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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个人一起下楼,开了一辆越野一辆面包车就冲进了风雨中。奥迪、奔驰的是不敢开了,那玩意底盘太低,眼看着街面上的水就涨上来了,开不多远就得泡水里。
开出去没有多远,还真的就碰到了几辆车子熄了火抛锚在路上,车子里面的人这个时候还没有充分的认识到危险,依然坐在车里抽着烟打电话求援。
可是,再往前开了没有多长时间,前面的越野车轮子也有点发飘的感觉了,只能减慢速度慢慢的往前走。
车子过了古水河大桥,风更大雨更狂,雨刮器好像已经失去了作用,这车子在往前开可就有点危险了≡建辉一打方向,引导着后面的面包车往左侧的高坡上走。
一边走着,赵建辉还一边对高翔兵说道:“祥兵,我看公安局你是回不去了,给你们领导打电话告诉他情况,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再说了,你在哪地方救人不是救啊,看到前面那辆车没有,他要是不停车的话,我估计下了坡就会淹水里面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到那辆车子一路下了高坡,顺着车灯,赵建辉就看到了迎面飘飞的水花四溅。
“不会吧?就算是坡那边的地势低洼一些,可那辆车子才刚刚下去,也不会带起这么大的一团水花啊?”
从宾馆道公安局的这段路赵建辉曾经走过无数次,可以说路面上那地方有个坑窝儿他都知道的很清楚。就算是这几年来黄嘿了,不管路面再怎么翻修,但是大的地势却没有什么变化,前面路况应该是什么形状赵建辉心里还是知道的。怎么想,前面也不应该水花四溅才对。
“不好,前面情况不对,赶紧下车,咱们可不能在车里等着……”赵建辉一脚刹车,打开车门子就蹦了下去……
第八卷:情意绵绵缘自生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死不了了
算不上刺骨,但是冰冷的雨水像瓢泼一样浇打在人的身上,这里虽然地势较高,但是路面上的积水也已经超过了人的脚踝。后面高翔兵和曾倩柔一下车也惊呆了,在车子里面还没有感觉的出来,一下车才知道情况真的很不妙。
后面陈至立也退车子下车,一边往这边跑还在大声的喊着:“怎么回事儿?前面什么情况……”
“快着点,祥兵你带着小曾往右边那块绿化地带跑,要能翻过去就上对面那座楼,老马你们几个跟我过来,前面那辆车马上就会被大水冲走,古水河里面的水倒灌上来了……”
现在的小轿车大多都是电动控制车门车窗,正开着的小车只要是一断电,九成九都会打不开车门子。要是任由前面的那辆车被水冲走,车里面的人百分百是活不了了。
所以,眼看着前面那辆车子一头扎进水里,赵建辉的心里很急。他招呼着马格文,自己却先向那辆车子靠了过去。在狂风中想要接近一个目标还真的不容易,幸好赵建辉的身子灵**力惊人,侧着身子沉着步子,慢慢的接近了那辆车子,这个时候,水已经淹没了大半个车身。
现在想找个石块打烂车窗都来不及了,赵建辉走到了车头前面,背着风深吸了一口气,身子突然跳起来,双脚借着风势往车前挡踹去。就听着哗啦一声,赵建辉的一双脚硬生生的踹破了前挡风钵,两声惊叫随着风雨飘进了耳朵眼里。
车子里面还不是一个人?
赵建辉跪在车引擎盖子上面,用手把还挂在眼前的碎钵小心的拿掉,对着里面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爬出来啊?”
“我……我他妈也想出去啊,这不是动……动不了了么?”车里面的人说话都打颤,更不要说从座位上爬起来了。
“你他妈还是个男子汉不,居然这么脓包?”借着远处闪烁的灯光,赵建辉看到车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坐在驾驶位置上发抖,那女的一脸都是血已经昏迷过去了。
可能是刚才自己踹开挡风钵的时候那女孩子受了惊吓吧?赵建辉一边想着,一边趴在车引擎盖子上面,伸进脑袋和一只手臂,伸手抓住了那女孩子的衣领子……我晕啊,这女的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脖子上面就只有一条二指宽的带子,其余的地方都是光滑的肌肤。
这个时候也不是研究女人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就连他上衣口袋里面装着的手机滑到了车里面他都不知道≡建辉一使劲儿,就把她从车里面拽了出去。
“老马你接住了,把这女的带到那边高一点的地方去♀车里还有一个脓包蛋儿呢……”一边说着,赵建辉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衣领子。可是,也许这人太紧张了,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不丢。因为怕伤着他,也不敢真的使大力气,赵建辉试着拉了几次,居然没有把他拉出来。
就在赵建辉大骂了一声,松开抓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准备先拧开他抓着方向盘的两只手的时候,就听着身后哗的一声,就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后扑过来,要不是他另一只手抓的紧,身后的那个浪头就几乎把他“拍进”车子里面去。
赵建辉还没有回过身来,浪头就已经把车子冲离了地面,车子往高坡上退了五六米,就已经被后退的浪花卷着往坡下滑去。随着车子的摇晃,赵建辉的身子又差一点被甩下来。车子里面也已经灌满了水,在这种情况下车子居然还能顺水漂浮,简直就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赵建辉一只手紧抓着车顶,一只手又伸进了水里面去掏那个男人。也许是被刚才的冷水激了一下,也许他的神志终于清醒了过来,当赵建辉的手伸进去的时候,那男人的双手已经松开了方向盘,正在水里面四处划拉着,寻找他心目当中那根救命的“稻草”。
再往下漂,车子马上就要进入古水河的河道,上游冲下来的枯枝烂叶正在眼前起起伏伏,打着旋儿往入海口流淌,和倒灌上来的海水发生激烈的撞击之后,形成一个个滔天的浪头。
如果车子被冲进里面,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在高坡上的陈至立眼看着这一切,急的大声的喊叫着,让赵建辉赶紧跳下来自己先逃命要紧。可是,明知道车子里面还有一条活鲜的生命,赵建辉有哪里狠得下心放弃?
