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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飞看着芒砀山志上面,关于赤血蛟的介绍,心中猜测着:那个傍晚,天空中那片血色,是不是就是赤血蛟在战斗呢?真是太惊人了,也不知什么人,竟如此强大,居然能跟赤血蛟战斗。
还是说,是两只同样强大的魔兽,为了争夺地盘,争夺宝物……在战斗?
滕飞的眼中,露出向往之色,随即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把书合上,放回原处,走到另一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大陆药材大全》,看了起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滕飞甚至忘记了午饭,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准备去找点东西吃。
外面飞快的跑进来一个少年,少年身材健硕,一脸高傲之色,看见滕飞,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而过,一仰脸说道:“一猜你就在这里,爷爷叫我过来找你,去他那里一趟!”
“好,我知道了,谢谢。”滕飞像是没看见高傲少年眼中的轻蔑之色一样,认真的道谢,然后把书轻轻的放回到书架上。
高傲的少年忽然问道:“听说,你上午的时候,又被李牧教官给收拾了?”
说着,也不等滕飞回答,便冷笑道:“滕飞,不是我说你,你无法感应斗气,身体也不允许你修炼武技,何必去自讨苦吃?那李牧教官,也真是过分,就算你是废物,那也是滕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就敢随意侮辱你,哼,要不是爷爷严禁我们寻他麻烦,我早就打得他满地打滚了!”
听到废物那两个字,滕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高傲少年说道:“滕雷,我不是废物。”
“呃……好吧好吧,你不是,我说错了,走吧,爷爷还在等着你!”滕雷说着,又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出了藏书馆后,头也不回的说道:“要我说,你文才还可以,干脆让家族拿点钱,送你去青原州的青原书院,将来做个文官,娶一群娇妻美妾,还能为家族做些贡献,不好过现在这样?”
回答他的,却是身后滕飞长时间的沉默。
滕雷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心中暗道:好心指点你,却不领情,一个废物而已,偏偏想着要成为强者,强者,也是你这种人能做的?
滕雷将滕飞引到家主的院子门口,便撇下滕飞径自离去了,他不喜欢这个三叔家的弟弟,明明是个废物,却还如此清高,好像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一样,想起滕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滕雷就感觉到腻歪。
回头看了一眼走进院子的滕飞,滕雷嘴角露出嘲笑,听说爷爷接受了李牧教官的建议,不打算让滕飞修炼武技了。这种没用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好了,千万别出去给滕家丢脸。
“上次拓跋家那群混蛋,还拿滕飞来嘲笑我们,真是,家族里有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不过,这场子,早晚要找回来的,拓跋家的混蛋们,给老子等着,你滕雷爷爷早晚突破到二阶,打的你们跪地求饶!”滕雷一边小声咕哝着,一边渐渐远去。
“爷爷,滕飞求见。”滕飞站在房门外,恭敬的说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苍老,但却很洪亮的威严声音。
滕飞推开房门,古朴大气的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排巨大的书架,靠墙摆放着,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一张很大的墨色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须皆白的老者,老者的精神头很足,二目如电,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正是整个滕家的主宰,家主滕文轩!
强大的四阶七级大斗师,在滕家镇这方圆数百里之内,声名显赫。
看见滕飞进来,滕文轩的眼中,闪过一抹伤感和惋惜,滕飞的父亲滕云志,原本是家族中最具天赋的年轻斗气武者,为人仗义,头脑聪明,最有希望接替他,成为滕家下一任的家主,带领滕家走向更加辉煌之路,可惜……
“小飞,你知道爷爷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滕文轩看着滕飞,温和的问道。
“爷爷,我不知道。”滕飞站在那里,清澈的目光,让滕文轩看得心中一阵揪紧。
多像他啊!外面居然有无知的人传飞儿不是滕家的血脉,放***屁!飞儿这张脸,跟云志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要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想到死去的儿子,滕文轩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起来:“小飞,你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刚刚李牧教官,来找过爷爷,他希望你能在读书做官和经商这两条路中选择一条,爷爷不想勉强你,想知道你的想法。”
“爷爷,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滕飞仰起脸,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坚定:“我只想……成为强者!”
“唉。”
滕文轩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这孩子除了不能感应斗气,身体孱弱之外,性格跟他父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永不放弃的心!
这优秀的性格,成就了云志,也害了他啊!白人送黑人,自己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云志唯一的血脉,重走他父亲当年的路?更何况,这孩子……他,他是个不能修炼的,废柴体质啊!
滕文轩心中涌起无限感慨,轻声道:“小飞,爷爷决定了,三个月后,青原书院开学,你,去读书吧!”
“爷爷,您说过,不勉强我的。”滕飞一张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你的身体,注定了不能走武道一途,爷爷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埋怨爷爷,不能为你父亲报仇,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情,绝非你拥有强大的实力,就可以解决的!”滕文轩的语气中,充满无奈。
“爷爷,我没埋怨过您的,只是父亲客死他乡,死的还那样不明不白,孩儿的心中,每次想起,都如同刀割一般!”
终究还是个少年,滕飞说到这,眼圈红了,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爷爷也不用瞒我,读书虽然能做官,甚至能做大官,但这青原州,乃至整个真武皇朝的文官,又有哪个敢说自己势力强大?朝政,还不是把持在武人的手上?孙儿知道,这是个武力至上的时代,孙儿……不想去书院!”
