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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宋终将繁琐的比赛规则介绍完毕,他自己也是吁了一口气,反复问了几遍,就是怕众人不明白,确定大家都明白之后,宋终甩了一个响指()。指音一落,阵阵轰隆巨响自石台之上震动出来,滚滚有似沉雷。原本完整的石台,顷刻间分裂成十个单独的小石台,倒是和上一次他们入门考核的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一次单独分裂出来的石台只有一丈多高,且长宽几近三十丈,比原来的要大上不少。
宋终待石台分裂完毕之后,高声笑道:“新人们,你们人生的第一次大考,就将降临,兴奋么?”
“兴奋!”就连白森也合着大家一起吼了起来。一千一百三十二人的声音,一起震起,还是有一定的气势的。
“那好,接下来这里就是你们的主场,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发挥。”宋终话音一落,足下劲风掠起,托着他整个人,有似一道急电一般的从平台之上窜起,升至十数丈的空中。
也许是因为他鼓荡的罡风太大,也许是宗门有这个安排,原本笼罩在他们头顶上的一片浓云,一点点的散开。云雾一开,原先被遮挡的一些事物,就展现在一众新人的眼睛里面。
哗!一众人,被狠狠的震慑了一番。原来在那个十数丈的天空中,犹自托着十二朵不散的浓云,浓云分作上下两层,彼此之间相隔十数丈。一层六朵,每朵之上,都坐着一个人,而在这个人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渺渺云烟之下,这些人犹自藏在云中的神仙,带着不同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一众人。
白森还在这里面看到了几个熟人。一如面相和蔼慈祥如同邻家老爷爷的白骨圣君,一如面色阴沉十分不善的阴风老魔。在他们的身边,都围肃立着几个神色严峻的人。其他十朵浓云之上,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各自身边肃立的人数不等。最少的一位,也就是底层,最外围的那个面目粗豪的中年人,他身边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和白森有过冲突的康君。最多的,就是顶层中间的那两朵浓云之上的人,他们身边是五个人。
这十个人,年纪和其他站立的人差不多,但是修为普遍比其他人要高()。因为他们修为最差的都是半步命轮的人,而其他人的上面,最强的都只有半步命轮。
白森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清楚的知道,端坐在浓云之上的,都是各峰的峰主。这些峰主,都是实实在在的霸主级人物,单个人都有不弱于宋终的修为,而且一个个,坐镇各方,所掌握的权力,更是远在宋终这个操办新人比赛的总管。同时,白森也感觉到了,在浓雾散开的那一刹那,这十二位霸主级人物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每一道目光,似乎都穿透了他的身体,让白森从内到外,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就是上位者的威压,一种扫视比他们弱小人类时展露出来的威压。如果他们要动手杀白森,信手碾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白森嘴角稍稍动了动,他想起来。在他们一众新人闭关修炼的时候,上一届的弟子,也趁着那个时间来了一次大比。听说,死了不少人,而刚才他也发觉,这其中有不少都是身上带着伤的。而那些人少的,想必都是阵亡了的。
这也是天极剑宗的一项传统。新人有招新有新人王中王争霸赛,往一届的弟子也有十年大比。每十年一次,宗门都会让各峰挑选五位最强的弟子,来参加大比。一来为了统计各峰最后的积分,而来就是为了考校这些上一届的弟子。从这其中,不难看出各峰的实力对比。那两位身边人最多的,无疑就是十二主峰中实力最强的。
……
宋终的资格很老,即便那十二主峰的峰主实力未必比他弱,但是在看到他升上去,都很自觉的起身,对着他遥遥一拜。而宋终也笑了笑,大袖一副,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响起道道如同玉珠坠落瓷盘一般的声音,铛铛的响个不停。
很快,天极剑宗的广播台,也跟着响了起来:“新人们,新人们,这里是天极剑宗广播台,这里是天极剑宗广播台,请注意收听()!听到自己的名字的,就请上台……一号台,何景对郭卜黎……二号台,水辕奕对广雄……”极度甜腻的声音,一个不落的念了四十个人的名字。根据一组和二组最终人数对比,一组占据十六个石台,而二组只占据四个。
按照一场比赛四十人的规模,一千一百三十二要分成二十九场。以这帮新人目前的修为,一场比赛,用时一刻钟已经算是极限,一个时辰就是八刻钟,一共可以进行八场比赛。依据宗门的规定,比赛用时,是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也就是二十四刻钟,一天就能比赛几近二十四场,一天多一点的时间,第一轮的淘汰赛就能差不多了。
规则允许,第一轮比赛之后,他们有三天的休整时间,也就是说,等到第二轮开赛时,就是第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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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广播念叨新人的名单,接近尾声,念到名字的新人,一个接一个的蹦了上去。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新奇。年轻人都是有血性的,特别是走到而今他们这个层次的新人。谁也不愿意,自己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所以他们眼眸的深处,又有浓重的敌意。
等一众新人站定,广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她念到的是主持比赛的裁判名单。
主持比赛的裁判,每一座石台一个人,全是一色的往届先天圆满阶段的弟子。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压新人,不让他们乱来。这一届的新人,实力犹在前几届之上,这其中还真心不缺那些心狠手辣之辈,这其中就以白森为代表。
为了专门照顾白森,这一次宗门派来给他的裁判,赫然是一名命轮级的高手。当然,这些信息,他都是从阿玉儿的嘴里得来的。不过目前广播,还在念名单的阶段,他也没有看到一个裁判出现。即便是出现了,以白森目前的认知程度,也不可能认识。
每一场主持的裁判,只有二十人,所以广播的念的很快()。她的话音一落,二十道急电一般的光影,倏然飙射而来。尘光散尽,每一座石台之上,就多了一个人。他们就是宗门安排执法的裁判,为了防止有人搞小动作,破坏规矩,所以裁判的安排,也是随机的。当然,即便如此,依然会有一些背景身后的人,暗地里会行驶特权,让自家子弟能顺利的走得更远。不过,这一类人比较少,影响不到大局。
……
何景的气息又内敛了不少,似乎从先天五层升入了先天六层。这厮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长衫,腰侧佩着一柄长剑,脑门之上更是系着一根长长的黑布带,威风起处,布带飞扬,平添一分气势。
这家伙对自己很有信心,随意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轻蔑的看着他的对手郭卜黎道:“还要打么?”
