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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亮了,有雾,这是攻城战第十天!
魔属联军城下列队,前方全是紧密排列的远程攻城器械,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后勤那边制造了近千具这样的玩意。
冰冷的晨风里,城里又有鼓声响起来,也不知道这些天杀的神属联军到底是在干什么。
指挥部一声令下,前面的攻城器械开始发威了,向土城飞去的羽箭飞石密集得几乎遮住了天空,在魔属联军将士的欢呼声中,发石车狠狠的打击着这堵让魔属联军饱受耻辱的土墙,巨大的撞击声四下回荡着,土墙的高度一再降低,溅起连片的黄色尘土。
发石车连续不断的丢了一个钟的石头,直到那堵城墙变得残破不堪为止。又有几十支响箭飞过头顶,前面的奴隶军团在督战队的趋赶下前进了。
他们的攻击异常顺利,可以说敌军根本没有反击。奴隶军团冲击、搭云梯、爬城墙,最后在城墙上挥舞旗帜,这情景让后面的部队看傻了眼。
这么容易就拿下来了,那魔属联军这十天来的牺牲算什么?倒下那么多战友,价值何在?
情况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但接下来的事更让人费解。
奴隶军团的人莫名其妙的分成了两派,在城墙上自己打起来了!刚开始还是喧哗,然后拳脚交加,到最后真刀真抢的砍劈起来!不断有人哀号着跌下城墙,督战队的人也在向城墙上发射弩箭,场面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收拾。
发石车再次运转起来,无数巨石继续攻击城墙,连带上面的奴隶一起砸死。一时间,奴隶们的哀号求饶声回绕在土城内外,但回应他们的却只是前队的弓箭兵。
菜鸟们疑惑的眼光看向贫血,贫血长官用无动于衷的眼神回望着他们。
城墙多处倒塌,剩余的奴隶军团打头阵,前军终于冲进城内,依次排列的进攻部队也在向前移动,但移动不久之后又停了下来。
当危机解决之后,魔属联军的士兵冲过城墙时才明白,这次遇到的麻烦是陷阱,无数的、一个连着一个的陷阱,全是被攻城器械和奴隶士兵的尸体添满的。
之后的战况更不能算顺利,魔属联军付出巨大代价攻入土城,前面的部队又一头闯进敌军迷宫般的阵地,同时也钻进了敌人的圈套。
在攻进土城的部队之中,其中就有珈蓝小队,虽然菜鸟们表现得极为勇猛,但跟其它部队一样,珈蓝小队也掉入敌军的圈套。
土城里,敌军依据地势修建了迷宫一样的战场。他们用了九天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在今天这决战时刻,迷宫战场终于发挥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威力。
但菜鸟们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从将军到士兵、数十万魔属联军里也没人见过这东西!
在一堵堵矮墙之间,魔属联军疲于奔命、最终被敌军分散包围,一口口的吃掉。从早上就开始的血战持续到了中午,最多打进了半里的距离,而且这半里的阵地也不算全拿下,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会突然冲出一队敌人来要了你的小命。
总指挥官把指挥所搬到了城墙上,越来越多的特殊兵种出现,魔属联军的攻击有所加强,个别地段突破的速度明显加快。但在这个时候,突前的珈蓝小队在阵地中遭遇到一支战斗力非常强悍的小部队。
相遇在一个小小的信道里。
珈蓝队的补充兵早就不知去向了,后面跟了一支不知道是那个军团的小部队,反正是混战,也差不多,向前摸就是了。而敌军方面是一个半兽人带领的、混合了各族士兵的小部队,浪子还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魔属联军奴隶兵!
两队人一照面,哪边都没有准备,但哪边都没有迟疑,所有的人冲上去就杀!
贫血抢先一步,对上了半兽人,其它菜鸟慢上半拍,逮着谁就是谁了,这时候能砍翻一个就算一个。一刹那的工夫,粗口、脏活、惨叫声就伴随着金属的激烈撞击声响起来;长枪、短刀、单手剑在极狭窄在空间之中做着往复运动,小小的信道中火星飞溅,血光弥漫!
