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导师的意思是觉得我们更应该考虑至上?”
“是,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导师点点头:“混乱是在所难免,因为我们在等船,船一天不到位,这种混乱就会继续维持下去,而船什么时候到并不是我们能决定。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避免至上被这种混乱干扰,其他顾虑都不该放在首位。”
导师扫视着与会的人,说出了自己的考虑:“我的兄弟们,请想一想,是保护至上重要,还是维护追随者这个群体重要?”
“至上的安全一向由察台负责,他做的很好。”管家回答说:“他那个团体也是能自律的。”
“但他的力量不够了,手底下的人也在闹,今天早上吵了一架分出去不少人。”
“看来,这种情况还会继续恶化……是否可以先送一部分人走?”
“不行,我的兄弟。”管家摇头:“这不是军队,更不是运输奴隶,我们没有法定的权力,察台也没有,我们只是靠着至上的余威在协调追随者而已。如果把追随者分成几部分,离开了至上的视线之后,这些人必然会桀骜不驯,到时候怎么进行管理?会更加混乱的。”
“可我们的行程是由至上决定,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有没有船,只要至上离开这里,我们都要跟上才行。”导师接过管家的话:“没有人能干扰至上的决定,这是一个关键。所以我说了,我们没有能力照顾所有的追随者,如果至上今晚就决定离开,我们还能顾得了谁?”
“这样的话,我的兄弟们,放弃那些两者兼顾的想法。”最年长的常青藤随侍说:“我们的目光只能关注至上……至于其他,外面现在有多少能用的船?”
“远远不够,现在只到二分之一,粮食给养也只有一半。”管家对这个年长的智者很尊重,一一回答说:“如果至上在今明两天离开,我们起码要抛下一半的人。”
“抛下一半的人!”有人惊呼:“不是说分开的话更混乱吗?留下的人会怎么样?”
“这不一样!”管家用严厉的口气,压制了种种令人不安的猜测:“如果是我们有意识的分开追随者,这将是一场悲剧;但如果是一部分跟不上心中至上的脚步,那只是一种遗憾——记住,只是遗憾而已,我们会在一路上,甚至在斯比亚为他们祈祷的!”
“是啊,”惊呼的那人点点头:“况且有一批人也不想离开。”
“不要轻易对其他追随者下断语,我的兄弟,这是一种鲁莽的行为,”导师轻柔的安抚着他,然后转头对管家说:“最要紧的事一是关注至上,二是控制船只,三是同察台保持联系,我们需要他来解决很多麻烦。”
“我已经请他过来,一会就到。”管家看看大家:“那么我就开始分派了?”
没有人有异议,于是管家开始布置:“导师,你带一队人关注至上,如果至上有行动,请立即通知我。”
“好,我会以哨音通知各位。”
“长老,我们将尊称你为常青藤随侍团的第一长老,”管家对最年长者说:“请你掌管目前已有的船只,这是我们的根本,不能让任何人夺去,我会拨给你一些人手。”
“请放心,我不会辜负各位兄弟的托付,如果注定没有人不能上船,那必然是我。”
“那么,对察台的联系就由我来负责,察台似乎有另外的关系,我会尽量通过他解决困扰我们的难题。”管家最后说:“其余各位,负责配合清点人数,划分追随者中最自律和最忠贞的人,他们将优先上船——另外,骑士。”
“我在听。”一个在会议中沉默至今的人开口了,他是所有随侍中唯一的正式骑士,性格勇武而坚定,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二十多个随从和全套装备。
“请将你的随从武装起来,大家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以我的信念起誓,我将最后一个登船。”骑士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作风,听他的随从说,哪怕是受神殿排挤而破产的时候,骑士也没有对人发过脾气。
“这是心中至上给予我们的考验,无所谓应不应该的考虑,只是一个接不接受的选择。”刚刚成为长老的年长者站起来,说出了会议的结束语:“我们以信念起誓终忠于至上!各位兄弟,光荣和安宁与我们同在!”
“光荣和安宁与我们同在!”
众人低呼一声,分头离开。管家拖后了一点,他亲手把会议的记录整理一下,交给自己的心腹,如果新信仰顺利的话,此类记载在以后都将是极宝贵的资料,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如人意,那就是罪证……但无论怎么说,这些都是不容散失的东西。
走出房间,管家发现察台正坐在大厅里,脸上有些阴沉。
“我的兄弟,祝福你。”管家走过去做了个祝福的手势,配上他反穿的袍子,这动作滑稽的有些离谱,通常察台看见了都会咧嘴笑笑,但今天连嘴角都没动。
“情况有点糟糕,我的手下分裂了一部分,是常青藤激进派策划的,现在他们勾结在一起了。”察台带来的的确不是好消息:“有人来告诉我,今天晚上他们要对城里的某处下手!”
“某处?”管家的眉头皱了皱,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察台不是个说话留半句的人,如果不说,事态必定很严重。
“是的,某处。”果然,察台抬起手,跟他做了个光明神殿祭司日常的祝福手势。
管家瞬间就明白过来,一时间只觉得神智恍惚,这群无法无天的恶棍,他们居然要对本地的光明神殿下手!
本地的光明神殿很小,里面祭司的生死也跟常青藤无关,但如果是常青藤的人攻击这个地方,很容易造成信仰间的摩擦!