郭卜黎的年纪也不到二十,修为也有先天四层。这家伙样貌一般,身材不高,但很瘦,宽大的黑色长衫穿在他的身上,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似一只硕大的水桶罩在他的身上一样,十分的怪异。
听闻何景这样的话,郭卜黎当即就怒了,眼眸更是爆出一团愤怒的火花,道:“别小看人!”锵的一声,腰侧的长刀倏然震起,雪亮刀光瀑射下,他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柄泛着冷冽青光的长刀。
刀锋之上,纹着一只狰狞的猛虎。这是一种家族的标志,看得出来郭卜黎出身不凡。
面无表情的裁判看了看两位,沉声道:“开始!”
“给我下去!”郭卜黎等到裁判一音落下,狰狞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双脚一分,腰身一拧,卷出凛凛刀光,对着何景就刺了下去。他被何景激怒了,妄想先发制人,一刀结束战斗。
可是他的刀,才扬起,他的胸腹,就重重的挨了一脚,原本前行的身形,倏然倒飞出去,噗的一声,摔下了石台。
第一三五章 变化
……
快()!太快了!
一招都不到,甚至是很多人都没有看到他出手,然后郭卜黎就摔下了台,整个人撞到地面,生生犁出一条深沟。
郭卜黎的修为好歹也是先天中阶四层,虽不及何景,但是这一下也败得太干脆了。在何景的面前,直如土鸡瓦狗一样,一脚就被踢了下去。砸在地上之后,郭卜黎一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原本不算难看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倍是狰狞。其人双腿跪在地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撑在地上,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不已,似乎很痛苦,半天爬不起来()。
稍稍抬头,直视居高临下的何景,恨声道:“算你狠!”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一些现场救护的往届弟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用担架将他抬了下去。在这样的新人王中王的比赛中,能不死人最好,所以他们的服务一向很及时。
当然,这其中郭卜黎多少有点装的嫌疑。修为至他们这个阶层,这样的一点伤势,对于他们根本就不算什么。具体让他装成伤重,只怕还是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
何景淡淡道:“承让!”
裁判瞟了他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道:“何景胜!”何景对着裁判一个抱拳,算是做足礼数,尔后双臂一展,又是一只飙飞的大鸟,化作黑光一道,就回到了他原来应该在的位置。才过去,边上的几个人,就凑了过来,算是给他祝贺。
白森的眉毛动了动。看到这里,他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何景的再一次的变了。这不是他修为的提升,而是他心性的变化。若是之前,取得这样快速的战绩,他必然会向白森挑衅,以来激怒白森。但是今天,他居然连眼睛都没有瞟一下白森。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内敛了。一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两次这样巨大的转变,不得不说很是怪异。白森觉得,十之**,是他的背后有人给他指点,给他出招。其实自当初白森他们二十六人在一个时辰之内领悟出天极心印之后,关于他们的资料,就已经经过特殊人员的手,传送到了更上层的人手里。
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难免会通过特殊的手段,跟他们满意的新人联系、拉拢。在他的身边,张戈、白图他们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关注。也许是因为白森向来深居简出,而他自己也没有刻意的在意这些,所以时至今日,并没有上层的人通过特殊的手段联系到他,因此也少了一些指点。当然,目前他也不需要这些。
但是何景他们就不一样了()。他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往上爬,恨不得自己成为一颗最耀眼的明星,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所以他需要这些。若非白森横空出世,这一届他有理由成为最瞩目的存在。以他的资质,假日时日,晋升命轮那是轻而易举的,也值得背后那些高层下力气栽培。
……
第一场的比赛,除了何景是一招不到就击败对手外,其他人的战斗普遍要慢了很多。当然,最长时的一组,也没有超过一刻钟。当第一场的比赛,全部比完的时候,天极剑宗的广播,立刻就响了起来。此刻她正在念第二场比赛新人的名字:“新人们,新人们,这里是天极剑宗广播台,听到自己的名字的,请自己上台……一号台,田径对花盖……二号台,白森对年巍……三号台,陈胜对江波……”
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的,都暗地里舒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场合,一众新人,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种上台的恐惧。谁都怕,自己发挥的不好,第一轮就被淘汰。
当白森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乐了。一个飞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