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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不乱跑的,结果等我下完棋,它就不见了。喂,范飞,你怎么知道的?”
“我鼻子比较灵,能闻得到一点红尘留下的味道。只是这气味已经散了三天了,想闻清楚还是很有点难度的。”范飞微笑道。
他不是没想过找点别的借口掩饰自己的异能,不过要想找出红尘来,这事就不好隐瞒,而且眼前的这个老爷子似乎有些来头,恐怕也不是能随便瞒得过的主。况且普通人根本没法理解鼻子比较灵和很灵之间的差距,他索性就说了句实话。
“那你赶紧一路闻过去吧,快点把它找回来。”许逸凡也没追问,只焦急地说道。
“不行了,我肚子饿了,集中不了精力,鼻子就不灵了,得先吃点东西。”范飞不动声色地答道。
“好好好,那就先吃饭,赶紧去吧,小红已经搞好饭菜了。”许逸凡赶紧拉着范飞就走。
“切!装神弄鬼的,明明是想蹭饭,还找借口!”许静在他们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范飞自我标榜的灵敏嗅觉半信半疑,总觉得这家伙有点装神弄鬼的。
餐桌上,红姨果然已经摆好了几道香喷喷的菜,还给每人盛了碗饭。
“老爷子,你也来吃啊。”范飞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顿时精神大振,抄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然后看了站在一旁的许逸凡一眼。
“我……我已经绝食了!红尘不回家,我坚决不吃。”许逸凡吞了一口唾沫,使劲地晃着头。
“那我也不吃了,主人不上桌,客人也没法动筷子啊!”范飞扔下筷子,走到铁门处,一边换皮鞋一边叹道,“我还是先回学校吃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来找吧,就是不知道红尘那时还在不在了……”
“喂,小子,算你赢了,快回来!”许逸凡急了,赶紧坐到了餐桌旁,先扒了一小口白饭,又夹了块肉塞进了嘴里。
范飞见状微微一笑,也坐了回去,捞了一大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不一会就干掉了一大碗饭。
吃了个半饱后,范飞这才看了正盯着爷爷发呆的许静一眼,开了个小玩笑:“许静,你也来吃啊。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许静白了范飞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红姨,你先吃饭去,我来吧。”许静走进厨房,把刚洗完菠菜的红姨赶上桌吃饭,手脚麻利地把那份菠菜炒好,然后才解了围裙,坐到了餐桌旁。
只是等许静坐上桌时,范飞已经吃完了第二碗饭,并站起来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地说道:“这饭菜真不错,好了,酒足饭饱,就该干活了。”
“喂,吃两筷子小菜再走!不能光吃肉,营养要均衡。”许静赶紧说道。
“不吃了,穷人爱大菜,富人才爱小菜。”范飞一边换鞋,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秋天的菠菜也不好吃,冬天的菠菜才正点。”
“少罗嗦,赶紧来吃!炒了这么一大碗,你不帮着吃点,我们怎么吃得完?”许静顿时有些恼了。
“吃不完就倒了吧,我可真不吃了。我是农村出来的,以前吃小菜都吃怕了,再说你炒的也肯定不好吃……呃,不说了,我现在得趁着鼻子还灵,赶紧找红尘去。”范飞笑了笑,然后赶紧溜了出去,并把铁门给带上了。
许静顿时气得把碗一推,还摔了筷子。
“现在我有点相信他是个能人了。”许逸凡笑眯眯地说道,“心思很细很活泛啊,不像一般的男孩子那么粗糙,来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把我逗笑了几回,还把我的宝贝孙女给逗笑了三次,呃,好象还逗哭了一次……”
“瞎说,我才没笑,更没哭!”许静恶狠狠地嚷道,眼圈却早就红了。
“唉,你说你炒什么菜不好,偏抢着炒这个菜……秋天的菠菜,秋波嘛,范飞懂,我老头子也是懂的。我早说了,女孩子要内涵一点,不要太外向,别弄得跟个假小子一样,你偏不听!你看,秋波送上桌了,倒把人给吓跑了吧?”许逸凡还在笑眯眯地絮叨着,仿佛想试探孙女的心理底线。
“爷爷!你瞎说些什么呢?气死我了!”许静气得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捡起来再扔了一次,然后站起身来就走,径直走回了卧室。
我靠,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范飞,你等着……她恨恨地在心里嘀咕着。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炒菜给一个男孩吃,尽管只是一碗秋天的菠菜……该死的联想!
但许静显然没反省一下,今天是她屡屡先让范飞没有面子的,还坏了他一桩好事,所以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范飞才这么调侃了她一把。
“这丫头,我开吃了,她倒学着绝食了……唉,这么多年了,她也就只舍得摔两根筷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倒真没说错……”许逸凡脸上的笑容忽然没有了,只顾眯着一双小眼睛,自顾自地絮叨着。
“唉,九爷,吃饭吧。吃不言,饭不语,这可是你订的规矩。”一直没吭声的红姨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丫头那,一会我煮碗面给她当夜宵。”
“范飞,放飞……志存高远,好名字啊……嗯,就是冲了一点,水少火多,命中带了三分煞气,以后的路恐怕不平坦啊……”
许逸凡对红姨的劝说听而不闻,只快速地掐了掐五根手指,老神在在地继续絮叨着。
…………
许静趴在那张小床上独自生着闷气的时候,范飞已经闻着红尘留下的极微弱的气味,在小区里快速转了一圈。
这种气味在屋子里很淡,但屋里毕竟是封闭空间,还是比较容易闻出来的,但出了房子后,这股气味就微不可闻了。最后范飞蹲在角落里催眠了自己一分钟,提升了一些嗅觉能力,才勉强重新寻到了红尘留下的一些微弱气味。特别是在某处草坪里,范飞甚至还闻到了红尘留下的尿臊味……
走了大半圈,最后这股气味却在小区门外的马路旁消失了,之后任凭范飞在附近东闻西嗅了好一阵,都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难道有人把红尘带出了小区?
