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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麽。”
那时候,我是真的非常同情特里普,因为我知道,人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一些原本不准备说出来的话,却会在一种非常特别的状态下说出来,事後,自己後悔得几乎想自杀。我相信我曾经也有过差不多相同的感受,所以我非常同情特里普此时的处境。
另一方面,我也想到,克林顿曾在我面前几次提起特里普,他似乎有些怀疑是特里普将威利的事提供给了伊西科夫。那时候,我多少有点担忧,如果克林顿的怀疑是对的,那麽,我便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威胁,所以,我就此问过特里普,她立即否定了与此事有关。最後,我反复表示,她对我们的事了解实在太多,如果她不能保守这一秘密的话,那麽,我很可能会陷入一种空前的窘境,我希望她无论如何要对此保密。她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表明她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女人,并且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如果她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麽她愿意接受最为严厉的惩罚,让她死後灵魂进入地狱。
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我仍然对她的人品未曾持怀疑态度,我想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是她确实将自己的外表掩饰得非常好,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她其实怀藏着险恶的用心,当伊斯科夫找到她以後,她第一个将此消息告诉了我,让我觉得她是完全可信的,此後,她无论得到任何消息,都会将此消息通知我;第二,我自己虽然是一个经常说假话的人,但我尊重那些说真话的人,并且非常支持他们,那时,我觉得特里普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能因为她说了真话便断绝与她的友谊。我本能地觉得,说真话是没有错误的,不应该为此受到任何形式的惩罚,尚且,她其实并没有说出什麽宾质性的内容。
但事实的发展似乎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几天之後的7月15日。星期天晚上,威利女士走上了CBS电视台的“六十分钟节目”。
这个节目在美国的影响极大,全美有三千万人收看这一节目,这个数字是全美人口的十份之一强。当年,克林顿第一次竞选总统,珍妮佛提出对克林顿的“注指控”时,克林顿和希拉里就曾上过这个电视节目,反驳这个指控,并且夫唱妇随,在电视上演了一出忠贞爱情轻喜剧,为克林顿在竞选中获胜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然而这一次,“六十分钟节目”似乎准备在克林顿的背後猛推一把,在这个节目上,凯瑟琳。威利详细地向观众讲述了她在白宫的“遭遇”。她向全美国人民指控说∶1993年11月29日,威利女士去白宫找克林顿,希望克林顿帮助她在政府部门谋得一份全职付薪职位,因为当时她的丈夫经营的房地产经纪工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因此欠下了30馀万的债务,她必须帮助丈夫度过难关。克林顿将威利请到私人学习室谈话,离开时,在白宫一个僻静处,克林顿突然抱住她,抓住她的乳房,吻她的嘴唇,同时把威利的手放在了他已经勃起的生殖器上。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当天晚上,警方找到威利女士,结果,她发现丈夫在自己的汽车上自杀身亡。她因此非常痛恨自己,认为丈夫自杀的时候,她却与克林顿在上起,那是对自己丈夫的污辱。
她同时指控说,早在克林顿第一次竞选总统时,她作为义务助选人员在克林顿的竞选班子里帮助。有一天晚上,克林顿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他那里,并且特别强调,如果她去的话,他会把身边那些保安人员全部打发掉,意思是和威利单独相处。当时威利还和克林顿开玩笑说∶“你需要一些鸡汤。”因为他发表了很多竞选演说,嗓子已沙哑。但威利表示,她拒绝了克林顿的邀请,她对记者说∶“当时直觉告诉我,克林顿的兴趣显然不在鸡汤上。”
关於威利女士指控的真实性,所有的美国人全都在心中打上了一个问号,这绝对不是一个三人成虎的问题,因为所有的美国人都清楚,琼斯状告克林顿性骚扰案正处在从未有过的热闹之中,此时跳出来在火上加一桶油,绝对可以令自己大大地风光一回。
另一方面,白宫公开了威利女士在此前後几年时间里给克林顿所写的信,那些信显得情意绵绵、一住情深。人们看到那些信之後,便会得出一个结论∶只可能存在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之间一直有关系,而威利并没有将事情完全说清楚;二是克林顿与威利女士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否则,那种事早在之前就应该发生,而且,按她给克林顿的信来看,即使克林顿真的那样做了,她也不应该有任何的反对,只可能更加的深入下去。
这实际上是一道非常非常简单的推理游戏,如果威利知道克林顿需要的并非鸡汤,而且她根本不准备为克林顿提供他所需要的话,那麽,她就会离开克林顿,至少会与他保持相当的距离,而不是继续担当那种没有任何薪水的义工(实际上,克林顿当选总统後,威利仍然在白宫义务服务了一段时间,如果她明知克林顿对自己别有所图,而她自己并不自愿的活,她会在克林顿的白宫奉献吗),此後也绝对不会给克林顿写那些情深意长的信。所以,威利有可能说了假话。
如此一来,威利所说到底是否事实,关键就在特里普的认同了。
