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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的一声轻响,开锁声打断了一场即将要要发生的悲剧。
“你可以出来了。”强子站在铁笼子的外面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柚玲玲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小女孩的眼角还带着泪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最明显的还是那占据了大半张脸颊的鲜红的手掌印。柚玲玲并不知道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她低着头,不敢看向四周,单薄的身子抖动着,似乎表达她心中的恐惧。
“你可以出来了!你可以回家了!”强子站在外面看柚玲玲还在铁笼子里怔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瞄了眼琛哥他还是将火压了下来。
我可以回家了?柚玲玲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当她透过重重黑衣男看见自己的哥哥正朝着自己招手的时候,晶莹的泪仿若瀑布般湿润了她的脸孔。
这是真的吗?柚玲玲仿佛置身梦境,她撒起脚,踉跄着跑向了柚子。当扑到在哥哥的怀里的时候,柚玲玲发现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真的获救了。
“哥哥,对不起。”柚玲玲哭了。年幼的她为了给妈妈看病,为了替已经破败的家庭献出一份力,柔弱的肩膀上承受了太多的艰辛与痛苦。
柚子看着自己的妹妹原本清秀的脸庞现在伤痕累累,心里像是被划了一刀,内疚好像鲜血般的流了出来。柚子摸着妹妹的头,兄妹俩相依着哭了。
寂静,地下室里一片寂静。那些黑衣男们慑于琛哥的目光不敢吭声,他们不屑的看着这个感人的画面,在他们的眼里,亲情似乎是多余的,眼泪更是懦弱的象征。但人如果缺了这两样东西,那与畜生又有何两样?
陈罗斌看着柚子兄妹俩,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柚子的肩膀,无言的安慰着。谢文东走到琛哥的眼前,点了根烟:“你看看,我家这妹子被你们打成什么样子了,你刚才不是说赔偿么,好,拿10万元。咱这事儿算是两清了。”
强子在琛哥的身后愣住了,心道放你们走已经是天大的优惠了,这家伙还敢提条件,是不是真把金碧辉煌当病猫了!就算你功夫再高,也抵不住咱人多吧?
谢文东的话说完,琛哥后面的人群一阵悸动。站着的那些黑衣男手里的家伙再一次举了起来。谢文东的目光就像刀子般的冰冷,他一个人注视着一群人,那些黑衣男们发现自己竟然不敢与谢文东对视。
琛哥沉默了,这赔偿的事情是自己开口的。如果现在不答应,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10万元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也许赌场上出个老千,几把就能赢过来。但对于金碧辉煌来说,今天的事儿无疑是在夜总会的不可一世的招牌上狠狠的扇了个耳光。恐怕以后阿猫阿狗之流听说了这事儿后,也来了胆气。不过对方可是狼牙大队出来的人,狼牙大队的人也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中型城市的夜总会能招惹的起的。正当琛哥两难之际。柚玲玲突然像记起什么似地。跑到了琛哥的面前。
柚子站在柚玲玲的身后,柚玲玲抓住了柚子的胳膊摇曳着:“哥,咱不需要这脏地方的臭钱,只要他们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咱就回家。”
柚玲玲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女孩的脸上。柚玲玲深吸了一口气,避过那些人的目光对着琛哥说:“请你放了燕子姐姐。”
“燕子?阿强,这女孩也是你管的?”琛哥转过身瞅了眼强子,今儿阿强这小子怎么惹了这么多臭屁事儿。
强子在心里暗暗的将柚玲玲的小妮子骂了数遍,才有些哆嗦的开口道:“是。”
“放了她。”琛哥用毋庸置疑的口气道。
强子对着一个手下耳语了两句,那手下飞快的跑到地下室那些小房间中,打开了其中的一间。等到燕子被拖到陈罗斌他们四人的眼前的时候,四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只见燕子口吐白沫,两眼圆翻,头发凌乱遮掩住了大半的面孔,发丝间零碎的血疤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燕子姐!”柚玲玲惊叫着,扶起地上的燕子。燕子抽搐着似乎听不见她的呼唤。
“两清了。”就在此时,琛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罗斌与谢文东相互对视了一眼,谢文东将燕子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行五人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出了地下室。
“哥!咱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强子不甘心的问。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强子一个踉跄。
“你他妈个废物,什么人不好惹你偏偏惹上这种的!”琛哥爆发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怨气发泄在了强子的身上。琛哥的拳脚如同暴雨般的击打在强子的身后,强子不敢还手,几番下来,脑门子,胳膊,身体上已经是鲜血淋淋。
强子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座地下室,今天晚上他可能要尝试一下那些小黑屋里的滋味了……
金碧辉煌的门口,当那些拉主顾的小姐看见柚玲玲和谢文东背上的燕子的时候,眼睛里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能毫发无损的从强子的手中救人,这是什么样的概念?更何况地下室里可不止强子一个人。
陈罗斌他们并没有理会那些异样的眼光,走出金碧辉煌,周星星迎了过来,满脸堆笑:“陈董,你们可回来啦,兄弟们正合计着陈董万一出了事,冲进去救你们呢。”
陈罗斌白了眼周星星:“除了拍马屁,你还会干什么?没看见我哥身上的还背着个伤号么。赶紧接班!”
