你来的正好呢。王爷这次回府,必来质问你因何插手这件事,到时你只须说'怕我出事不好交代,因此前去探视,谁知一看之下,竟发现我早已低头服输,只因那三人仍想虐玩于我,竟慌称我仍未折服,以供他们继续淫戏。王爷听得这话,何愁不生怒气,到时一声令下,那三人本已罪恶累累,找个什么名目还不除了他们呢?〃
沉吟了一下,不由冷笑道:〃这办法本来卑鄙之极,若是以前的我,是再不肯用的,且别说用,纵是想也是想不出来的。但非常事就要非常的手段,他三个一向暗里害人惯了,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承欢的眼睛也亮了:〃依我看此法甚好。〃一转念,又犹豫起来:〃只是你受到如此严刑侮辱,仍不肯折腰,可见你在此事上的决心,如今倒要难为你牺牲色相,这样好吗?就连我,也是替你不服的。〃
玉箫眼神一暗,勉强笑了一笑:〃我又何尝愿意,但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让我眼睁睁看著你为我受罚,甚至送死,而那样的三个下三滥之人,却能继续花天酒地,为害人间吗?况细想一想,这个身子纵污了,总还有一颗心呢,如果能用这副臭皮囊除了那三个祸害,也不妄在这世上走一遭了。依你说,我这个想法,可有道理没有?〃
承欢长叹了一口气:〃成日里我只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实是因为自我懂事起,辗转四方,经历了这几年,遇到的人,谁不是明哲保身,落井下石之辈,且别说别人,就是我,也不过是以色侍人,贪慕虚荣罢了,谁成想如今上天竟让我遇到了你,才知先前竟是我自误了,说起来你别气,就在前些天,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你夺了我的地位呢。〃
玉箫见他惭愧伤感,不禁拉住他的手笑道:〃你能这么说,可知我和你其实是一样人了,到如今,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互相吹捧了,王爷明天就要回来,咱们倒是商量商量该如何除害是正经。〃
承欢也不由笑了:〃正是这个话呢,到底是你长著正经精神,我只顾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自怨自艾,竟把正事给忘了。〃当晚两人计议已定。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萧烈的两个贴身大丫鬟绛唇和珠袖先提前回来,将王府整个视察了一遍,少不得又吩咐丫鬟婆子们通通收拾了一遍。一时间,这个王府都忙碌起来。
午时左右,萧烈方从宫里回来,饭也顾不得吃,便先传来牛大问话,那牛大便把承欢阻止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末后说:〃本来眼看就可以叫那玉箫遂了王爷的心的,被这一搅,只落得个功败垂成。〃
萧烈闻言,不由大怒,正逢珠袖命丫头们摆上饭来,当下也没有心思吃饭,只叫先留著,人却怒气冲冲的往赏晴楼里去。珠袖和绛唇阻止不及,也连忙跟了上去。
甫一进门,看到承欢正在用饭,这气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