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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中剑指向她,“这里有几十双眼睛都知道是你先动手的。”
“但没有哪一双眼睛能真的看见。”她忽然平静下来,冷冷笑道。
深呼吸一下,没见过哪一个女人如此仗势欺人的,娇横跋扈,想必曾是帕斯星最宠爱的妃子吧,所以才能霸道地恃宠而骄,想及此处,一抹刺痛在心底化开。
手持长剑,我走到众护卫的前面,“国君既然下过这个命令,你们即可按命遵从,只是,闲杂人等这四个字,我不知道我第一王妃是否担当得起,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能担当,现在就马上抓我。”
众卫兵迟疑着互望,这时,远远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王妃,皇后马上驾临您的寝宫,快请接驾。”
一个身着摇摆大裙的胖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第四王妃的脸色铁青,正欲发作,胖女人却在她耳畔小心说了几句,她的面色才稍稍舒展,眼睛发亮,然后得意地对我说,“国君与皇后同时驾临我的寝宫,看望我前几日因稍染风寒的病况,哼,算了,看在他们的面上,我今天就饶了你一命。”
她一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娇态,在众人簇拥下,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远去。
必是帕斯星听说现在我与她的纠纷,急中生智,唤她回去。
雪下得大了,刚才的小雪已变为了翩翩飞舞的鹅毛大雪,每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肩上,冰融而解,转瞬即逝。我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的那个飞雪满天的季节,那个美丽的夜晚,他在冰天雪地的荒地野外热情拥吻我的那一刻,曾让我彻底沦陷,他的火热的身体,温软的双唇,就是我爱情世界里的全部,他对爱情的守候和努力,可以让我不去计较他所犯过的任何错,只要能拥有他,我就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现在呢,现在的他已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我和他的爱情,是否已经改变?
典儿一旁小心翼翼,“王妃,我们回去吧。”
我站在漫天雪花里,转头问她:“国君是不是很宠她?”
典儿低头不语。
其实又何必要她回答,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一个女人,可以在深宫中独自拥有一个私人花园,并且还有君王的旨意保护,若非深得爱宠,又岂会有如此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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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年,所有的爱与恨,都可以被时间冲淡,我又怎能奢望一个人能够永远保持最初的爱恋呢?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做到,也许早就爱上了别人。更何况,五年是一段漫长的日子,他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到我,若我永远不回来,他就永远也不能再爱别人吗?这实在太残忍了。
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早该想到,回来时会是这种结果,当初就不该在婚礼时离他太近,被他发现,使自己如今进退两难。
寒风夹着雪花朵朵飞来,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寒冷,有一个人正在我身后,我不愿回头。
他缓缓走近我,强迫我面对他。
凝视着他许久,看进他深深的绿色眼眸,我静静地道:“你既然已经爱上了别人,又何必再与我一起呢?没有你,我可以的。”
他想拥抱我,却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
“已经五年,”我说:“我早就该想到了,你和我早就不在同一个世界了,只是我一直在骗自己,只过了五个月而已。”
他的眼睛里闪着心痛的神色,“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青依。”
“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的眼泪流出,“只是我太傻了,我一直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个你的身上,那个时候,你只拥有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好,可是已经五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你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我最爱的人。”
“青依,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他的声音里居然也有哽咽,向我走近,我又避开。
我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顺着脸庞滑落,我听过两个男人都对我说过对不起,是不是,我永远都是被别人说对不起的那一个人。
第二十八章 离 宫(三)
他再次靠近我,拉住我的手,使我不能再挣扎躲开。
“你并没有伤害我,”寒风吹乱了我的长发,飞掠过我的脸庞,我任由雪花不断覆盖袭来,迎着寒风站立,“只是我自己一直在骗自己,以为你还是那个只深爱我一个人的帕斯星,是我伤害了我自己,有此结果,怨不了别人。”
他强力将我拥入怀中,我靠在他的肩上,软软地说:“我们分开吧,帕斯星,为了你,也为了我,你需要娶很多的女人,而我,只想要一个只需一个妻子的男人。”
他紧紧地抱住我,感觉他身体的微微颤动,我的眼泪再次落下,从前与他初识时,不是没想过如果他成功夺位必会有很多妻子,不管是为政治,或是其他,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我又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让他只为我一个人负责。必竟,一个君王,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的。只是我,我不愿意他可以同时爱着好几个人,与别人共同分享他的爱,那我又算什么,成为众多争风吃醋女子中的一员,掀起后宫的腥风血雨,这样的生活,不是简单的我所向往,所真正憧憬的美好生活。
所以,我只能离开,去寻找另一份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青依,”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我可以只属于你一个人,只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娶很多人。”
“你曾经对我说过,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幸福?可是事实证明,没有了我,你同样可以拥有幸福,幸福的婚礼,幸福的新娘,幸福的国家。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离开了你,我会活得更好。”
他突然松开了我,寒冷一下子侵袭而入,“青依,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看着他受伤害的神情,我狠下心,点点头。
他的绿眸变得异常深沉,里面有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在燃烧,冷冽异常,“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微笑着凝视他,坚定而义无反顾。
回到房间,我换掉了美丽的衣裳,选择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亚麻长裙穿在身上,神色坦然。
一个小侍女在一旁惴惴不安,她说:“王妃,您真的要离开吗?”
