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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烈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眼睛还是瞪著对面的烈斗。
烈中流叹气;拿起烈儿手上流血的手掌;往烈中石眼底一送。
「你自己笨就算了;为什麼还要说我笨?我告诉你;我。。。。。」烈中石说到一半;视野内忽然跳入一个血糊糊的手掌;声音遏然中断;两眼一翻;居熬无声无息;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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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斗和他面对面站著;忽然见他扑向自己;手急眼快将他扶了;大叫起来;「少爷;少爷!」
众人都吓了一跳。
〃糟了!凤鸣大急;正要冲过去救人;被容恬一把拉了;淡笑著对他摇头;要他不要轻举妄动。
倒是卫秋娘站在一边;闲闲地看热闹。
烈中流彷佛只是干了一牛不足挂齿的小事;放开烈儿的手;笑著解释道;「我小弟怕血;见血必晕。既然晕了;当然就没功夫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
想不到这样一个高大粗汉;居然像小姑娘一样;见血就晕。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又看看已经翻白眼晕过去的烈中石。
话说来回来;烈中流这个哥哥;还真当得有个性。
至少处理弟弟吵架这个问题来;痛快淋漓得可以。
这时候;出厅巡视了附近一圈的子岩已经回来了;跨进前厅对容恬禀报道;「大王;这里的两队人马都被敲晕了;一些人被藏在屋子里;一些人被塞在假山後面。属下已经另行吩咐了一队人马过来驻守。」
他转过身;对烈中流无奈地笑道;「没想到烈家二公子和侍从的功夫这样了得;这两队人马;都是我从手下兵士里挑选出来的精锐;竟然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全部被打晕了。」
烈中流浅浅一笑;「藏匿踪迹;暗中偷袭也算是小弟的一种天赋吧。」
卫秋娘哼道;「他那些偷鸡摸狗;鬼鬼崇崇;还不是跟你这个大哥学的。」
烈中流对老婆是绝对百依百顺的;乖乖答道;「娘子说的是;都是我不好;带坏了弟弟。」便又嬉皮笑脸地挨了过去。
卫秋娘对他的厚脸皮无可奈何;转过头;又是轻轻哼了一声;「我也没有说你教得不好。」
第三十二章
城中忽然出现〃敌人〃的事情;闹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刚才会议说到子岩的任务就中途被打断;最急著要继续会议的自然是子岩。
他一提是否应该重新回主将府;烈中流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指著他笑道;「子岩心急了;生怕我不派你事情做吗?」左右看了周围一眼;沈吟道;「论事也不必指定某个地方;我看这里前厅地方也挺大;又有座椅;不如就在这里继续会议如何?」
开会的地点确实那里都一样。
众人都没有意见。
椅子稍有落尘;秋月等几个侍女急忙取了自己的手绢;一一擦拭乾净了;请众人团团坐下。
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烈斗还在抱在著晕过去的烈中石大呼小叫;少爷;少爷!
