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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老五醉酒
我还是回公司睡的。 诗雅没有跟我一起回来，而是在家陪着紫烟。本想叫个女人过来陪我，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女人们估计都已经睡着，也就罢了。
洗完了澡，老三来了电话，对我说道：“二哥，来凤尾街，老五喝多了！”
匆匆忙忙赶去凤尾街。一家夜市摊前，老三和老四坐在老五的两边，三人都已经微醺，面前摆了十几个空瓶子，老五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老三和老四想劝他，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到我来了，三个人赶紧招呼。我摆摆手，也坐到他们身边，看着老五说道：“想喝醉？”
老五点头说道：“想！”
我微微一笑，对老板招了招手。
老板也是老相识，跑过来笑着对我说道：“李老板，您可有一阵子没来了！想吃点什么？”
我笑着对他说道：“给我来四十串牛肉，四十串羊肉，二十串腰子，二十串脆骨。然后打包，再搬两件啤酒，我们回去喝。”
老板点头应道：“好咧！马上得！”
转身去忙活了。不到半小时，东西都已经备好，我提着菜，老三老四一人搬了一箱啤酒，带着老五回到了我在公司的卧室。
把东西都放好，我对老五说道：“想喝多少你喝多少，醉了也没事，不够二哥再帮你拿酒去！”
老五拿过一瓶啤酒，用牙咬开，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笑道：“我就知道来诗雨轩肯定能开心，跟哥哥们在一起就是爽！啥也不说了，干！”
四个人一起干了一杯，然后不管不顾的大吃起来。眼看一箱啤酒就快清空了，我才对老五说道：“爽了没？”
老五已经有了六七分的酒意，红着脸大声说道：“爽！”
我点点头，对他问道：“趁着还没醉，把不开心的吐出来，等会趴下了，心里有事会更难受。”
老五看了看我，道：“二哥，你不干我这行真是屈才了！”
老三骂道：“说少废话，有事跟哥几个说！”
老四看着我说道：“怪不得要我们回家来喝，是怕外人听到啊！老五，现在是在二哥的房间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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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端起一杯酒，又一仰脖子喝干，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二哥，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
我楞了一下，问道：“哪个人？”
老五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张宝峰。”
我一拍脑袋，马警司委托我查的那个人！赶紧问道：“他现在哪里？我不是给你马警司的电话了吗？你有没有打给他？”
老五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不敢打。”
老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敢打？就算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犯了法，你都有胆子抓，怎么这个从香港回来的，你就不敢了呢？”
老五苦笑了一下，看着老四说道：“张宝峰有一个哥哥，叫张宝山。”
老四皱眉说道：“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哥哥叫八宝山，该抓的也要抓！”
老五哈哈大笑，笑的我们三个都有些莫名其妙。老五边笑边道：“张宝山碰巧还有个女儿，叫张小燕！张宝峰碰巧又是张小燕的亲叔叔，你们说这事好不好笑？”
我和老三老四三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老五为什么不敢打这个电话了！还真是碰巧啊，张宝峰的哥哥，竟然是老五的准丈人！怪不得马警司说请临海警方协助，总不得收货，以张宝山一看监狱长的身份，想保这个唯一的弟弟，总有一些办法的！
老五又喝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你们给我出个注意吧！要是跟香港那边合作，我这辈子就是打光棍了，张宝山肯定不会同意小燕跟我结婚。要是不合作，我怎么对得起身上这身皮？”
我看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想劝他少喝一点。毕竟话已经说出来了，真要喝的大醉会更加难受。可是看到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不让他喝酒，又能让他做什么呢？
老四说道：“老五，你是不是还查出点别的什么了？否则只是张宝峰，我们跟马警司联系就可以了，跟你一点关系都不会有的！”
我点了点头，对啊，这倒是一个疑点。只是女朋友的叔叔，老五没必要如此紧张的。那他现在这样为难，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老五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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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怒了，一拳打在老五肩膀上骂道：“我们是你哥，你他妈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老五揉着肩膀苦笑着说道：“很多事。三哥，我是干什么的？不是所有事都能跟你们的说的！”
老三怒道：“那这件事也需要保密？”
老五长叹一声，喝着酒说道：“本来是的，不过今晚你们就当我喝多了，乱说出去的，千万不能给第五个人知道！”
看着我们郑重的点头，老五放心下来，接着说道：“你们还记得以前查办河山的时候，都看不到主货，逮到的都是些软货吗？”
我想起以前老五行动的时候，在河山抓到的毒贩子全都是些卖摇tó；uwá；n和K粉之类的人，量也不大，对吴磊的判处根本无法提供有力的依据。
老四说道：“那些软货，我也一直在调查来源。终于被我发现，原来张宝峰就是给吴磊供货的那个人！吴磊在燕城的时候，就已经和他合作了！”
老三拉着脸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为难？”
老四对着老三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三哥，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忘了咱们跟吴磊血拼的时候，曾经抓了很多无字头的人，不是没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了吗？这说明张宝山也有参与这件事！”