最先杀死对手的是堕落,他用短匕首割断了队方的脖子,炽色也让自己的对手掉了一条胳膊。而魔属联军这边同时也有数人倒下,这次遭遇以敌军的撤退结束,场地里到处撒满鲜血。
浪子追了几步回来,看到队里又添伤员,贫血长官在混战中被敌人用战斧敲中腿骨倒下,克莱伯为了保护他被好几支弩箭射中……贫血是小队的灵魂人物,而克莱伯是唯一能救治伤员的人,但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动弹不得。
“靠你们了。”贫血苦笑着,抽动一下断掉的腿,在被送走之前指定浪子为代理指挥官,“我们会胜利的,我在后面等着你们。”
“没问题。”浪子坚定的点着头,“我一定把所有人带回!”
珈蓝小队的两个伤员被送到城墙下接受救治,在安排后送的时候,贫血让克莱伯先上马车。
“你的伤比我重。”贫血说,“我马上也会被送回去的。”
“长官。”虚弱的克莱伯抬抬手,“我们后面见。”
克莱伯的马车才出了城墙,天空就突然黑了下来。当然,中午的天空不会无缘无故的黑,这是敌军使用的魔法。
行进在阵地中的珈蓝小队立即停下来,浪子紧张的安排好防守。但神属联军的进攻目标显然不是阵地中的他们,而是被破的城墙!
黑暗中,魔属联军的指挥部被敌军一支反击部队给端掉了。
敌军冲来,多如潮水,他们想冲出城墙去!
重伤的贫血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城墙破口处,挥舞巨剑砍翻一个个冲到身边的敌人,一直到他被敌人用长枪钉在墙上,流完最后一滴血为止……
激烈的搏杀之中,他的吼叫声传得很远。
连声的吼叫被外面马车上的克莱伯听到,吼声一消失,敌军就出现在视野里,他知道长官死去。克莱伯从来都不曾主动的勇敢过,但在这一刻,他的身体颤抖起来,整个人突然从城墙外的马车上跳起,一边喊着“死战不退!”一边赤手空拳的向敌人冲去,任凭染血的绷带散开,重新绽裂的伤口往四周喷洒血液……
城墙外全是运载伤员的马车,无数奄奄一息的伤兵被克莱伯激励,全都跳下马车向破口处涌过去,嘴里喊着“死战不退!”把自己的身躯挡在敌军的攻击道路上,以自己的死,为增援部队赢得时间!
当天空再亮起来的时候,形势完全逆转,这已经不是战斗,是一种最为原始的屠杀,只不过被屠杀的对象变成魔属联军而已。
外传 珈蓝小队 尾声
土城里,暴雨倾注,却丝毫不减战斗的惨烈。
杀!除了挥动自己手里的武器之外,没有更多的动作。
路?没有&;#65533;&;#65533;械牟慷尤&;#65533;窃诿怨&;#65533;话愕恼蟮乩锫掖堋?
在“哎呀”一声之后,情兽又不见了,当堕落找到他时,他正跟一个高个敌人抱成一团掉进一个陷阱,一柄折断的长枪把他们穿在一起,怎么拉都拉不开。
情兽,一句话也没留下……
炽色已经没有了泪,冲在前面开路,浪子硬拖着堕落离开那里,因为堕落说什么都不放开情兽。
到这个时候,迦蓝小队还剩下三个人,浪子、炽色、堕落,其它人一个个的消失,一个个的在他们战友的眼中消失,这三个人的心都差不多麻木了。
“杀啊!杀出去就有希望!”浪子大声给另两人打气,手里的战刀连挥,又砍翻两个敌军。
可他们是在土城内作战,丝毫不知道土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外面,神属联军不知用什么办法策反几个奴隶军团,十来万奴隶们同时造反,正冲进营地杀守军,同时,神属联军的援军也出现在魔属联军营地后方。
酣战之中,大批的羽箭从天而降,其中有一支射倒了炽色。浪子赶紧把他拖到一堵墙后,堕落也举着一面盾牌护着他们,
“振作啊,没事的!”浪子吓坏了,拍着炽色的脸,“没事吧?”
