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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不论对方是强盗也好,还是真正不相干地路人也好。都没有必要要了对方的命。
如果是强盗的探子。杀了对方,不但毫无价值,也失去了在处于劣势的时候谈判的余地。如果确实是一个路人,那就错杀了一条生命,他的良心会因此感到不安。
自从接受那位亚伯拉罕王国的国王的托付,顺道为他带一封亲笔信到红石郡,阿里斯就隐隐感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踏上这条据说因为强盗出没,已经废弃了商道后,他更是忧心忡忡。
不过。阿里斯相信血刺佣兵团的能力,认为在大陆中部不会遇到什么太厉害地强盗。就算有危险,但是即将获得地利益也让他觉得有必要冒险一试。否则,他也不会花大价钱请了这样一个三级佣兵团进行护送。
亚伯拉罕王国的国王承诺,只要他把这封信送到红石郡,不但永远免除他的家族在亚伯拉罕王国的一切税收,还将每年免费为他提供一百车货物的异地传送。并承担传送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损失。
大陆上的传送阵几乎全部是古代遗留下来的。现在要想再修筑,需要大量的高级魔法师。和大量的高级魔法水晶搭建地符文塔。修建传送阵的投资巨大,传送的效果也未必精准,存在那种被传送的人身上的东西丢失到空间裂缝之中的情况,甚至有人干脆就消失了。
尽管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人们不会用新修的传送阵来运送特别重要地物资。至于人,更不会拿自己地生命开玩笑。人们往往用这种二级传送阵运送大宗的货物,或者在战争中向前线运输军用物资等等。
一百多年前,处于大陆中部,地势并不优越,物产并不丰富地红石郡偶然被亚伯拉罕王国的使者选中,派魔法师团在此修建了一个二级传送阵,成为了该王国在大陆中南部的货物代理机构。
亚伯拉罕王国正是依靠这些代理机构将货物源源不断地发送到大陆腹地,赚取大量金币,成为西部国力强盛的王国之一。而这些领主也在强盛的亚伯拉罕王国的支持下成为当地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譬如短短一百年间,红石郡领主的贵族头衔已经从一个小小的三等子爵跃升为一等伯爵了。
不过出于未知的原因,亚伯拉罕方面已经半年没有收到红石郡领主发回去的货款了。这次闻知阿里斯的商队回伊索克城时正好能绕道红石郡,亚伯拉罕王国的国王就亲自托付他办理此事,做为回报,给予了上述许诺。
对于阿里斯这样的商人来说,这种诱惑无疑是巨大的。况且将信件送达红石郡只是举手之劳,他稍稍权衡一下便欣然允诺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位小心谨慎的商人才雇佣了这样一支近乎奢侈的雇佣军团。
“弗朗西斯,住手!”阿里斯的语气显得特别沉缓,不容违抗,“他还是个孩子。您的职责是保护我的车队,而不是欺负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没有人知道,正是这个声音让这个不开眼的骑士幸免于难。丁克已经在手上灌注了带有侵蚀性地血斗气,如果这个叫做弗朗西斯的骑士被他抓住剑身。就算这位叫做弗朗西斯的骑士不会立即丧命,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一个七级地骑士,身上的斗气全被血斗气侵蚀。别说斗气保不住,整个身体都会受到伤害,想要再拿起手中的长剑自然成了妄想。
弗朗西斯闻言,知道在这次任务没有完结之前,必须完全遵从这位雇主的决定,否则就触犯了佣兵的禁忌,为他的同伴不容。于是他强忍着怒气,不情愿地收回佩剑。对马车上的雇主躬身施礼,表示遵从。
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弗朗西斯内心极度气愤,恨不得将这位让他丢尽面子的家伙碎尸万段。这不,他狠狠地瞪了丁克一眼,绽放出野兽般的凶光,像是要将后者活生生地吞掉。
丁克呢,不以为意,朝他冷冷地笑笑。收回了手上的的血斗气。
呸!弗朗西斯别过头去。重重地唾了一口,然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赶去。
就在弗朗西斯骑在马背上愤愤不平,盘算着如何在任务完结之后惩罚这个该死的年轻人的时候,猛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人狠狠地一拽,再次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摔得他呲牙咧嘴。
不消说,正是丁克用血斗气催动了重力术。
随着实力的提升,丁克已经能控制魔法效果的持续时间,这个魔法的负面效果一闪即逝。弗朗西斯根本不能察觉是受了魔法的捉弄。
这位骑士还以为自己今天真地走了背运,从地上爬起来,牵着马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前走。那三个和他一起负责引路地骑士又是一阵嘲弄的大笑,继而,车队里也发出了一阵嘲笑。
惩罚了傲慢的骑士,丁克心中的怒气全消,他刚要问路。却发现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从第二辆马车中跳了出来。快步地走到他跟前。
少年身后还紧跟着一位穿着半身锁子甲的佣兵,三十来岁。神情显得极其严肃,显然是专门负责保护少年的。那双警惕的眼睛在丁克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要透过躯体看清他的灵魂。
对于骑士警惕的目光,丁克毫不在意。无论怎么说,在这样僻静地商道上,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丁克丢下仔细打量他的佣兵,将目光落在了疾步赶来的少年身上。
少年长的非常英俊,眉宇间和之前那位叫做阿里斯的商人有几分相似。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微微卷曲,自然地披散在肩头,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睛在火光地映衬下显得非常漂亮,露出那种少年人特有地机智。
丁克打量少年的同时,少年也在打量着他。少年盯着丁克看了好一阵,突然伸出了右手:“您好,先生。我叫阿尔瓦。”
“您好,我叫丁克。”丁克伸出自己略显肮脏地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阿尔瓦微微一笑,这笑容发自内心,并不因为丁克的手肮脏就感到任何不适。丁克当即对眼前这个金发少年萌生了好感,之前的气愤也因此一扫而空。
“您这是要到哪里去?”阿尔瓦问道。
“伊索克城。”丁克回答。他心中感叹,自己总算是能问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问个路还能这样复杂。
当然,如果那个叫做弗朗西斯的骑士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恐怕会后悔死,他的两跟头确实栽地有些冤。
“这么巧!”阿尔瓦高声说道,“我们正好要去那里。”
“去做买卖?”丁克瞟了眼后面的辎重,这显然是一个商队,那种能够雇佣上百佣兵护卫的大商队。
不过,这个商队排场似乎大了些。据他所知,在大陆中部,用不着雇佣这样大的佣兵团。通常情况下,这样的商队有个四五十人的那种一级佣兵团保护就差不多了,普通的强盗根本就不敢打主意。
“不,回家!”阿尔瓦笑笑。
“回家?”
