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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芯叶连忙拦住她,“不要,她已经伤成这样了,也不会再兴起什么风浪。”
“吩咐,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蓝璇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拆你的骨剥你的皮!”
“贱女人!”六九毫不留情地将她踹出老远。
柳盈盈吐了一口鲜血,双眼仍阴狠地死盯住麦麦,两手紧紧抠地上冰冷的岩石,指尖渗出了血,留下五道触目的抓痕。
麦麦抚了抚胸口,平定下心跳后,无奈地看着她:“这一次,你没有赌错,要我亲眼看着你死,我的确做不到。可惜,我却不能容你这样一闹再闹。”一笑,娇靥生花,“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她侧过身不愿再看她一眼:“她想死便随她,一个只想用死来解脱,只想一命换一命的懦夫,死了确是一了百了。”
被宿敌轻视的羞耻已令柳盈盈彻底癫狂,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出现他身边?!万俟狁爱的人是我!狁爱的是我!”
就在这时在,一道快如疾电的身影,横空出世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对于地场的如翼宿这般一等一的高手面前,这也仅是眨眼的功夫,院子里便突兀地出现一人。而在这之前,侍卫们却没有发出一砀警告,就好像是从空气中突然生出一个人。
院中所站之人是一个老者,年过花甲,两鬓斑白,身子骨硬朗得很,一对眸目却是混沌一片,此刻正逐一扫过四周的女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的柳盈盈身上。
翼宿的剧减掠过惊诧,随即反应过来,倏尔出手。阿商马上跟在后,两人朝着老者一起冲了过去。
老者不耐烦地撇撇嘴,状似随意地向旁边迈出一步,可再看向他时,却已是一丈开外。没人看得清他怎样移动的,只知道眼前一花,人便已离去老远。
翼宿和阿商两人一招落空,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讶异与不安。想他们在江湖上的武功足以位列一流,两人联手,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挨上。这个能够闯过涿浪堡的,突然出现的老者,定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两人刚想转身再攻之际,耳后一阵掌风来袭,还没来得及躲开,背后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掌。在他面前,涿浪堡的二宿就像是没有半点反击之力似的。
翼宿内办相对深厚些,硬是挺了住。可阿商却是被打得喷出一口血,甚是狼狈。翼宿脸色骤变,忙揽住阿商,退到一边。老者也没有下杀手的意思,只是傲然地站在原地。
这时,闻讯而来的大批侍卫已经将院子里团团围住。刚想冲上前,却被翼宿喝了住,他将阿商交给小余,阔步上前朝老者抱拳道:“这位老前辈,不知来涿浪堡有何贵干?”他和阿商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更别说是这些侍卫们,冲上前只会是送死。必须要先搞清他的目的,这样的世外高人,绝不会毫无理由地出现在这里。
老者根本就不理他,而是直奔柳盈盈,众人不解却没人敢问。柳盈肥也是副疑惑混着畏惧的复杂神情。
“你是我徒儿喜欢的女人吗?”
老者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又让大家迷糊半天。麦麦始终静静地观察着他,看样子,他该是对人不对事。
柳盈盈微微一怔,翼宿却抢先回道:“老前辈,你的徒儿是谁?”
一听到这话,柳盈盈刹时来了精神,苍白的面色满是决然:“他爱我,他一直都爱我,我相信他爱的是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除她外,其余人则是谨慎得很。麦麦拧紧了眉,径自分析着眼前的景象。老者能问出这句话,显然是冲着狁爱的人而来。那么他的身份又是哪个?刚才提到了“徒儿”,难道说他是狁的师傅?她倒是从未听狁提过有关他师傅的事,抬眸一眼同样蹙眉深思的翼宿,这种可能又未必站得住脚。二十八宿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不会一点都不知道。
那他,到底是谁?
老者掏了掏耳朵,不悦地阖了阖眼:“我找的就是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与我徒儿拜堂吧。”说着就要提起她,柳盈盈直到此时才恍悟,他应该是要抓蓝璇筠与别人拜堂。万俟狁的事,她十分了解,她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狁的师傅。
思及此,柳盈盈倏然大喊:“我不是蓝璇筠,你抓错人了,蓝璇筠是她!”手指直接指向麦麦。
老者微愣,放下她又扭头看向麦麦,虽有疑惑,却难掩激赏。
柳盈盈在喊出这一句话时,麦麦便已猜出了她的心思,也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眼前的老者果然不是万俟狁的师傅。
与此同时,芯叶也早已参透。她倏地冲了过去,跪在柳盈盈身边:“龙女大人,先不要说话了,还是快去处理下伤口吧。属下无能,居然让柳盈盈那贱胚伤了你!你放心,我们会誓死保护你!”
六九虽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刀知道,芯叶做事向来都有分寸,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六九紧随其后,也守在柳盈盈另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龙女大人,快去治治吧。”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一句:“免得死在这里脏了院子。”
两人拦在柳盈盈身前,大有与老者拼命的架式。
身后的柳盈盈没有半点力气,气得她直拍地面:“滚开,你们想陷害我是吗?”