他往身边开了看自己距离河床的距离,……这个时候,实际上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河道在什么地方了,赵建辉的四周全都是水。说是分辨一下河床的距离,实际上就是参照着陈至立站立的地方,和河道边明灭闪耀的路灯杆子。
幸好,还有几米远的距离。
赵建辉不顾自己的危险,又往车子里面伸出了手去♀个时候也只能凭感觉了,浪花已经全部灌满了车厢,已经看不到车子里面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了。
当那男人的手一碰到赵建辉的手,就死命的抓住再不放松◇生的y望,让他的双手充满了力量,使劲儿往里面拉扯赵建辉。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考虑是不是会伤到他了,先把他弄出来再说,就算是伤到胳膊腿的,也比丢了命要好。
想到这里,赵建辉单臂使劲儿,一下子就把那男人拽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赵建辉的眼前一黑,原本岸边房屋窗户里面和闪烁的路灯发出的光茫全都消失,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停电了,赵建辉下意识的想到。
随即,他感觉的身子底下的那辆车晃了两下猛然下沉,他和那男人一起全都没入了冷水之中c要命,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但是感觉的他那只手还在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
赵建辉奋力的和风浪搏斗着,企图靠近岸边,可是他和那个男人几个沉浮之间,就已经随着流水被冲下去了好几百米。
洪浪不断汹涌,赵建辉和那男人仅露出个脑袋在水面,因为带着一个人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不仅游不上去,还被呛了好几口水了。
那男人也不知道是被水呛的清醒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挣扎了几下,松开了紧抓着赵建辉手臂的双手,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水,大声的喊叫:“你放开我吧,不然咱们两个人全都得死……放手……”
“你胡扯什么?抓紧我……”说话功夫,赵建辉肘部用力回缩,把他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怕他被水呛的厉害了,两个人靠近了最少也可以消除一点翻涌的浪头‖时,赵建辉的眼神竭力的搜寻着可以借力的支点,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拉扯一下的话,只怕自己和他会一直被冲进大海里去。
海水倒灌,不过是台高了河床的水位,其实古水河的河水还是在往下流动。越往下游,犹豫两股水的力量互相抵消,赵建辉感觉的漩涡越深,但水流却是在逐渐减弱。
说是减弱,其实就是比刚才的流速慢了一点儿罢了,要是有测量的工具,赵建辉当可以发现,这个时候的流水流速依然快的惊人,几乎达到了每秒钟十一二米,比平时在市区开车的速度还要快得多。
只可惜,他搜寻了半天,黑乎乎的天幕下一片迷蒙,就算是路边有什么东西他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在他开始失望的时候,随着一股大力的拉扯,他和怀里的男人居然像是被鱼儿咬钩的浮漂一般,猛然就沉入了水中。
下意识的抓紧了那男人的手臂,就感觉一股大力拉扯着那男人的身子,几乎把赵建辉甩脱开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赵建辉在水中不断地摇摆着,不由自主的又喝了两口水。
如果不是训练有素,这个时候赵建辉就可能会真的放开手。如果那样的话,有可能他的生命就会在今夜结束……
万幸的是,虽然身子沉在水中,被水流冲的不住的摇摆,但赵建辉一直紧紧地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慢慢的顶着水流往前摸去。
是电缆线,一根和婴儿的手臂差不多粗细的电缆线缠住了那男人的一条腿。
感觉着那男人已经停止了挣扎,可能已经被水呛晕了过去≡建辉拼命地拉扯着那根电缆线,带着那男人艰难的靠近了一根电线杆子。其实这根线杆的底部也已经折断了,只不过是因为它的上部还有几根电缆缠在上面,一直在水里面打着旋的坚持着没有被大水冲走。
赵建辉试探着解下缠在那人腿上的电缆,一只手挟着他,另一只手攀扯着最粗的一股电缆线,终于脱离了奔腾的水流,离开了主河道,横跨过原本应该是大街的“浅滩”区域,慢慢的接近了一户人家的窗户……
死不了了!!
当他看到那扇窗户的钵里面,紧贴着的一张女人惊愕的脸的时候,赵建辉心里居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第八卷:情意绵绵缘自生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灾情严重
古水河两岸是黄盒城区地势最低哇的地区,省市两级政府工作做的比较到位,在接到台风警报之后,就动员搬迁了两岸居民、商铺和学校的人员。
近河两岸能抢救出的老百姓也大都抢救出来了,但是这次的暴雨实在是出乎想象,谁也没有想到不仅仅是临河路平地涌起五米多高的浪花,就连毗邻搬迁范围的楼房一楼也进了水。
赵建辉看到的这是一栋不在搬迁范围之内的楼房,二楼的窗户离着水面已经不到半米。窗户上紧贴着的那张脸带着惊慌的神色,眼看着往上暴涨的河水,随时做好了再往三楼跑的打算。
就在她正盯着河水观察的时候,猛然就看到了在水里面伸出一只手敲打窗户的赵建辉。那女人打开了窗子,帮着赵建辉把他携带着的那个男人拉上去,等跳进了房间,赵建辉忙着压胸敲腹救醒了那个男人,这才发觉他被电缆线缠住的那条腿已经断了,黏糊糊的热血沾了赵建辉一手。随着赵建辉的碰触,那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