我挥了挥手，对他们三个说道：“等会（5），让我把整个事情捋一下，这条链子很复杂！”
三人都放下了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张宝峰负责供货，吴磊销售，张宝山做保护，这条关系链很短，可是要是拉伸来看，牵扯就很复杂了！第一，张宝峰是不是代表17K给吴磊供货？如果是，那无字头也只能算17K的一个大陆分支！我们的敌人之难以对付，实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老三和老四脸色也凝重起来，一声不吭的聆听着我的话语。我继续说道：“第二，张宝山在这个关系网中所扮演的角色仅仅是提供保护吗？显然以他监狱长的身份不符合，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所以肯定还有第二张伞，这个人，就是吴磊在临海真正的后台！也是一直躲在背后阴我们的那个人！”
老五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张宝山在整个关系网中的作用其实不大？”
我苦笑着说道：“大不大要靠你去查清楚了！老五，法与情之间，哥知道你难做抉择。但是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几个都会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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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感激的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正在点头的老三和老四，突然说出了一句跟现在谈话内容毫不相干的话：“我想去看看大哥了！”
第631章 法与情
还有半个月就是五一劳动节了，这个季节临海最是多雨。老五歇班，兄弟几个带着他一起去看房子。联排别墅最后一栋一直给他留着，如果他也要下来，那我们四兄弟以后就每天都可以相聚了。
从别墅里出来，老三对老五问道：“这房子怎么样？”
老五嘿嘿笑道：“好！”
老四笑道：“想不想要？”
老五咧着嘴说道：“想！”
我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想就去交钱，以后你和小燕结了婚，就住这里！咱们兄弟四个每天晚上喝酒聊天，多快活！”
老五微微笑道：“我去拿弄钱？”
我和老三老四同时楞了。是啊，老五只是一个小警察，每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在临海算是个不错的职业，可是那里够买四百多万的别墅？
老三和老四看了看我，我笑着对老五说道：“哥帮你出钱垫首付，你按揭，这样可以了吧？”
老五摇头说道：“不要！”
我皱眉问道：“为什么不要？”
老五转身看着我说道：“哥，我想要钱，当警察五年了，起码能存上百万，可是我现在卡里就是七八万块钱，你明白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终于还是长叹一声，点头说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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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也搂住了老五的肩膀说道：“老五，你是个好警察！”
老三不屑的说道：“好警察就他妈应该住平房？那谁还愿做好警察！房子我们哥几个给你凑钱，你不住也得住！”
老五皱眉说道：“三哥，你不是在害我嘛！”
老三怒道：“就他妈害你了，咋滴吧？大不了不干这破行当了，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大把钱挣！”
我瞪了老三一眼，道：“老四想做生意，前几年就能脱警服了，还用的着你说！人各有志，你强逼他干嘛！我们再慢慢想法子，这房子肯定是给老五留下的！”
出了城市花园，天上的毛毛细雨依旧下个不停。老三问道：“去哪？”
老五沉声说道：“今天好不容易歇班，去烈士陵园！”
老四皱眉说道：“你不用陪小燕？”
老五摇头说道：“她上班。”
好久没来看大哥了，纪念碑上已经有了不少灰尘。老五从车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布，把老大的名字擦干净，然后每人发了一张报纸，坐在了纪念碑的旁边。
三个大烟枪又开始吞云吐雾了，这是在老大面前，我也不好说，只好忍着烟味，任他们云里雾里的享受。老五美滋滋的抽着烟，说道：“老大，我给你说个新鲜事，你兄弟媳妇要跟我分手了！”
这话一说出来，我和老三老四全都吓了一跳，立即坐起来转身看着他问道：“你说啥？”
老五嘿嘿一笑，道：“我说张小燕要跟我分手了。”
老四皱眉问道：“你们不是订婚了吗？”
老五不屑的说道：“结婚了都可以离，别说订婚了！”
老三问道：“为什么？”
老五耸了耸肩膀说道：“她想让我调去一看，估计是他老子的主意，我当然不愿意，她就跟我闹，说分手，分手就他妈分手，老子离了她这辈子就打光棍了？”
老四抽了一口烟，沉思着说道：“老五，你跟哥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她？”
老五没有吭声，倚在纪念碑上，眼睛看着远处的天边。泠泠细雨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很快就潮湿一片，我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
突然发现，老五的眼角已经有皱纹了，他今年才二十七！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好警察，无论以前对我怎样，对老三老四怎样，都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而不得不做出的姿态。可是我很难体会到，好警察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外人难以理解的辛酸？他的肩膀上，到底有多少别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老五抹了一把脸，对老四说道：“爱！但是不等于我会妥协！”
老四皱眉说道：“这是妥协吗？不要把感情当成一种竞争，如果你想当个好警察，狱警也可以实现。可能也是张宝山在创造机会，让你以后接替他的位置。”
老三点头说道：“对！你跟小燕谈了几年了，他要是不同意你们，早让你们分了，有必要现在才干涉你们吗？”
老五笑着说道：“这不是干涉不干涉的问题，而是原则。我的志愿是当刑警，抓坏人，监狱能帮我实现吗？只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