卫秋娘见他神情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走过去停在他身後;叹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和他吵;不要和他吵;偏偏你就是不听。」
烈斗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大少夫人;我我。。。。。。。。。我再也不和他吵了。你快点让他醒过来。」
卫秋娘又笑又叹;摇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见血晕;等一会他自然醒过来;不必担心。」
烈斗更急;愁眉苦脸道;「什麼一会;简直已经好几会了。」
「你别急啊;再等一下就好了。先放他下来;让他躺一会吧。」
「不不!放不得的。」
烈中流看烈斗抱著烈中石;也有些哭笑不得;对卫秋娘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脾气;中石没有醒过来;你就是说破了嘴也别想让烈斗松开手。烈斗;你抱著中石到外面去坐一坐;记得找树荫底下;中石怕热;凉凉爽爽的;他就会早点醒过来。」
烈斗正不知所措;听了烈中流的指点;彷佛顿得了主意;他毫不吃力地把高大的烈中石打横抱起;激动地道;「我这就去;树荫;嗯;我去找树荫。」
众人看他兴冲冲抱著烈中石就跑出了前厅;都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气。有这个激动的大汉在;实在难以让人静下心来商讨国家大事。
「现在丞相可以继续了吧?」子岩问。
坐在他身边的千林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子岩和他一起受训多年;早就熟悉彼此一举一动;转头道;「你笑什麼?」
千林嘿笑道;「我就猜到你会最著急。亏你平日还说什麼要学大王那样沈稳从容。」
「你已经得了守卫越重城的差事;当然不急。」子岩笑著反驳他一句;又转头看著烈中流;「丞相快点交待吧;我真的有点著急了呢。」
有他们这麼一对话;本来应该以严肃沈闷气氛展开的军事会议;又出现了活泼温馨的笑声。
烈中流含笑瞅著他们两个战将唇枪舌战;思忖了片刻;有抑扬顿挫的声调道;「将领有内外之分;千林既然在内;那麼。。。。。。。。」
「那麼子岩当然就应该在外了。」凤鸣顺口加了一句。
烈中流一点也不介意凤鸣插话;点点头表示凤鸣说得不错;却又道;「这个所谓的在外;却不是简单地指越重城的外围;而是指在策略;可以保护越重城中众人的安危;使永殷甚至他国;暂时不会以大军侵犯越重城。」
容虎〃嗯〃了一声;思索著烈中流的话;「这座城池虽然复杂;城墙高险;但如果真被举国大军团团包围;被攻破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千林再本事;最多也只是多死守一段日子而已。」
「什麼最多只能死守一段日子?」千林年轻的脸上流溢著自信;慨然笑道;「若要攻破的越重城;最少留下十万具屍骨来;要敌人日後听见我的名字就作噩梦。」
子岩和他最熟;笑著揭他的短;「十万?大夸大了吧。留下五万也算你有本事。」
「子岩;你就让他吹吹牛皮吧;何苦当面戳破?」烈儿和子岩结成同盟;一唱一和对付千林。
众人都露出笑容;心下却都明白;烈中流将守卫越重城的重任交给千林;就表示日後若真有敌人大军逼近;为了容恬日後对西雷用兵有所根基;千林必定要死守不退。
所谓死守不退;就是即使战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得後退一步。
没有任何转圜的馀地。
那般惨烈;纵使只是想像一下也够心寒的。
不过现在气氛正愉快;自然没有人会提起这样不吉利的事情。
「什麼十万、五万?最好是一具都没有。我希望在大王正式对容瞳动手之前;越重城依然像这样平静。」烈中流接过秋蓝送上的清茶;道了谢;捧在手上;慢慢感觉隔著瓷茶盘传递过来的温热;道;「越重这个小城;由於没有多少人明白它的构造和当初兴建者的苦心;所以各国并不重视。容瞳就知道大王占领了这里;但他目前的心态;只要大王不去动他;能够苟且偷安就好了;所以暂时不会对越重城动手。」
烈儿提出问题;「可是容瞳也不是笨蛋;他总会明白大王占据越重城;迟早要对付他。难道他不会先趁机下手?」
直到现在为止;烈中流都以一种欢迎众人积极参与的态度左右整个会议的气氛。在他的影响下;即使如秋月等侍女;也乐於开动脑筋加入思索;并且提出自己的各种疑问;烈儿更是有问必提。