虽然这种猜测有点高抬自己的身份,但外人才不管你常青藤是不是被斯比亚承认,反正把帐记在你新信仰头上就好!
“阻止!”管家表现出少有的果断:“尽一切能力!”
“没可能的,我的人先要保证至上的外围安全,还有前后联系等等,哪来人手去阻止?”察台摇了摇头:“剩下能打的人全在他们手上,还有一队本地的佣兵也加入了。”
“那就延后!”管家分析着得失:“至少要延后到至上离开为止,绝不能在至上眼皮下发生这种事情,他们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
“延后倒是有可能,我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否则这消息不会轻易泄露给我们知道。”
“你是说,他们一早就决定以此来威胁我们?!”管家的惊讶与愤怒,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述——这是一种绑架,这些人居然敢变相绑架至上!
察台脸上也有着愤怒,但他却没有说话,事实上激进派的作为亦深深的刺痛了他。
“好算计啊,”客家两手微微抖动,嘴里感叹着:“这里是斯比亚的友好国家,神殿的影响力比较弱,他们先威胁我们来取得一个大义的名分,然后压制神殿并发展壮大……如果新信仰成功,他们就是打在国外的第一颗钉子;如果新信仰失败,他们就改头换面投奔别人,无论事情怎么发展,他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那智者打算怎么做?”察台心里暗暗点头,觉得管家对这种事情很敏感,推断也有理有据,不由对这人多了点好感。
“我决定答应他们的一切条件,要什么都可以给。”管家说:“我们只要求三天时间。”
“三天?”察台不禁好奇:“如果至上在三天内没有动作呢?”
“按照至上的习惯,三天应该够了。”管家想了想:“如果逾期,我只有去到至上面前,向至上陈情。”
“打扰至上,你会被追随者生吃的。”察台提醒他。
“总比最坏的结果好,拨开那些别有用心的传闻,其实至上并不嗜杀。”管家胸有成竹。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察台的好奇心加重了,因为在这之前遭遇的种种事情,让他对追随者心灰意冷。
“我的兄弟,千万不可对至上产生怀疑。”管家还以为察台心里有了别的想法:“你要知道,至上以前是个活生生的人,以后会成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知道,但他以前的确是个人——你看他身边的将军大臣、家人朋友何时有过大批次的更换?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就算是一个小贵族,甚至一个农夫,在富贵之后都要换一批身边的人!”
管家是诚心诚意的规劝察台,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话真的在察台心里掀起了波澜——不是在追随者首领察台心里,而是在斯比亚准将察台的心里!
“从总督到皇帝,斯比亚越拉越大,而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他没有杀过功臣,也没有夺权,连三个亲王也是。你想想,一个如此念旧的人,怎么可能残忍嗜杀?”
“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就决定追随了?”察台反问。
“其实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因为我破产了。”管家很坦诚的回答:“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去深想至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的,即使他之后依然是个人,我也会继续追随他。”
“你是个傻瓜,”察台指着管家说:“不对,你不是个傻瓜……算了,这种事情想多了我脑袋会乱!”
“坚定,我的兄弟,我们一定要跟着至上去斯比亚,这是一个甄选的过程!”管家拍了拍察台的肩膀——换了在往常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但跟察台的几句谈话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我先去打听一下激进派要什么吧!”察台点点头:“对了,另外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请讲。”
“我前些天派了我的同村去前面弄船,没想到让他找到了一个亲戚,是真亲戚。”察台靠近了些,声音压的很低:“听说对方很有背景!”
“背景?”管家有点不以为然,心说还有什么背景能强过至上?
“他那亲戚是斯比亚驻波塔帝国官员的近卫。”察台笑得很坏:“这背景怎么样?”
“光荣和安宁与我们同在!”管家大叫一声,给了察台一个熊抱!
第五十二集 第六章
管家兴奋并不是没有原因,也不是他高估了察台的同村的亲戚对斯比亚官员的影响力,而是因为他有最大的依仗——追随者的心中至上!科恩。凯达的分身就在这里,即使只是个分身,斯比亚官员也没有理由怠慢,他必定要尽快赶来此地看顾一下,这是世间通行的法则。
之前,追随者们并没有联系上任何一位斯比亚官方人士,这不是因为斯比亚官员怠慢他们的皇帝,而是追随者没有攀附的途径,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层面。
而一旦有斯比亚的官员到场,不管他出面与否,也不管他怎么处理这摊子事,至少他都会跟常青藤随侍团的人见一面。那么,困扰大家的难题就有了解决的希望,不确定的身份对于常青藤随侍团来说,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是他们最大的心病。
至上一直都在思索中,从来没有开口过,但即便他醒来了,大概也不会管这种琐事。而世俗官员就要方便的多,再不济也会看在大家一直维持着追随者秩序的情分上,给一个默认的身份。
对于常青藤的人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褒奖了,在身份确立之后,他们不但能顺理成章的管理追随者,还能在未来的信仰机构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个瞬间,管家觉得一切的辛劳都像是有了回报,甚至连局势都显得不那么急迫了……天可怜见,他只是一个破落小贵族而已,虽然头脑还算好使,但确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想当初被抄家的时候神殿只来了一个见习祭司,他居然都没起心藏点私财下来。
当夜,一艘普通的快船驶进了港口,这是内陆常见的客运船型,虽然有点年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