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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喝了好几壶酒,一壶半斤,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两三斤了,醉醉的,身子有些打晃,瞅了瞅前面,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看样子他的确是想去镇中心的迎香楼的,出门前也早向伙计打听清楚了,迎香楼在镇中心,出门往东拐,偏偏他喝酒醉了,往西拐去,结果走的方向恰恰相反。
他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还以为人家都熄了灯,所以一点光都没有呢。
走来走去,竟出了镇,到了镇外,眼前,黑麻麻的一团,好像一个大妖怪。
晚夜的风就是从那个大妖怪的口里吐出来的。
说实话,平凡的的确确是极想睡了,两只脚虽然还在走着,眼皮子却不知不觉地合上了,不管路面多黑,只要倒下绝对能够安稳地睡着。
然而他还是拼命打起精神,硬撑着往前走。
前面突然来了一条大狗,迎着平凡直奔而来,奔到近处,发现平凡不让道,便冲着他凶凶地叫。
平凡不知躲闪,也不找石头打开,相反伸手去『摸』那只狗的嘴巴。
那狗叫得更凶了,牙齿都『露』了出来。
平凡听到那里有声音,又走近些去『摸』,哪知脚前有一块小石头,突出地面,他的脚尖被那石头一绊,就向前方扑下了。
这一扑便差点儿扑到了狗身上,那只狗吓得惊叫一声,夹起尾巴又往来路逃走。
跑了好远,它还想回过头去,看看刚才到底是什么人对它这么凶,结果发现扑它的人已经直挺挺地摆在地上,它还想看明白些,冷不防一个石子打来,打得它一个翻身栽倒在地,一声闷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路边黑乎乎的草蓬后,忽然跃出两个夜中人,其中一个将平凡背起来就走。
那两个夜中人专拣最黑的地方走,好像长了夜眼一般,飞一般的速度,很快就走到了一座孤零零的院子外。
里面只亮着一点昏黄的细光,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们一来,屋的四周突然现出了十几条人影,其中一个向他们问口令。
“口令?”
“人。”
“什么人?”
“我是人。”
“什么号?”
“人为号。”
对上暗号后,空手的那个夜中人还连续拍了三掌,咳了两声。
问话的又道:“得手了?”
夜中人答道:“得手了。”
问话的道:“赶快进去吧,正等着呢。”说着一挥手,十几人仍然以小院为中心散开,四面把风。
背着平凡的那人,将平凡进到院子里,打开小屋的门,背进屋内,放在一张床上。
借着灯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床上还躺着一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薛冰灵。
那人将平凡与薛冰灵并排放在一起,与另一个夜中人解下自己的蒙面布,坐了下来,这时才看清,背平凡的那人竟是黄昏前为薛冰灵摆过渡的艄公,另一个中年人,肩后倒『插』着两支巨大的判官笔。
桌子上事先还坐着两人,一个冷目如刀,一个『乱』发如蓬,艄公冲着那两人拱拱手,“唐公,司空,人带来了。”
那个被称作唐公的微微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股子鹰鹞般的利光,“两位辛苦了,赶快坐吧。”
艄公与『插』判官笔的在下首坐了下来,『插』判官笔的轻轻嘀咕了一声,“真他娘的古怪!”
『乱』发者道:“有什么古怪的?”
判官道:“这家伙喝了五壶酒,少说也有两斤多,壶壶都是下了『药』的,没想到他还吃了饭,出门后走了好远才翻。”
『乱』发者惊异不已地道:“竟有这等事?”站起来,走到床边去细看平凡,看过气『色』,把他的脉,把完脉还翻他的眼皮,看完后回到桌边。
判官道:“司空,你放心,他已经中了『迷』睡香,据傅先生所言,没有独门解『药』,半个月内是怎样都醒不过来的了。”
司空声音沉沉地道:“万事以小心为妙,要知道我们这次对付的目标,实在太厉害了,半点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烧身,你我、唐公、傅先生,都会不得好死。”
判官小声道:“这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艄公这时开了口,“刚才老朽背着这人的时候,听他气息微微,仿佛断气,心跳却如常人无异,这正是『药』效已经发挥作用的特征,所以老朽才敢将他直接带往这里来的。”
这时又换了唐公问话,不过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对背平凡来的这个艄公极其尊敬,问话的口气十分平和,“傅先生,这个男的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艄公答道:“老朽只是在渡口看到此人与薛冰灵打闹,好像与薛冰灵极熟,而且水『性』之熟身手之高比薛冰灵还要厉害,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
唐公又问,“那么,凭你以往的经验,可不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艄公道:“当今洪荒,最出名的门派也就是仙、灵、道、神、魔、鬼、冥七大派,以及这些派系的重要客人,老朽不敢说全部认识,但也绝对敢保证不认识的几乎没有,可是细想,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轻叹一声,“当今天下人才辈出,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也许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后辈也未可知。”
司空接口道:“他能跟薛冰灵攀上关系,肯定是大有来头的,而且也跟冥宗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后天晚上我们就在他和薛冰灵两个身上做文章。”
第98章 实施计划
第98章 实施计划
唐公道:“虽然我们已经抓到了薛家的人,但要将各大门派挑起来对付薛腾龙那个恶人,显然不够,我们还必须得在神宗,或者仙宗灵宗道宗那些高手身上弄出点什么动作来,越大越好,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集中力量对付冥宗,挺我们报仇雪恨!”
