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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微抬,却是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杀无,你跟在朕身边也有两年了吧。”万俟擎站起身,走出龙案,“这两年来,朕当你是自己人。可是,这似乎只是朕的一厢情愿。”转过头,目光微寒,冷冷的射向他,“朕是不是该叫斗宿昵?”
斗宿吃了一障,猛地抬起头。顷到间已然出手,虚晃一招后迅速奔向门口。万俟擎不给他任何机会,身子微晃已经来到他的身后,拍出一掌。斗宿闪到一边,与他打在一起。这时,御书房外的太监喊了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
皇宫内的禁军立即往这边包围,而斗宿与万俟侥擎就在此时已经拆了几招,万俟擎的武功深不目测,斗宿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一个长在深宫的皇族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他的招架越来越吃力,一人战万俟擎已有些吃力,再加上随即闯进来救驾的禁军,再纠缠下去他定是难以脱身。
看准斗宿变招的间隙,万俟擎直取他的要害。斗宿及时发现,惊险避过。他赶紧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朝地上使劲一扔。同一时间,他的肩胛处被刺进一剑。瞬间,一声爆裂之后,御书房内满是烟雾。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四周禁军努力的扇开烟雾,“抓刺客!”已有一拔人直奔门口方向。
万俟擎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对于杀无来说,几秒钟的时间已足够他成功逃脱了。
“都退下!”低喝一声后,禁军陆续退出去。
眼底一片阴霾,脸上是被人戏弄后的羞愤。从头到尾,他都小看了那个病怏怏的七弟。利用五年的时间打造了自己的王国,又早在两年前,就安插了眼线在自己身边,看来,他是料定这皇位迟早是自己的。而且,他也知道了墨皇叔的事情。
比起阴险的万俟召,他要可怕得多。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设好的局。先是诈死,再与墨皇叔联手,逼得父皇将筠儿嫁给他。再接下来呢?是不是又要灭了启萨报仇呢?
不过,从眼前的局势来看,墨皇叔与他并未联手。否则,他不会在这时还一直袖手旁观。原因呢?会不会又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现在,他不得不两方着手。不管是不是他设的局,攻打天都国势在必行,而他,他也不会放过!
如果不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她一定会被分分秒秒都会跳出来的思念搞晕掉。推开房门,顺着逐浪堡的长廊漫无目的的走着。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堡内四处都诈弥漫着一片喜气。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堡中唯一的那幢屋舍,那是他的房间。
很好奇他在这里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走上台阶,轻轻推开木门。屋子里光线充足,窗户的采光角度极好,可以让午后的阳光照到房中每一个角落。房间很宽敞,摆设却很简单,木床、案几、椅子,除此之外一点多余物件都没有。
案几上收拾得很整齐,四五本书卷摆放在左上角,笔架砚台则在另一端,中间铺着一张宣纸,压着玉镇尺。纸上书写三行字:不言不语都在眉间,脉脉无语都在心间;君应有语只在情间……
“君应有语,只在情间,”会心一笑,心里刹那间被暖意充盈,他时刻都没有忘记有关她的一切。
不过,看着这三行字倒像是一首未完的八言诗。她不知道,要添上哪一句才算台适。小心的收起这页纸放进怀中,摇头失笑,自几什么时候养成了收集他字迹的习惯。
屋子里实在是没有其它可供参观的,她又走到那张床榻上,属于他的气息绕在鼻间,轻轻躺在属于他的位置上,那种感觉就像他也陪在自己身边一样。脸颊一红,她都被自己的行为羞到了。
不经意的一抬眼,看到床架上悬挂着的一颗又一颗的小星星时,她征住了。
那是她在护国寺时,花了一个晚上为他折的。没想到,他居然都挂在了这里。夜晚,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这整片的星。每天。
看到它们时,他可在想着她呢?
童老打开针包,平铺在床±,看了眼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取出一根针,对准穴位扎下去。他的手法娴熟到闭着眼睛都可以扎进去,但今天,他似乎很认真也很谨慎。万俟狁抬眸看了看他,或许是因为最后一次的治疗,有些慎重。
“姗姗呢?”他很少少动开口寻问。不过,这个小姑娘就跟童老一样,很喜欢说话,又爱粘着他。一时间没有看到她,还真有些奇怪。
“她出去玩了。”童老简单回了一句,就拿起一根较粗的银针。送到眼下端详了半响,万俟狁知道,这是最后一针。
“哎,我只有姗姗这一个亲人了。她就是我的命根子啊,”说话目,童老的针已经扎了下去。手,却有些发抖。
万俟狁的双眼倏地的睁大,只觉体内真气大乱,四处乱窜。他的脸色煞白,冷汗已经沁了出来。猛地坐起身子一掌拍向童老。
尽管他的气息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着,可那对情眸却没有半点慌乱,此刻正不解的望着童老,“为什么要害我?”
童老狼狈的坐在地上,看样子是被他的一掌拍得不轻。抹了抹嘴的血,神情痛苦的看着万俟狁,“小子,不要怪我老人家。姗姗被人抓了去,我没有别的办法!”
