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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去经营他们的牛肉面馆。
卞金荣和全婵从结婚后,就是每天这样忙过来的。他们没有时间柔情蜜意,更没有精力相互煽情,他们没有什么心动波澜的情火燃烧,不需要磨合,就直接进入到了协作状态,他们在一起为协作而协作,协作一心的过程中他们相互之间最为满意;他们是夫妻,更是相依相辅的好合作伙伴。每天躺下的时候,他们都是浑身疲累的,床上的事,他们的心情都是有点儿有一搭无一搭的,来了,就直奔主题。这方面永远是卞金荣在主动,他需要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放光,反倒是闭着眼睛,蒙混过关到沉醉了事,过后,他疲劳得说睡就睡着了,睡得深沉;而全婵恰恰相反,身子下面被那事刺激得疼痛烧灼,原来的困意全消,她睁大眼睛痛苦地盯着屋顶,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这事当美事呢?她再痛苦,也得忍,为了怀孩子,更是为了卞金荣理所应当的需要;有那事,他们才像夫妻,她是妻子,就甘心承受吧。儿子“卞梦飞”就是在这种痛苦中孕育起来的。卞金荣对床上的事,也不是每次都要,他不要的时候,全婵是高兴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把力气集中到了谈话中,他们的话题就是算计他们的生意,先总结一下,他们是比昨天挣多了,还是挣少了;然后是发现问题说问题,没有问题就想发展,琢磨着应当进一步去赚更多的钱。说到赚钱上,他们的眼睛都会放光,对他们的生意是充满期望的。他们的生意要发展前进,就得一步一步地向大了做。
生了卞梦飞后不久,他们就将生意扩大了一些。扩大不是在门面上,是在项目上。只卖牛肉拉面让他们觉得有些单一了。他们在早餐上,增加了油条、豆浆、小笼包子、大米粥;中午和晚上,增加了几种冷盘小菜,有煮五香花生米、拌海带丝、拌土豆丝、五香牛肉、酸辣白菜等,主食上增加了西红柿鸡蛋打卤面。项目上扩大了,他们就又招进了两名佣工。但卞金荣和全婵繁忙的程度并没有减轻,全婵依然主要负责开票收钱,卞金荣还是一边监督着,一边顶一个人似的充当着杂工的角色。生意扩大了,钱自然赚得就比以前多了。刨去成本和一切该刨去的开销,他们平均每个月能够净挣三四百元左右,相当于挣了四五个人的工资。
钱越是挣得多,他们越是舍不得花,这是辛苦钱,花起来就像放他们的心血了。他们对自己都是很节俭的,吃上好办,牛肉面馆做的,他们就跟着吃了,久吃口味单调,他们也从不额外花一分钱去买其他食物改善口味的。改善口味只在偶尔回到双方的父母家。在穿上用上,他们比一般的双职工还要节省,只要有衣服穿有衣服换,他们都不买新的,他们的衣服是换季不换年,前年的同一个季节,他们穿的是哪些衣服,去年、今年的这个季节就还是穿的哪些衣服;即使过年,他们也不是年年穿新衣服的,而是两年才更新一次。他们的心理很平衡,说他们在牛肉面馆要干活,又不是做展览,穿得好了,反倒是糟践了衣服。他们用的日用品,牙刷、牙膏、毛巾、肥皂、香皂等等,都是同类产品中价钱最低的,并且他们都是使用到了极限,牙刷要用到刷毛全部翻倒;用剩的香皂头、肥皂头,他们不会扔掉,积攒到一起,再捏成一团,成为一块肥皂用。可以说他们挣的钱除了花给父母,花给孩子些,极少花在他们自己的身上。他们节约的程度与前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全婵说:一个孩子太少(2)
那么节俭,他们就能存下来钱了。他们有计划地想,每个月至少要保证存上三百块钱。他们这么兢兢业业地积攒金钱,不是为攒而攒,他们是有目标的。他们想将钱攒到一定数目,他们就要真正地扩大生意了,面馆要改成餐馆,不仅是项目上的扩,门面更要扩。他们设想,比现在面馆的使用面积,要扩大一倍多,至少能够摆出二十张桌椅的。到时,他们就要重新选择地段重新租赁门面了,地段还是要在市中心。他们拼命地攒钱,就是为了用在那一天的。
一年年,他们矢志不渝地积攒着挣到手的钱,三年后,他们就攒下了一万五千多块钱。加上之前他们存的三千多块钱,他们觉得这钱是够用来周转扩大门面的了。
“选场”的事是由卞金荣担当的。为此,卞金荣每天都要出去寻找合适的“门面”,他们又雇了个小工,顶替卞金荣原来杂工的位置了。卞金荣出去看,有时是有目标的,是事先在报纸上查看到的招租广告;没有目标的,就是按照心中目标去找了。看了找了两个多星期,也没有看上、找上合适的门面,要么是地段不好,说是在市中心,去了一看,不在临街,是在巷子深处的;要么门面面积大小不合心意,过小过大的都有,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面积;有稍微感到合适的,租金又过高了,以他们现有的实力,是负担不起的。没有找上合适饭馆的门面,卞金荣却看上了一家正要转租的服装店。他无意中经过这家门市时,看到它的门上贴了一张出租小广告,看上面的价钱,卞金荣算了算,是比他们预算租赁餐馆的价钱要便宜些,而服装店所在的地段,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区,是再好不过的位置了。卞金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他以他生意人的眼光看,这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他不抓住的话,马上就会被其他人抢走的!