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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事情真像菲林姐姐所说,”迪尔皇妃轻声的问:“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魔属联盟对我们的战争赔款达到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呢?”
“我个人并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样的话,就是我们斯比亚的巨大危机了。”科恩苦笑下:“且不说国民情绪会被这个数字左右,就连我们都会被卷进去,深不由己啊!”
“有应对之策吗?”院长急切的问:“斯比亚难道就这样被套进阴谋里?”
“亲爱的院长大人,我说过了,任何危机都是机会。”科恩两手摊开:“但我得有时间去分析,请院长大人不要着急,先拿到更多的数据供我参考好不好?”
“我明白你的心情,老伙计,”维素对院长一笑:“皇帝的话没错,我们需要更多数据。”
“我有些心急了,请皇帝原谅,”罗伦佐院长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于是很少见的向科恩道歉:“请大家原谅,我想出去走走,让自己冷静一下。”
“如果皇帝同意的话,让我陪着你到花园走走吧,我也需要整理下思绪。”
科恩点头之后,两位皇妃自然也不会有异议,维素亲王陪着罗伦佐院长走出会议室,一路来到后宫核心地区的花园里,此时,夜空中已是繁星点点,远处的舞会早就结束了。
一来是因为帝国面对着一个还不知底细的阴谋,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思维逐渐陈旧,罗伦佐院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表情凝重,双眉紧缩。维素亲王似乎也有心思,没有立即去开导院长,两人就沿着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慢慢前进。
“今天晚上,我对皇帝的态度是有些问题,”良久之后罗伦佐院长打破了沉寂:“我似乎还不能适应,皇帝陛下引导的话题或讨论。”
“我明白。”维素亲王点头:“院长你更习惯在第一皇妃的引导下进行会议,这是皇帝长年在外作战导致的,皇帝被人也明白这一点,更不会介意。”
“对于这整件事,我发现自己跟不上了。”罗伦佐院长又摇摇头:“真是老了吗?”
“老与不老,用什么标准来判定呢?”维素亲王轻声一笑:“院长啊,你还不明白自己在皇帝心中的重要位置吗?”
“那你来说说看,我在皇帝心中是什么位置?”
“在私人关系方面,皇帝待你一如长辈,无论是你正面顶撞也好,驳回议案也罢,皇帝都会以礼容之。”维素亲王看着罗伦佐:“在国事方面,皇帝今夜对你的评价是发自肺腑——科恩一直把你看作帝国内政的一大支柱。”
“支柱又如何?再大的支柱也终有老朽的一天。”
“如果是一根没有土壤的支柱,的确会有老朽的一天,但院长你脚下有土壤的。有土壤,就是一棵大树。”维素亲王以平和的语气,委婉的批评院长:“你的学生、子辈,就是你这棵大树分出的枝干,更别说这些枝干上还有无数绿叶。所以,你这种气馁的态度是不可取的。”
“也许是事情来得太快,我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吧。”罗伦佐院长苦笑着摇头:“对这件事情,皇帝陛下那里应该有比我们更长远的推论吧?”
“皇帝这次的态度,看起来让人觉得他兴致不高,但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维素亲王正色说:“我看着皇帝长大,虽然不算很了解皇帝,但我熟悉科恩的习惯——越是这样看似冷淡的态度,就越是表明皇帝心中的起伏,科恩不说出来,是怕影响我们的判断。”
“这样说来,皇帝心中对整件事已有定论了?”
“这不一样,皇帝真的需要时间去确认,也真的需要我们的分析”维素亲王的话才说了一半,远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应该是当值的将领有事汇报。
果然,一位近卫军准将来到两人面前:“皇帝陛下接到一份密报,命末将转呈亲王殿下!”
“哦,”维素亲王接国密旨看了两眼,对准将点了点头:“请转告皇帝,我已知道情况了。”
“出了什么事情?”罗伦佐院长看着那份颜色特殊,代表圣都辖区的联络部密报,难免要惊讶一下:“这么晚了”
“你看吧,”维素亲王把密报交给罗伦佐院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第四十集 第六章
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风,正从潮湿的通道中缓慢流过,其中一部分透过镶铁狱门上的一个小方孔涌动进来,让牢房上那一盏湖南如豆的灯火颤了又颤,更让投射下来的一个巨大的灯座阴影游移不定,但始终,这团阴影的大部分笼罩着一团蜷缩的人体。
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身穿着印有“禁”字的短袖套衫,两眼闭合,两手互抱,颓坐在一个石制小凳上,此时的天气并不寒冷,囚犯所穿的衣服也足够保暖,那么让其蜷缩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孤独,从他胡须和头发的长度来看,他已经被监禁很长一段日子。
这位囚犯的手脚没有任何锁链禁制,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颜色还算键康,处处隆起的肌肉也属发达,这就表明他不是一直关押在这个条件恶劣的地方,更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和胡须被收拾的很整齐,先不说他这样做的原因,能再被监禁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这本身就是一件少有的事情在斯比亚帝国,被长期关押还能得到宽松待遇的囚犯实在是屈指可数。
时间,在这样一个囚室中没有任何意义,身处其中的人甚至不能明确辨别其流逝的快慢,唯一陪伴他的除了昏暗摇曳的灯光,就只剩下无穷无尽。正在吞噬他身心的寂寞。就连他的呼吸声,都变的异常微小绵长,像是进入了冬眠的动物。
风,一直在流动,暗中细微的变化足以让感官敏锐的人警觉,耳廓动了动,他依然颓坐如故,但新鲜空气中携带的香味,却有令他无法抵御的诱惑,囚犯,终于开始了贪婪的呼吸。
这空气,好似给他的身体注入了活力,他的脊背不再是无力的弯曲着,而是通过角度的调整,变成一个积蓄力量的容器,整个身体抬起一分,没有任何一个部分还依附在石凳上,双手缓放在身测。拳头藏在膝弯的阴影中,如同一头蛰伏已久。即将发出致命功击的猛兽从他眼皮缝隙中透出的那一丝目光,当中也夹杂了一种极疯狂的野性!