声音低下去,“傅先生,这两天到天海湖祝寿的人极多,你可要留心点了。”
艄公道:“唐公放心,只要是当今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经过行人渡,老朽都会派人秘密向你们禀报的。”
唐公道:“那就只有委屈傅先生了,傅先生本是尊者座前红人,为了这次行动,却不得不屈身与我等同行,实在是劳你大驾了!”
艄公道:“唐公客气了,这次行动直接关系尊者、更关系到我等的未来和命运,只有我等真诚合作,共同将任务完成,才有可能为日后尊者独霸天下扫清障碍,我等委实应该竭尽所能啊!你们想想,只要尊者他日能够登临霸主之位,到那时候,你我、司空、判官要什么没有啊?”
四人低低地笑起来。
唐公压了压声音道:“傅先生,有一事恕我不得不提醒一下。”
艄公说,“唐公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说。”
唐公说,“你要特别留意两个人,一个是鬼宗的小恶煞欧阳虎,另一个是神宗的小天神江慕竹,我听人说,欧阳虎阴险毒辣,江慕竹心思缜密,而且两人身手极高,年纪轻轻就有雄睨天下之势,直追父辈,你若遇上了,千万小心些,一丝破绽都不能『露』出来。”
艄公肃然道:“这个老朽知道,必然紧记。”
唐公又问,“那东西带来没有?”
艄公道:“带来了。”取出两个小瓶子递过,“唐公,这东西虽小,可是花了尊者两年时间才炼成的,这中每一小瓶所装的『迷』魂水,都能令一个绝世高手在七天之内神智尽失,为你做任何事情。当然了,我所说的绝世高手,并不是云问仙江遨游丹斗士级别的高手,『迷』魂水的适用范围只在气斗士级别,这一点千万要劳记,薛冰灵与这个少年看起来绝对没有到达丹斗士级别,正好派得上用场。”
唐公笑着接了,“谢啦,只要用过这一次,天下大局已定,日后想用也用不着了。”
四人又在低低地『奸』笑。
艄公道:“唐公,司空,还有一天的时间,这两个人质我就交给你们了。”
唐公和司空同时点头。
艄公道:“我与判官先去了,如果没有特别事情,明天我们就不来了,后天中午垒石城再见。”
唐公道:“好,垒石城见。”
艄公和判官告了辞,去了。
等他们走远,唐公拍了拍手掌,掌声响后,一个夜中人立刻从外面进来请示,“师傅,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唐公严正道:“今天晚上你们在山冈上远远监视这里就可以了,在天亮前就撤退,走的时候切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
那人恭敬道:“弟子知道了。”
唐公道:“为防万一,撤退后要另换暗号,以四掌一咳为号。口令到时我再另行安排,这样子,就算傅先生和判官都被抓了,问出什么来,有人想化妆成他们的样子冒充进来也很困难。”
那人道:“弟子谨记。”退出门外,拍了三下掌,又咳了两声嗽,,小院周边突然冒出二三十人来,聚到一堆。
那人往向二十米外的一个山冈一指,众人便全往那个方向飞快速奔去。
一转眼,数十人奔入山冈消失不见,端的来无踪去无影,神鬼不知。
屋内,唐公给司空满了杯茶,“司空兄,喝了这杯茶我们也睡吧。”
司空低叹一声,“唐老弟,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公道:“兄台有话,但说无妨,你我这么多年了,还需要隐瞒吗?”
司空低沉地叹了口气,“这次尊者出山,为了夺回宗主之位,让我等不择任何手段挑拨各大门派与冥宗的关系,我是实在觉得手段不够光明啊。”
唐公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冥宗原本就是一邪恶大派,你我,傅先生和判官,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死在我们手下的人还少吗?这次向尊者出山,必欲血洗前仇,我们只要做过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用做了。”停了一停,又道:“是的,我知道,司空兄现在已经开始厌倦了那些江湖仇杀,可是你不想想,当年我们离开冥宗后,薛腾龙那个狗贼是怎么对待我们家人的,他是一概斩尽杀绝啊!你再想想,他又是怎么从你手中抢走雪香的,当年你们都已经订了婚约,他还能将雪香从你身边抢走,进而反目成仇,这个仇能不报吗?”
这几句话戳到了司空的痛处,司空眼中闪过无法形容的伤痛,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唐老弟,我总觉得,当年我们也有错,薛腾龙说过,只要我们回到冥宗,他就能保我们没事的,如果我们不逃,他是不会对我们的家人下手的。”
唐公冷笑一声,“兄台不会连他的话都相信吧?那个人面兽心毫无人『性』的畜生,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司空不再说话了,只是沉痛地叹息。
唐公道:“司空兄,你是为我们抓到的这两个人感到可惜吧。不错,他们还很年轻,尤其是这位薛姑娘,我的女儿若在,只怕也与她差不多大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是昔年邪恶大帮冥宗的堂主,纵使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没有人能够容下我们,他们照样会见到就杀,不杀不休,与其这样,不如跟着独敢当再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功成身退,那时候我们想去哪里,别人就冲我们冥宗独霸天下的旗牌,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
司空一口将茶喝干,“既然唐老弟决定了,兄台奉陪,天不早了,我们睡吧。”
唐公也喝干了茶,略略收拾一下,熄灭灯,就在平凡对过的另一张床上躺下了。
天黑地暗,四野无声。
两人很快就睡过去了。
五更天的时候,小院的灯亮了。
司空和唐公几乎同时起床。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