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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依言。
不一时,叫小 去打扫 净,把一切床帐都搬过去,免不了吃些归 酒毕。小夫妻二人上楼去睡。
却说长姑睡至三更,梦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和尚,十分标致前来搂住长姑,叫也叫不出声来,小和尚道:「你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正好会弄一番。」
长姑一看,似曾相识,况与此标致,心下有些肯了。被和尚掀翻在床弄将起来。长姑觉得快活,不过猛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次早,李可白起身,要往父亲处去,长姑直睡至晌午,起来吃饭梳洗,不想可白被父留住。长姑一人好不耐烦,连夜饭也不吃上床睡了。睡至三更似梦非梦,忽听脚步儿响,猛然醒来,见一个绝美的和尚走近床前。
长姑道:「你是那里长老,夤夜至此,好生大胆,万一丈夫在家,拿你送官如何是好?」
和尚笑道:「拿是你眼前丈夫,我是你长久丈夫。」
长姑道:「莫非你说梦话,快快去罢。」
和尚道:「我见你独守孤灯,特来陪你。」
长姑道:「陪是不要陪,且再住一夜,明日去罢。」
和尚便摸手摸脚来顾长姑,长姑也不推却,自己脱下上下衣服,两人相搂相抱,弄在一处。和尚一口气抽了千来抽,又顶了百多顶。弄得长姑连声啊呀有趣,阴精流个不住,约有一个时辰。
长姑道:「住一住罢。」
和尚且不抽出,定了一会,见长姑喘息已止。和尚又兴云雨,连抽带顶一千多回。
长姑道:「我要死了。」
见他眼开口闭好一会,方才醒来搂住和尚,道:「真正快活煞我也。我家丈夫一夜也无此长兴。」
和尚道:「我夜夜两边快活,再两年我便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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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姑道:「你原来就是灯草和尚麽?如何一向不曾见你?」
和尚道:「我日日在你身边,待你不见耳。」
长姑被和尚弄了一夜,满心欢喜,觉得李可白不及他多了。
次早,和尚别了长姑来见夫人,夫人道:「昨夜那里去?」
和尚道:「因长姑冷淡,特去陪他一夜。」
夫人道:「他丈夫今日回来,不可再去。」
正说话间,报道:「李姐夫回来了。」
夫人忙下楼去。
却说李可白来见长姑,长姑方才起身,可白坐在床沿上,侧身要弄。
长姑道:「我口里发恶心,像有孕的样子。」
可白道:「想是前日泄那一回有的。」
长姑道:「谅必如此,如今夜间也不许你同睡了,你前日见过暖玉的,待我吩咐他陪你睡一夜。」
可白笑笑走出房去。
长姑叫暖玉来吩咐道:「好姐姐,今日叫李姐夫陪你睡一夜如何?定不许推辞。」
暖玉道:「不要试我。」
长姑道:「那里话,就睡一百夜,我也不恼你。」
暖玉应了。
到晚暗躲在长姑床后,见李可白进来,便一笑就走。
长姑扯住道:「同他去罢。」
暖玉笑道:「真个麽?」
李可白尚不敢动身,被长姑推出门去,顺手把门关了。长姑自与和尚大弄不提。
暖玉拉着李可白手到自己房中,先闭上了门,代李可白脱下衣服,自己也脱光。可白见他如此娟好,又小心扶持,十分心动。便搂倒床上,将麈柄插进,不宽不紧,不干不湿,妙不可言。暖玉又作出骚
声浪语,两个直弄至四更,方才住手。
李可白道:「我明夜还要来。」
暖玉道:「要来自来,我不管你。」
两个抱着睡至天明起身,可白来见长姑。长姑方起,恐丈夫来早,已打发和尚去了。
李可白道:「心肝,我今夜还要去,你不要恼。」
长姑道:「自然,夫妻是长久的,有日子弄哩。」
且说夫人对杨官儿道:「你前次曾投过暖玉,今夜何不到他床上睡。」