当即,卞金荣就决定了租赁这个服装店。很快,他又起了疑惑,想这么好的店,为什么老板轻易地就放弃租赁了呢?也许这里面是有一些藏在暗地里“背气”的原因吧,他们做生意的,很讲“迷信”的东西,“吉利”与“晦气”是被看作“走运”和“不走运”的关键。卞金荣找到老板,想了解个究竟。老板看起来有喜事似的,满脸的兴奋,他操着上海口音,说他要回上海了,上海有更好的事等着他呢。一旁的服务员,笑着接话说:老板回上海继承遗产,要当更大的老板了。老板笑着对卞金荣说,这个位置生意好做啊,你是够有福的,这个广告才贴出来不到半个小时,不信,你摸摸,那上面的糨糊还没有干透呢。不然,被更多人看到,和你争的人就有了。卞金荣真的就摸了一下,果然上面还有些潮乎乎的感觉。卞金荣兴奋之极,说他是租定了这个店。随后,卞金荣立即就赶到服装店辖地的市场管理局,办了登记。由于要等上海商人撤租的手续办完才能给卞金荣办租赁手续,正式经营上服装店要在两三个月后。
租赁服装店的事和全婵一说,全婵更是兴奋,开玩笑说开服装店比牛肉面馆好,他们的身上不会再整天地飘满牛肉面汤的味了;并且,他们穿上也能讲究了。卞金荣却说,服装店要开,牛肉面馆也要继续开,并且还要将面馆变餐馆的愿望进行到底。全婵说能多种经营当然好,不过,只他们两个能忙得过来吗?卞金荣说:你管服装,我管牛肉面馆。全婵说:好,那就比比咱们谁能干。卞金荣笑着说:你干得再好,还是要把钱投到我将来的餐馆的。全婵说:投就投,那有什么,餐馆是你的,也是我的,总归是咱们的。卞金荣开玩笑说,那不见得,万一咱们哪天离婚了,可就得分个清楚了。全婵嘴用劲一咬,举起手,做出向卞金荣脖子砍出的动作,说了句“敢”,也是玩笑的举动了。
定下了全婵去经营服装店,又轮到全婵整天地不来牛肉面馆了。卞金荣叫她从此就进入到开服装店的准备当中,要去观察、学习、总结。观察是观察市面上的服装兴起的是什么款式,学习人家怎么经营服装店,回头总结出一套她自己经营的方案,到时,好干得得心应手。全婵在外面转悠了几天,就说心中有数了,要回到牛肉面馆帮忙。卞金荣觉得只在别人的服装店浮皮潦草地观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叫全婵应该去一个服装店实际干干,身临其境更好些。全婵说没有那个必要,谁家开个服装店都要这样去学,开起来自然慢慢就通了,有那劲,我还是留着在面馆多干一天吧。卞金荣说先干了肯定和不干的效果不一样,干过后,就能得出切实经验,这能避免少走弯路,肯定会比别人干得更有成果的。全婵听丈夫的话就去了一家服装店,给人家免费当了一个月的服务员。不免费,人家没人要她干的。一个月实践下来,全婵大有收获,学到了上货和卖货的技巧,这之中包括怎么与批发商合作,怎么给服装定价,怎么与顾客砍价,什么情况就削价,什么时候价格要居高不下,等等,这里面都有一番奥妙讲究所在,其实是一种市场规律。如果不身临其境,一些情况是无法设想得到的。从服装店出来,全婵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服装店了。
营业执照办下来之后,卞金荣陪全婵去服装批发市场进了第一批服装后,服装店的事宜,一切就交给了全婵,临了卞金荣叮嘱老婆说,可不能将他们辛苦投放的钱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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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婵说:一个孩子太少(3)
全婵像个男人一样,用力拍了下胸脯,说:你就看好吧。
干起来,全婵原来去人家服装店实践的经验就用上了,省去了一些摸索的时间,一开始就上了道,是一步并了两步的能力和速度,自然就会有所获得的。越是有获得,越是不知足。为自己挣钱,全婵的灵感来得充分十足,不在原来设想当中的,到了跟前,活泛的策略临机因势就来,比如本来是标价卖八十元的裤子,见顾客穿得得体,喜欢,立即就改口报价为一百元,说原来的八十元标价是另一种样式的,那种卖完了还没有来得及换标签。顾客信以为真,就以一百元为基础往下砍价了。砍来砍去,全婵这边挣到的自然是比预想的要挣得多了。这样做了几次后,全婵来了个新措施,索性就取消了价格标签,到时,根据顾客的喜爱和穿着的合适程度,现场定价了。取消价钱标签恐怕是她独家一份的做法,而这个方式是一个极好的技巧,如果服装看着好,见标价贵的话,顾客也就不试穿了。没有标价,顾客看着好,想试试,就顺口问了价钱,全婵这边会笑眯眯地说:先试吧,合适了,价钱好商量。顾客也就不好继续问了,只认认真真地试穿起来了。只要能试上,服装卖出的机会就多了。不合适,什么也就不说了,合适的话,就不由得动了要买的心,会认真地与全婵围着价钱周旋起来。怎么着,全婵都是能把价钱先往高叫,尽量往高的叫。她很会看人行事,因人起价。看顾客像个不在乎花钱的或是爱穿衣打扮的,起价就向高了说;看顾客是节省的却又对试穿的服装爱恋不舍的,起价就说低一些。为挣钱,全婵的嘴巴跟着脑子一起越变越灵活,她说得有激情,见真情的,牵起顾客的手就能走起来,你说,她能赚不到顾客的钱吗?
卞金荣是月月、年年看到了老婆的“好”了。服装没有固定的价格,挣起来是无底洞,不像面馆,每碗面每个烧饼每个小菜等都是固定定价,每个月挣到的钱基本都是不相上下的。全婵能叫敢要价的,这使她服装店每个月净赚到的钱都是比面馆多一倍、两倍的。挣得再多,也都是存在了家里的一张存折上,不分功劳的。存折上的钱是比以前涨得速度快了许多,三年后,他们就有了三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