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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阁下,现在要怎么办?”另一个贵族赶到,“情况危急,你要拿出办法来!”
“传令兵打旗语,让他们分散成两股,从不同的出口跑。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回国,跑掉一个是一个!武士负责沿途保护,仆人就地阻挡敌人。”有了别人的提醒,子爵大人才猛然醒悟,在发出一连串命令之后,他对自己的护卫说:“你们跟我来,打出白旗!”
“你要干什么?子爵阁下,怎么可以打白旗?”
“我去交涉,尽量拖延他们,趁这段时间,你快带着人后退。”话没说完,子爵已经拍马冲出,“如果我被抓,请帮我准备赎金!”
在子爵大人打着白旗迎上去的时候,魔属贵族队尾与斯比亚军队前锋已经开始了第一波接触,逃追中的双方以弩箭对射!
魔属一方使用的弩机虽然精良,但却是狩猎所用的器具,在射程、精准还有发射速度上,根本不能与斯比亚军队手里的连发弩机相提并论,呼啸的箭矢往返穿梭,受命在队尾周旋的仆人们接连溅血落马。
持续的追击中,斯比亚骑兵保持着一道整齐的冲击线,在带队追击的军官命令下,前排的骑兵又来了三次准确的连射,连片的马匹悲嘶中,魔属贵族本来就显得凌乱的队形彻底崩溃。不少落马的贵族被自己人活活踩死,没落马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哭爹叫妈的好不凄凉。
冲上的子爵还没跑过一半路程,就被天上的翼人偷袭,先是一阵乱箭射死护卫在子爵周围的武士,然后一张绳网丢下来,把这位衣冠楚楚的子爵大人和那杆白旗裹在一起拖上天。
于此之前,魔属方面大约有八百名武装起来的仆人紧急聚集在指挥旗帜前,勉强结成了一条阵线。当子爵的拖延行动失败之后,那催命一样的号角就被吹响,这些临时拼凑的“部队”也叫喊着向斯比亚军队反冲回去──他们要去解救那些奔逃中的贵族。
不管这些仆人在不久之前的狩猎行动中表现的多么凶悍,但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去面对斯比亚军队。可如果现在不冲,那么连他们自己在内,一家人都会死得很凄惨。冲上去说不定还有点活的希望,因为对方的人数也不到千人。
在冲击途中,这些武装仆人的队形越靠越近,越排越密。这正是指挥者事先分派给他们的战术,让他们采取密集阵形,从敌人战线中央突破。如果成功的话,敌人会担心侧翼受袭,必定会分兵围堵追歼,那么分散逃离的贵族就会安全些……可见带队狩猎的贵族中,也不乏有见地的军官。
主意是不错,可惜这样的阵形在翼人眼里却是活靶子,在武装仆人刚刚完成密集阵形的那一刻,二、三十个小型火油石弹被丢了下来。石弹在天空中拖出一道道黑烟,接二连三的砸进冲击的马队中,不管落在地面还是落在人体上,石弹都会在瞬间弹离所接触的物体,然后火油飞溅,爆出一朵朵或残缺、或饱满的火焰之花。
偶尔一个石弹击中地面笔直弹起后,飞溅出的艳丽火焰就能点燃几十号人。被火焰覆盖的武装仆人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粘满火油的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队伍中乱撞,不断制造出新的火人。恐惧像水波般扩散开来,密集的阵形很快就成了一盘散沙。
在混乱中,迎面而来的数百斯比亚骑兵灵活的调整了队形,雪亮的长枪头放了下来,以三角阵冲进武装仆人组成的马队中。双方刚一接触,临时组成的“仆人部队”就变成了一块腐朽的破布,被突进的斯比亚骑兵硬生生的从中撕成两半!
武装仆人哪里是斯比亚骑兵的对手?
