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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嫚儿很是诚恳的说:“我教你。”
肖远随口道:“我笨。”
“那你笨死算了。”古嫚儿收回了手,起身就走,表情看似很生气。
肖远忙起身:“怎么了?”
古嫚儿回头瞥着对方:“自己说自己笨,你能不笨么?说实话,我最瞧不起将‘我笨’二字挂在嘴边的人。”
古嫚儿这一眼瞥的非常冷漠,让肖远冷到了骨子里。肖远忽然间觉得这女孩说变脸就变脸,好吓人。不变脸的时候,他觉自己要被对方捧到天上去;可一变脸,在对方那冷漠高傲的眼神下,他就觉好似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扇了两巴掌似的。
他想伸手拉住古嫚儿,可四下一环顾,觉得好像有人在看他们,就不好意思伸手了。他看着古嫚儿一步一步走开。
古嫚儿还没回到座位上就有帅哥请她跳舞。古嫚儿没有拒绝,下了舞池。
肖远收回了视线,叹了口气,继续喝酒。说实话,肖远有些捉摸不透古嫚儿。他肖远一点都不帅,还是个傻里傻气的土包子,古嫚儿为什么要靠近他?真的是想帮助他克服心理障碍吗……
“肖远。”
远忽然听见邹娜喊他名字,肖远赶紧抬头站了起来:“邹……邹姐。”自到了青山宾馆,邹娜就像消失了。肖远很想见到邹娜。
邹娜坐下了。一看肖远还愣愣站着,只好抬手点了点:“坐呀,紧张什么。”
肖远坐下,紧张的看了眼邹娜。虽是仓皇一眼,他却也感觉到邹娜脸色不大好,确切的说,是很是憔悴。
邹娜坐下了半天,肖远却迟迟没给她倒酒,她只好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肖远觉得邹娜有什么心事,因为邹娜的眼神是飘的,就和他回忆光阴时的表情一样。
良久,邹娜才看向了肖远,微笑着:“刚才怎么拒绝人家女孩?”
肖远没反应过来,问:“拒……拒绝什么了?”
邹娜:“方才那女孩不是邀请你跳舞,你拒绝了么?”
肖远明白了邹娜所指,害羞的说:“不是拒绝,是我不会。”
邹娜道:“说不会和拒绝有什么关系?女孩能邀请你跳舞还在乎你会不会吗?”
肖远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了头。
邹娜忽道:“把眼镜摘下来。”
“什么?”肖远非常费解的看着邹娜。
方才古嫚儿来了这一出,没想到邹娜也来这一出,他真是要被搞蒙了。
邹娜:“干什么?大惊小怪,摘了。”
肖远听话的摘下了眼镜。
邹娜看了两眼,示意肖远戴上。
肖远紧张的问:“邹……邹姐,你看什么?”
“没什么。”邹娜不做解释,视线移向了舞池。
肖远没有追问,也将视线移向了舞池中跳舞的人们。
音乐很柔美,灯光也很柔和,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一样的笑容。
肖远看到了翩翩起舞的古嫚儿,也看到了满面春风,和一个女孩跳的正欢的姜凯。
肖远笑了。
邹娜忽回过头来:“知道你为什么能参加这次代表大会吗?”
话刚脱嘴,邹娜可能觉得言语不妥,又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的水平能力,我是想说有能力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得到这个机会又是另外一回事,明白我的意思吗?”