范飞在马路旁发了一会呆,最后只得无功而返,径直来到了9栋附近闲逛着。
二十分钟后,范飞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从一单元下楼来,便赶紧趁着铁门没关好之前溜了进去,然后走到三楼,贴在了郭琴家的铁门外侧耳倾听着。
一直静静地听了十多分钟,范飞也只听到了电视的喧闹声,还有吃瓜子和喝水的声音,郭琴一直没说话。
范飞眉头一皱,忽然伸手在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恶声恶气地问道。
范飞没有吭声,再度敲了几下,却敲得更重了。
“谁呀?说话呀?”女人的声音近了,还传来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
第四十七章 顶级专业偷录效果
范飞听见屋里的脚步声近了,便踮着脚尖快走了几步,悄无声息地溜到了三楼与四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把身子缩了起来,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盯着那铁门。
“到底是谁呀?怎么不说话?”那女人听到外面没有应答,心里便起了怀疑,没敢贸然开门,只一边隔着猫眼往外瞧,一边嚷着。
外面自然是死寂一片。
那女人在猫眼里看了半晌,也没看到楼梯间有人,她愣了好一会,才忽然省悟过来,赶紧一边打开铁门,一边大声骂道:“又是哪个小屁股在搞鬼?李真,我猜一定是你!”
武昭县把小孩叫做小屁股。既然猫眼里看不到人,所以这女人想当然地认为是楼上那个叫李真的小男孩在调皮,乱敲房门。毕竟这样的经历以前也有过,楼上的一些小孩下楼时,偶尔会恶作剧地在铁门上敲上几下,等她开门时,却早一溜烟地跑下楼去了,特别是那个9岁的调皮男孩李真最喜欢玩这一手。
女人一边嚷着,一边将半个身子探出铁门外,准备兴师问罪。
这时是晚上六点多,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所以这女人也没怎么戒备。
而虽然光线有些暗,但范飞凭着自己独特的视力,一眼便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她的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烫着一头的卷发,嘴唇很薄,一看就是个说话厉害的主。她长得还算漂亮,而且身材很好,胸部十分丰满,走路时那对大白兔一颤一颤地,看起来比许静的胸肌还要发达。
果然和范之然形容的形象一模一样,她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挺着一对大。奶。子把范之然堵在了门外的郭琴。
偷看了两眼后,范飞便迅速地把脑袋也缩了回去,同时把她的相貌和声音都牢牢地印在了脑海里。
“李真,你再敢乱敲我的门,我就告诉你妈去!”郭琴打开铁门后,见外面果然连鬼影都没一个,于是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对着楼下大声嚷了几句,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范飞又轻手轻脚地走回到铁门旁,偷听了近十分钟,但没听到郭琴打电话或说话,也没听到男人的声音,于是又敲了几下铁门。
这时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郭琴也有些戒备了,没再开门,只一边喝问,一边在铁门的猫眼里张望着。
外面自然还是没有动静,范飞也早已溜回到了三、四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
郭琴于是又踩着拖鞋,骂骂咧咧地回去看电视了。而五分钟后,范飞又去拍了一回铁门,而且拍得很重。
郭琴这回开始有些害怕了,隔着铁门又看又嚷,诅咒乱敲她家房门的人不得好死。
骂了好一阵,郭琴才又回去看电视,可她刚坐下来,铁门又被拍响了。
郭琴这回是真吓坏了,也气坏了,她也不来开门,赶紧就给门卫打了电话,说有坏人在骚扰她什么的,让门卫赶紧过来查一下。
范飞本来就是想用这种骚扰手段逼着郭琴打电话求助的,看她会不会去找史亦,看她和史亦到底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也看史亦有没有偷偷躲在她家里,却没想到她会直接向门卫“报案”,只得赶紧溜了下去,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一单元。
不一会,范飞就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保安,保安们一边抽烟,一边进了一单元,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于是敲开了郭琴的门,跟她说了一声,说估计是哪个小孩恶作剧。郭琴这才安下心来,跟保安道了声谢,又给他们每人递了包烟。
郭琴是经常去麻烦保安的,因为经常有民工找上门来要债,所以保安们也有些烦她,没太当回事,自然也没去调看监控录像,揣着烟美滋滋地回保安室继续玩牌去了。
当然,就算他们去调看录像,并发现范飞在这里进出过,范飞也完全可以用在这个单元楼查找小仓鼠下落的理由来推搪,这也是他早已预想好了的。
未谋进,先谋退,这历来是范飞的行事风格。
等保安走了之后,范飞又找机会进了一单元,贴在郭琴的铁门外,调用异能仔细地倾听着。
不出他的所料,没过多久,郭琴便给史亦打了电话,把刚才这件事说了一遍,并有些害怕地说道:“老史,我忽然想起来,小孩敲门没这么大的手劲,会不会是你那些债主又找上门来了?”
“不会的,我们都离了,法院也判了,他们知道找你也没用的。那些小孩有时挺讨厌,会用脚踢门的,别理就是。对了,为了安全,你不要乱开门,有事就找保安吧。”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温言抚慰的声音,显然是那个不知逃到了哪里的史亦。
范飞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将手里的录音笔开启,对准了门缝。只是他听了好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很有价值的内容,正在他有些灰心的时候,忽然听到郭琴问了一句话——
“老史,今天股市又跌了,你跑掉没有?”
“跑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