杨官儿道:「不如叫他来伴我,你且到他床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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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允了。只道暖玉床上有和尚,叫暖玉同老爷去睡。
暖玉问:「奶奶在那里睡?」
夫人道:「你不要管。」
夫人走至暖玉房中,闭上门,黑影里摸到床上,先有人在床上卧着。夫人以为和尚在此,忙脱了衣服,爬在身上,把麈柄套进说道:「心肝和尚,我来陪你。」
李可白道:「暖玉为何叫我和尚,你莫非不是暖玉。」
夫人道:「原来是你。」
一时间大家错了,两个没趣。
可白道:「你是谁?」
夫人道:「我是奶奶,你是李姐夫麽?」
李可白忙拨出麈柄往外就走。夫人叫也叫不住,李可白往自己楼上匆匆而去。不知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作道场灯草儿显灵 迷色阵周自如怡情
天使束狂,把笔底风流,登门挑弄,结出花翻蝶舞,兴道敬送。
谁言情深多坏空,喜相逢,大家惊。
风来小阁,雪积前溪,月藏深处,日想夜里儿,得些儿受用。
《右调 束帘吹月》
话说李可白走到自己楼上,恐怕太张扬了。所以脚步也轻轻的,及走到房门口,忽听得长姑大声叫道:「心肝,你真要弄死我了。」
可白暗忖道:「奇怪,原来打发我去,自己反在此养汉。」
便轻轻的把发簪挑开门儿,里面正弄得热闹,长姑一些不曾听见,那和尚却听得,自知前生姻缘该是如此。所以只作不知,任李可白走到床前,掀开帐子,灯光正照着一个赤条条和尚,提了长姑雪白的两条腿在那里,作一段老汉推车,狠命的抽送,可白大怒,大喝一声,那和尚已钻入被内。可白忙揭被褥,已不见了。吓得长姑叫不出声。
可白道:「原来叫丫环暖玉定计伴我而睡,你却留和尚在房内作这没廉耻的勾当。」
长姑哭道:「你乃读书的人,把这丑事张扬,大家不好看。」
李可白爱惜自己声名,再不言语。只闷闷到天明,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走回自己家里去了。写了一封休书,密密差使女送到长姑房来。夫人已听见,长姑一五一十说与他知,休书送到,只不与杨官儿看,长姑哭泣不休,夫人再三劝慰。
长姑对夫人道:「我嫁李家年余,今日一但把我休了,叫我改嫁,我一心要嫁灯草和尚。」
夫人并不则声不表。
且说暖玉两夜换了两个,正在行经之时,虽然得了孕,连自己也不知是李可白的,是杨官儿的,只好推在杨官儿身上了。杨官儿听见暖玉有孕,满心欢喜,虽听得女婿不辞而行,想是夫妻反目,也不放在心上。反谢夫人道:「是你贤慧,使我老年得子,如今灯草和尚任你怎麽,我也不管你了。」
从此和尚也不甚避人了。
杨官儿同暖玉睡,他便陪夫人。杨官儿同夫人睡,他便陪长姑,长姑心中却只多了他的娘,常常对夫人道:「不如你明把我嫁了灯草和尚罢。」
母女两个倒说起这和尚有通夜本事,弄得他心满意足,母女含酸不提。
却说光阴似箭,暖玉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儿子,分外秀美。杨官儿爱如掌珍,至满月,诸亲友设延廷,唱戏文,热闹非常。夫人少不管理内外,任和尚与长姑朝夕交欢,弄得长姑成了劳怯症,面上越显红,白身子不见甚瘦,只是时常咳嗽,早起常吐涎沫,小肚子里觉得一会儿少不了麈柄了。
忽一日,对夫人道:「娘,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肯让让儿麽?」
夫人道:「恐怕弄坏了你身子,那时有药难救。」
长姑道:「便弄死了,我也甘心。」
夫人听了,不好意思,只得任他日夜寻欢,越弄越要弄,准准弄了两个月。
那一夜是中秋,杨官儿摆酒贺节,说起女婿出去已有两年光景,杳无消息。
夫人道:「他与女儿几句气闹,次日出去,就写休书来,他是永不来的了。」
杨官儿大惊道:「如何一直不与我说,误了女儿终身。」
不由的泪下道:「怪不得女儿气成劳病光景。儿啊!你也不必悲伤,怕没有好女婿配你麽?」
长姑推推娘道:「你说与爷爷听罢。」
竟是走进去了。
