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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骚味。
──但酒既已斟了,那就干吧。
他知道来者是谁。
所以他没打算再有什么酒可喝。
“东家?”他气定神闲、金刀大马地说,“委屈了!要你把话听完才现身,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他曾在“大连盟”里当卧底,所以惯称一声凌落石为“东家”;见面第一句,他还是这般先唤上一声。
“凌光头,”他随后就说,“你应该庆幸,能有于一鞭这样的伙伴,你这般薄凉,但他却依然不卖你,跟你讲信用,义气,这是你走运。”
凌落石摸着光头,啧啧有声地惋惜道;“可是。他跟我讲义气就是对你背弃。我有运就是你倒霉。”
追命淡淡地道:“我来的时候也没有寄太大的希望。”
凌大将军道:“我算定你们会来这儿劝服老于,只来了你一个,却有点不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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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笑道:“假如我们四师兄弟都来齐了,你吃得消?”
“对,”大将军居然不愠不怒,“我也不想把你们这等人物兜着走。”
追命忽道:“好像!”
大将军奇道,“什么好像?”
追命道:“青蛙。”
大将军道:“青蛙?像什么?”
追命:“好像你。”
大将军仍然不恼:“你说样子?”
“我是说能耐。”
“能耐?青蛙的能耐?”
“别小看青蛙。它入水能游,出水能跳,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得到。”追命道,“就像你,在朝在野,黑白两道,你都吃得下、吃得开。”
大将军抓抓光头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会儿你可捧起我老人家来了!”
追命摇首笑道:“我的话还有下文,青蛙再厉害,到底还是青蛙,翻不成龙,变不了鲤鱼!到头来,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法自毙,指日可期!”
“谢谢点省。”大将军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伤天害理,妄造杀戮,自然容易自取灭亡。但要是精明强干,绝不昏庸糊涂,那结果就可能永不败亡了!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吧?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追命笑饮酒。
摇首。
“没有了。”
他说:“可惜这酒太难喝了。”
“酒难喝,总比人难惹的好;”大将军拍了拍手,月下岩上,走出了三个人,“难惹的人这儿就有几位。”
“老字号,温家。”大将军作引介,“温辣子,温吐克,还有副将军毛猛。”
追命抱拳,道:“请。”
大将军望定他道:“你现在投靠我还来得及。”
追命笑道:“哪有这等便宜事。请吧。”
遽然,长空一阵尖啸。
啸声至少在两里开外传来,但依然清晰可闻!
大将军神色骤变,叱道:“七十三路风烟,截下!”
尖啸此起彼落,迅即转为长啸,已在两里之内。
大将军轰轰发发地把话滚滚荡荡地迫了出去:“三十星霜,拦着!”
长啸未已,倏起倏落,已在里内!
大将军的光头在月下照出了微汗。
“‘暴行族’,”他喝如千面铜拔齐鸣,“截杀──”
话未说完,月影一黯,一人已翻落到他身前来,即与追命并肩而立,神定气足玉树临风,拱手朗声:
“凌大将军,我铁游夏,要和崔老三联手,斗胆斗一斗阁下还有这儿的朋友,请了!”
稿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与罗倩慧、何包旦、叶浩、伍永新、陈玉娇、狄克、梁倩雯、李志清、余铭、陈雨歌为孙益华庆祝生日于金屋。
校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三日:温梁何倩返马行。
再校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九、十六日:二赴胡、蔡之宴。
少年铁手 … 后记 一路知交尽掩门
因为“年青人周报”的陆凯声、卢咏珊的访谈,使我心湖内海里重又勾起了一段汹涌波涛。
十年前,曾在台遇上一劫(平生遇过不少大劫小劫,那一劫,算是较来势汹汹、余波涛涛的),所建立的“神州文社”数百人给一夕打散,我和小方给扣上“政治帽子”给关了起来,几乎就从此“不见天日”。而后,居然绝处逢生兼加死里逃生(主要可能是“当局”定罪“尴尬”,或是一念之仁,亦或是不欲老是抓住两个“烫手山竽”,但也不愿我们得以“逍遥自在”),所以诓我们先行离台返马,然后发布我们从未经审判过的“莫须有”的“叛乱”大罪,索性把这十分炙掌的“山竽”扔给大马政府。
这就可怕了。两个“惊弓之鸟”,几乎身无分文,“众叛亲离”下,而两人的互信也给长时间“离间挑拨”够了,闹垮了,整惨了,却要突然到另一个地去面对另一场“浩劫”。荒唐的是:这还是我们因向往中华文化精神而勇赴之地所一手摆布、设计和斥逐的。所以在“侦迅”过程里,我表达因关爱中华文化和中国文学致有种种文艺活动,居然给办案人员斥为:“你是华侨,凭啥‘爱国’!”这种闻言的痛心,足以使我本身整个价值体系为之崩裂。
大马是个反共的民主国家。以当地政府的势力,要逮捕我们,易如反掌,而台方在报上公布这等“亲共”大罪,我们纵能上诉得直恐怕也非伤即残了。当时,警方也确有传召我们,但一切程序依照法例而行,决无“逼人于绝、噬人于罪”的行为。我们自然杯弓蛇影、一夕数惊,其惨情、惶悚,看惯武侠小说的读者,绝对可以想像。