在囚徒把注意力放在牢门上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间在他身后响起:“不必如此
才说出半句话,一声尖锐的破风声就回荡在囚室里,囚犯旋身。飞跃,徒手施展的犀利功击让来人再也没办法说下去。拳脚的猛烈撞击声在四面石墙之间回荡,带起连绵不绝的回声那细微的灯火在囚犯的第一击中就熄灭了,两团人影在漆黑如墨的斗室中飞转腾挪,每一次攻击都不留余地,直取要害!
“碰!”的一声撞击响在石壁上,两个急促的呼吸相继在短时间内趋向平缓。能在这点时间之内调整好气息,那么无论主客都不是寻常人物。
先恢复平缓呼吸的是来人,他直到这时候才有机会说完自己的下半句:“本人没有恶意。”
说罢,来人放开了手,回身走到囚室正中,单指一弹点燃了头上的油灯,飒然说:“斯比亚人真好客,舍弃魔法灯不用,而以这类古董为阁下照明。”
“不错。”看着这位穿着简练,脸蒙面巾的年轻来客,囚犯背靠石墙,哈哈直笑:“我很高兴,现在我有人陪了。先教你第一条规矩,你后来,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
“阁下怎么知道,我是真的没有恶意?”来人说话的语气倒是落落大方,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斯比亚口音,但与连眼睛部位都有稀疏丝棉遮挡的打扮对比,却显的不那么搭调:“如果本人此行是对阁下不利,阁下又打算如何?”
“你可以试一下嘛,”虽然头发和胡须掩兽了一半的脸,但囚犯笑起来依然好看:“从头试,不用手段让护卫昏迷,不布置这个高明的隔音屏障,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答案。”
“阁下的神属话说的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的交流就不存在障碍了。”来人对囚犯的讽刺不以为意:“如果方便的话,还请阁下将姓名告知,困为我在找一个人。”
“天底下哪来白吃的面包?”囚犯把左手尾指伸进耳朵里掏了掏:“不过我现在这样子要钱可没有用,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
“阁下的性格。习惯,乃至说话的方式都让我感到熟悉,或者,我们现在要换一种交流方式?”来人说完这句话,改用了魔属贵族中才使用的古语句法:“蓄发明志,这是魔属联盟的贵族最基本的反抗方式;身处险地扔要自强不息,这也是魔属联盟贵族类的基本信条。”
“嗯?”囚犯依然专心致志的掏着耳朵:“说点我能听明白的。”
“即然阁下没有否认,那么我们的谈话就能继续进行下去,说点阁下能明白的,这个要求很合理。让我们先从称呼开始吧”说到这里,来人走近了一步,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坎普疯狼。阿撒。古台!不知道阁下现在听的明白吗?”
‘你到底在说啥?”囚犯掏耳朵的的晃都不曾晃一下:“我没念过书,你可不要诈欺我。”
“阁下还是换一只耳朵吧,”来人笑了笑,平和的目光透过丝棉看过来:“都掏出血了。”
“血?”囚犯下意识的拿出手指,但立即明白自己上了当,整个身体猛扑上去的时候吼出一句愤慨之言:“你他娘的耍我!”
当这句愤慨之言还没被完整的吼出来,囚犯的身体就被来人一拳打的倒飞回去,脊背重重的撞在刚才靠身之处。“碰!!猛烈的撞击声和最后一个“我!”字几乎同时响起,混杂的声音回荡在石墙间久久不散……
囚犯首次张大的眼睛,在仔细打量来人。
“现在,阁下已经心平气和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来人一飒,洒脱的收回还凝在身前的左拳,犹如刚才只是扇飞了一只蚊虫:“还请阁下体谅,本人的时间并不宽裕”
这个时候,囚犯心中也得出了最直接的判断,很明显他打不赢这个凭空出现的人。但自己接下去要怎么做呢?爽快的承认真实身份吗?之后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少年起就开始横行无忌的自己,仇家数目多的如夏夜繁星
坚决不承认吗?对方能进入此地,岂是能被轻易哄骗的?就算哄骗过去,对方最后为了保护秘密,只怕还是要一刀了结自己吧……这真是一个以生命为代价,不可不选择的难题。
“真实姓名等等,在这些年的监禁中早已抛弃不用,要想起来的话,我需要时间,”囚犯哈哈一笑:“不过,无论按照什地方的礼节,登门拜访的客人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姓吧?”
“阁下说的不错,无论什么地方的礼节都是这样规定,”来人的语调还是那么舒缓,但目光却能让人如身体发寒:“但阁下弄错了自己的位置,本人也并不是与你身份相若的客人。
来人右手稍稍抬起,暗色披风滑开,一丙两只宽的细长配剑显露出来。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其上镶嵌的宝石也慑慑生辉,彰显著主人非同一般的尊贵与骄傲。
囚犯自知今夜:再无善终,冷哼一声挺直身体,威猛的神情中再无一丝市井之气:“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潜入斯比亚监狱杀我!但在你下手前,你要记得我的名字,不错,老子正是人称坎普疯狼的阿撒。古台!”
来人凌厉的目光闪了一闪,后退一步,久久没能说出话来。阿撒。古台能很真切的感受到对方暂止呼吸,身上的多处肌肉紧绷起来,这分明就是攻击前的先兆。但他却无力抢先发动,也不奢望能接下对方一击--这已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