在横飞的血雨中,看着一个个同伴被敌人穿上长枪,他们手上的刀还没有扬起,心中的战斗意志就已经荡然无存。外围的掉转马头就跑,却死在飞斧箭矢下;接战处也混乱不堪,三三两两挤成一团,被敌人用骑枪扫下马背,一旦落单,就会在第一时间被穿个透心凉。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出命令,组成三角阵的斯比亚骑兵纷纷向敌人投出手里的长枪,之后左手取盾、右手提刀,分为十人一组的游击组,就近分散逼杀,用强悍的武力把这些队形散乱的武装仆人碾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就连想逃跑都分不清方向。
这时候,其他的骑兵已经追上了魔属贵族,先用手里的连射弩一阵狂射,再拿马刀一通砍劈,魔属贵族纷纷惨叫落马。仗着马快逃向出口的人,连贵族带武士也只有稀稀拉拉的数十个──这之后再被天上的翼人折磨一番,成功逃走的不足一个人的手指头总和。
总数四千人的狩猎队,一下子完全被打散,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完全分割开来,彻底的沦落为斯比亚军队的猎物。绝望的魔属贵族们在平原上兜着圈子,而凶悍的斯比亚骑兵却追在他们后面,轻松的用马刀把他们一一砍翻,没有怜悯,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
没过多久,平原上再没有成规模的逃窜,游骑兵正在收拾那些最后的零散魔属贵族。大部分骑兵下了马,把躲藏在淤泥中、树顶上、草丛里的敌人一个个揪出来。不是贵族的当场格杀,贵族虽然暂时活下来,但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斯比亚的士兵都比较粗鲁,他们会先把这些贵族打得不成人形,然后再把他们集中在一片平坦的地面上,让他们跪成一个规则的圆形。
三百多名贵族里,大多数都是被刀背砍中后背而落马,也有少数人丢了一条手臂或腿,但别想得到任何治疗……至于那些无法维持跪姿的,立即就会被绑上石头丢下河。
从双方交战起,到一切平定为止,在先前“狩猎中”存活下来的一千多部族居民都保持着绝对的中立,既不为某一方加油打气,也不乘乱逃命,更没人去救那些被绑在河边的族人……他们就乖乖的坐在原地,睁着无辜的双眼,惊恐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是违反规定的!你们要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狩猎队的首领被押了过来,但这位子爵却不怎么老实,不停的叫喊着,“现在是狩猎季节,不允许开战!而且我们是贵族,就算被俘虏也要给我们相应的待遇。科恩.凯达就是这样训练你们的吗?你们这些流氓!”
在他吵闹不休的时候,一队卫兵簇拥着几位军官快马而来,当头的一位军官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精致的盔甲,背后还披着一袭纯黑色的披风。在斯比亚军队中,黑色系列披风代表的是一种特殊身分,通常只有近卫军的军官或者准将以上军衔的将领才能得到。除此之外,皇帝陛下也会不定时的点名,授给某些人黑披风──那些军功卓著并通过陛下考验的军官。
但这位军官只是中校军衔,身上穿的又不是近卫军盔甲,显然是属于后者。
看管子爵的士兵向子爵的小腹处来了一拳,然后抓着子爵的头发,把他那张洋溢着痛苦表情的脸向中校军官做了展示,“报告长官,这杂种说他是带队的。”
“是个子爵,这种下贱的爵位在魔属联盟满街都是。”中校军官用马鞭托起子爵的下巴,“你是那一国的?”
“我要提醒你,注意你的用词……就算是科恩.凯达,也不敢这样形容魔属联盟的贵族。”在疼痛稍微缓解之后,子爵冷笑着回答,“本人是威尔斯帝国的贵族。在魔属联盟,贵族是光荣的,至于下贱什么的,也只有在神属联盟治下的国家才能发生!”
“在贵族变成猎物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下贱了,有实力的人才会变得高贵。”中校用平和的口气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附近还有其他的狩猎队活动吗?”