“没事。”炽色一狠心,伸手拔出大腿上的箭,“我还死不了。”
“好、没事就好。”浪子这才放下心,嘴里对堕落喊,“堕落快过来蹲着。”
“我……我……”小狼人靠在墙边,声音有点奇怪,“那个……我……”
浪子转头看着去,站在墙角的堕落,好胳膊好腿。
“怎么了?”
堕落红着脸,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然后无力的跪倒在地,背后斜插一支黑杆白羽的箭。
把堕落小心翼翼的拖到墙后,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浪子的眼睛,而炽色就开始咒骂一切能咒骂的东西。
“我,我没事吧?”堕落小声的问,“我就是背后有点痛。”
“没事,没事的,你怎么会有事呢?”浪子抱着堕落,尽量温柔的说,“你就是在墙上蹭了一下,一会就不痛了……”
“可是……可是,有点热呼呼的东西。”堕落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流动……”
“汗,那是汗呢。”浪子心痛如绞,可脸上还挤出一丝微笑,“堕落这么勇敢坚强,打了一天了,怎么能不出点汗呢?”
箭雨停止了,敌军摸了上来,到处都是屠杀伤员的声音。炽色也不骂了,撕了个布条绑在自己伤口上,然后爬到堕落身边。
“渴了吧堕落?”炽色微笑着对堕落说,“我去给你拿袋水来。”
“不用。”堕落有些急切的回答,“有敌人。”
“听听看,我们的部队正在反攻呢!”炽色嘿嘿笑着,“放心吧,一会我们就回营地,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回家……”
“回去,我们都回去,我们还要给兰斯洛特的孩子送信去呢,”堕落小声说着话,脸色红得怪异,“我勇敢吗……我勇敢吗?我……真能获得军部的称号吗?”
炽色不敢再回答这个问题,几步跨出去,和冲到近前的神属联军杀成一团。
“能……我保证……”浪子温柔的回答堕落,眼角余光瞟到炽色砍翻第五个敌人,炽色是在尽量拖时间。
“真、真好……”,堕落轻轻呼喊着母亲的名字,终于在浪子的欺骗中完成了最后一次呼吸,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杂种——你们这些杂种啊!”
浪子抓起旁边的长剑,冲出去和炽色并肩砍杀,“我杀光你们!”
“活的活的!两个活的!”
一群群的敌人围上来,浪子和炽色背靠着背,默契的进退着,自己的生死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
杀!为堕落、为情兽、为所有的人!
一刀一个,一步一命!
两人苦苦的支撑着,周围敌人一个个躺下,脚边足足堆了三十具尸体。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这场战役里、三十万魔属联军中最后两个还在战斗的士兵,连很多远处的敌人都围过来看这最后的战斗……
“是军官呢!”刚刚还是自己人的奴隶军团士兵们叫嚷着,“斗士团的,抓活的换赏钱啊!”
“抓你妈换赏钱啊,还当你在魔属联军呢!”几个神属联军士兵摸样的人冲过来喝骂这些人,“停下!还准备在这死几个?准备弩箭!”
围住浪子和炽色的敌军散开,数十把强弩齐刷刷的举起来,对准了疲惫不堪的两个人。
“操!”炽色看了浪子一眼,嘴里骂了一句,“这么死真他妈不值。”浪子苦涩一笑。
“发射!”锋利的弩箭射穿了盔甲,箭头深深的钻入肉体,浪子终于知道了那些被自己射中的敌人当时是什么感觉……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这挺公平。
两个人被倒拖着,丢到魔属联军的伤员堆中,在阵阵呻吟声中,两个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没想到……这仗是我们败了。”炽色一阵剧烈的咳嗽,“堕落他怎么样……”
“很平静,很安详……”浪子说,“可我、可我不知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