滕文轩微微闭上眼睛,他不愿让孩子看到自己眼中泛着的泪花,孩子说的有错吗?青原州的知府,官够大了吧?可见到自己,还不是客客气气,不敢有任何颐指气使的姿态。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四阶的大斗师?
可这不是滕飞拒绝读书的理由!老爷子很清楚,这个倔强的孩子,心里最想做的,就是查清他父亲的死因,为他父亲报仇!
自己又何尝不想?可偌大的滕家在自己手上,不能感情用事啊,当年那件事,爆出来的时候,差点葬送了整个家族,让他如何敢继续追查下去?
他一个斗武双废的孩子,这么做,更与送死无疑!
“好了。”滕文轩心里翻腾着,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滕飞沉声说道:“你要听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三个月后,送你去青原书院!”
“爷爷!”
“下去吧!”
滕飞抿着嘴唇,倔强的看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老者,滕文轩把脸别过去,根本不看他,再次挥了挥手:“去吧!”
滕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长出了一口气,冲着爷爷深施一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滕文轩把脸转过来,透过没有关的房门,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眼角忍不住流出两行浑浊的老泪:飞儿,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爷爷,这是为你好啊!
“嘿,你知道吗?家主已经下令,禁制滕飞学习武技,要送他去青原书院了!”
“这下好了,虽然他是我们的兄弟,但有他在滕家,我们都被其他家族的人嘲笑得抬不起头来!”
“是啊,希望他能好好读书,以后做个官,好歹也算有个前途。”
一些滕家的子弟,聚在一起,谈论着滕飞要去青原书院读书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滕飞只是滕家里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出去读书,也算是废物利用。
只是滕家的家规森严,加上滕飞的父亲滕云志昔年威名煊赫,虽然已经逝去,但在整个滕家,依旧有着极高的威望。
所以,这些人就算私下里谈论,也不会说太过分的话,但心里怎么想,那别人就管不着了。
滕飞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滕家,顺着滕家镇的青石路,朝着镇外走去,一脸颓然。
滕飞知道,作为家主的爷爷,向来一言九鼎,他既然做出决定,那就无可更改,可是,读书,那真的不是滕飞想要去做的事情!
身为滕家的子弟,滕飞自幼便熟读诗书,他不缺少知识,相反,别看他年少,但以他的学识,去一般的书院当个先生都够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偏偏就不能感应到斗气的存在?
滕飞走出镇子,朝着西面信步而走,滕家镇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基本上全都是土质肥沃的平原,偶有一座小山,拔地而起,也都不大。
镇子西面有一条奔滕咆哮的大河,这条河,被称为芒砀河,正是从那片魔兽横行的芒砀群山中流淌而出。
滕飞走到一片悬崖前,悬崖高三十多丈,下面,就是奔滕而过的芒砀河,滕飞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来到这里,默默的坐一会,望着西面的芒砀群山呆。
但今天,一股积郁心里多年的怨气,仿佛压得滕飞快要窒息,甚至让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站在悬崖边缘,滕飞忍不住用尽所有力气,大声怒吼道:“我!不!甘!心!”
第三章 白衣女子
声嘶力竭的少年怒吼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芒砀河水依旧滔滔而过,远方的芒砀群山,气势恢弘,苍茫万里,无数的冒险故事,给芒砀群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没有人敢轻易进入那片禁地。
滕家镇之所以繁华,滕家之所以强大,正因为滕家镇这里,是进入芒砀群山的最后一处可以提供给养的地方。
滕家经营的武器和丹药,向来以品质优良著称,深受冒险者们的喜爱,而滕家也绝非看上去那样,只是一个小镇称雄的商家,事实上,滕家镇这里,只是滕家起家的地方,滕家的生意,遍布整个青原州,甚至在真武皇朝的其它州府,也都能看见滕家的商号!
拥有雄厚财力的同时,滕家的家传斗技,大斗师级,初级斗技霹雳火焰掌,也足以震慑很多窥视滕家财产的宵小,滕家每一代,都会出现几个天赋极好的子弟,最终成长为强大的斗气武者!
最让滕家人感到自豪的,是一条商路的开辟!这条商路穿越芒砀群山,横跨一望无尽的大海,距离此地万里之遥的西陲!
这条商路,让滕家的实力在十年时间里,比之过去翻了几倍!
而这条商路,正是以滕飞的父亲滕云志为,带人开辟出来的。并且在遥远的西陲,成功站稳脚跟,在那里,建立了滕家的一个分支!
如果滕云志还活着,滕家肯定比之前更加辉煌!
“我的体内,没有斗漩,无法感应斗气!我的身体,天生孱弱,怎么打熬身体,也都没有效果……父亲,这是为什么啊?我不想被人称为废物,我不想!为什么,您还偏偏留了那样一个东西给我,我只能看,不能修炼,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只能如您说的那般,我不行,就留给我的后代吗?可是……我不甘心啊!”
望着奔滕咆哮的芒砀河水,泄过了的滕飞喃喃自语,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有泪光闪动。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下面河滩上。
“咦?那是什么?”滕飞两条剑眉皱起,看着河滩轻声自语:“怎么好像是一个人?”
谁会这么想不开,跑到这里来自杀?滕飞可不认为有人会跑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