邹娜感觉到这个十七岁的孩子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甚至还夹带着一丝轻蔑。多么像她啊。想当年刚进入政府工作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清高自负,可现在呢……
第八章 心有些痒
想到自己,邹娜不禁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其实你可以和他处好关系,你们是同桌,你应该把握好这个机会。”
“唔。”肖远嘴里支吾着,心里却完全不苟同邹娜的意见。
市委书记的儿子又怎么了?市委书记又怎么了?和他有什么直接关系?别说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他也瞧不上。他看不惯别白兴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看不惯班上有什么露脸出头的事都落在白兴亮的头上,更看不惯有的老师在其面前和蔼之极的样子。
可以说,此时还未走上社会的肖远压根就没开窍。他还不明白市委书记到底是多大的一个官,又有着怎样的权利,所以他瞧不上。
邹娜看出肖远根本没听进去。不过她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朝邹娜走来:“小邹,跳支舞吧。”
邹娜迅速起身,挂上了一副略带牵强的笑容:“荣幸,荣幸!”和中年男子牵手下了舞池。
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面熟,好似是在会议开幕式上发过言的,可肖远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在后两天开会的时候,他一直留心着这个人,可再也没有看到这个人的面孔。
会议安排了三天,越开越没劲,至少肖远感觉是这样。不是说会议没有意义,只是对肖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就是来赶个趟而已。
会议的第三天,也就是五四青年节那天的上午,会议宣告闭幕。
午饭后,肖远正在房间收拾东西,邹娜来了,说她在西拓市还要办些事,问肖远自行返回格拉市有没问题,若有问题,她安排人送上车。肖远一个人还没坐过火车,但还是说没问题。姜凯凑过来对邹娜说他在沙都县,可以和肖远坐同一趟车,不用担心了。
邹娜急匆匆走了。
肖远、姜凯二人收拾好东西,走出了青山宾馆。
肖远有些留恋的回望着青山宾馆。身上的代表光环已褪去,他知道自己已什么都不是了。
姜凯兴致很高,提议道:“我们去玩一圈,明天回吧。”
肖远赞同。开了三天会,基本就在青山宾馆呆着,他早就想出来走走了。
姜凯已安排游逛点:“我们可以去看郁金香花展,逛公园,去将军台,西什子。”
肖远对西拓市一无所知,说哪都行,我跟着你转就是了。
二人先去买了火车票,然后找了一家便宜宾馆住下。宾馆很简陋,和青山宾馆相差极远。但两人心情极好。姜凯躺在床上,翻着通讯录,自言自语:“要不要联系两个妞出来玩玩,就说让给咱们当当向导。”肖远心跳有些加快,问:“什么妞?”姜凯:“就这两天认识的啊。”肖远呵呵的笑:“那你联系吧,我没有联系方式。”
姜凯拿起电话开始联系本市的。打了七八个,要么没人接,要么就说有事,婉言拒绝了。姜凯有些上火了,骂道:“都是些什么鸟玩意,还真是逢场作戏,一散会谁都不认识谁了。”肖远觉姜凯有些偏激,说:“或许人家真的有事呢。”姜凯道:“得了,谁信呢。”
肖远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可又有什么空荡的?本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该回去了。
姜凯继续翻着他的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大有不找来一个不罢休的架势。
突然,姜凯一下子坐了起来,兴奋的说:“古嫚儿,你联系古嫚儿啊。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联系她肯定有戏。”
“古嫚儿?”肖远脸一红,苦笑着:“她不会理我的。”
姜凯奇道:“为什么?”
肖远:“她……她生我气了。”
姜凯哈哈大笑:“你就想不明白?她若不在乎你又怎会生你气?”
肖远坚信古嫚儿没有丁点喜欢他,或许古嫚儿只觉得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可怜虫,想拉他一把。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凯眼珠子一转:“你惹她生气了?那你有没给别人道歉?”
肖远摇头。
姜凯:“离开了西拓市,或许就再没有机会了,你要带着遗憾么?”
古嫚儿的影子开始在肖远眼前晃,晃得肖远心有些乱了。或许,他真该见见古嫚儿,不为别的,就单为古嫚儿给予他的温暖。
姜凯:“你有古嫚儿的联系方式吧?”
