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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那里极疼极痛,他的右手『摸』过去,不觉生出一股恨爹恼娘的怨气来,又在心里将乌鸦骂上了,骂他的鲁莽,恨他的无用,怪他的冲动,恼他害得自己断了一条手臂,连一身的力量都不好使。
这么一骂,不觉又想到了自己今后的路:纵然本领绝世,却始终少了一臂,成为遗憾,越发的伤心起来。
他又冲上去拼命地拔,连拔了三四十次,终于有那么一次,在他猛然使尽全身劲力的情况下拔出了一丁点儿。
虽然只有一丁点儿,还是给了平青极大的鼓励,再拔了数十次。
这个时候枪杆好像被什么东西卡着,又拔不动了。
至此,平青的力量几乎用尽,又恨又急,咬牙切齿地冲上去,狠命一拔。
枪没出来,却再次牵扯到了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没差点将平青痛昏过去。
平青心里那个怒呀,几乎将自己的亲生爹娘都骂上了,暗暗恶叫道,“你个狗娘养的乌鸦,把老子害成这样,一支箭都拔不出来,叫我日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惹得老子一时兴起,出得湖来,一刀将你杀死在这里!”
左臂那里疼痛不已,几乎出离了平青的承受限度,平青想就此离去,极不甘心;想去拔枪,断臂那里又痛得厉害,不敢贸然行事。
犹豫一会,怒气更大了,狠狠地压在断臂处,心中高骂道,“痛,痛,痛!就知道痛!你想将老子痛死在这里,老子偏偏不死,你有种就给老子再长出条手臂来呀!老子不是能变身吗,为什么断了条手臂就不能长出来了,你长呀,长呀,长出来呀!现在我这幅模样就是一个残废,虽然身边美女多多,可是只有一只手,抱起来都不方便,你叫我日后怎么办?”
想到这里,一阵伤心,更加愤怒,复将断臂处压住,仍然绝望地在心里叫喊,“我叫你长出来,听到没有,我叫你长啊!长啊!给老子再长出条手臂来啊!你若长不出来,就将老子疼死在这里得了,老子也省得丢人现眼地让人看见了,为什么就不把老子疼死!你既然不将老子疼死,为什么又长出手臂来?你长啊!长啊!长啊!长啊——!”
平青伤心到了极点,扶着洞壁,几乎想要号啕大哭。
但就在这时,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对劲,吃惊向自己左肩望去。
谁也没有想到,在他内心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渴求和愤怒的共同发作下,他的左肩那里竟然起的起了变化,出现了一股子神奇的生长力量,将伤口撑开,开始缓缓地、异常艰难地向前延伸,真的长了起来。
平青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猛然惊醒,顿时在心里千百般地在再次呼喊起来,“再长,再长,再长呀,长成以前的那样子!”
那只手臂伸展的速度虽然很慢,然而在平青强烈的求臂渴求下,始终在长,那么努力,那样缓慢,却又是那般那般的神奇,令人叹为观止。
慢慢地,慢慢地,它长出了后臂,速度并没有这样停止,继续长下去。
慢慢地,慢慢地,又长出了前臂。
再从前臂的臂头伸出手掌、分出手指,最后,在平青无比激动又紧张莫名的情况下,将整条手臂都长了出来。
眼前这一切变化,足足让平青惊呆半刻钟的时间,直到他将那只长出来的手伸到洞壁上去『摸』,感到掌心有真实的感觉了,才如梦初醒般的转悟过来。
手都长得出来,这等奇事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为了再次证明那条手臂是不是真实的,平青用自己的右手满把在左臂上『摸』来『摸』去,体验那种手与手之间的感觉。
有手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从来没有哪一次,两只手相互碰触的感觉这样强烈过。
试了几次后,平青终于打心底相信,失去的手臂又长了回来,再也不用伤心难过了。
当然,也一点都不怪乌鸦了。
用两只手抓紧那支枪把,狠狠地用力一拔,立刻将枪拔出尺余长来。
使了几次力,顿时将长枪完全拔出,足足有七尺来长,枪头极尖,形似长锥,锥尾有一圈细棱,勒紧在那里。
试了试,这条枪比穿云弓轻得多,拿在心里满把的舒服。
平青心里叫道,“这下好了,我平青不仅生出手来,还得到这般厉害的旷世神兵,别说你区区一个燕苍穹,就是天国大军,来多少我就杀多少!”禁不住豪情澎湃,忽然想到进来已久,不知道那只该死的乌鸦怎么样了,连忙将弓拢身,一手抓起那条枪,手脚并用向外攀爬。
算来,平青此时的身手早已列身洪荒大陆绝顶高手,只需要在洞壁借一借力纵身而起,就能向上蹿出一段距离,没过多久便打洞底冲了出来。
出了那个深洞后,从湖底潜行到湖边,先对周边感知了一番,结果没有发现追来的步仙山高手,只看到乌鸦顶着『乱』蓬蓬的一堆头发,伸头望着水面,满脸都是惊惶紧张之『色』,这时正在心里伤心地骂,“你个该死的平青,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你是死了么?你死了不要紧,一定会害得姐姐很伤心的,姐姐若是因为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只好随着姐姐死了,你想将我们两个都害死吗?”
第252章 剑败国师
第252章 剑败国师
他的心里还是在想着沈铁蓝,平青感到又气又恼的同时,莫名其妙地同情起他来,急行数步来到湖边,冒出脑袋。
乌鸦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平青时,眼皮不住地跳动,望头水淋淋的平青,端的比见了水鬼还吃惊。
平青从容地上到他的身边,得意的用自己那只才长出来的手拍拍乌鸦,“该死的乌鸦,让你等久了。”
乌鸦吓得全身一哆嗦,猛地跳到一边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仍然死盯着平青看。
忽然,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平青的左臂上,张着眼睛,歪着脑袋,咧着满是黄牙有大嘴巴,如惊如呆地看了好久,才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你的手……”
平青又向他走过去,“不用担心,我的手臂已经好了,赶快回去。”一边问道,“步仙山那边没有追过高手来吧?”
