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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施敲诈勒索了。
丁克推测,说不定他原本就是想激怒自己,然后从自己身上讹诈一笔。
这时,卢克索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始终保持沉默,显然知道酒馆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这样的酒馆老板根本没有办法,只好立即清理了丁克跟前那些木屑,为客人换上一张桌子。
“大人!”卢克索朝丁克施了一礼。小心地说道。“请问您和这位尊贵的小姐有何吩咐?”
“一壶酸梅酒,两份烤鼠兔。”丁克说道。
卢克索愣了愣,不由得仔细打量一下丁克,看看是否是老主顾。丁克迎上了他地眼神,始终面露微笑,显得极其坦然。
沉默片刻,卢克索才说道:“实在抱歉。酸梅酒已经没有了。请允许我向您推荐特制地柠檬酒,搭配烤制的鼠兔同样别具风味。”
“既然您向我推荐,那一定要试试。唔,干脆给在座的客人们都上一份如何?”丁克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
“这个……”卢克索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请稍等!”然后躬身退下。去准备酒食了。丁克转过头来,看见那个叫做杰弗逊的佣兵正局促不安地望着自己,就沉声说道:“就算一个教训,开玩笑可以。请别辱及家人。”
“知道了,大人!”
“还有,这笔酒钱可不能赖账。”丁克提醒道。
他当然知道卢克索为什么迟疑,完全是因为害怕酒钱没有着落。须知,柠檬在大陆上的产量不高,价格相对较贵。而鼠兔在冬天很少出来觅食,大大增加了捕捉的难度,成本就相应增加了。
“我……我身上地钱恐怕不够。”杰弗逊掏出一个钱袋子。将里面的钱币一股脑儿倒在桌子上。
这个干瘪瘪的钱袋子里。有十来个第纳尔银币,三枚金币。以及两颗极普通的女士耳坠和一枚金戒指。丁克立即为它们估价,约合十个金币。
他又朝他身边那个矮个子看看,后者犹豫一下,还是摸出怀里的了一个钱袋子。
“杰弗逊,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矮个子将钱袋子死死地抓在手里,似乎不愿松手。
杰弗逊笑笑,朝他怀里一探,另一个钱袋子落入他地手中。矮个子怨毒地看了他一眼,瞟了眼不远处地丁克,然后低下了头。
很快,钱袋子中的钱币全部倒在了桌上,除了三枚金币,其它全是第纳尔银币,总价值也不过一个大索尔。于是,两人的身家加起来,才不到两个大索尔。
按照一壶柠檬酒两个金币算,恐怕还真的不够付这十多桌地酒钱,别说每人一份烤鼠兔了。
“那我就帮你垫付!”丁克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给我。”
矮个子一听这话,立即喜形于色,扯了扯同伴的衣服,示意他赶紧答应。一只手,已经往桌上的钱抓去,瞧他麻利地收拢那些钱币,便能获知他平时的工作。
杰弗逊没有理会他的同伴,疑惑地盯着丁克看了一阵:“我怎么还你?”
听到这话,丁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因为对方不是立即应允,而是先询问如何还钱,这表明他确实是认真看待此事,并诚心悔过。
“还给有需要的人。”丁克说道,“在每个人的路上,总会遇到个把亟需救济地可怜人。”
“您更像一位布道者。”杰弗逊咕哝一句,然后点点头说道,“如果他们问我地名字,我怎么说?”
一边说,他一把抓过矮个子手中的钱袋子,并以眼神制止其抢夺地想法。后者仿佛很畏惧这种目光,又或者这种目光曾给他留下过什么特别的记忆,总之他咬咬嘴唇,打消了抢夺的念头。
“就说是受到良心的指引吧!”丁克笑笑,“当然,如果您觉得难为情,就说:施舍给穷人就是放带给神灵。但愿您的施舍不会让被施舍者的手沾上不洁,神灵因此便让他们分担一部分罪责。”
“请放心,上面会沾染杰弗逊的血汗。”佣兵说道。
“那么,您想如何挣取这笔钱呢?”丁克问道。
杰弗逊摇摇头,表示还没有明确的目标。
丁克沉吟一下:“你是否建议我为你指一条路?”