白宫也十分明白这一点,所以克林顿的律师在电视上公开表示,特里普“是一个不可信赖的女人”,同时列出了许多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在这个公开申明中,特里普被描述成一个惯於说谎,并且用心险恶的女人,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并不一定需要任何的真实性,关键就在於她认为需要。
在当时,我对这个申明感到愤慨,我认为那是对特里普的低毁和污辱,所以,当特里普与我谈论这件事时,我一再安慰她,表示我是完全信任她的,我告诉她,我知道这对她来说非常不公平。同时,我也曾试图为克林顿说话,我认为那一切并非克林顿的意思,只不过是他的律师们为了帮助克林顿摆脱困境,自作主张才那样说的。
特里普对我说,她也相信是如此,如果不是相信克林顿的话,她就会像琼斯一样,将克林顿告上法庭,要定他一个恶意低毁之罪。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她决定算了,不再计较这件事。不过,她说她也有些担心,说不定琼斯的律师会要求她出庭作证,那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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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真的以为特里普所说是真话,我是那麽的相信她,甚至从来都不曾考虑过她的别有用心,即使是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以後,我仍然是没有丝毫怀疑,一如既往地信任她。
二、来自总统的留念在那段异常沮丧的时期,为了能再次见到克林顿,我做出了许多的努力,这其中包括通过柯里给他送了许多的礼物,表达我对克林顿的思念,还有一些非常随意地写下来的纸条。这些纸条都是我非常冲动的时候随心所欲地写下来的,有一些我认为不适宜送给克林顿,便留了下来,另一些,我觉得他应该看到,便夹在那些礼物之中,或者是通过寄信的方式,寄给了克林顿。
我知道克林顿会收到这些东西,因为他曾经告诉我,他要求柯里将所有给他的东西全都交给他自己处理。
眼看着情人节快到了,我一直在考虑,应该送给克林顿一件什麽样的情人节礼物,这时,我非常偶然地看到《华盛顿邮报》正在为情人节做一些舆论宣传方面的工作,於是立即有了主意。
我当时便动手草拟了一份《情人节广告》的广告辞∶「英俊的王子∶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围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的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
──《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
情人节快乐!莱。」
之後,我打电话与《华盛顿邮报》联系,他们表示可以登载这则广告。我在当天将文稿及广告费寄出,结果,这则广告果然在2月14日的《爱之笔记》专栏登载出来,我买了很多份当天的报纸,并且还复印了很多份,将其中的一份寄给了克林顿。我原以为,在情人节这天,我可能会收到克林顿的礼物,但实际上没有。
我知道,那时候,克林顿天在英国访问,我也知道,他一定会看每天的《华盛顿邮报》,因此,我十分希望在我寄给他的广告副本之前,他能看到那则广告,并且能给我一点表示。我曾经向一位朋友说过,我正期待着一封来自英国的信,我希望他在信中对我说∶“谢谢你给我的情人节礼物,我爱你,你会像那个美丽的朱丽叶一样,与我一起私奔吗?你认为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之间吗?”但结果却十分的令人失望,我没有等到他的信,也没有接到电话。
在那个该死的情人节里,他将自己的情人给忘了。
或许是这则情人节广告起了作用吧,2月27日星期三,我忽然接到柯里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告诉我,明天,克林顿将会为每周一次的广播演说录音,我被邀请参加这次活动。
初听到这一消息,我简直就高兴得快要发疯了,我想,这一次,一定会有机会与克林顿单独相处,这说不定是近十个月来,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而且会成为我们以後关系的一个新的开端。
准备前往白宫之前,我再一次对自己进行精心打扮,并且再一次穿上了那件蓝色套裙。我想在经过了如此之长的时间之後,这件裙子会给克林顿带来一些回忆,那将有助於我们在一起时享受快乐。
演说的录音在罗斯福房间里进行,我在那里并没有呆太长时间,因为我见到克林顿後,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张照片交给他,而他则告诉我,让我去找柯里,并且在那里等他,因为他有些东西想交给我。这些都是我们当天晚上在电话中商量好的,他只不过是在念着台词而已。我也知道,以後我和柯里之间会有更多的接触,因为我认为,克林顿身边的一些官员似乎不太喜欢克林顿拈花惹草,曾经多次设法阻挠他,但柯里小姐在这方面似乎基本上能按照克林顿的意愿去办事,我必须与她搞好关系,克林顿告诉我,我们以後的交往,将会通过柯里来进行。
我在柯里的办公室里呆了大约十分钟,克林顿回到了椭圆形办公室,并且立即走进了柯里这边,与我说了几句话,然後对我说∶“你来一下,我有些东西要送给你。”於是我们二个人一起走进了总统办公室,没过多久,克林顿邀请我进入他的私人书房,柯里便退了出去。我想,她或许对我们之问的关系有所耳闻吧,或者,她其实对此持有跟白宫中其他人不同的看法?
我和克林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我承认,那时我感到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麽,或者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麽。我不知道克林顿是否还需要我,或者我们之间已经到了只剩下友谊,不再有爱情的程度?我是真的不太敢肯定这一点。
我不知道克林顿是否也有点紧张,反正在走进书房以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呢举动,就是走进去之後,他似乎也并没有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