从这一点来说;烈中流不愧是一个善於领导组织团体运作的丞相。
「容瞳不会动手。」不等烈中流动手;千林已经代他回答;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大王不是说过吗?容瞳的王位还没有坐稳;政权军权都不在他手上。他现在最著急的;是把所有大权集中到自己手上来。再说;就算他有决心对付越重城;还要经过权贵们和他叔叔答应呢。谁不知道我们大王的厉害;恐怕所有人都会反对他主动来挑衅大王。」
秋月清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那麼就是说;现在越重城也算安全了。西雷的大军暂时不会杀过来;昭北和我们大王没有仇怨;犯不著动大军。至於同国。。。。。。。。。」
「同国刚刚死了大王;应该没有功夫理会这个小城。」秋星和她孪生姐妹;心意相通;替她说了後面半句。
两人都是侍女身份;很少在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上主动发言;说罢之後;眼睛怯生生地扫了容恬一眼;生怕自己说错了;又或者被责怪多嘴。
「老天爷保佑。」秋蓝虔诚合了双掌;念了一声後;睁开眼睛笑道;「不打仗最好。既然不会有人打过来;千林好好待在这里;等到大王要用越重城的时候就好了。」
她对军事所知不多;说了这一句;几个男人都轻笑起来。
秋蓝不知道他们笑什麼;担心地转头看容虎;「我说错了吗?」
容虎宠溺地看著她;摇头道;「没有;你说得好极了;我也觉得不打仗最好。」
「对对;说得好极了。」烈儿怪笑道;「就是忘记越重城是永殷的;人家永殷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你占了他们一个城池呢。秋蓝你想一想;你和我大哥的家里;会让秋月在床上撒一泡尿吗?不管这泡尿只有那麼几滴;而且味道也不臊;哎呀!」猛然惨叫一声;原来後脑勺已经挨了巴掌。」
烈儿捂著後脑;龇牙咧嘴地回头;打他的却是凤鸣。
凤鸣笑骂;「口不择言;好端端的为什麼去惹秋月?」
「鸣王打得好!」秋月高兴得直拍小掌。
听见烈儿说永殷;秋蓝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把永殷这个国家的危险给忘了;不由脸蛋微红起来;不好意思再多言。
容虎怕她心里不舒服;趁众人谈笑时偷偷靠了过去;低声道;「你说得真的好极了。」
秋蓝被他握住了柔荑;生怕众人看见取笑;连忙把手抽了回来;羞道;「明明说错了;有什麼好极了?」
「不打仗最好。这句话不是好极了?」秋蓝心内大觉甜蜜;掀起睫毛看了容虎一眼;偌大前厅众人俱在;眼内彷佛只剩他一个了。
「那麼丞相;周围?三国都不必担心。永殷的问题又怎麼办呢?」子岩等众人笑语过後;认真地问;「越重城虽小;而且我们攻城的时候特意封锁了附近;严加小心消息外传。但时间一久;不可能不走漏消息;永殷王族迟早会知道越重城失陷。」
「越重城虽小;毕竟是永殷国土。就算为了永殷的面子;永殷王也一定会不得不兴兵讨伐。」容虎也露出肃容。
他们在永殷的地盘上;兵力又不多。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和永殷大军对阵;局势绝对不容乐观。
而且这样以弱对强的笨蛋策略;并不符合目前容恬保存实力的大方向。
众人期待的目光;此刻都停在烈中流身上。
烈中流露出招牌的高深莫测笑容;缓缓低头;刚打算啜一口热茶;卫秋娘猛地一把抢了他的荼;重重放在黑木桌子上;「喂;少摆你的丞相架子;要话就说;别装模作样的!」
娘子有令;烈中流当即如奉纶音;扫视周围一眼;把腹中想好的话都掏了出来;「越重城的事;内有千林领兵守卫;在外;则要先派人对付了永殷王族。」
「对付永殷王族?」
「鸣王放心;我并不是说要对永殷王族不利;而是要和他们逹成协议;让他们允许我们暂时借住此城。」
子岩不敢苟同地道;「丞相的目标很好;但是做起来好像不太容易。永殷怎说也是一个国家;而且目前还是容瞳的盟友;他们怎麼会肯答应让我们暂住此城?」
烈中流抿唇一笑;「那就要看烈儿的本事了。」
「烈儿?」凤鸣扫烈儿一眼;惊道;「丞相的意思是要让烈儿。。。。。。。」
「烈儿和永殷颇有渊源;永殷王和永殷各位王子的性格脾气;烈儿都深为熟悉。这件事如果有人可以办成;那麼这个人一定是烈儿。」
凤鸣还想再说;烈儿却显得兴致勃勃;当即道;「这事交给我。大王和鸣王尽管放心;永殷那些权贵我个个都了解;会议之後我会立即离城;著手去办这事。」
凤鸣不语。
他真的很不想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