“求之不得。”
“也许有点难。”
“请讲,大人,您请!”杰弗逊站起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像是准备聆听训诫。
丁克笑笑,示意他坐下,可杰弗逊并不照办。丁克也不强求,轻声道:“听人说,夏尔山地正在进行一场变革,你不妨去碰碰运气。你这样健壮的佣兵,总能找到点活计。”
“正有此意。”杰弗逊一边说道。一边走过来,然后肃立在丁克身侧。
“你这是干什么?”丁克满脸疑惑。
“大人,您身怀绝技,但是身边还缺少一位跑腿儿的随从。如果您不建议,我愿意为您效劳。在布加尔,以及周边地地区。我还算比较熟识。为了不至于让人再像我一样不开眼地冒犯您。为了让您在蓝天大草原上度过一段还算难忘地时光,我将荣幸地为您效劳。”
“噢,我想你误会了。”丁克摇摇头,“我并不缺少侍从或者跟班。我带着妹妹出来旅行,无非是为了见识一下世面,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手下人去办,还有什么乐趣呢?你倒是不妨把我当作偶然结识的朋友,在一次旅行中和我们邂逅,然后结伴而行,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一听丁克邀请这个粗鲁的佣兵一起上路,梅丝有些坐不住了。她扯了扯丁克的衣服。用眼神表示:她不同意。
丁克对她笑笑。又轻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本来丁克还以为这个女助手就算不立即争辩。也会以沉默抗争的,不料她却红着脸点点头应允下来,局促不安地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样?”丁克又对佣兵说道,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梅丝这略显奇特地神情,“我们一起上路,你既然熟悉这里,就充当我们的向导吧!我付给你工钱,上面正好能沾染上你的汗水,让你对我……噢,应该说对你良心的许诺早日实现。”
“大人,佣兵杰弗逊听从您的吩咐。”杰弗逊右手抚胸,深深地鞠躬。这表明,他是以佣兵的身份在接受一项任务,并愿意在此期间无条件地为雇主所驱使。
不久,酒菜便端上来了。那个叫做阿瑟斯地少年也来帮忙。他端着两份鼠兔和一壶酒走到丁克面前,小声地说道:“大人,这是阿瑟斯地一点心意,请您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务必笑纳。”
丁克没有拒绝,示意杰弗逊坐下,后者迟疑一下,还是落座了。丁克满意地笑笑,对他说道:“瞧,你的运气不坏,有人为你买了两位客人的单。”
“谢谢你,小兄弟。”杰弗逊说道,这话似乎发自内心,完全没有之前地那种匪气。
“大叔,你谢我干什么?我只是设法向这位先生表达谢意,和您可没有关系。”阿瑟斯说完,不再理会杰弗逊,转而望着丁克,“大人,之前您似乎还有什么关于马匹的疑问。”
“对!”丁克点头说道,“我听说有一种马,剧烈的运动后,会流下鲜血一般的汗液,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大人,您这样问,证明您是有意考校我。”杰弗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讲?”丁克微微吃惊。
“如果您真的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您的问题就该是这样:我听说有一种马,剧烈的运动后,会流下血红色地汗液,它们流下地究竟是鲜血还是汗液?”
“噢,你猜得不错。”丁克讪笑道,“那么,你认为他们流下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听说过宝马汗血这种说法,但据说至今还没有定论,因为没有人真正找到实物。我向我认识地牧马人和马贩子打听过汗血马的事情,但是没有人真正见过。
“但是我猜想,既然马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那么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尤其在强光下,给人感觉像是在流血。
“骑过马的人都知道,马的肩膀和脖子是汗腺发达的地方,也许正是基于这样因素,目击者错以为是马在流血。”
“这个解释倒是让人信服。”丁克点点头说道。
“那么大人,我通过了您的考校,是否有幸像这位佣兵大叔一样成为您和这位小姐的跟班呢?”
“什么?”丁克显然没有想到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
“大人,您放心,我不会为您添麻烦的。我刚才看到您震碎桌子的一幕,于是我就想到您之前所讲,要抓住机会。我认为,跟随您,绝对是比学习相马更好的选择。当然,您可以让我先实习一段时间,如果您觉得我还能胜任这项工作,就让我留下,否则,我还是回来当我的相马学徒。”
丁克觉得这个孩子特别机警,有心给他一个机会,于是就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记住,只是试用期。”丁克笑笑。
“是的,大人!”阿瑟斯躬身告退,兴冲冲地跑回了厨房,像是去跟忙活着烤制鼠兔的卢克索打招呼。
小酒馆里始终保持一种怪异的沉默,没有哪位客人敢无故发出声响,连咳嗽都压得很低,唯恐引起这个神秘贵族的注意,招来什么麻烦。
梅丝对烤鼠兔半点兴趣都没有,只是陪着丁克浅饮几口柠檬酒。至于佣兵杰弗逊,始终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现纰漏,更谈不上跟丁克对饮了。
丁克这顿酒喝得索然无味,于是浅饮了几口柠檬酒,吃了两口烤鼠兔便准备结账离开。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都望着他,脸上无不展现出松一口气的神情。显然,正是因为丁克的存在让他们战战兢兢。他们或者参与了之前对丁克的嘲讽,或者冷眼旁观,无论怎么说,受到丁克的款待,都是问心有愧的。
至于丁克,他已经收获了他希望的结果,他的好友卢克索已经振作起来,只等约定的时间,他就会来看他那个还未见面的干女儿了。
——
35、巨变
当丁克再度走进夏尔山地的时候,最让他吃惊的当然不是原本冷清的领地多出了许多冒险者和小商贩,而是在村落正门外一公里的地方,有两群土系魔法师正在围绕着两处夯实的地基讨论着什么。'阅读文字版,请上'
看那地基的巨大程度,不难想象即将在上面出现的建筑有多么宏伟。丁克并无需打听,便知道其中一座的建筑者必定是由阿碧丝指派的。而另一座,不问便知,正是他那位新朋友埃兰德先生或者他的某位助手派遣来的。
这些专门利用魔法从事建筑行业的人其实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应该称为魔法建筑师才对,他们仅仅能驱使土元素,使其按照预定的形态出现,合成特定的建筑物。然后经由建筑工匠进行必要的修饰即可投入使用。
尽管不比纯粹依靠人力建造的建筑物那样受人推崇,但是工期大大缩短,如果再经由高级魔法师对其进行加持,使用的年限并不比常规建筑差。
这两处建筑代表着两股力量的角逐,一方是地精商会,另外一方则是矮人和人类的商业阵营。两个建筑毗邻而设,想来是刻意为之,意在一争高下。
这不,就在建筑工地旁边,已经搭建了不少简易的居所,各种马车云集于此,运载着满满的物资。
最让人惊叹的,还是新搭建的帐篷门口,已经有伙计在招徕顾客,向那些来此淘金的人推荐自己地货物。
当丁克获知。在村落里面。一家酒馆正在一群外来者地努力下拔地而起,他感到无比激动,恨不得立即跑去看看。
他梦想过拥有一家类似桑坦德城绿妖精那样的酒店,里面摆上各种各样的美酒,能够承办任何奢华的宴席,漂亮的女侍者秀色可餐,始终展露着殷勤的笑容。
他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