“是的,回家。”阿尔瓦笑着说道,“我的家在伊索克城。哦。准确来说,是外伊索克。当然,这条路并非什么近道。只因父亲似乎有什么特别地事情必须亲自赶往红石郡一趟。”
“红石郡?!”
“对!”阿尔瓦点点头。
天,这两天算是白走了!丁克知道,他算是绕远了。
可他怎么会绕到南边来的呢?
他敢肯定,他始终是按照《大陆行纪》上面记录的如何在野外辨别方向地方法一直朝正东方向走,不料还是走了弯路。如果阿尔瓦没有胡说八道,那么他现在等于还在暮色森林的南边。显然,这少年没有必要骗他。从这里折回去走近道,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不但要翻越巍峨的里斯本山脉,还要淌过湍急的伊芙河。
“怎么啦?”看见丁克陷入了沉思,阿尔瓦关切地问道。
丁克立即回过神来,将他如何从南港出发,抄近道穿越暮色森林的经过如实相告。当然,他省略了在森林中抓捕魔兽,获取魔晶的具体情况。
“这就难怪了……”阿尔瓦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丁克连忙问。
“一路上我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阿尔瓦凝视着道路右侧的一株三米来高地向阳榉,“您瞧,原本应该朝向东方生长的向阳榉在这一带竟然是朝着南方生长的。其他的植物也是一样,似乎也或多或少地改变了生长方向。”
“真是怪事儿!”丁克重重地叹了口气。“哎。活该我倒霉,这两天全是阴天,依靠天象辨别方向就不可能了,就只能凭借树冠的疏密程度辨别方向了。结果,这些家伙集体说谎,将我骗到这里来。”
“书本上的知识未必可信!”阿尔瓦安慰地说道,“我就不喜欢读书,因为那些作者并不都是亲力亲为,有很多理论是他们臆想出来的,听起来不错。但是真要按照他们那些理论办事却未必适用。甚至会误导你,让你陷入困境。
“当然,这里出现的异状倒是很奇特,也许这次的发现能引起联盟学院那些学者们的注意呢!如果运气好地话,我能因此获得他们特别颁发地毕业证。在身份上和我那些不学无术的朋友划清界限,父亲也不会在不断催促我去读书了。”
听到阿尔瓦这么说丁克报以一个浅笑:“对,凡事都必须亲自考察。眼见为实。作者不是神。不是全知全能的。如果遇到那种不负责任的,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不过呢。我还是要祝贺您,但愿您因此获得您期望的东西,文凭本身也许并不重要,但是旁人却极其看重。”
丁克说文凭的时候,不免有些感叹。因为现在为止,他的千叶草徽章还没有正式到手呢!朱丽叶公主临行之前告诉他,校方竟然要求他这个优秀毕业生必须亲自去领取毕业证。这次到伊索克城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搭乘高级传送阵到桑坦德学院去取他的千叶草勋章,顺便和那些老师道别。
“您说的对,丁克,我地朋友,您说得对!”阿尔瓦显得很热情,握住丁克的手还没有放开,他说道,“本来父亲让我从西斯王国首都布加尔搭乘传送阵先回去的。但是为了增长见识,磨练意志,我还是决定和父亲一起回伊索克。既然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伊索克,那不如一起上路,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丁克望了望已经走出百多米的那辆马车。
“您还犹豫什么,我的朋友?家父可是个大好人,这点想必您已经了解,这样地要求只算是举手之劳,他一定会欣然同意地。您……”
“阿尔瓦先生!”旁边的骑士打断了阿尔瓦。
阿尔瓦别过头去,看着他身后那位充当贴身保镖地佣兵。
“尊敬的瓦西里骑士,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阿尔瓦提高了声线,板着脸说道,“我认为这位先生和您紧张的强盗没什么关系,也绝不会是什么强盗的探子。正如他所说,他只是迷路了。现在,他要和我们去相同的地方,我们一起上路,理所应当。因为自己的胆小怕事就拒人千里,进而错失一段友谊,这样的事儿我阿尔瓦绝不干!”
被自己的雇主,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这样挤兑,瓦西里不免有些挂不住。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要借助清冷的空气压住怒火。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人,眼中阴晴不定,犹疑了好一阵,才说道:“好吧,阿尔瓦先生!您是雇主,我悉听尊便!”
撂下这句,瓦西里骑士躬身施礼,退到一边,不再说话了。不过,他看丁克的眼神始终带着警惕之色,手暗暗放在剑柄之上。毫无疑问,只要丁克稍有异动,他就会拔剑格杀。
阿尔瓦瞥了眼满脸紧张的瓦西里,脸上有些不屑,然后拉着丁克的手说道:“走!到我车上去!”
“那就多谢了!”丁克无奈地朝瓦西里笑笑。平心而论,他