“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消息。”子爵拒绝回答中校的问话,“按照惯例,我应该被送到斯比亚帝国,你们有义务通知我的家人,让他们带钱来赎我。”
“什么惯例?”中校回过头,问另一个军官,“参谋官,有这样的惯例吗?”
“有的,但那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参谋官解下头盔,悠闲的回答,“在非战争的状态下,捕获的贵族可以被其家人赎回,一个子爵的赎金是五千枚金币。”
“皇家学院果然没有白读,你脑袋里装了不少东西,”中校转回头,用手拍拍子爵的脸,“你这条命也值不少──但我手上现在有几百个猎物,不缺你这个钱。”
“你没有杀我的理由!”子爵眼中有些慌乱,“杀一个放弃抵抗的贵族,魔殿会直接跟神殿交涉,你难道不怕让科恩.凯达陷入被动的局面吗?”
中校军官后退一步,顺手抽出佩剑插进子爵的胸口。子爵微张着嘴,脸色在瞬间变得如同白纸,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中校。
“从刚才开始,你直呼我国皇帝陛下的名讳两次,实属罪大恶极。”隔着头盔护脸,中校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果不服气,就去向你的黑暗魔王喊冤好了,我等着他──如果他愿意为你报仇。”
说完,佩剑以一个横切动作抽出,子爵向后仰倒,嘴角喷吐血沫,四肢不断抽搐。这副凄惨的模样,吓得旁边跪着的几个年轻贵族哭出声来。
“去查清楚一切,然后把他们扣押,我们换装备的钱全靠他们了。”擦干净剑上的血迹,中校抬头四望,“把那些部族的人放下来,受伤的包扎治疗。”
“是的,长官,我们会做。”参谋官点点头,“我知道你曾经是总参谋官的副官,先公后私是你永远的信条。但现在公事似乎处理完了,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公事没有完。”中校摇头,走向千多名呆坐的部族居民,“还要去教训这些混蛋。”
看到一个全身盔甲还带头盔的军官在卫队的簇拥下靠近,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部族居民再次不安起来。前排的人惊慌失措的站起,不清楚是否应该阻挡一下,有几个老者挤出人群想上前说点什么,还没等靠近,就被虎背熊腰的卫兵推到一旁。
“你们这些缔塞西斯部族的蠢货!”在人墙前,中校停下了脚步,威严的目光从护脸孔洞中透出,从左到右把身前的部族居民扫视了一遍,“首领在那里?给我站出来!”
一个手持鼓槌的青年走出人群,向中校军官深深的行了一礼。
“你是这里的首领?”中校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怀疑,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正常的粗暴,“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服从斯比亚帝国的命令?”
“命令?”年轻的首领抬起头来,竟然是一脸的迷惑,“什么命令?”
“啪”的一声,年轻首领的脸上立即就挨了一记耳光。
“在一年前、半年前、甚至三个月前,斯比亚帝国和三十六部族总首领联名向你们下达了三次命令,要你们撤退到神属一侧斯比亚帝国段,你们为什么不服从?”中校军官用愤怒的语气说:“还说什么故土难离──今天这种局面,全是你们这些蠢货自找的!”
“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点,如果是前任首领做出的决定,那一定是全体长老的意思。”年轻的首领反驳说:“而且,我们的前任首领德高望重,并不是什么蠢货。”
“是吗?你是首领?”中校军官仰望长空大笑数声,然后一脚把年轻首领踢到地上蜷成一团,“那种固执的节奏,就凭你这个菜鸟也能敲得出来?”
“我虽然是菜鸟,但我却是首领。”年轻首领抬起头,“不要为难我的族人。”
“想骗我吗?你这蠢货!”中校又加了一脚,“你什么时候接过鼓槌的?说!”
“就在刚才……”年轻首领在地上翻滚,嘴里含混不清的回答着。对军官的这种暴行,周围的部族居民无计可施,大多数人是大气都不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