我淡淡笑着点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这些,原本就不属于我。从今而后,我要靠自己生活了,在这个纷乱的异世里,可是,我并不害怕,当初来的时候,我不也就一个人吗?
我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第一次,我真正发现自己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围绕他撒娇任性的小女孩,我的异世界旅行,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我颤抖了一下。
小侍女追了出来,“王妃,外面太冷了,您保重。”不由分说地硬给我套上了一件厚厚外衣,我立刻退还给她,她却脚底抹油似的一下不见了。
无奈地笑笑。
走在路上,我忽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出这迷宫似的皇宫。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只能一路问路了。
我左晃右看,怎么半天都没看到一个人,真要命。
雪已经停了,月光下,美丽的古老皇宫被白雪所笼罩,有一种神秘而奇特的诡异感觉。
“王妃,”一阵凄厉的哭泣尖叫从远处传来,我惊得身体一颤,是在叫我吗?我已不再是什么所谓的第一王妃,应该不是在叫我。
我朝另一个方向飞速逃开,顺着走廊,越过石台小径,穿过花园,可是晃了半天,怎么好像还是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这下可惨了,我呆立在原地,他明明已放我走了,可现在却是我自己出不去,在这个深宫里迷了路,左转右走的,被困其中,这可真像黑色幽默,搞笑。
这个皇宫和我们那个世界的不大一样,底下人都不知道躲在哪里,无人相助,我也不知自己走哪来了,否则随便抓个人来问问也是不错。
东看西看,又走回了原地,不远处似乎有一帮人正走来,想上去问问,又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错了,国君饶命!”
声音有几分耳熟,可我不敢上前去看。
但他们越走越近。
我看到了典儿,她浑身是血,发际凌乱,脸上污泥黑垢一片,寒冷的冬夜,她仅着一件破烂的单衣,身上冻得青一块紫一块。
“典儿?”我诧异地望着她。
第二十八章 离 宫(四)
她看到我,就像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哭叫:“王妃,王妃救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得扑在我的脚下,泪水涟涟,“我说的全是实话,真的是皇后迫我的,我真的没有冤枉她,她说如果我不把你引进紫蕊园的话,就会把我以前打碎了进贡珍瓶的事说出去,还要把我的哥哥连降三级,贬为烧火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原来是她。回想起来,整件事确实也是漏洞百出,她明知紫蕊园不可进,却装作只是一介小侍女,不忍拂逆我意而引领前去,那日,她似作不经意地开窗,召唤我前来观赏景色,怕也是有意而为之吧。
站在台阶上,我的心开始变冷,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吗?每日在你身边用心待你的人,也有可能是别人派来的卧底跟班。看着她哭得前翻后仰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我不再是王妃,恐怕帮不了你。”
说完,我踏下台阶迎风而去,她的哭声顿停一会儿,似乎不相信这会是我的平日态度,随后又是震天的哭声,隐隐,风中传来了厉喝声,“再大声就把你的舌头剪了。”
帕斯星,典儿是真做错了,但你以为现在把她弄到我面前来,就可以让我心软来找你吗?你大错特错了,我不会再来找你。
迎着冬夜里的晚风,我一路走,一边沿途做标记。这个地方是刚才走过的,现在就绕道而过,在这里再做个标记,一路走走停停,凭着某种敏锐的方向感,感觉差不多有眉目了,记得当初随同歌舞团进来时,有点印象,这周围的景色有几分眼熟,还有那里,那个长长走廊的阴暗角落里,我曾度过三个夜晚。终于找到这里,兴奋之余,不禁对自己有了几分钦佩,还是不简单啊,必竟是从异世界来的。
连蹦带跳,我顺着印象中进来的路迅速前行,看来自己还不是路痴了。欣喜之中,我隐隐看到了皇宫的宫门处,眼睛亮了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不远处宏大宽阔的青铜门,在暗夜里仍然散发着庄严肃穆之感。
“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停住,却没有回头。
“姐姐,”她走到了我面前,一身黑衣夜行衣,面纱从头包裹到脚,“你真的要出去吗?”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明月的眼睛里有着异样的神色,“姐姐,这一路,你辛苦了。君王陛下特地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出现在你面前,不得与你说话,不得给你指路,以为你必走不出皇宫,但我知道姐姐你可以的。”
“保重!”我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迅速朝前走去。
“姐姐,”明月在后面大喊,“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甘心,可会轻易放弃,那不是你。”
我佯装没有听见,仍然走向那扇象征自由的宏大宫门,这个时候,我已经快到门口了,坚决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坚持住。
“姐姐,”明月的哭声传来,“姐姐,你能不能不走,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哭声楚楚可怜,回荡在这个寂寞的夜里,凄凉无助,忽然想起了我们两人曾悄悄奔跑在初冬夜里的小雨里,她说,“青依姐姐,要是我们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我深深地呼吸了两次,回过了头,“明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