芯叶如此做的目的再明显不过,翼宿倏地来到麦麦前,伸出手紧紧扣住她的咽喉,力道之大,让麦麦登时胀红了脸: “柳姑娘,我涿浪堡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想要杀了我们的女主子!”麦麦已从他的眼神中窥出一二,心知他们这是在保护自己。或翼宿怕骗不过他,硬是下了狠手,她也只能痛苦地挣扎着,双手无助地乱抓。
“老前辈,她才是蓝璇筠!是启萨的龙女,是星宿的王妃!你不要被这帮人给骗了!”柳盈盈顾不得肩上的伤,拼命挣脱着被芯叶和六九箍制诠的双臂,叫嚷着。
“龙女大人,你的神智怎么还没有清醒呢?”芯叶帮作怜惜。
老者被她叫得有些心烦:“吵死了,”看了看柳盈盈正和翼宿掐住的女子,倏地,抿嘴一笑,“这还不简单,管她哪个是真的,我都带回去让徒儿选便是。”
猝不及防,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空档,翼宿只觉双臂一麻,两只手瞬间失去了知觉,女主子瞬间消失在眼前。而芯叶和六九前胸各挨一掌,身后也立即没了声响。
待再看向时,老者一手捞着一人,轻轻松松地跃出了几米高的墙外。
“快去追!”翼宿忍住又肩钻心的疼,果断地下出命令。侍卫们及十六名白衣圣衣,率先骑上马追出堡外。阿商焦急地跑过来,一看之下仅是脱臼,这才放心地帮他接回原位。翼宿让阿商留守堡内,自己召集了其余一批侍卫也赶紧追了去。
可是,正如同老者来时一样,追到堡外时,竟连个影子都没有,地上也没有马匹奔跑的痕迹。鉴于上一次麦麦被擒,他们又迅速看向天上,仍是连只鸟都没瞧见。他们只能兵分八路,一路追下去。
直到天黑是时,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那个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的老者带着两个人,彻底地消失了。
第194章
将手中两人摔到地上,老者赶紧走进去看望躺在木榻上的男子:“乖徒儿,师傅把那个女人给你抓来了。为师定会帮你达成所愿,今晚就让她嫁人为妻。”
麦麦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柳盈盈低吟一声,也从晕迷中转醒。
这是一位于半山腰的木屋,屋内摆设十分简单。空气中却充斥着阵阵难闻的气味,麦麦吸进一口险些吐出来。环顾一周,抬眸望向木榻上的男了时,她倏地怔住。
他……他还没有死。
柳盈盈脸色惨白,无力地坐在地上,两边肩上,血一直就没停过,看到麦麦后先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这才也望向前面。在瞧见床上的人后,也是怔愣住。随即却面露喜色,幸灾乐祸地一笑:“蓝璇筠,你还真是处处留情啊,看来,我得恭喜你才是,马上就要跟人家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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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视她的挑衅,麦麦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木榻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他的长发據着,眼窝深陷,人已经瘦到脱形。不是别人,正是万俟召。
老者正用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他头顶的百会穴,随后又取出四根针,分别扎进了前后左右各一寸的四神聪。五针下去后,万俟召才皱了皱眉头,微微睁开无力的双眼,看到老者后,双唇蠕动了下,发出艰难的两个字:“师傅。”
眼前的这位老者便是“光”的前任门主,苍海。
苍海年轻时,练武成痴,一心只追求更高的武功。在他的武功是越来越高时,家业却也搁置了下来,以至家道中落。这些他都不去理会,只想着四处找人切磋比武。
十年前,他与一个江湖上颇有些头脸的掌门比武,不但打赢了他,还当着他众多弟子的面,将他羞辱了一番。对方恼羞成怒,但带着赶去他的老家,将十几口人一夜诛杀。当时,万俟召也才十几岁的年纪,为了替父皇准备寿礼,他亲自来到当地一家著名的窑庄,订制窑器。惊闻此案后,年轻气盛的他誓要彻查清楚,为灭门一家讨回公道。
官府对于这种江湖门派寻仇一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又愿意得罪这些江湖上的亡命匪徒。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全家灭门。所以,往往都会被当作无头案上报。上面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将这些案子一并压了下。
可是,有皇子参与进,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事如果捅到皇上那里,丢了乌纱事小,就怕因此而丢了性命。在万俟召地坚持下,这件命案很快水落石出,凶手也被擒家归案,为苍海一家报了仇。¥非!凡!手!打!kaymeteor%
回宫后,万俟召本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谁知,苍海听闻后找去了皇宫,视这位少年为他苍海的恩人。两人因此事才结了师傅之缘,苍海更是将他当作了儿子看待。失去家人后,苍海也才幡然醒悟,不再执着于找人比武。在万俟召的资助下,建立了“光”。
见徒弟醒来,苍海立即兴奋地说:“徒儿,我把那个女人抓来了。”
有些茫然的目光慢慢转动,看到一边的麦麦时,倏地顿住,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苍海一见他的神情,心中有数,这一个该是他喜欢的女人。
“璇……璇,筠……”似乎连说话都是一件极为费力的事,万俟召的声音充满了无力,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麦麦心中五味杂陈,对他曾经的那一点恨意早在跳崖时,已算做了了断。他更是不惜牺牲自己来救她,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她除了怜惜就是感激。这样的结果,到底该怨谁呢?
“吩咐……”苍海大笑,高兴地说:“徒弟,师傅今晚就让你们拜堂。”
麦麦倏地抬起头,急忙拒绝道:“我早已嫁给他人,怎么可以再跟别人成亲呢?”
一句话,立即惹来苍海不悦,他阴着脸不无怨恨地睨着她:“我徒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为了你!我管你是不是嫁了人,只要是我徒儿喜欢的,你就要跟他拜堂,否则,我一掌劈了你!”
柳盈盈看着眼前的一切,总算出一口恶气。渐渐的,一阵困意随之而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硬撑住,一定要亲眼看到蓝璇筠嫁给那个废人。
“师傅,”万俟召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乖徒儿。”苍海赶紧凑到他跟前。
“成亲……需要,选个好日子……不得马虎,”几句过后,万俟召便有些艰难地喘息着。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