夫人才把女儿要嫁灯草和尚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小丫头报道:“老爷,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娘进房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叫快活,如今撒了一床尿死了。」
大家急急上楼,不见灯草和尚,只见长姑直挺挺的仰卧床上,下身不穿寸丝,阴门边浓渍滑滑流了许多,竟是走阴而死。夫人见了哭倒在地。杨官儿也哭了一场,少不得买棺入殓,作法事报丧。只因李可白既写休书,也不去报丧。那李亲家是老爷,人得了此信,虽然姻亲断绝,却来吊奠一番,掩人耳目。
光阴似箭,又早是七七四十九日,夫人对杨官儿道:「女儿断七,该作一场大大的功德,也不枉养他一场。」
杨官儿依允,请了亲友,又请清凉寺十个和尚念经施食。到了这日,和尚一齐来到,忙乱了一日,将看日落西山,夫人走到长姑房内,忽见灯草和尚端坐在床上。
夫人埋怨道:「冤家,如何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弄杀了。」
和尚道:「他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大限已到,我领他去了。」
夫人道:「你如何不来望望我,好个薄情的秃囚。」
和尚道:「你女儿初去,有诸亲友会席会酒,今日是他七终,我来赴会。」
夫人道:「我与你相交一场,难道丢我去了。况且女儿嫁了你又系至亲,你说你在那里,我也好看看女儿。」
和尚说:「冬至后,只在野里高处,便可见我们了。我们到处为家,原无定所。只是南方,我们所属河南行走便是。」
夫人推推搂搂要叙旧情。和尚猛然说:「时辰到了。」
向外急走。
且说杨官儿正在中堂,看和尚们燃那四十九盏灯,点的明晃晃。不多时,一阵狂风吹的灯半明半灭,忽然见灯草和尚走将出来。对着菩萨拜了四拜,又对杨官儿拜四拜,起身望四十九盏灯里一跳,不见了。又一阵冷气把四十九盏灯吹灭了,吓得杨官儿跌倒在地已死去了。和尚们个个害怕,夫人听见,急同暖玉走将出来,用羌汤灌肠,扶上楼梯来,昏昏沉沉已不省人事。和尚们急急忙忙完了道场,各自散了。到第二日午时三刻,杨官儿也呜呼哀哉了。
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
夫人见杨官儿死了,十分哀痛,连饭也两日不吃,第三日入了殓,诸亲友散去,夜间夫人哀痛不止。暖玉劝慰夫人道:「老爷年纪不小了,算不得夭死,况这点骨血又是你亲身服侍的,人眷的与亲生一般大小是你作主,以后须要寻乐为是,但后日是头七,着人请下琼花观道士周自如等做法事,要你照应料理的,早些睡罢。」
候夫人睡熟,方才自己回房安睡,不知后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痴道士误入迷魂阵 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阑干倚偏,怕风骤雨驰,飞来不便。
深深轻狂,装罢俊俏花前,
人留恋,媚在眉尖,
痴来舌底,拂拂春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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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情我辈,怎禁的频相见。
《右调 念奴娇》
话说暖玉到了头七,这日一早起来,打扮齐整,忽然间周自如领了一班少年道士,个个清秀浪徒来赴道场,进来先请见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环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恨不得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