周星星暗吞了口吐沫,把燕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哎呦!”还没走两步周星星就叫苦不迭。这女人也太沉了吧。刚想到这里,陈罗斌低声对他道:“老周啊,你把这个女的送到医院,晚上好好在病房里陪护。我会抽空看你们的。”
神马(什么)!陪护!周星星脸上的肉差点没掉下来。但他没敢吭声。闷着头将燕子送进了车里。
陈罗斌瞅了眼柚子和柚玲玲,又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了。陈罗斌开口道:“柚子,玲玲,咱们先上东哥的车,先把你们送回家。”
柚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惶急:“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我得去医院照顾我妈。阿斌,要不这样,你送我妹子回去吧。”
柚玲玲看了眼陈罗斌,陈罗斌她中午见过。但因为太匆忙,柚子还没给她介绍。看着柚子那憔悴的眼神,陈罗斌肯定的点点头。
谢文东开车将柚子带到医院,又将陈罗斌和柚玲玲送到了黄河路陈庄就开车回去了。
清冷的街口,陈罗斌扶着柚玲玲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虽然没有说过话,但互相却并不陌生。有的时候,在一起患难与共,往往感情更加深刻,更加牢固。
到了柚子家的门口,柚玲玲打开房门,撩动了一下脑门上的发丝言语中带着感激:“谢谢你,大哥哥。”
陈罗斌回报给柚玲玲一个鼓励的笑容:“玲玲你早点睡,哥哥先回去了。”言罢,陈罗斌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柚玲玲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哥,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吗?”
陈罗斌对她招了招手:“当然能!玲玲要好好学习哦!加油!哥哥会回来看你的”陈罗斌说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一百零三章 奶奶的愿望(上)
这一晚,陈罗斌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在班里渡过,到学校的时候,大门早就锁了。陈罗斌不得不像前世那样,翻墙而入。
在教室里陈罗斌回忆起今天的场景,和柚玲玲天真的眼神,有点感伤。他知道柚玲玲肯定是为了挣钱所以跑到那样的场所。但这样做,她也是出入无奈。怎么解决柚子的家庭困难,陈罗斌思绪良久后,拿定了一个主意……
天方亮起了一丝鱼肚白,太阳高高挂起,随之又落下。在繁忙与紧张的学习氛围中,陈罗斌坚持着,‘天下大’不是梦想,只要肯努力就能办到。杨漫妮和方南、夏雨知道柚子家的事情后,放了学一个个心急火燎的朝着医院跑。虽然在特别培训班里柚子不爱说话。但他们俨然把柚子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般看待。
而陈罗斌则来到谢文东的干果店内,因为他和谢文东已经说好,晚上要去光子家看看的。
“东哥。”陈罗斌挑起中南海吸了一口,唤道。
谢文东从里面走了出来,见陈罗斌一脸憔悴。开口道:“今晚上要不先不去光子家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陈罗斌摇摇头:“能今儿办的事儿,我绝对不拖到明天。东哥咱们走吧。”
谢文东无奈的看着他,随后跑到外面启动了自己的面包车。
两人一路无言,当车缓缓的驶入本市最有名的棚户区‘谷水街’的时候,陈罗斌傻了眼,确实是傻眼了。
前世他对谷水街的印象蛮深刻的,那里也是城乡结合部,旧式的三层红砖楼与打工者建的小棚子相映成辉。街道边尽是赶着进城打工的农民工。99年经济危机还没有退去,这些农民工和外地打工者带着希望依然在城市与乡镇的边缘苦苦的挣扎,苦苦的坚守着自己的梦想。
现在虽然过不了几天就是春节,但北国的寒风刺骨,地面上实有冻疮似地冰面。但一个个打工者裹着单薄的被子在青砖铺就的街道上睡着,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多么令人心酸。
陈罗斌现在的困意完全被这里的景象打消了,人们往往会忽略那些阴暗的角落,看见的总是那些繁华又看似完美的东西。陈罗斌加上前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得前世城市扩建,首先拿的就是这里开刀,不少钉子户被连根拔起。后来的谷水街就变成了富人区的象征。
面包车停在了一间平房前,这平房上瓦已然残破,很多地方还是拿着那种厚实的布捂住的。谢文东和陈罗斌下了车。谢文东前去敲门:“薛大妈在家吗?”
敲了半响,里面才传出一个喃喃的声音:“来啦!”
光子的家的门,说起来好听点是门,说不好听的就是两块破木板。
嘎吱的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白发苍苍,颤颤巍巍,拄着拐棍,看似一阵风就能倒下的老太太出现在了谢文东和陈罗斌的眼前。
“你找谁啊?”老太太眼睛不太好,再加上根本就没有路灯,半天没瞧出来谢文东是谁。
“大妈,我是阿东啊。”谢文东怕老太太听不见嗓门调高了三分。
“哦,是阿东啊,赶紧进来,外面冷。”老太太一颤一颤的走了进去。谢文东和陈罗斌关上门进到了屋子里。
陈罗斌进到光子家一眼就愣住了,光子家到处都是大纸箱子,里面装着衣服,或者用品,家里连一个家具的都没有。破旧的床是家里唯一能座的东西,不过床板上铺着一张厚实的席梦思,使得坐上去并不那么难受。令陈罗斌吃惊的是,光子家的墙壁上,挂满额荣誉证书,看起来光子原来是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孩子。
老太太摸着床板上的席梦思对着陈罗斌和谢文东灿烂的笑道:“这席梦思啊,是我家小光给我买的,小光这孩子真是命苦,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指不定能考上个大学,过上好日子。”
老太太说道这里,很伤心的样子,灰白的眸子上老泪纵横。
谢文东劝道:“薛大妈,您就别操心了,小光绝对能出息的,考大学是条出路,但不是唯一的途径。”
“阿东啊,你不是也上过军校么,不行的话,我让小光参军,你帮着给部队的领导说说,叫他也上个军校磨炼磨炼。要不然他天天这么出去瞎混,挣那些不干净的钱,指不定啥时候就进去了……”薛大妈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她突然开口道:“阿东啊,你身边还有人?”老太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