肖远点头,从包里掏出了古嫚儿给他的便笺纸。
姜凯凑过来一看,顿时叫道:“果然不一般,连呼机号都留给你了,她给我就没留。快,呼她。”肖远:“怎么呼?”姜凯:“你不会打呼机?”肖远:“没打过。你帮我打吧。”
姜凯一边呼,一边教肖远。
留了言,留了电话。不一会,房间的电话真的响了。肖远紧张的提起了电话。果然是古嫚儿打来的。肖远很是紧张,在结结巴巴中表达了想让古嫚儿当导游的意思。古嫚儿很爽快的答应了,问了在哪,就说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肖远就像没反应过来咋回事,愣愣的坐着。
姜凯点上了一根烟,凑到了肖远跟前,坏笑着:“有戏,我看有戏,哎,你想不想睡她?你要想睡我给你想办法。嘿嘿,哥们可是学医的,调点迷药啥的没问题。”
肖远吓了一大跳,看着姜凯:“说啥呢?”
肖远的眼神有些惊恐,有些不可思议,看的姜凯极度难受。
姜凯忽然意识到对方仅是个17岁的高二学生,而且这个学生太纯洁了,多半还是个处,于是,姜凯再说不下去了。他笑着一摆手说:“开玩笑呢,看把你紧张的。你要是有胆量睡女孩我姜凯把头割下来让你当球踢。”
肖远笑了。可心里却有些猫挠似的。和女孩睡觉是什么感觉?好些次不是在梦中梦到过娜玛琪,梦过那样的情景么?如果和女孩睡,裤裆里的那东西会不会真像在梦中一样会流出一滩东西来?
第九章 第一次顶嘴
古嫚儿来了。
在宾馆聊了一会就带着肖远、姜凯二人出门了。
逛了西拓公园,看了郁金香花展,溜完西拓市最大的步行街,太阳就快落山了。
姜凯说一起吃晚饭吧,古嫚儿说父母等着一起吃晚饭,不了。姜凯觉得古嫚儿是在推辞,便看向肖远,希望肖远开口挽留,却不想肖远说:“几天没回家,你父母肯定是想你了。”古嫚儿微笑着,说:“是啊。所以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古嫚儿走了。姜凯很是郁闷的对肖远说:“你咋不挽留?”
肖远:“她都说了父母等着呢。”
姜凯挠着脑袋:“如果她只是随口说呢?”
肖远道:“说明她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她既然不想,我就更开不了口了。”
姜凯:“……”
忽然起风了。
两人抬头,就见几团黑云从西北方飘来,很快就遮住了夕阳,看样子,天又要下雨了。两人匆忙去赶车。刚刚上车,雨就稀里哗啦的下起来了。
第二天,肖远、姜凯两人自行去转。肖远头次豁出回家被劈的胆子,买了台单放机,两盘《山鹰组合》的专辑,又转到步行街买了一条牛仔裤,一件蓝白格子衬衣,一件马甲。姜凯也买了不少东西,反正是花光了身上的钱,最后不得不问肖远借钱,说回学校了就给肖远汇过去。肖远剩了八十多块钱,犹豫了一下就给姜凯借了五十。
晚上八点,两人上了火车。火车在细雨中缓缓离开西拓市火车站。
肖远戴着耳机,听着歌,望着窗外渐渐在夜色中空旷、寂寥起来的夜景。
“别了,西拓市;别了,三天的梦。明天,一切又将回归现实,我还是我,又将重复枯燥单调的生活。”肖远睡了。戴着耳机,头靠在车窗上,在咯嚓咯嚓的车轮与铁轨的交鸣声中睡着了。
夜晚,昆仑山上下起了大雪,车厢内温度陡然下降。
肖远是昏昏沉沉的在一阵猛烈喷嚏声中醒来的。
姜凯已经下车了。给他留下了一张纸条:“哥们,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我下车了,回到学校后会尽快将钱汇给你,再见。”
肖远拿着纸条看完,慢慢的在手心捏在了一起。
好冷,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