(莫忘了,当时,我身边还有好友小方,她曾遇到十分不公平、不公道、非人道的“待遇”。我之所以罹罪,足可以说是因为薄有文名和有点“虚权”之故,但小方完全是因为不肯像其他人一样忍心去“诬陷”一个好友──当时她已非我女友,这点大家都误解了──之故。我决不能让她再受冤屈,再入囹圄。这时际,我的数百名社友、数十名手足已“树倒猢狲散”,我这“猴儿王”在台的钱、人、甚至版权,也大都给“并吞”了。也别忘了,当时香港刚实行“即捕即解”,严格执行收紧移民留港法的当儿,我们在经济如此窘迫下,常只能留港三、五天至一、二周,就得被迫再“出门”他去。就算申请在港受雇居留,也得在大马当地办理,“风险”可想而知。如此居无定所,白眼处处,一路知交尽掩门的场面,足有三数年的流亡岁月,诸位对武侠小说情节耳熟能详的朋友,也一定可以想见。)
而今,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我还是老样子,去到一个新环境,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不久之后,我又成了“个中人”,水乳交融,台湾可以来去自如了,在新马出入无碍,并已成为香港永久居民。这期间的惊变,不言可喻;朋友的相助,也尽在不言。想起当日被迫流连在马的日子,对大马政府能秉公而能明察秋毫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并以公正和审慎的态度来看待我的问题,使我不致于雪上加霜、冤沉海底,迄今还能给我无数的读者,在自由的空气下写自由的文章,我是感谢的。作为一个公民,我不能说有什么可报我出生的国家和她的信任,这是我应感到惭愧的。不过,作为一个以中文创作的作者,我能出身于大马但能自由自在的在中国大陆、港、台等数个不同地区里继续写作、发表、出版和从事文化推广的活动,或许也同时显现了大马政治、文化风气的多元弹性和可望程度,这样,我或已竭尽棉力对刀子作出了较迁回间接的回馈了吧?
由于这是在自由意志下自愿写下的文章,其间并无被迫或给勉强的成份,这就像长了羽翼的鸟翱翔在雨后的清空时,以徘徊苍来回忆母鸟的哺育。这啁啾谢意,也是发自内心的。
稿于一九九一年二月一日:收到中国大陆“三环出版社”苏斌来函谈印书事。
校于一九九一年三月三日:大马为治母病及梁恙而结识名大夫施小墨、气功师郑昆标等。
少年铁手 … 第四十三集 对酒当歌人生三角
我们也许都无法成为伟大的人物,但我们随时都可以有着伟大的爱,只要你肯付出。
第一章 自招
第二章 怪招
第三章 过招
第四章 出招
第五章 收招
第六章 毒招
第七章 阴招
第八章 高招
后记 失败为成功之母的爱子之父亲的独子
少年铁手 … 第一章 自招
“我都说了,”看到铁手和追命并肩而立,大将军摩挲着光头,发出一声浩叹,对他的副将毛猛说,“像他们这种狗腿子,是轻饶不得的。冷血一出现在危城,就该杀了他,但他手上有‘平乱玦’,一时不便公然下手,一拖至今,他还活得好好的。现在眼看又多一个,再看又多一个!趁着今晚只来了两个,再不下手,那还真个对不起我凌家的列祖列宗了!难道还是待他们四个来齐了之后才下手吗!”
毛猛威猛地答:“是,早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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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斜里白了他一眼:“那你又还不去杀?”
毛猛一怔,半晌才想出了个较名正言顺的理由:“没大将军的命令,我不敢动手。”
大将军嘿声笑道:“那现在铁二爷崔三爷全都在这儿,我已点了头,你不去把他们俩都一刀宰了?”
毛猛干咳了一声,嗫嚅道:“可是……他们两个……我才……一个──”
大将军叱道:“胡扯!我没叫你一上来就杀两个,你大可一个一个的来杀啊!余下的一个,我们都可以替你缠着,待你杀了一个再杀一个。怎么样?”
毛猛退了一步,吞下一口唾液,眼珠子一转,大声答道:“不行!我要留在这儿,保护大将军您的安危!”
“啪!”
大将军竟掴了他一个巴掌。
“世上就是有你这种人:明明不能,偏说能;因为不承认自己不能,所以一辈子都不能。”大将军啧啧有声地道,“我身边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明明是不敢,偏要逞勇;因为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弱,所以一辈子都懦怯下去,却找各种藉口来掩饰!”
他狠狠地一连串地问:“凭你,就杀得冷血追命铁手任何一人?就凭你,就保护得了我凌某人?你要等我命令才下手吧?要有我下令才动手已是蠢才了,你不能揣测主子的意思还当什么副将?现在就算我下了令,你能够担得起吗?担不起,却来说大话,嘿,我门里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毛猛给这一番话,斥得垂下了头,赧惭倒不见,羞忿倒明显。
“你看你,”大将军气得又在大力摩擦他那顶上光头,“有人如此教诲还不知悔,更不知愧,难怪一辈子只当人副将军!我三番四次要举荐你,却仍泥烂扶不上壁,抬都抬不上台面来!”
毛猛唯唯诺诺。
垂手退下。
毛猛。
一个非常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剑眉,星目,样子神态,都有抑不住的傲慢与浮躁,但却一点儿也不“猛”。
他的额上系了一条黑巾,黑巾上插着一根白羽。
他给大将军喝退了。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不感到沮丧。
──遭大将军的斥喝,已是他生活中的常事。
大将军见铁手和追命并肩而立,完全是要放手一战的样子。
并肩是一种相依。
──只要有人与你同一阵线,你就并非全然孤独的。
──你试过孤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