眉头微皱,抓过旁边的身服披上,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迅速奔出去。
屋外,早就被近百人包围了住,看到万俟狁现身后,二话不说的冲上去。万俟狁眼神一敛,空手便与这群人战在一起。可他的气息却是越来越乱,在体内不停翻滚冲撞着。内力像是有意识的在渐渐流失。
倏地,一口鲜血吐出,身子不稳的趔趄了下。四周人存心要置他于死地似的,在这时全部攻了上来。
两眼的精明全无,瞬间覆上一层杀机……
看着地上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童老无力的跌坐在门口,“姗姗,姗姗……”
伏在马背上,他的力量像是在一点点的消逝。他知道,童老的最后这一针是致命的。如果不是他内力够强恐怕早就是一命呜呼。可是现在,他不能死也不想死。咬着牙,不让自己跌落马下。
他一定要回去,回到她身边,他答应过她要娶她的。
自万俟狁离开,麦麦就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离别之苦。之前,听到人家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一直以为这句话只是文人雅客酒醉月的附庸风雅。如今,事关己身时她才知道,一日三秋,绝对没有夸张。
是夜,当万俟狁回到逐浪堡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脸色惨白,额边垂下的发都已被汗水打湿。侍卫们赶紧将他掺回前厅,又分出人去通知了翼宿等人。
麦麦得到消息后,披散着头发一口气跑去了前厅。当她看到坐在椅上的万俟狁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此时,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像是为了不让麦麦担心一样,他刻意提起精神扯出笑容看着她,只是那抹笑看起来很是无力。
“你……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万俟狁回得轻描淡写,像是在宽慰她。接着便笑笑朝她伸出手,“过来。”
翼宿向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退了出去,关上门时娄宿才焦急的问道,“主子到底怎么样了?”
大家的目光对准了轸宿,看了房门一眼,轸宿走到较远处才开口道,“主子被童老扎进了脯穴,整个气息逆流,相当于走火入魔一样。”
“那要怎么办?”亢宿急得瞪大眼睛。
轸宿微微叹声气,“哎,主子能撑到这会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鬼宿重重的捶了下墙壁,“不可能的,主子一定不会有事!”
看了眼几人,翼宿的神情有些沉重,“这件事,先不要让女主子知道。我们赶紧先想办法。不管是去找神医还是请能人,一定要找到法子救主子。娄,给其它宿发出逐浪堡急令。”
“还有,要对外封锁住这个消息。”
前厅里,麦麦心疼的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几步奔上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再说‘没事’,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万俟狁牵着她的手,拉近自己,“麦麦,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麦麦反抓住他的的手,口气透着不安和焦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身上的血是哪来的,你的毒有没有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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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狁笑笑,伸出手抚平麦麦纠结的眉心,“放心,我的毒清了。这些血不是我的。”
“真的?”麦麦狐疑的看着他,“这一次,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太不寻常了,他的申请明显很疲惫,脸上透着憔悴,根本就不似离开时的模样。
“因为急着回来见你,所以才可以赶了回来。”他拉住她的手,笑得很轻,“麦麦,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涿浪堡就交给你了。不要担心,翼会帮你的。”
“你要去哪里?”她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有些急事,必须要亲自去处理。”
她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就算她再怎么逼问,他也不会说。
“什么时候走?”
“一个时辰后。”一个时辰,是他能挺住的极限。
麦麦点了点头,硬是扯出笑容,“好,只要早点回来就好。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拿杯热茶。”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刹那,他倏地吐出一口血,每一股逆流的气息都想把利剑一样,刺穿了他的皮肉,扎进了骨里。
苦笑一下,抹去嘴边的血。命运,只会弄人。当他一心求死的时候,老天总也不能遂意。当他想要好好活着,用尽自己所有来爱她的时候,竟然毫无预警的要收回他的这条命。他从不畏惧死亡,却舍不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在这世上,彷徨而又无助。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会揪痛。
麦麦并没有去唤茶,而是直奔轸宿的房间。不顾及什么礼教,一把推开门。轸宿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药典,被突然出现的麦麦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朝麦麦施一礼,“女主子。”
“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麦麦盯紧他,神情是少有的坚持和严肃。
轸宿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下,眼眸低垂,“主子没事。”
“我要听实话!”麦麦逼近几步,“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有眼睛!”
“轸宿不敢欺瞒女主子。”
倏地,轸宿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女主子!”
麦麦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指般大的小刀,此刻正抵在脖子上的动脉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听实话!”
凝视她半晌,轸宿缓缓垂下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轸宿的房子,脸上有些凉,伸手摸了摸,却已是泪流满面。身体仿佛瞬间丢了魂,只剩下一副残躯在继续着行尸走肉。
幸福,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却是怎样都跨不过去了。
留给她的结果,总是残忍的,她早该习惯了。
踉跄着,走到前厅的门口。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住了。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崩溃。她知道,那样,他会比自己还要难受。他最舍不下的,就是她。
眼泪,越聚越多,止不住的往下掉。胸口憋得厉害,她仍是咬住下唇,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失而复得,又即将要再次失去,她的心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这会,早已是痛得快要死去。
他说……他只有一个时辰……
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麦麦伸出双手,抹掉脸上的泪。如果真的只有一个时辰,她不会允许自己在悲伤中渡过,如果真的只有一个时辰,那也只能成为他和她最幸福的时刻。
再次返回前厅,麦麦端着一碗热茶,轻轻放到条几上。目光温柔的望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