乌鸦紧紧地跟了来,盯着平青那只手惊奇不已的看个不了,“是没有追过来,可是你的手……”
平青笑道,“有人帮我接回去了。”
乌鸦震惊道,“接回去了,你的手不是已经掉在飞燕堂了么?”
平青哄他道,“我的手被人拣走,那个人传话给我,让我到月湖来,再帮我接回去,所以我才来到这里的,你看,我的手臂现在不是又接回去了吗?”
乌鸦不信道,“不可能的,手都断了两天了,还能接回去?”
平青道,“你不信就算了,你看,我不仅将手臂接上了,还去拿了一弓一枪来,这弓,说出名字可吓破你的胆,它是传说中已经在洪荒大陆消失千年的穿云弓。”
乌鸦忍不住惊呼出声,全身一震,又将目光转到了平青斜负在肩头的大弓和手中的长枪上,“这是穿云弓?”
平青道,“是。”
乌鸦茫然道,“这弓也是挺你接臂那人送的?”
平青道,“是。”
乌鸦道,“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
平青道,“有。”
乌鸦问什么,平青都给出一个无比坚定的回答,让乌鸦信以为真,一边说一边将枪递与乌鸦,让他拿着,去土里拔了刀出来,加快脚步,赶回系马的林里,牵了马来,翻身骑上,叫上乌鸦,一抖马缰,放马向外面镇子奔去。
树上的沈铁蓝和树下的师多帮,仍然一动没动。
沈铁蓝站在一根横枝上,虽然手中的剑尚未出鞘,但是一开始就成了一手握剑把一手抓剑鞘的姿势。
加上她身处师多帮上方的位置,极利于向下施展各种凌厉绝杀。
这么久过去了,她却仍然没有动手。
当然不是不想动手,而是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尤其是这种占尽地利的优势,错过这一次,以后也许就永远都不会有了。
师多帮想搞突然袭击暗杀沈铁蓝,天知道沈铁蓝也是多么地想杀了他。
现在占了先机,已经运起全身的真气,并且在气势上先压制了师多帮,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们不是一般的高手,因此不会像一般高手那样费尽劲力去血腥拼杀,他们之间的对拼,实力已经不再唯一主要的,还有眼力、耳力、身法、反应快慢等各方面的综合因素在内。
师多帮能够凭着自己的耳力跟踪沈铁蓝到这个镇上,沈铁蓝也能凭着自己的预感知道有人跟踪,在感知能力方面,他们几乎不相上下。
师多帮内功精深,精通各派武学;沈铁蓝是铁扇神的女儿,并且还受到过天下第一人殷天机的指点,除此之外还学得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命九式天机剑式,从这一点上来说,两个也在伯仲之间。
再就要说到反应了,师多帮反应不慢,沈铁蓝也是如此。
最后说到定力和耐『性』,师多帮往地面一站比山还稳,沈铁蓝身形一定同样纹风不惊。
两人都想从对方身上寻找破绽,进而重创对方,谁也不服气,你想杀我,我想杀你,在彼此都没有找到最合适出手时机的情况下,便比上了定力。
只要谁的定力不足,戒备稍为松懈,必然会被另一方所乘,顷刻遭受重创。
小镇已经是入夜了,却也有些很晚才从地里赶回的庄稼人,他们披星带月,荷锄而归,经过村口时感到全身一阵发冷,忍不住站了下来好奇地看。
沈铁蓝在树上,他们看不到,就只看到这个老僧入定般的师多帮。
师多帮是个和尚,光着脑袋,在这里极少见,几个夜归的庄稼人感到很惊讶。
一人正想上前细看,全身又是一冷,感到骨头里都嗖嗖地发寒,吓白了脸,急忙退远。
这年头,什么不测的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还是躲着的好。
几个庄稼人心惊胆战地远远走开了。
师多帮的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还好那几走开了,刚才只要有其中一个走近来,扰『乱』他的心境,都有可能就此丧命于沈铁蓝剑下。
苦在苦于他处于劣势,这样下去,若是再遇上一两个大胆的,真的走近来,那个糟糕了。
师多帮提心吊胆地担着心,想就此逃走,又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
有些事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也可以做,但这事不行,沈铁蓝是个盖世高手,一点失误都不能有。
走也不行,那就留吧。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留在这里也挺麻烦,前面坐着沈铁蓝马出去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了,沈铁蓝那帮人一共有六个,一匹马最多坐了两个去,留在镇上的,除了沈铁蓝,还有三人,刚才那几个庄稼人回到镇上,若是将遇上他的事情一说,结果被那三人听到,寻了过来,最终还是难以全身而退。
无法全身而退就意味着受伤,甚至死亡。
师多帮意识到这次的跟踪委实太大意太失策了,怎么可能小看沈铁蓝呢?
人家可是去到天国,杀入皇宫都能逃出来的狠角『色』,岂能与一般高手同日而语?
事已至此,说什么没有用了,他只有能心里尾悔。
偏偏担心什么还来什么,两个猎户打村中出来,往村口这棵树下走来。
一阵晚风吹,两片树叶轻轻落了下来。
落到师多帮的身上时,那两片树叶居然也带上了强烈的杀意,让师多帮心头剧震。
师多帮的冷汗更多了,听脚声那两个猎户已经快要走近,骤然将一身真气提至极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